齐暄手下动作异常专心,几番碾磨下,楼信总算解了痒,小声道:“陛下,可以了。”他还不大好意思说出过分的淫词浪语。
他的陛下装作听不懂,手指在里面模仿性器进进出出,坏心眼道:“信信在说什么?”
楼信声音稍大了点:“臣的前穴已经不痒,陛下赐玉势堵住罢。”
他穴壁的肉软热,触感比打肿的阴唇还要滑嫩,齐暄不想很快退出手指,依旧在里面碾磨,甚至加了力道,惹来楼信惊呼:“陛下!”
这样的力道无异于刺激,以至于楼信身体微微颤栗。
齐暄故意安抚他:“信信这处生得好,孤想赏玩一番。”
楼信愣住了,有把渴求说得这么理所当然的吗?
齐暄果然表面上再怎么彬彬有礼,也架不住内里的恶劣。
不过他还是温声应和:“被陛下赏玩是臣之幸。”
帝王闻言,手上动作更加肆无忌惮,几乎将附近的穴肉寸寸碰遍。
楼信紧咬下唇,承受他的玩弄。
现在楼信里面倒没有圈口那么窄,花径没有挨罚,昨夜被齐暄开拓过,后面又用了玉势保持,不仅不大紧致,甚至于还有些松,明日怕是得练习缩穴。
思忖片刻,齐暄收回两根布满黏糊水渍的手指,他有点想让楼信转过身舔干净,但立刻否决了这想法,让信信用嘴吃自己的淫水,太过羞辱。
楼信以为他会玩很久,没想到这么快结束,齐暄将沾了水渍的修长手指抵在楼信红肿的菊穴处,按了下,问他:“这里还疼吗?需不需要伤药?”
楼信当然疼,遑论那里才挨过二十鞭和老姜,联想到伤的来源,他气不打一处来:“师兄让别人碰我,往这里打出伤来,自是疼的。伤药——”他迟疑了下,问齐暄:“里面不清理直接抹药?”
齐暄格外心虚,他确实是这么想的,毕竟里面的东西是他弄进去的,他想让信信含到明早。
楼信意识到什么,当即调整姿势半坐在床上,手面撑于锦被,视线对上齐暄的脸,看到齐暄俨然是期待的神情,楼信懵了。
他忍无可忍伸手捏了捏帝王的脸,扬声道:“齐暄,你疯了?这里是后窍,我们灵力属性不同,我炼化不了你的东西。”含一夜,楼信觉得有点脏。何况是后穴那种压根进不到更里面吸收的部位,前穴还差不多。
他虽不通药理,但学疗愈术时沈长欢教他的医治常识并不少。
齐暄像感觉不到他的恼怒,反被他亲昵的举动弄得笑出来,凑过去吻了下楼信的薄唇,缓声道:“信信别气,孤带你去清理。”
楼信突然想起来什么,向齐暄讨要:“陛下,今天的避子汤臣还没用。”
齐暄不可能再纳妃妾,但楼信毕竟不是天生的双儿,作为男子长了这么多年,他一时半会儿不能接受自己很快怀上个孩子,只是齐暄那……
他抬眸观察齐暄的脸色,果然没了笑意,他的陛下揽过他的腰,声音有点颤抖:“信信不愿怀上孤的孩子?”
楼信错开那双夹杂着痛楚的黑眸,揪了揪那层锦被,犹疑道:“臣原先是男子,暂时不大能接受自己怀孕。”
这一世早早互通心意,齐暄却相当患得患失。
楼信喜欢他,原先将人调教成自己专属脔宠的做法齐暄当然不可能再用,但自己心上人身世成谜,且顾虑太多,齐暄害怕哪天楼信会为了这些顾虑会舍弃自己,他其实希望让楼信早早怀上孩子好留住对方。
齐暄手搭在楼信裸露的脊背上,缓声道:“信信,孤不会有其他妃嫔,大胤也不能后继无人。”
先帝楚清被称为暴君,最为人诟病的地方就在于他把太祖的直系血脉全杀了,以至于皇位落到了重华公主一脉的齐暄身上,江山易姓。
上一世沈长欢为大胤殚精竭虑半生,也怕齐暄身体弱,江山后继无人恐生祸乱,多次催促他纳妃延续血脉。
楼信被沈长欢教的很好,必然不会希望看到那天,他笃定楼信会应下来。
不料他的爱人轻声提议:“陛下若是急着留嗣,不如纳妃嫔入宫。”
齐暄不再揽住爱人的腰身,起身站到地面,看到人依旧低头,黑发掩去面上神情。
修长手指挑起楼信下颌,强迫他仰视齐暄,对上齐暄深沉面色,楼信心道不妙,他的陛下是又动怒了。
齐暄俯视楼信慌张神情,冷冷道:“信信想让孤宠幸别人?”
楼信默默摇头。
齐暄稍微平静了点,淡声道:“孤知你年岁小,但寻常女子或双儿及笄之年生孕是常事。”
楼信艰涩开口:“臣明白。”他估计自己以后都别想碰避子汤了,没准齐暄还会罚自己一顿。
齐暄转身望了眼桌案旁的避子汤,现在天热,避子汤放到现在,显然没法再喝。
想到这,他坐在楼信身旁,传音给明婷:“吩咐太医署做碗避子汤,顺便让膳房送些蜜饯到金銮殿。”他又想到什么,补充道:“再多备些茶水。孤瞧他朝会时爱喝。”
楼信惊讶看着他,显然是没想到齐暄真会答应。
齐暄侧过身,望见楼信惊讶神情,淡淡道:“孤答应你了,信信不该表示一下吗。”
楼信半跪在床上,勾住他颈项,在他唇边落下一吻,轻笑出声:“师兄真好。”
齐暄略微不满:“就这?”
楼信温声提议:“要不臣为陛下口侍?”
齐暄闻言挑眉,玩味道:“你当真会口侍?”
楼信沮丧低头:“不会。”
楼家家风清正,就连口侍这个词都是他偷偷陪齐暄去花楼调查舒家二郎时听来的。
至于是哪个舒家,楼信想到这只能呵呵两声。
他现在才反应过来,齐暄下朝后立刻在金銮殿折腾他多少是因为婚事吃醋了。
先帝怀疑舒家和魔域勾结,那桩婚事多少是为了抓住舒家把柄定下的,最后也没查出来什么,索性就成了真。
在他选择辅佐齐暄后,先帝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下旨让这桩婚事作罢。
虽然上一世胤朝大乱,各地征伐,证明先帝的怀疑完全正确,上京的确有大族投靠了魔域,还正是那个始终低调、子弟纨绔的舒家。
上一世齐暄意外丧命永铧,没看到舒家作乱,楼信不知该以什么方式提醒他。
坐在楼信身旁的齐暄并未察觉,不以为意道:“没事,你之后总是能学会的。”
楼信面上一热,询问齐暄:“要不臣现在用手。”
齐暄漫不经心说:“信信随意。”
楼信下了床,地砖硌人,他浑不在意,跪在齐暄身前解他的腰封,从齐暄这个角度看去刚好能见到他身上闪着光泽的银链。
齐暄神色复杂:“信信,你先起来。”他现在相当后悔这一世上来就对楼信玩的非常过分,导致人姿态放得这么低。
楼信依旧低头,专注去脱他的衣服,轻声道:“臣是陛下的侍奴,陛下允臣跪侍。”
齐暄现在不知该喜该忧,原本纯良的信信好像被自己带坏了,其实他私心里是想要信信主动侍奉他,做他一个人的淫奴。
但沈长欢前世发现他想把楼信困在上京时很严肃地告诉他爱是成全和付出,不是索取和占有,虽然他压根没采纳沈长欢的意见。
他在庆功宴前放走了楼信一次,见到人被绑着送进了宫,他担心陆家对楼信不利,不可能再将人放出上京。所以,宫居住的明婷深知这点,根本不急着给小主子进言。
穿过御花园和几处回廊后,金红色的殿宇映入眼帘,殿内候着的正是前世大婚齐暄指给自己的两名侍女春菱和红茉。
春菱大方稳重,红茉活泼机灵,两人前世不知他和齐暄之间的过往纠葛,还劝过他讨齐暄欢心,让齐暄多来椒房殿走动。
再见到两位故人,楼信心中复杂,这两个姑娘上辈子受他连累,下场并不好。
两人看到齐暄抱着他进来,纷纷屈身行礼,齐声道:“奴婢见过陛下、夫人。”
大胤一般行完礼不必君王首肯起身便可,所以她们站定后,齐暄吩咐道:“孤先带陆侍奴去沐浴,你们选几件白色寝衣送到汤泉台内。”
他在汤泉台有自己的衣服,是大婚前日命人备下的,当时不知道该怎么对待楼信,怕人真性子烈忍受不了折辱,为楼信备下的也都是正常衣服,比如今早那件。
现在,楼信愿意做他的侍奴,当然要穿上刑房内的特制寝衣。
汤泉台在椒房殿旁侧,算是偏殿,穿过道游廊进入一处角门就能到,木质建筑将整片温泉裹入其中,附近铺满石砖,殿内饰以灵石和夜明珠,光线似月华般柔和。
走到屏风后面,齐暄此时才把怀中人放到地面,楼信赤脚站在地上,静静看着那一池透明灵泉。
前世他经常在这沐浴,对这地方倒也熟悉。
今生,齐暄会经常同他一起……
联想到今早齐暄怎么在浴池中替他清理身体,楼信既期待又紧张。
他现在是齐暄的侍奴,齐暄待他很可能比早上要粗暴狎昵。
楼信还在遐想,齐暄已经顺势解开了他锁骨前的系带,黑巾落地,楼信又一次在他面前毫无遮挡。
青年的乳首在乳夹锯齿作用下更加红肿胀大,比原先足足大了一倍多,齐暄见到肿大的两粒红樱,不由勾唇,伸手打开了右乳上的开关,锯齿不再咬合,楼信竟然觉出了不习惯,而且他方才在齐暄手背上看到了红痕,很像暧昧的痕迹。
貌似还是自己抓的。
他沮丧心想:莫非自己天生是被人淫玩的命?
左乳上的乳夹也被齐暄取下,指腹摩挲过那点花生米大小的红樱,楼信痛呼一声,齐暄倾身含住胀大的乳首,灵舌在其上舔弄,不痛,倒带来一阵酥麻痒意。
含吮一番后估计楼信已不疼,齐暄离开那处,看着楼信绯红脸颊认真提议道:“信信这处太小,孤给信信用催乳药可好?”
楼信看到他认真的模样,突然很想打人,严词拒绝道:“不行!我身下已经多了处女穴,你不能再改造我的身体。”
齐暄失望地“哦”了声。
罢了,信信原本到底是男子,一时接受不了也正常,他总能寻到机会的。
双儿被视为尤物,多少也因为他们天生的软腻椒乳,触之生温,手感极佳,既可以把玩,也可以惩戒。
齐暄还挺想看楼信早训时被扇打双乳,或者被木马肏干时乳首喷奶,可惜现在根本行不通。
没事,信信刚拒绝了一样,总不能拒绝下面一样。
齐暄解开他脖颈处的项圈后,又试探道:“按照做奴后的规矩,信信的女穴、菊穴、臀部、胸乳每天都要拿沾上淫药的湿帕擦拭以激发欲望,信信可愿?”
楼信才拒绝过一样玩法,此刻不好再拒绝爱人的要求,在齐暄期待的视线中他温声道:“臣愿意。”
得到楼信回应的齐暄兴冲冲吻了他色泽极浅的薄唇。
楼信被这阵温润触感弄得心烦意乱,接连答应下了齐暄所说的走绳和木马。
分身上的束缚感也少了,齐暄彻底取下那套银链,作为对楼信的奖励,银簪和红绸一并脱离柱身。楼信后日受两样刑罚时也不必束缚男根。
琉璃棒则紧紧滞涩在延孔当中。
这还是他今天头一次身体没什么束缚和伤口,楼信已经算满意了。
齐暄在他面前脱下衣衫,说来也奇怪,他昨夜明明感知到齐暄身上有那样重的旧伤,拿筋骨寸断形容也不为过,这人皮肤除了比常人苍白些,却没有任何伤痕,体力也……
楼信的灵力对齐暄旧伤有用,但楼信毕竟年岁小,耗完灵力也只勉强修复完了表层,结果齐暄不仅没像昨晚早早有了困意,还乐此不疲折腾了他这么久,要是齐暄哪天真的恢复,他不得被齐暄……
楼信咽了咽口水,不敢再想。
齐暄修长手指在他面前晃了晃,轻笑道:“信信别发愣,该沐浴了。”
楼信被他拉到水里时,整个人还处在懵懵的状态里。
看着齐暄线条分明的脊背,他不合时宜地开口:“齐暄,你身上的伤不要紧吗?”
话一出口他被自己蠢到了,他和齐暄还没要好到坦诚过去的地步,现在在齐暄那里,他是一个偿还前世所欠的侍奴,问这个问题多少有别有用心的嫌疑。
楼信下意识攥紧了手,指甲陷进掌心当中。
齐暄估计又要生气了。
听到这话,齐暄良久才转身,面上神情是楼信见了太多回的冷漠,声音也透着寒:“楼信,孤今晚是不是太纵着你了?”
自从在浮玉山跟齐暄相熟后,他很少直呼楼信的名讳,这下是……真气到了。
楼信垂眸盯着下面的泉水,心想他干嘛要哪壶不开提哪壶。
他低头轻声道歉:“奴知错,奴不该揣测君上。”
齐暄挑起他微尖的下巴,对上他那一双略带恐慌的浅色眼眸,冷冷道:“你也知道你不该。”
楼信硬着头皮道:“是奴言错,求陛下责罚。”
齐暄轻拍他的脸,不疼,但羞辱的意味很浓,他听到他的陛下淡声说:“信信也知道孤有伤,沐浴完自会有人罚你。”
想到白日的事,楼信身体剧烈颤抖,哀求道:“陛下,别,别让其他人碰奴。”
齐暄没理会他的哀求,径自把人推倒在泉水里,楼信跌坐在温泉中,呛了好几口水,咳得让人心惊。
他还来不及整理自己这幅狼狈模样,听见齐暄冷声道:“孤要在这幸你,把腿分开,露出两口淫穴。”
楼信过去抓他的手臂,脸上神情痛苦,崩溃道:“陛下,饶了奴,奴那里今天被罚得太重,受不住的。”
齐暄讽笑:“信信是修士,怎么会受不住?”
楼信恳求道:“陛下!”
齐暄抽出手臂,扇了他一巴掌,沉声道:“贱货,你若再敢推拒,孤不介意让人进来看你怎么被孤肏干。”
楼信现在胆大到问起他身上的伤,恐怕又是别有所图,如果楼信的喜欢也是骗他的……齐暄不愿也不敢再深思。
他面前的青年终于意识到他不是在开玩笑,认命分开腿。
屏风外传来脚步声,春菱道:“奴婢来送夫人的寝衣。”
齐暄欣赏完楼信恐慌羞涩的神情,趁机顶入他红肿的花穴口,没有前戏,没有润滑,没有扩张,这么硬生生进入,穴口撑裂,交合处有缕缕鲜血渗出,很快晕散在泉水中消失不见。
楼信紧咬嘴唇,眼泪欲落不落,忍受他粗暴的进入,不敢发出声音。
齐暄丝毫不怜惜他,转头对屏风淡声说:“把侍奴寝衣放在木桁上,顺便叫彤史过来,孤要在这幸了这个淫奴,劳她在一旁记录。”
楼信哭了,不顾那肉刃还在贯穿自己身体,叫喊道:“齐暄!别让人看,当我求你。”
齐暄又在同样的位置扇了他一巴掌,鲜红指印叠在上面,楼信嘴角渗出血来。
听到里面的争吵和巴掌声,春菱没有久留,匆忙说了句“奴婢告退。”快步去找彤史。
齐暄唤了楼信在陆家的名字:“陆栀,孤没计较你骗孤这么多年,现在孤幸你这个奴后是你的福分,历来妃妾侍寝都有彤史在旁记录,孤谅你大婚时生涩,没让人过来,但失宠的奴后会是什么下场,陆大公子应当知道。”
话本里,齐暄说过类似的话,当时齐暄已经见过陆杳,转头发泄在自己身上,说完话后又怕自己失望心死没了利用价值,安抚自己一番后便把刚刚承宠过的自己丢在床上,大约三月后,齐暄就动了楼家,难道齐暄这段时间也在陪自己做戏?
楼信心口发疼,他想自己怎么能这么蠢,轻而易举喜欢齐暄,受下那些花样。
齐暄真像话本中写的那样很恨他,只想玩他的身体,然后再说几句廉价的安抚,一边哄着他信任,一边毁去他在乎的东西。
楼信没有回应他的话,沉默受着身下的侵略,身体疼,心也疼。
齐暄以为楼信终于意识到不该妄动别的心思,就听到楼信颤声说:“齐暄,我不敢喜欢你了,喜欢你真的好累,你若怨我,杀了我好不好,别动楼家。”形同魔怔。
楼信承受不起,爱一个人再失去所有,尤其是对方的喜欢是假的。他在乎的,想要的东西都很多,偏偏这一世打最开始就无解,那他拿命来平息齐暄的怨。
听到那句“杀了我”,齐暄惊慌失措,慌忙去擦楼信的泪。
楼信的眼泪越擦越多,在齐暄记忆里楼信并不是个爱哭的人,反倒很喜欢笑,但在成婚的这段时间里,楼信却一直在哭。
有时是被玩狠了,眼角逼出泪水,有时是真的伤心。
不管再疼,楼信自始至终都不曾真的反抗过自己的对待。
做戏做到这份上,楼信可能多少也有些真喜欢他。
他喜欢楼信,本来应该好好待人,若是楼信上辈子没有参与叛乱,他应当会很信任楼信,而非因为楼信说错话就喜怒无常去折磨人。
自己为什么不能再配合些,在调查清楚前多与人温存。
楼信的眼泪根本止不住,话本里与前世的记忆轮番折磨着他。
齐暄见他的泪擦不完,凑过去舔干净楼信还在往下落的泪水,轻拍人的后背,一遍遍道歉:“信信,是我错了,我不该伤了你,我更不会动楼家。”
他还没蠢到拿喜欢的人的家族开刀。
楼信从前是很喜欢齐暄亲近他,然而现在,他实在畏惧齐暄,害怕齐暄这些哄骗真心的戏码。
他迷茫想:难道这一世自己要再杀齐暄一次不成?可他下不了手,真下不了手。
在浮玉山时,楼信便很爱看话本,他曾经看过一个故事,有个世家贵女与皇子相爱,皇子却别有用心,灭了她的家族,贵女始终不能释怀,又狠不下心杀皇子,最后只好杀了自己。
他后来辅佐齐暄时,把这个故事当笑话讲给齐暄听。
齐暄当时好像说皇子太蠢,如果是他有了心上人,肯定会封赏心上人的家族。
后来齐暄果真大肆封赏了楼家。
但这一世齐暄不爱他。齐暄身下的肉刃还抵在他花穴内,楼信好不容易止住泪,才哽咽道:“齐暄,你退出去。”强行进去齐暄也不好受,他小心退出楼信的身体,还在安抚人:“信信不哭。”
楼信此刻非常抗拒,使力推开了齐暄。
齐暄任由他推开自己,在他疼惜的目光中,楼信用灵力凝出一柄小匕首抵在自己脆弱脖颈上,那处刚刚因佩戴项圈留下了一圈淡红色痕迹,此刻刀刃压在皮肉上,很快见了血。
帝王这下彻底慌了,目眦欲裂:“信信,不要!”
他劈手要去夺楼信手中的匕首,被人闪身避开。
一道灵力化成的水幕隔在两人中间,楼信依然把匕首抵在脖颈上。
齐暄忽然明白楼信说的杀了自己不是假话,他是真的不想活了。
前世楼信发现齐暄的心思,也是这样以死相逼,让齐暄放他离宫。
今生,他做得比上辈子过分许多,到底还是让楼信抵触了。
两人隔着水幕,齐暄眸色红得要滴出血来,他劝阻楼信:“信信,别做傻事,我现在放你回家。”
楼信眼角又涌出泪:“然后呢?再因为我迁怒楼家?”
他在赌,赌话本中的齐暄到最后都没杀他,对他是有一丝情分在的,赌他一个人自尽,上辈子的恩怨就能烟消云散,楼家也不会出事。
齐暄压根不明白楼信为什么总以为自己会动楼家。
要么是楼信今生有什么变数,要么就是楼信也有上辈子的记忆,问题是上辈子他也没动楼家,莫非在他死后出了什么变数?
齐暄试探开口:“陆南枝?”
这个名字是楼信及冠前生母为他取的,上一世楼信在紫宸殿陪他看折子时说起过。
楼信手抖了一下,匕首稍稍离开脖颈。
荒谬的猜想得到一个佐证。
齐暄又道:“永铧城里你用羲和弓给了我一箭。”
楼信放下了匕首,抬眸不可置信看他,并没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