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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车那个震金属车挂塞后谑窒息濒死失兜尿(1 / 2)

将指尖完全从高寒修的后谑里抽离,带出部分粉肉,又在“啵”的一声后缩回,栗状物被刺激过的男人臀部颤抖着,后谑抑制不住地往外吐着黏腻的液体。

湿濡得甚至有些巢皮的指尖抹到男人软糯的臀肉上,微糙的皮肤带着浊液沾染到臀上,性器抽搐着,连着底下那两枚圆软左右轻晃。

扯过后座的衣服,将男人松软无力的手臂抬起,翻到头顶,松垮垮地绑在颈枕上,固定好了男人的姿势。

因为手部上抬,导致男人的胸腔挺起,两枚茱萸欢愉地直直站立,胸肌的轮廓被扯带得明显起来,腰腹拉伸,带着力量感的线条一览无余,手臂不时抽搐还会带动着松弛的汝肉一齐颠动,勾人得很。

两人的动作无可避免地导致了车子的晃动。

【叮铃铃——】

是车挂铃铛球的响声,在男人无力的低喘中分外清晰。

视线转向那金属车挂,伸手拿下,移动让那铃儿响得更大声了些,被空调吹久了入手一片冰凉,握着那金属小球摇了摇,里面的独立金属块碰撞到球壁发出清脆响声。

拿酒精给小球喷了两下,把这球儿稍稍捂热了些,伸手扯开男人的后谑,将球儿触上那洞的边,依旧巨大的温差让男人身子猛地一挣,谑口往里缩紧,双腿就想往里夹。

可本就松软得难以动弹的男人能给予腿部的力气能有多少,两条长腿抽动着愣是没往里推进一分,别说中间还夹了个姜书默。

边用球儿在男人的谑口边缘滚着,裹上了不少粘液,都变得滑溜溜的几次差点脱手,另一只手拇指挤入男人缩紧的后谑,抚摁着肠壁安抚着,那柔软的肠肉却甚是欢淫,迅速接纳了拇指的侵入,在姜书默的温柔按摩下重新舒张,甚至敞得更开了些。

金属小球也逐渐染上了男人的温度,滑润且温暖,拇指抽出时男人的轻颤的身子缓和下来,软烂且放松地躺着,但后谑似乎没有满足般地吸吮。

拇指摩挲着谑口,在男人完全放松瘫软时缓缓将金属小球塞入,小球的工艺很好,浑身漂亮精致的镂空却没有丝毫割手的地方,这也是姜书默放心将它塞进高寒修后谑里的原因,指尖将小球缓缓推入,金属链条顺着球儿的深入埋进男人体内,留了一节在外,从男人的谑口垂落。

“嗯!啊——唔……嗯…嗯……”

硬质异物的强势侵入让男人感到不适,但体内软肉狠狠包裹的吮吸感又使他爽得头皮发麻,球儿被那节玉指一寸寸地压入体内,碾过所有脆弱的肠壁,抵住那突起的栗状物。

高寒修猛地一颤,“唔!呃……”胸腔狠狠上挺,腰腹向上拱起,维持这个动作需要不少气力,男人的身子有些僵硬,臀肉和大腿颤动得几欲痉挛,后谑却下意识地收缩,将那本就深入的铃铛往里一挤,狠狠撞在了男人脆弱的栗状物上!

“啊!唔!呃呃……唔…嗬呃……嗯…”

同时,外面一辆车入库,在附近找好车位停下。

姜书默迅速伸手捂住了男人的嘴,急喘的声音还未完全从喉间喊出便被堵了回去,一口气没喘上来,高寒修憋得胸腔僵直地拱着,被刺激得睁大的眉眼尽是空茫,无措乱转的眼仁缓缓翻起,大片带着红血丝的乳色被翻出,四肢的抽搐逐渐平缓,失了动作,了无生息,宛若毫无生命力的布偶瘫软在车位上。

无机质的瞳孔彻底翻上了顶,一动不再动,上一秒还因为情欲而剧烈抖动的羽睫停滞了,挂着湿濡的泪渍,甚至连面色都逐渐变得苍白。

车内突然安静下来,只有男人身子抽动时体内铃铛发出的细微闷响,连两人的呼吸声都听不见。

好在那辆车的人似乎有急事,迅速地锁车离开了车库。

男人身下的性器颤抖着硬直,抽搐间猛地射出大量稀薄的白浊,男人的胸前和腹部一片狼藉,可那肉韧几乎吐无可吐了却仍在抽搐着。

见人走了,姜书默松开了捂着高寒修口鼻的手,男人的嘴巴半张,舌尖外搭着,触及那掌心勾着一串银丝,姜书默这才发现男人没了动作,也没了声音,甚至连胸腔起伏也接近于无。

姜书默赶忙给高寒修做心脏复苏,一下一下按压着男人的胸口,把男人口中的唾液压得溅出,用纸巾迅速清理了男人的口腔,轻抬起下巴捏紧鼻子俯身吻了下去,不停地给男人嘴里送气,又重复着心脏复苏的动作。

男人的小腹被吹起又落下,睁得有些僵硬的眼皮似乎恢复了细微的弹性往下盖了些,遮住那上翻得令人心疼的瞳边。

“嗬……呃……”

堵在胸口那长长一口气呼出,男人的胸腔软了下去,软绵绵地瘫在车位上,眉眼间泄着成片奶白,彻底没了反应。

立挺的性器在不断抽搐下漏出几滴清透的尿液,然后不受控制地往外涌。

在窒息和性欲的双重刺激下,男人濒死中失禁了。

姜书默瞳孔一缩,手忙脚乱地拿过塑料袋给高寒修接尿,虽然兜住了大部分,但仍有小部分打在了男人自己身上,以及身下的车位。

“……这车不用要了,不知道算不算我第二次给你把尿。”

发泄一空的性器疲软下来,差点耷拉进盛着尿液的塑料袋,被姜书默一把捞住,找了个地方临时安放塑料袋,抽出纸巾擦了擦柱身沾染上的白浊和尿渍,柔软的纸巾仍旧是以同样的方式磨擦撸动着男人的性器,可这回高寒修瘫软的身子就一点反应都没有回馈给姜书默了。

大腿还在生理性地抽动,内侧软肉震得一颠一颠的,姜书默不信邪,牵起谑口垂落在外的金属链条往外轻轻缓慢地扯了扯,后谑还在活跃收缩着,但比起刚才还是要迟缓了些。

指尖再次攀上男人温热的后谑,重新把金属小球往里一碾,再次压过栗状物,男人的反应可要比刚才小的多,仅仅是长腿突然一弹,鼻间细微的闷哼一声便软软地没了反应。

任凭姜书默的指尖带动着小球在他的体内搅弄,后谑被搅得止不住地吐淫水,感觉有要濡湿整个车位的架势。

看来高寒修的身子是真的疲惫,被彻彻底底地玩坏了。

埋入男人体内的链条被扯出又重新塞入,在外接触空气变得冰凉的链条重新进入温热的甬道,本是能对身体带来极致刺激感的东西,可男人如今的状态是一点动作都没有给出。

半张着嘴,翻白的眼眸久了之后都变得干涩了。姜书默呼出一口气,捻着链条将铃铛从男人的身体里拉出,填满身体的物品被一次性抽出给男人的后谑带来了巨大的空虚感,谑口边缘有些泛红,对比一开始无人问津的小缝要大了不少。

身体挽留般下意识地分泌了大量乳白粘液,裹挟着那球儿,试图将它滑回自己体内,可男人如今连缩紧的动作都做不出来。

【叮叮——】

碰撞的闷响断断续续地传来,裹满粘液的小球被抽出,勾连大片丝线,连带着分泌的粘液一齐从后谑涌了出来。

拿纸巾裹起那黏糊糊的滑润金属球,毫不在意地扔到一旁。

“要换车挂了,就是不知道是你自己换了还是我帮你。”

简单地将男人的身子擦拭了一下,副驾驶是不能坐了,不仅是车位,车顶,连她身上都是一片狼藉。

解开束缚着男人手腕的衣服,男人的左臂便毫无气力地顺势朝左侧滚去,掌心向上地垂落摊下,在后座车位间晃悠着。

把男人身子擦干,两人这一遭几乎用了一整包抽纸,使出浑身解数才把高寒修从那泥泞的副驾驶挪到了后排座椅躺下。

昏迷的男人重的很,就这么一点距离把姜书默累得气喘吁吁,男人面色微白地躺在后座,两条长腿斜着垂落瘫软在车垫上,一侧手臂软软垂下,对于身高腿长的男人来说后排车位短得很,在这“小床”上休息还是委屈了男人,但也比睡副驾驶黏黏腻腻的要好。

把自己的外套盖在男人的身上,搬动男人把姜书默累够呛,草率地擦了擦身子,便躺在驾驶座睡下了。

男人精疲力尽,这一觉就直接睡到了大晚上,茫然地睁开眼,发现自己赤裸着身子躺在车后座,浑身酸软难耐,仿佛身体被掏空,甚至屁屁有点被什么东西撑过的感觉。

高寒修的脸上浮上红晕,带着些羞恼。

……姜书默对他疯干什么了,现在不装了是吧,收拾都不帮自己收拾一下的。

男人的目光移向了驾驶座躺着的人儿,在姜书默多次化妆后睡着他就感受到了一丝不对劲,最近女人好像越来越不加掩饰了,既然喜欢的女孩爱玩这种游戏,那陪她玩一下又能怎么样呢,之前姜书默似乎并没有做什么,而他好像……也是乐意的。

起身抬手抚上驾驶位人儿的脸颊,拨弄羽翅般的长睫,纵使女人对他使的手段不太光彩,可他仍控制不住满心温柔的望着她,大掌盖上姜书默的眼眸。

“喜欢我这样和我说啊,又不表白,拔吊无情都不知道是形容你还是形容我好……”

高寒修是个别扭的胆小鬼,这种嘀嘀咕咕的话也只敢在女人睡着时说说。

“有可以不形容。”

淡漠的女声飘进高寒修耳朵,男人手上一僵,故作镇定地轻笑。

“哦?这算表白吗。”

“我喜欢你。”

男人一愣,覆在姜书默眼上的手都忘了移开,鼻间下意识地轻哼出声。

“……嗯?”

姜书默缓缓呼出一口气,抬手握住高寒修的手腕,把掌心拉到自己的唇面上,一双明媚的瞳仁直直闯入男人眼中。

扑通,扑通,扑通……啊是他的心跳声,怎么这么乱……

一个浅浅的吻落在高寒修的掌心,虔诚地宛若捧着珍贵的宝物,唇瓣触及皮肤带起一片瘙痒,勾得男人浑身酥麻。

“这才是表白。”

“江厌川,今天是我们合约的最后一天,从明天开始,我两再无关系,一千万记得打我账上。”

“嗯。”

江厌川挂了合约女友的来电后给对方汇入了一笔账款。家里催促他相亲的话语令他心烦气躁,用钱拿捏一个挂名女友应付家里可比浪费时间一个个拒绝要方便得多。

自家那浪荡于酒吧的弟弟又不知道去哪鬼混了,无心家族产业的小儿子活得倒是潇洒,甚至连性取向为男都没有人管,婚姻,公司,家庭压力尽数压在江厌川身上。

男人推了推鼻梁上的金丝眼镜,嘴角扯开一个微小的幅度,温柔的眸子里笑意却不达眼底。

反正,不会有下一代了……

正巧,今天合约到期,可以利用一下以便达到一些小目的,毕竟,哥哥分手了,弟弟总要来安慰一下吧。

江怀南从外边回来已经凌晨了,带着一身酒气,人却醉得不是太厉害,以往江怀南待在酒吧一待就是整个通宵,可今天看见了江厌川分手的消息,不知合约内幕的江怀南所看见的哥哥和嫂子从来都是恩爱深情的,这突然间的分手不知道会把他哥“打击”成什么样。

果不其然,一进门便看见江厌川坐在落地窗前的沙发上喝酒,手边一排的酒,旁边已经倒了几个空酒瓶了,男人端个高脚杯甚是惬意的模样却是被江怀南自然而然地解读成借酒消愁。不知是营造气氛还是怎么的屋里并没有开灯,月光洒落在那酒杯中,柔和的光线映照着江厌川的脸,显出一副怅然若失的神色。江怀南接受良好,并没有把灯打开。

“哥,你还没睡?”

江怀南慢慢悠悠地走过去,把自己摔坐到沙发里,吐出一口浊气。

江厌川抬眸淡淡地瞥了一眼一旁眉眼半闭的弟弟,推了下金丝眼镜,回应一句,放松身子靠在靠枕上,晃着红酒时不时抿上一口。

“和嫂子分手了?为什么?”

江怀南懒懒地将脑袋朝向哥哥,眉眼稍显努力地扯开些,一双茶色瞳仁不解地望着江厌川。

“嗯,分手了。”江厌川眸子闭了闭,重新支起身子,声音沙哑低沉,无奈地叹气,将手里的红酒尽数喝下,却是没有向弟弟说明原因。

“陪哥哥喝一杯吗。”本就准备了几个杯子,江厌川给自己的杯子添上红酒又给一旁的杯子倒了大半,眉眼低垂看不清神色,江怀南可觉得他哥被抛弃可怜极了。

“喝!这么早回来就是陪你的。”

江怀南将江厌川倒的那一杯红酒一饮而尽,“哥何必为了情情爱爱伤心,像我,多通透潇洒,想玩的时候随便找个顺眼的帅哥就是了。”

金丝眼镜下的眸子溢满戾气,唇边弧度却是没变,依旧温润地朝着江怀南笑。光线昏暗表情模糊不清,增添了一分忧郁的色彩。

在酒吧喝了不少酒的江怀南头脑本就不是太清醒,如今又是被自家亲哥一瓶一瓶的灌,江怀南的意识更加模糊不清,连带着动作都迟缓了些,明明已经眼皮打架神色迷离了,却还是记着要安慰哥哥,陪哥哥喝酒消愁。

殊不知哪有当事人优雅地品着红酒,而自己这个陪客把红酒当啤酒喝的道理?

多好的弟弟啊,怎么不能为哥哥所有呢?怎么就不能只看着哥哥呢?怎么就喜欢碰外面的野男人呢!

安慰的话语从江怀南这意识混乱的人口中说出已经破碎不堪,不成词句,神色都怔松了却还是乖巧的承哥哥的意倒一杯喝一杯。

多种冲劲巨大的酒酿在瞬间上头,江怀南喝得眉眼微耷,面色红润,眼睛不自觉地眯成一条细缝,茶色的瞳仁在里头漫无目的地左右滚动着,腰肢已经软塌在沙发上,手里握着的空酒杯底触在坐垫,醉得无力抬起,脖颈似乎还有力气支撑着头颅,表示着青年还没彻底醉倒过去,视线恍惚地落在前方,透露着小猫般的乖巧。

看见江怀南已经醉得半瘫在沙发上,江厌川凑近轻拍了下青年的脸颊,“阿南?这就醉了?”

“嗯……唔……”

青年不满地哼唧两声,眼皮扯开了些,露出大片泛着血丝的昏白,茶色眼瞳才慢慢悠悠地回到中间,视线艰难地回到江厌川脸上。

“没……没醉…这才……哪到哪……”

青年定了定神,醉酒后体温灼热,耳廓红了一片,呼吸粗重带着浓烈的酒香,软糯的唇瓣被熏得剔透嫣红,眼皮挣扎抽搐地大开,茶色瞳仁不停地震颤着,倔强地将自己撑起,扶着沙发站立。

“要去洗澡吗。”

“……唔…洗……”

江怀南轻轻甩了甩头,这一甩差点把他集起那为数不多的神智全搅散,脚步一个踉跄往旁倒去,被江厌川捞回。

“你可以吗阿南。”

“嗯……”

江怀南刚刚浅寐了一下,稍稍恢复些理智,但这显然不足以支撑他独自洗澡,江厌川可不管,这正合他意,放好一浴缸的水,将青年半推半扶进江怀南房里的浴室。

意识混沌的青年可不会想到反锁浴室门,江怀南扶着门揉了揉抽痛的脑袋,缓了好一会儿才艰难地脱起衣服。浴室内灯光明亮,青年傲然的身躯被投影在浴室门上,正缓慢地一件件剥离自己的衣裳,露出最原始的人体。青年的动作极慢,引人一寸寸地观看展露出的流畅肌肉线条,一个正常的脱衣服动作被青年做得勾引意味十足,而江怀南却似乎并不自知。

随着影子的远去,一阵水声传出,青年扶着缸边缓慢地踏进浴缸里,温热的水被扬起道道波纹冲出缸沿洒落地面,江怀南放松地躺进水中,温暖柔和的液体将躯体包裹,抽走疲惫的同时也在催发江怀南体内的酒精……与药。

江厌川走到一旁的沙发上坐下,将金丝眼镜摘下放置一旁,露出稍显冷淡的眸子,笔直修长的双腿交叠架在茶几上,平日里温润沉稳的模样被这一动作彻底打破。

拿出平板,进入隐藏界面,数十个高清夜视监控画面呈现在眼前,而江厌川自己出现在了画面中,自然浴室里的青年也没有逃过。

房间里依旧没有开灯,窗帘大开着,今晚的月光很亮,像是在注视着些什么。

平板的光映衬在江厌川脸上,明明嘴角是一如既往的温和浅笑,在此刻却显得诡异又优雅。

江怀南的房间,密密麻麻的全是针孔摄像头。

点开浴室的两个监控画面,放大,一个在瓷砖缝隙一点不差地对着青年的侧脸,一个在浴缸边缘装饰处正对着青年松弛的脸庞。

江厌川并没有给弟弟准备浴球,江怀南自然也没有力气管,温热的洗澡水清澈见底,青年精瘦的腰肢,粉嫩的杏器一览无余。

浴室内热气腾腾,熏得青年那张小脸泛红,江怀南舒适地轻哼。

“嗯……”

在热水的作用下,酒精和药效上升得很快,江怀南浑身疲软,如同柔若无骨的蛇般软在浴缸里,神色迷离的眸子还睁着,搭在缸边的手臂逐渐松软下来,指尖微蜷。下颚控制不住地张开,脖颈逐渐失了气力缓缓后仰引得半睁的眼睛开得更大了些,泛着红的眼白在热气的蒸腾下暗含水光,茶色的瞳仁仍坠在原本的位置,触着下眼睑视线不知道落在何方。

渐渐地搭在浴缸的手臂失了平衡朝外垂落,撇在空中轻晃,躺于浴缸的人却无所察觉,任由药力支配,无力支撑的脖颈向后垂拉到了极致,精致的喉结突出明显,头颅后仰得彻底,眼缝因为重力原因开得更大,几乎到了全睁的地步,黯然失色的茶色瞳仁随之缓缓上飘触及顶部,露出半月,大片的奶白正挤占着瞳仁的位置。

江怀南的识海昏昏沉沉地溺在酒精里,嘴被后仰的头颅扯得大开,软舌乖巧地落于后方堵住了些许气口,引起阵阵轻鼾,涎水顺着嘴角淌满脸颊濡湿耳垂及发丝。

江怀南失去控制的躯体肩膀开得极大,腋窝卡在浴缸边缘,后仰的头颅没有一点支撑地悬在空中,应该是极其难受的,可江怀南却在酒精的加持下睡得深沉。

浴缸的摄像头只能拍到江怀南高抬的下巴,以及被带动着上艇的胸膛,滑腻长腿松弛无力地伸直敞开朝外撇去,小南安静地待在水中,多么香艳的场景……但墙缝的角度却可以将江怀南的神色尽收眼底,摄像头后的男人宛若蛰伏的猛兽般欣赏着自己的猎物。

虽然浴缸是恒温的,江厌川不担心江怀南会因为水温降低着凉,但酒后泡澡容易脱水,不补水的情况下泡多了终归不太好。男人捧着平板,走到浴室门前敲了敲,视线却一直落在墙缝的监控画面上。

“阿南,阿南?还醒着吗?”

“……嗯……”

浴缸内的青年似是轻喃了几声,指尖微动,喉结坎坎坷坷地溢出无意义的音调,长长的眼睫颤动着,宛若挣扎中的靓丽羽蝶,茶色瞳仁似是响应主人的号召挣扎着滑落却又抑制不住地上翻,显然意识不清。

江厌川温柔的眼神落在监控里青年那张怔松的脸庞,又专注地望向因意念挣扎而大掀轻微抽搐的翻白眼眸。

在酒精与药物的混沌中挣扎很辛苦吧,阿南。

“没事吧阿南,我进来了?”

“唔……”

扔下平板打开浴室门走到江怀南身边,青年无知无觉地仰着脑袋,发出沉睡的轻鼾,胸膛微微起伏带动水波圈圈荡漾。

托起江怀南无力松弛的手臂,触及之处已有些冰凉,沉重地搭在江厌川手中,手掌轻晃带动着臂间的肌肉一齐摇摆,腋下卡着浴缸沿,已经被青年浑身重量坠得有些发红,将垂落在外的手放回水中,才得以解救腋下那摩擦的扯痛,但这个姿势也让江怀南的身子止不住地下滑缓缓没入水中。

江厌川赶紧坐到大理石面上用手托住江怀南的后脑勺防止其磕伤,支起些江怀南软烂的身体把头颅靠在自己大腿上,一手摁着青年的胸膛止住下滑的趋势。

江怀南后仰的弧度稍小了些,可这并没有影响到他那大翻的白眼,羽睫一颤不颤地停滞着,泛红的眼白水汽弥漫,茶色瞳仁上翻至顶不时滑落在眼眶内乱转,漂亮的玻璃体却不见一丝神色,失焦的眸子各动各的甚至留不到同一条水平线上。

湿糯的唇瓣仍然大开着,口中涎水溢出淌满了下巴,缕缕银丝濡湿了江厌川的西裤,江厌川却也不恼,动作温和地摇晃着江怀南的脑袋,看着那无神的茶色眸子在自己的催动下左移右滑,青年的鼾声随着头颅的晃动起起伏伏。

其实他只不过是在杯口上抹了些药罢了,如今江怀南的眼仁还能无序地转动,说明人儿不过只是刚进入睡眠,而在酒精的辅助之下,意识更加混沌了而已。

指尖伸进弟弟那温热大开的口腔,双指捻起那可怜巴巴软糯后缩的舌,轻捏着往上提了些,轻鼾戛然而止,伴随着的是粉嫩舌尖的外探。

热烈的呼吸喷洒在江厌川的手心,痒痒的传感更像是拂动着他的心弦,微黏的涎水沾满了指尖,在口腔中抽丨拿时还会发出嗞嗞的水声,青年的喘息越发剧烈。

“嗯……”

垫着指尖的粉舌蠕动了下,抵了抵口中的手指,大开的嘴巴下意识地合了合,无意识绅吟一声,含着口中异物进行了个吞咽动作,喉结上下滚了滚,软糯的舌与微硬的上颚挤压着手指,口中肌肉蠕动,别样的感觉,小小的一个吞咽动作后青年再次松弛下来,口中软舌又失去了力气瘫软在指尖下,合并的小嘴重新张开,露出光洁贝齿。

江厌川眼神一凌,将手指抽出,被涎液裹满的手探入水下揪起一颗蜜豆,揉搓打转不时轻抠。

“嗯……啊~”

江怀南敏感得直哼哼,没有压抑的绅吟不断地从口中涌出,蜜豆很快便石更艇站立,唇瓣轻颤抖出晶莹口涎,无知又敏感的模样惹人心疼,又勾人施虐。

水下的双腿轻蹭缸底,精瘦的腰肢微微扭动,小南也有了翘头的趋势。

将抑制江怀南躯体下滑的手松开,托着后仰的头颅顺势朝外一送,江怀南瘫软的躯体便缓慢地滑进水中,涌起的水波不断拍打着江怀南的脸庞,直至完全淹没。

“唔!咕……嗯……”

窒息的感觉围绕着江怀南的脑海,四肢止不住地抽搐挣扎,却因为意识的丢失达不到将自己撑起的气力,悬在中部的眼瞳在窒息的催动下不停震颤地想要醒来,眼皮在水中不停抽动着大掀,似是为主人回复了一丝清明,很快又被强烈的窒息感吞没。

逐渐青年的身体不再挣扎抽动,鼻间和大开的嘴巴吐着气泡,大开的眼眸里茶色瞳仁已经尽数翻白,在江怀南彻底失去动作前江厌川一把将人捞进怀里。

在把弟弟送入水中时,江厌川飞快地赤脚跨入浴缸里,看着弟弟求生时的挣扎,一身的白衬衫,西裤被水浸透,衬衫贴服在肌肉上勾勒出江厌川宽肩窄腰的身材,西裤下小川隆起的弧度若隐若现。

江怀南瘫软无力地被揽进江厌川的怀中,男人托着他后仰的头颅,几乎要把他融进自己的躯体里。

将江怀南口中的液体尽数倒出,将大开的眼皮掀到最顶也不过只是看见了半抹黯淡月牙,将江怀南的上半身从水中捞起放置在大理石面上,小腿还垂坠在水中,温热的身体触上冰凉的大理石竟毫无反应,可见这意识被溺水夺去得彻底。

稳稳当当地给江怀南做心脏复苏,捏起青年的鼻子将头颅后仰下巴抬高,薄唇压下,朝里吹气做人工呼吸,反复几次。

“唔!呕——咳咳咳咳!!”

江怀南口中涌出大量的水淌在自己脸庞,江厌川赶紧让青年的头颅往旁一侧,“呕——”污秽之物吐出,晚上喝的酒水混合着食物被吐出大半,喉咙灼烧的刺痛让江怀南白眼上翻抽搐不断咳嗽着。

江厌川细致地将弟弟的口腔清理干净,冲刷掉地面上的一摊秽物,而吐了一趟的江怀南也清醒了几分,打了个寒碜,被江厌川拿浴巾裹着抱起。

“嗯……哥……困……”

江怀南软到在哥哥怀里,提不起一丝力气,折腾了一天还溺水了让他身心俱疲,迷迷糊糊摸到江厌川衣服湿漉漉的,强撑起意识,从浴袍中探出手扯了扯江厌川的衣服。

“哥……你…怎么…湿了……嗯……”

江厌川垂眸看了一眼昏昏沉沉的弟弟,“你泡澡晕过去了差点溺水,救你湿的。”

“嗯……”

江怀南也不知道听没听进去,耷拉着脑袋感觉下一秒就能昏睡过去。

江厌川把江怀南放到床上,江怀南此时眼睛已经快完全阖上了,眼底翻白的奶缝可爱又诱人,可他现在还不能睡。

伸手轻轻拍了拍弟弟的脸颊,“阿南,先别睡。”掀开江怀南软塌的眼皮使内部开始有些涣散的瞳仁与自己对视,青年听话地聚起些焦距,呆愣地望着江厌川,似乎在等着下一个指令。

“要先吹头发,喝杯水补补水分才可以睡。”

“嗯……”

江厌川迅速地换了身衣服,出去倒了杯水,将粉末溶解于水中,搅了搅拿入江怀南房间。

青年眼皮已经半阖,瞳仁困得上滑又被控制得回落,明明倦意汹涌,却乖巧地保持着意识。

他的弟弟醉酒时总是那么听话。

即使知道江怀南彻底醉酒睡去后会处于深度睡眠难以唤醒,但他今晚已经吐过一次,酒液吐了大半,以防万一……

“阿南,喝水。”

把江怀南揽靠在怀中,青年的湿发缓缓滴着水濡湿江厌川的浴袍,青年恍惚地抱着水一口一口地喝下,喝水的动作却越来越迟缓,脑袋失去控制地一点点往下坠,软糯的唇瓣触着杯壁,半睁的眸子无助地上翻,露出大片奶白又颤颤巍巍地落下,回归几分破碎的神智后下意识地蠕动了下唇瓣,又在恍惚间眼眸再次翻白。

涎水顺着杯壁流入剩余的水中,江怀南头颅低垂的幅度越来越大,手掌瘫软得要捧不动那玻璃杯了。

江厌川伸出食指戳向弟弟的额间轻柔往后一推,松软的头颅没有阻碍地朝后仰去,眼疾手快地将江怀南手里的玻璃杯托住,无力的指尖在杯壁上轻触,下滑垂落,整个手背砸在床上回弹晃动,而江怀南没有任何反应,挣扎的茶色瞳仁在头颅后仰那刻彻底翻入顶部没了动静,嘴巴痴痴地大张着,估摸着是真正陷入了深度睡眠。

但谨慎的江厌川并不是特别放心,毕竟一杯水才是正常的量,如今还剩下小半,那只能他亲手送入江怀南口中了。

掐起江怀南无力管辖大张的嘴,温柔地往里倒着杯中液体,尽管倒水的动作轻柔又珍惜,可钳制着江怀南脸颊的手却宛若毒蛇般强势不容置疑,矛盾得很。

“嗬……咕,咳咳咳咳……”

灌药的动作无可避免地引起了青年的无意识呛咳,羽睫剧烈颤抖得如同濒死之蝶,可这看似剧烈的挣扎动作却没有撼动那翻白的眼眸半分。

将那小半杯药灌下,青年早已浑身瘫软昏得不省人事,感受到昏晕人儿的重量靠在臂膀,满意地颠了颠,震得江怀南的头颅在自己的臂膀间左右乱颤,涎水淌得凶狠。

随手抄起一旁的吹风机将弟弟的头发吹干,把人从浴巾里捞出来,不着片缕,摔到床上,将身上湿了大片的浴袍脱下随手一扔,倾身压上青年无知瘫软的酮体。

指尖捏起青年微翘的杏泣,缓慢又轻柔地转动揉丨捏着,同时抚上小川,上下套弄,唇边不时溢出隐忍的低吟,小南在江厌川的服侍中逐渐站立,而沉睡中的青年却没什么大动作,呼吸平稳最多漏出几声轻吟呓语,眼底奶缝的大小都没有丝毫变化。

轻扯开江怀南的嘴角,小川探入,江厌川难以抑制地闷哼一声,双手托起江怀南无力的头颅,扣向自己,软糯的喉间包裹着小川,青年会下意识地轻轻吞咽,软丨肉挤压到那肉丨任不禁让江厌川塽得抽气,小川逐渐蓬大挤满了整片区域,园阮一次次地撞击到青年的唇瓣与下巴,可陷入深度睡眠的青年没有一丝反抗意识。

“嗬呃,呃——咳。”

江怀南瘫软的身子仅仅只能发出阵阵气音。将小川移出,身子猛的一颤,灼夜尽数喷洒在江怀南痴寐怔松的脸庞,温热的口腔大开着,淌着粘夜,溢着灼气。

指尖触及到江怀南抽动的后谑,没想到只是刚抚n上,青年的身躯便猛地一挣,高艇的小南忽的蟹出,身体再度软糜下去,小南悠悠地往外吐着灼夜。

指尖顿了顿,从江怀南的后至收回,江厌川的眉眼都带着笑意,缠绵的目光落到江怀南脸上。

“看来酒吧的多次开发把你调教得很敏感啊。”

江怀南起来时江厌川已经在餐厅吃早餐了,青年扶着楼梯慢悠悠地走下来,显然睡得不错精神焕发,唯一的缺点就是会时不时咳两声。

“咳咳……啧,我喉咙怎么这么痛。”

江厌川轻推了下金丝眼镜,温和的目光投向自家弟弟,没有丝毫愧疚感,“可能喉咙发炎吧,毕竟你昨天吐了一地。”

“咳……有药么哥,我待会出去…咳咳咳……”

江怀南在餐桌前坐下,伸手揉了揉自己的喉咙,不悦地蹙着眉。

“喉咙痛就别吃那么多上火的东西。”江厌川起身去找了盒润喉的药片,在桌面上往前一推。药盒滑向青年被稳稳接住,掰了两颗含入口中。

“啧,真苦。”

“你还小吗,怕吃苦药。”金丝眼镜后的眼眸盈满笑意,男人如往常一般打趣着弟弟。

“我吃好了,先去上班了,你玩你的,有事给我打电话。”

“放心吧哥,惹事了会给你打电话的。”

“臭小子。”江厌川笑骂一句,揉了揉弟弟的发顶,抄起椅背上搭着的西装外套走出家门。

——gay吧——

舞台上的音乐有节奏地播放着,江怀南慵懒地靠在卡座上,喝着吧台点的鸡尾酒,欣赏着身旁金发男人的动作。

这男人跑来搭讪,似乎自己是他今晚的狩猎对象,江怀南的行事与发色都很张扬,但却长了一张乖巧的脸,本身也是个0,睫毛卷翘宛若娃娃般精致,玩得也花在基圈几乎有目共睹,说他是基圈天菜也不为过。

但少爷挑人也是严格的,和江怀南有过“一夜情”的男人无一不是身形俊美五官惊艳,譬如面前这个金发男人。

“我就和你开门见山了,既然一个人来找我,自然不是单纯来找我聊天的吧,那你应该知道我的规矩,能玩得起就玩,玩不起就滚。”

江怀南张扬肆意的神采哪有在哥哥面前醉酒时的一丝乖巧?

“这杯鸡尾酒有什么东西你也清楚,我也不是爱强迫人的,至少你的外形我很满意,不知道技术能不能让我满足,都是来玩的,你什么心思大家心知肚明,不过在我的地盘,自然是按照我的玩法。”

金发男人也不恼江怀南的霸道强势,拿起面前的鸡尾酒,转头朝江怀南轻笑,“江少还真是直白,的确,我敢来江少的面前自然是对您做了些调查,江少的情趣也正合我意,至于我技术如何,您得试了才知道不是?”

江怀南内心毫无波动,嘴角轻勾,做了个请的手势。

金发男人将手中的鸡尾酒一饮而尽,深邃的桃花眼落在江怀南那张精巧的脸上一瞬都舍不得移开。把空酒杯往桌上一放,金发男人朝江怀南靠近了些,江怀南倒是没躲,玩味地看着在他身边撑着脑袋盯着他的男人。

“嗯……江少…可还满意…”

金发男人白皙的脸颊被酒气熏得泛红,药效上来后卷翘的长睫止不住地轻颤,蓝宝石般的眸子逐渐迷离,气息灼热喷在江怀南脖颈处,满是勾人姿态。

江怀南直勾勾地盯着金发男人有些涣散失神的眸子,沉重的眼皮已经阖了一半,底下黯淡的眸子微微转动想要将目光定格在江怀南脸上,却没有一丝控制的力气,匿于眼底的蓝色瞳仁撑不住想要上翻,奶白一点一点占据主导位置,瞳仁曝露在空气中的部分越发减少。

撑着脑袋的手软塌下去导致脑袋朝侧边歪,轻点着,嘴唇微微蠕动像是在低喃什么,却没有说出一句话,仅剩几声轻吟。

江怀南掀开男人的眼皮,吹了口气,“这就不行了?”蓝色眸子无序地转动上顶,大片奶白被翻出,眼皮垂下也覆不完全。

“真是一点挣扎没有。”

江怀南站起身来,任由金发男人的躯体朝前倒下瘫软在沙发,瞥了一眼旁边的服务生,“老样子,扶到我房间里去。”

服务生垂眸轻点了下头,“是。”

江怀南又去吧台点了几杯酒,等待着服务生将人清洗干净,顺便——通知他亲爱的哥哥。

这所gay吧是江厌川暗中的产业,他身边的工作人员自然也是江厌川的人,他要是“出事”,不用自己打电话,江厌川也能收到。

啊啊~是监视着他的哥哥呢,但这感觉好像并不坏。江怀南轻勾着唇,我每次都很期待你的到来呢,哥哥。

踏入自己在酒吧楼上酒店的总统套房,金发男人已经浑身赤裸昏睡在床上了,身形健硕,确实有料,但江怀南对他并不感兴趣。

眸光落在每次开房都要点的熏香上,吃了半片药片,又在嘴唇上抹了一层药粉,脱下衣服跪坐上床,趴伏在金发男人身上静静地等待着睡意的到来。

渐渐地江怀南清明的茶色瞳仁浑浊起来,侧趴的动作压迫到眼皮导致无法闭合完全,涣散的茶色瞳仁就那么定格在眼眶中间,不上也不下,一动不动望向房门,涎水难以控制地顺着嘴角流出,淌湿底下温热身躯的胸膛以及自己的脸颊,因为是顺着嘴角流出的,唇瓣上涂抹的粉末倒是一点没被冲刷掉,江怀南在熏香的作用下彻底失去了对身体的控制,无力瘫软地趴在金发男人的躯体上。

半晌,江厌川推门而入,将熏香灭去,大步走向床上的江怀南,青年半睁的眸子涣散地盯着房门方向,像是在控诉着男人来的速度。把江怀南轻柔抱起,平躺放置一旁,拎鸡仔般把金发男人丢出房外,扔给自己没个正形的催眠师朋友,“处理掉。”

回头抚上江怀南那松软昏睡的脸,江怀南眼睛还睁着,涣散失神的瞳仁坠在底部,呆滞迷人,江厌川不禁抚上青年的眼尾将其上提,露出更多的茶色瞳仁,望见那晶亮的玻璃体中满是自己的身影,好似青年眸光里都是自己一般。

将金丝眼镜一摘,把江怀南上半身抬起摁进怀中,无知无觉的头颅顺着重力后仰着,原本落在眼底的瞳仁慢慢朝上方滑去,藏入那薄薄的眼皮当中,奈何那眼皮也随着重力向上掀开,茶色瞳仁到底是没匿个完全。

托起青年仰到极致的脑袋,情不自禁朝那樱唇吻去,留恋地厮磨轻咬,湿润的舌尖朝内探去,轻而易举地撬开牙关长驱直入,卷走江怀南口中一切水分,连起缕缕银丝,江厌川吻得忘情,神色却迷离得紧。

不舍地从江怀南口中退出,弟弟那双软唇已经被欺压得肿丨大泛红了,江厌川无意识地舔了舔湿润的薄唇,朝外喘着粗气,浑身肌肉也软了些,识海逐渐翻腾导致男人思绪混乱,平时机敏谨慎的男人在弟弟面前总是难以自持,被摆了一道也不自知,思绪杂糅在一块让男人完全意识不到自己身体的状况。

江厌川动作有些虚软,支撑不住江怀南失去意识的体重,朝床面砸去,下意识地用手掌为江怀南垫了垫脑袋,好在床铺足够软,江怀南只不过是回弹了几下,将混沌的茶色瞳仁颠了下来罢了。

“呃……”

江厌川无意识地发出声低喃,手掌吃力地撑在江怀南颈边,一双褐瞳逐渐涣散,意识不清,“唔……嗯……”挣扎间男人的眼瞳控制不住地上翻又回落,一向面上都是温和正经的人露出痴然的表情,手臂支撑的力气正被意识的流失所夺去,撑直的手臂糜软下来,强烈的药效将江厌川的神智彻底击溃,江厌川毫无防备地失去意识砸向江怀南身旁的床面,失去感知的躯体被砸得无意识闷哼,褐色眼瞳没了阻碍整个上翻至顶,抽动的眼皮缓缓覆下却盖不完全,翻白的眼缝水亮湿润,倒是为江厌川这温润的脸庞增添了几分憨意。

江厌川在药作用下松弛下来的脸庞压着自己的手臂,双唇也因此扯开,涎水沾湿手臂肌肉,将自己的脸颊润得水光粼粼,另一只手臂砸落到江怀南的身上,把人砸得一阵钝痛,眼皮轻扯,白眼乱翻。

江厌川修长的双腿压着江怀南的,脚上还穿着手工定制皮鞋,脚尖垂向地面,服帖的西裤因为男人的动作变得皱巴上扯了些,露出精瘦骨感的脚踝,互相被对方迷晕的两个男人毫无反应地交叠在一起,性感又暧昧,此时,比的就是谁先醒。

吃了半颗解药的江怀南明显更胜一筹,看见压在自己身上人事不知的哥哥,眉眼弯弯,咧开笑容,那是江厌川从未在江怀南脸上见过的表情,病态的疯狂中又带着剧烈的掌控欲。

把江厌川从自己身上推开,分开下垂的脚尖因为翻动交叠在一起,江怀南一个翻身骑在了江厌川的腰腹上,小南蹭着江厌川的腹部。

伸手抚上哥哥的脸,抹去淌出的大片口涎,眼底尽是偏执的占有。茶色的瞳仁里映照着的全然是江厌川昏昧无知的俊脸。

“哥,我们身体里流淌的可是同样的血脉啊,我又怎么可能是任你把玩的小绵羊呢。”

江怀南阴恻恻地笑着,眼底暗含的汹涌比起江厌川只多不少。掐住江厌川的脸颊迫使男人的口齿大张,俯身狠咬着江厌川的湿润薄唇,宛若野兽般凶残吮吸着哥哥的舌尖软瓣直至与自己的唇瓣一般红肿不堪,舌尖外探。

一口口的热气从哥哥口中呼出,江厌川被吻得头颅后仰,眉眼大掀,奶缝越扯越大。

场面涩气淫靡。

把江厌川交叠的双腿分开,退下皮鞋与丝袜,抚摸着哥哥骨感精瘦的脚踝,摩挲了两把转身脱去那微皱的西裤,发现江厌川还戴着衬衫夹,面料紧紧地勒着江厌川的大腿,软丨肉下陷,规规矩矩夹着衬衫的夹子经过刚刚的动作偏移了些,但仍夹在衬衫边缘。

玩味地将手指塞进宽绳之中,腿丨间软丨肉被江怀南的指尖与宽绳挤压得更为下陷,指尖触着那软弹的肌肉,指尖微硬的皮肤摩挲着敏感的大腿,引得昏睡的男人不自觉地轻颤,奇异的块感令江厌川跨间的小家伙悠悠轻翘,低沉的绅吟从男人口中蟹出。

“嗯……”

江厌川的大腿往里收了收,轻夹磨蹭着,同时这个动作也带动着摩擦衬衫夹里的手指,江怀南嘴角微扬,手指一个翻转勾起江厌川大腿间宽带朝上一提,勒得男人大腿下方肌肉凹进,连大腿都轻微地上抬了些,忽地将手指抽出,“啪——”闷闷的一声弹响,宽带弹回江厌川大腿软丨肉间,连带着微抬的腿也一齐坠回了床铺,腿丨间皮肤轻微泛红。

“唔……嗯……”

昏睡中的男人被疼痛扰得不悦蹙眉,喉间轻哼,羽睫轻颤着上抬了些,水润的奶白眼缝在颤抖间泛着阵阵波光,男人的喘息声重了些,眼皮在颤抖间开得更大,涣散上翻的褐色瞳仁坠回,失神的眼眸发直地望着天花板,似乎情难自控,主人暂时还未恢复意识,但看上去有转醒的趋势。

江怀南看向哥哥浑浊的瞳孔,直愣愣地半睁着,像是在控诉他做的一切,江厌川的薄唇大张,舌尖落在嘴角,胸膛剧烈起伏着,粗重的喘息传出,随着江怀南对其腿根软糯的掐揉,江厌川的反应越发强烈甚至有些轻微抽搐。

“嗬……嗯……嗬嗬……”

伸手捂向江厌川的口鼻,阻止哥哥发出这诱人的挣扎气喘,呼吸被江怀南的手掌阻止了些,虽然还是有点点呻吟传出,却显得艰难破碎。

“哥哥在有嫂子的时候还来招惹我,配合了哥哥这么多次,总该让我讨些利息吧。”

呼吸被阻的情况下江厌川的瞳仁开始无序地转动起来,既是在唇瓣上抹的药粉,自然药量是不够的,江厌川这回估计在与潜意识挣扎,男人的指尖轻微抽动了一下。

江怀南捂着口鼻的手缓缓下滑触上江厌川嫩滑修长的脖颈,抠弄着男人的喉结,抚上清白的血管,指下甚至能感受到江厌川逐渐增快的脉搏律动,轻柔地伸手掐住男人的脖颈,缓缓地收紧,眼眸却一刻不离地盯着江厌川半睁的眸子。

“呃……”

吸入的空气逐渐减少,呼吸的动作变得越发艰难,江厌川的脸色有些发白,方才无序游走的瞳仁被迫上顶了些,手臂下意识地抬起触上那扼着自己喉咙的手,却无力将其掰开,后脚跟轻微磨蹭着床面,似是在挣扎,做出的动作却毫无作用。

“啊……嗬……”

江厌川褐色的瞳仁猛地一凝,似是恢复了一线清明,却在窒息的威胁下脑中一片空白,神志不清,连翻白上顶的眸子都无法召回,“嗬嗬…咳…啊……”喉间只能发出断断续续无意义的吸气声,涎水淌满了整个脸颊。

倏地江怀南手一松,却不舍得从哥哥那细腻的脖颈上挪开,指尖摩挲着自己留下的掐痕。

“嗬!嗯啊……”窒息感的消失让江厌川狠狠地吸了一口气,上翻的褐色瞳仁缓慢下滑,还没来得及聚起一丝焦距,细长的针尖便狠狠地扎入了男人那脆弱的脖子里。

“啊……呃嗯……”

江怀南感受到身下的躯体猛地一颤,眼皮颤抖中掀得更大了,还未完全在窒息感中缓过来的男人喉间短促地发出一声气鸣,舌尖不停地抽搐着朝外吐去。

药水被缓缓推入江厌川的脖间,男人躯体颤抖的频率缓了下来,直致彻底没了动静瘫软在床上,褐色的瞳仁从震颤中归于平寂,瞳孔一点一点散大,完全黯淡下来,连自行掀开的眼皮都失了气力缓缓垂下,失焦的瞳仁像是受了召唤般朝上滚去,翻到完全消失,不见一丝褐泽,眼皮的坠落总是不完整的,寂静的眼睫垂下,将底下那诱人的白掩上小半,那抹昏白连滚动的迹象都没有,安安静静,稳稳当当地翻于眼底。

半举握着江怀南手腕的手瘫软下来,脱力地朝两旁垂去,掌心朝上,指尖自然地蜷起,坠于床面诱起一阵抖动的余波,宛若电流般震着江怀南跪在床面的小腿。

江厌川整个人呈大字昏昧无知地躺在弟弟身下,唯有小川还坚挺着,在内库的束缚下半支着,整个人狼狈得很。

将针头从哥哥脖颈里拔出扔在一旁,三下五除二把江厌川扒了个精光,重新戴上那衬衫夹,只是现在江厌川光滑的酮体没有衬衫可夹,至少江怀南舍不得那冰凉坚硬的不锈钢夹靠近哥哥的蜜豆。

小川没了衣物的束缚欢快地站立着,却被江怀南坏心眼地绑上了衬衫夹的宽带。

俯身将脸颊贴在哥哥的胸膛上,耳边是江厌川那规律平稳的心跳声,无趣得很,江怀南却觉得甚是悦耳。

仰头望向江厌川的脖颈,往上蹭了蹭,这一蹭,跨下便触到了些不该触的地方,引得自己轻哼一声,脸颊浮粉,身下的男人依旧唇齿大张,淌着涎水沉沉地昏睡着,只是艇立的小川很诚实地颤了两下,却被衬衫夹紧紧束着动不了分毫。

伸手抚上江厌川脖颈处的掐痕,手掌扶住江厌川的下颚,将男人那松软的头颅朝一旁转去,修长脆弱的脖颈和大动脉曝露在眼前,胸锁乳突肌的弧度在脖颈的转动下变得异常突出明显,白皙的皮肤上五指红痕触目惊心,虽然是自己做的,却还是怜惜地凑前去轻吻,眉眼半闭,湿濡的唇瓣虔诚地落在每一处红痕,宛若在祭拜着什么宝物。

“为什么哥会有嫂子呢,为什么有了女人还来迷晕我与我做这种事呢,真脏啊哥哥,你真脏啊!!!江厌川!!!哈,哈哈哈…哥哥你也是个疯子啊,是啊,和我拥有同样肮脏血脉的人又是什么好人呢……”

江怀南狠狠地吮上江厌川的大动脉危险动作请勿模仿头部的供血不足让江厌川的躯体更为瘫软,面色灰白,本就翻得死白的眸子却是一丝动作都没做出,白嫩的眼缝湿润水亮,脆弱得宛若昨日的江怀南。

感受到唇下脉搏的减缓虚弱,江怀南慌张地离开江厌川的脖颈,吻痕落在江厌川的脖颈侧方,红得刺眼。

“哥?抱歉,弄疼你了。”

上一秒还阴毒的目光在一瞬间变得柔和,整个人诡异得能令人起一身鸡皮疙瘩,指尖轻柔地抚上自己种下的草莓,把江厌川的头颅转回来,拨弄着江厌川大张的薄唇,玩弄起哥哥那软塌的薄薄眼皮,掀开却是一望无际的昏白,又是窒息又是注射又是供血不足的,江厌川的意识消弭得一干二净。

江怀南转头去盘掐着小川底下那软糯的园阮,刺激得男人本能地双腿颤抖着艇跨,园翘的臀部轻轻贴上昂首挺胸的小川,豚缝蹭着那粗丨壮肉丨任,皮肤摩擦的触感让江怀南不禁轻叹。

将束着的衬衫夹往下推了推,小川硕大的身体上显露出粉嫩的泪痕,摩擦的疼痛让脆弱的小川不停颤抖着渗出点点年液。

扶着轻颤的杏泣,臀部微撅,粉嫩的筱口在触上园头的那一刻宛若触电浑身一麻,饥饿地抽动着,江怀南发现跨下粉嫩也在刺激下抬起了头,漂亮的茶色瞳仁迷离恍惚,明明只是简简单单的碰到,自己的身子却好像饿了千年的猛兽般急不可耐。

“嗯……哈啊……”

江怀南的身子朝后仰去,跪艇在江厌川身上,豚缝蹭着哥哥情玉难耐坚艇的杏泣,双手撑在身下男人的腿部,手掌掐着江厌川软烂无力却还在不停颤抖的大腿,五指深陷勒出软丨肉,不时摩挲那勒紧的衬衫夹。

“啊~哥哥真是……把这具身体……呃嗯……”

江怀南眸光涣散,眼底满是欲望,身体敏感的反应令他头皮发麻,后谑在两人的蘑蹭下淌着春水,缕缕夜体顺着石页大流下,润满了整个住丨体,湿滑得很。

江怀南在越发粗重的喘息下将软办掰开朝下蹭,被田满挤压的块感使人难以克制地绅吟闷哼,涎水在胸腔的剧烈起伏下从嘴角滑落,眼神发直,豚部止不住地抖动着。

倏地双腿一软整个人往下塌去,豚办也因为重力猛地朝下坐去,一瞬间石页大的杏泣整个没入了软烂的泳道,直接在江怀南轻微后倒的小腹上丁页出个骨包,隔着薄薄的肚皮甚至能触到ti内的小川。

“啊……唔啊啊……”

江怀南被自己这翻车的操作怼得眼眸瞪大瞳孔地震,可身子却相当自觉地吮息着,直冲大脑的块意让小南石更得发胀,后至的疼痛与酥麻将江怀南的识海搅得天翻地覆,一片空白。

“嗯!唔……”

江厌川被他砸得无意识闷哼,昏白的眼缝颤了一下,水雾弥漫再无动静,跨下却被温软的嫩碧包裹收缩着,住体越发帐石更,大腿抖得几乎痉挛,却因为江厌川意识的完全丢失没有社的冲动。

江怀南动了动身子,却将那肉丨任碾到了自己的栗子,软糯的身子忽的一抽,“嗯唔——”一声急喘之下晶门一开,大片白灼晕湿了江厌川的身子,甚至脸部也沾染到了几滴。

“哈……”

江怀南脱力地瘫软下来,底下的男人却没有一丝要适放的意思。掐着哥哥劲瘦的腰肢,抚着那衬衫夹,身子却是没有从男人的躯体里挪开。

“白绑了呢,睡得真沉啊哥。”

身子探前去,带着薄茧的指腹抚摸着江厌川的脸颊,抹开滴滴灼夜,爱怜的目光落在男人翻白的美目。

“没关系,江厌川,我们来日方长。”

坐在办公室的男人摸了摸脖颈上的吻痕,“是什么时候发现的呢,阿南……”

【咚——】

青年横着摔在单人沙发上,四肢被颠得轻轻摆了几下,安静垂向地毯,洁白的肌肤大片染血,手臂处尽是密密麻麻的针孔,凌乱的头发被粘稠的血液糊在一起,青年的样子属实不太体面,但那张脸却足够惊艳。

青年的长睫微覆,黝黑的墨瞳匿于皮下,翻至一半,晶润的玻璃体泛着水光,衬得眼角那颗泪痣闪闪发亮,显得整个人楚楚动人,青年眼睛虽然还睁着,但瞳孔里没有一丝光亮,甚至还在缓慢地上移,脖颈垫于沙发扶手处,头颅无力地后仰拉出完美又诱惑的线条弧度,小嘴微张显露洁白贝齿,无助又脆弱的模样,宛若被欺负后坠于凡间的纯洁天使,脸颊溅上的滴滴血点却在这纯净的气息中缀上一丝残忍。

【吼——】

伴随着一阵剧烈的丧尸嘶吼声,房门闯入一只低级丧尸,躯体腐烂连着皮肉,腐臭味溢满了整个房间,粘稠液体黏黏糊糊从撕裂下垂的嘴中吊挂,面对如此恐怖的一幕瘫倒在沙发上的青年却没有任何表示,无知松弛地躺着,漆黑的瞳仁仍旧朝上挪动着,现在几乎完全藏入眼皮中了,眼底两抹昏白无助地翻着,青年的意识趋近于无。

可扑入房间的丧尸却顿住了脚步,轻嗅了下,好似嗅到了什么可怕的气息,挂着烂肉的躯体颤抖着,这一抖又是一坨烂肉砸落在地,猩红粘稠的液体泛出阵阵恶臭,丧尸在本性的驱使下跑出了房间。

“你们先回去,我去取点东西。”

“注意安全,唐哥。”

唐夙轻点了下头,将改装后的机车收入空间,转身走入楼房中。不时举起手机查看,短信页面,不久前备注名为小翊的人给他发来信息,内容却是一串乱码。

傅今翊,唐夙从小玩到大的邻居弟弟,明明是个小男孩却长得像洋娃娃般,从小疾病缠身脆弱可怜,极大地激起了唐夙的保护欲,可近几年他突然失去了联系,人也不知去向,房子也搁置了,唐夙对傅今翊的不告而别即难过又担忧,却无能为力,直致末日的到来,他仍旧关心着年少时那个病弱的美人弟弟。

突然收到了来自青年的消息,高兴之余又疑惑为什么是乱码,唐夙立马去查了对方的ip,却显示在傅今翊与他做邻居时的那座房子里!要知道那片小区早已人去楼空,丧尸零零散散地游走,如果傅今翊回到了那间房子,他不敢去想曾经他护在身后的脆弱娃娃会变成什么样,但,这是唯一的线索和希望……万一他有奇遇,还活着呢……?

唐夙也不想浪费时间,用异能一路杀着丧尸来到了自己家的楼下,突然他意识到这栋楼丧尸好像比别的楼要少些,相较于其他栋这里简直算安静得出奇,至少他朝上走了几楼没有看见一只丧尸,只有黏答答的暗红色血液铺撒在地,踏过去甚至会有粘连的嗞嗞声,安静中充满着紧张诡异的气息。

他家在8楼,老式的房子没有电梯,爬到7楼总算看见一只丧尸,可那只丧尸和外面失智嘶吼的好像不太一样,它的脑袋已经掉了一半朝下折着,靠着外露的颈椎拉扯,喉间发出压抑的嘶吼声,甚至夹带着呜咽,一双腿扭曲地站着拖行一地的粘液,双手下垂,整个身体开膛破肚却还能自如地行走。

丧尸压抑着嘶吼,似乎在畏惧些什么,随着它一格一格往上走,压抑的嘶吼声几乎完全变为呜咽,甚至越来越大声,犹如鬼泣,在这算是安静的大楼里显得极其可怖。

唐夙跟在它身后上楼,却是没有立马解决这奇怪的丧尸,他从未见过丧尸发出这种恐惧悲切的嘶鸣,至少现在是第一次看见。

丧尸倒也还没注意到他。

丧尸往上走了一层后,呜咽声几乎变成尖锐的哭嚎,却在走过一间房门前戛然而止,丧尸贴近嗅了嗅,扭曲的双腿突然开始打颤,跪倒在地,脊柱带着那半吊的头颅仰起又保存不了平衡朝后折去,挂着烂肉的脸倏地就朝向了身后的唐夙,漆黑浑浊的眼睛在瞬间锁定了男人,口齿如机器人般缓缓张大,咔咔作响,散发着恶臭的粘液从嘴里流出,后仰的头颅瞬间上下扭转折了180度,后倒的躯体就这么反着四肢触地以一种常人难以达到的速度朝唐夙扑来。

唐夙一个闪身躲开丧尸的扑咬,丧尸迅速将头扭回再度扑向唐夙,瞬间眉心被一根细如针的藤蔓贯穿,全黑的眸子在瞬间变为灰白,昭示着丧尸的死亡,藤蔓将那丧尸搅碎吸收,藤蔓尖微红,明明是代表着治愈与生机的木系异能,却透着死亡和吞噬的气息,藤蔓将丧尸脑中的低级晶核卷起送到唐夙手中消失不见。

唐夙回头看向那间房子,丧尸是路过这才变得更加不对劲,行动自如的腿在这好像受到了压迫般不自觉地跪下,连嘶鸣都透着臣服,宛若虔诚跪拜般仰起脑袋,却因脊柱半断支撑不住朝后折去,这才发现了隐藏气息光明正大跟在后边的自己,那么这间房子里一定有东西,令丧尸都感到惧怕的东西。

视线朝上移去——门牌号802,对面是801,唐夙原本的家,所以这诡异的房子是傅今翊的家!他此行的目的地!

令丧尸都惧怕的地方,在他当前的认知里不是危险的异能者所处的地盘,就是有高阶丧尸的气息在内,不管是哪种可能,他单枪匹马去都不是什么明智的选择,但是傅今翊……

房门是虚掩着的,门锁已经被破坏,门已经有些轻微变形了,已经是关不上的状态,痕迹看上去是撬开的,至少不是低阶没有思考能力的丧尸所为,毋容置疑有“人”来过,但是他撤离这栋楼时傅今翊家还是完好的,可能因为没有生人的气息,丧尸也不乐意拆门,高阶丧尸如果要占地为王,这栋楼的丧尸不应该这么少才对,那么谁还会来这丧尸横行的小区呢,会是傅今翊吗……

唐夙捏紧了手里的手机,略微迟疑了下,推开了802的房门。

【吱呀——】

破门发出尖锐的摩擦声,在安静的环境下相当突兀又令人紧张,宛若在挑逗着唐夙那颗几乎要跳出来的心脏。

一股和丧尸如出一辙的恶臭迎面而来,脚下是丧尸粘稠的暗红血液,显然这个地方也不太干净,唐夙朝里走去却是干净了些,多么熟悉的地方,两家串门随地一坐就一起玩玩具,如今却变得一片狼藉,面目全非,一扭头发现书房的单人沙发似乎垂落了一双玉白的小腿,白皙的肌肤与地面的血色形成了强烈的反差,骨感修长的脚贴着扶手垂在沙发旁,却是脏污一片,甚至有道道伤口,脚踝骨节处的黑色小痣青涩又性感。

唐夙在看见那双腿的时候一时愣住,随后巨大的喜悦与恐慌席卷了他的大脑,那颗小痣已经表明了那双腿的主人,但在房门都没关的情况下,傅今翊是否活着不得而知。

唐夙颤抖着冲向昏晕的青年,在这四处脏污的区域里昏睡的傅今翊宛若哭泣的天使,月白的肌肤虽是完好无损散发着生机,但两只手臂上密密麻麻的针孔却令人心惊,青年毫无动静地躺着,长长的羽睫朝上微掀,翻白的眼缝泌着清泪,润得眼角泪痣越发明显,唇齿微张,唇瓣与口腔内的小舌到也还算红润,青年似乎还活着。

唐夙指尖轻颤,触上青年的颈侧,感受到指下微弱跳动的脉搏,这才松了口气,抚上傅今翊的胸膛,呼吸起伏虽然微弱,但心跳还算平稳。

跪在单人沙发的边界,把昏软在沙发上的青年拥入怀中,手掌扣着青年无力后坠的头颅压到自己肩头,像是拥着失而复得的宝物般。

“小翊,没事就好……还活着就好……”

虽然不知道傅今翊经历了什么,为什么能在这么多丧尸游走的情况下重新回到这个家里,怎么能在不能关门的房子里昏迷着活下来,又是怎么联系到他的……他不想管了,至少他找到傅今翊了不是吗,至少……他还活着。

在一阵心慌中将怀中的人越拥越紧,青年的躯体抽动了下,羽睫微动上提,掀开的眼缝蟹出更多的奶白,青年仍旧没有从昏晕的状态中脱离开来。

“嗬…咳……”

青年的喉间发出细微的咳嗽声,唐夙赶紧将怀里的青年放开,托着那瘫软的身体,“小翊?你醒了吗?”抬手掀起傅今翊松软的眼皮,黝黑的墨瞳安静地待在上方没有一丝神采,有些担忧地将眼皮松开,抬手把外露的奶缝阖上,但不一会又缓缓地扯开了。傅今翊虽然仍后仰昏迷唇瓣微开露着贝齿,但却不显得痴傻,反而有种奇异地破碎感,苍白的面容更像是病入膏肓的公子,惹人止不住地心疼。

唐夙不由看得有些痴,一手护大的病弱弟弟几年不见好像显得更加弱不禁风起来,这张柔弱的脸却也变得比女孩子还要矜贵细腻,能够使人怜惜,也足以激起他人的破坏欲。

在这末世当中,美丽又脆弱的美少年总是危险的,比起面对丧尸的威胁,早已丧失人性的“人”要更为可怕。

还好,是他先把他的小翊找回来了,至少他还能够再次将他护在身边。

“抱歉,应该先帮你医治的。”

唐夙查看了一下青年的身体状况,发现四处都有细密的伤口,但大伤不多,对生命威胁不大,可傅今翊身上那些细细碎碎的伤口依旧令唐夙心疼不已,这可是他从小捧在手里的瘦弱弟弟,哪里受得了这些委屈,自己不在的这几年,傅今翊又经历了些什么。

抱起青年软烂的躯体,很轻,比想象中的还要轻,青年没有丝毫意识地被人随意摆弄,两条藕臂松松软软地垂落一旁,双腿在唐夙将他从沙发上抱起时打了个摆子无助地晃荡着。

位置换了,唐夙自己坐到了单人沙发上,把青年抱躺在自己怀里,让无力的头颅垫着自己的臂膀,大掌握住青年的脚掌,手掌发出微弱的绿色光芒,不同于藤蔓的死亡气息,这团绿光柔和且充满着生机,包裹住傅今翊满是伤口的脚,缕缕绿光滋养着伤口,宛若泡在温泉中舒适,伤口在木系异能的辅助下逐渐朝里收缩愈合,带着皮肉生长的痒意。

青年的脚下意识抽动了下,被唐夙的大掌轻轻捏稳,青年的脚趾圆润饱满,除去脏污后露出暖玉般的色泽,入手一片滑腻,拇指不自觉开始摩挲着青年的脚背,极佳的触感让唐夙爱不释手。

“唔……”

青年似是不安地哼了哼,四肢开始有些轻微的挣扎,但足以支撑青年动作的力气如今根本达不到,顶多轻抽着指尖蜷起,小腿轻微抽搐着蹬动却撼动不了稳稳握着脚掌的那只手。

“嗯……唔呜……”

傅今翊慌乱的挣扎愈发强烈,喉间断断续续地溢出痛苦的绅吟,薄薄的眼皮剧烈抽搐着上扯,鸦羽不安地扑闪着,失神的眼球在眼皮内无序地翻滚着,却难以从混沌的识海中挣脱,翻白的眼缝宛若沸腾的开水般时黑时白,血丝弥漫,渐渐瞳仁的黝黑扩散,黑瞳占比越来越大直致蔓延到了整个眼眶,微掀的眼缝不再是一望无际的白,那是诡异绝望的全黑。

唐夙将怀里的人紧了紧,轻拍柔声哄着,“没事,小翊,你现在很安全,别怕……”掌中的绿光更盛,甚至整个人都在渗出充满生机的气息,柔和的光晕包裹着怀里无助抽动的傅今翊,在这乱世之中显得安宁又祥和。

渐渐地傅今翊挣扎动作越来越小,最后归于沉寂,安安静静地软倒在唐夙身上,眼中那诡魅的黝黑一点点散去,露出光亮无辜的眼白,遍布全眼的黝黑退回瞳仁大小,却依旧无神涣散。

唐夙见青年不再挣扎,松了口气,但傅今翊的眼睛变化并没有错过他的眼睛。

这是异变了吗?成丧尸了?可是,傅今翊明明还有呼吸还有温度……还有心跳啊,唐夙从来没有遇到过傅今翊这种情况,按照刚刚那只丧尸的表现,加上傅今翊如今这脆弱的情况,基本可以确定青年已经不是正常的人类了,很有可能……已经成为了高阶丧尸。但作为“亲人”,唐夙还是希望傅今翊是好好活着的,哪怕……不是人类的身份,可…如果必要的话,他会手刃了他。

将傅今翊浑身的伤医治好,依旧抱在怀中,只是以防万一把青年的手绑起来了,嘴也戴上了口笼。床搁置了好几年早已落灰,整间屋子就这张单人沙发稍微干净些。

“唔嗯……”

一声呢喃,寂静无声的青年再次有了动静,鸦羽轻颤随之缓缓睁开,黝黑至纯的瞳仁从上方滑落渐渐凝起焦距,视线有些迷茫地看向唐夙,口笼下的水润唇瓣微微蠕动,懵懵懂懂宛若小狗般的眼眸在看见唐夙那一刻亮晶晶的,怎么看也不像一只丧尸。

“嗯?夙哥?我……”青年想抬起手,发现被绳子绑着,目光转向脸上的乌黑装置,缚着手触上口笼,“这是……”青年迷茫的眼中透着不解,突然意识到了什么,瞳仁一缩,剔透的瞳仁有了片刻失神,眸光逐渐转为惊恐,一双美目微微瞪大了些,似是因为故人的举动,又像是想到了什么过往,青年的呼吸开始急促起来,却似乎不能为他争取多一丝一毫的氧气,整个人宛若落单的小兽般颤抖着,“嗬……我…啊啊……嗬嗬…呜…夙……”

傅今翊的躯体控制不住地抽动,瞪大的眸间满是惊惧,瞳仁却浑浊一片,被梦魇牢牢束缚着,痛苦得唇瓣也有些泛白,不自觉长大了嘴大口喘息着,粉嫩的舌尖探出颤抖,搅动着口中无力吞咽的涎水,大股晶莹从唇瓣淌出,将泛白唇瓣渡了一层水光,抽动的粉舌逐渐将剔透的口涎打为白沫,但青年还在极力克制着自己的动作,不愿伤了搂他在怀里的人儿,喉间艰难又短促地挤出了他的名字,青年的黑瞳开始震颤似乎想要扩散又被控制着缩在那方寸之地,浑浊的黑瞳痛苦地上翻又落回,翻出的大片奶白似乎都染上了一层黑雾。

好像要控制不住扩散的黝黑了。

唐夙心疼地看着怀中的傅今翊,不知道青年经历过什么,但口笼和束带似乎让他有了应激反应,象征着丧尸的黑瞳已有扩散趋势,唐夙知道此时脱去口笼和绑带对于自己是无比危险的,但看着自己怀里几乎抖成筛糠的青年,终归还是不忍。

一把解开勒着青年口鼻的口笼,将傅今翊揽进怀中,感受到青年不安痛苦的颤抖,微凉的体温从青年的身体侵袭着唐夙,涎液濡湿了唐夙的肩头,浸透了衬衣,底下的麦色皮肤若隐若现,此时傅今翊毫无防护的口鼻离他的脖颈不过几指距离,可以说只要傅今翊想,一扭头便可以撕碎唐夙脆弱的脖子。

极其冒险的举动,但唐夙的动作却很温柔,不在乎死亡的威胁,似是对自己无法狠心的唾弃,手刃了他,多么可笑的誓言啊,如今却连看他痛苦都做不到,把自己的生命交于他的口中,只为给他带来一丝温存。

青年的动作逐渐小了些,震颤着的瞳仁也回落下来没了动作,看似被唐夙这不要命的举动安抚了下来,青年也并没有去撕咬旁边温热可口的脖子。

忽的没了克制的瞳仁中诡异的黝黑瞬间蔓延至整个眼眶,傅今翊的唇角勾出一个浅浅的弧度,头颅缓缓地转向了唐夙脖颈的方向!

感受到怀里的躯体停止了颤抖还没松一口气的唐夙突然脖颈处传来微凉软糯的体感,男人的身子一僵,要死了吗,要成为丧尸了吗,终究还是赌输了吗……

一个吻落在了唐夙温热的侧脖大动脉上,唇瓣一触即离,舌尖探出轻舔,奇怪似引诱惹得唐夙一阵战栗,泛起一片鸡皮疙瘩。

忽的被怀中的人儿一个用力往单人沙发侧边压去,上半身仰砸向沙发扶手让男人不禁发出一声闷哼,身子拧着憋屈地被傅今翊压在沙发上。

青年膝盖弯曲挤在沙发与唐夙臀侧的缝隙里,稍有动作便蹭得男人身体一震,另一条腿已然撑在地面,青年用自己的躯体将男人锁在了身下。

全黑的瞳仁一眨不眨地盯着唐夙,喉间无意识发出阵阵低吼,刚刚看上去乖巧懵懂的青年变得诡魅又凶狠。

唐夙看见那全黑瞳仁瞳孔一缩,浑身僵硬被青年锁着,手臂抬起抵在青年的胸膛,试图阻止这似乎失去理智的丧尸凑近一步,暗色藤蔓在背后悄然探出,锋利的尖头对准着青年的头颅与心脏,却是在空中停滞着,维持着你不动我不动的状态。

刚刚还无力瘫软在自己怀里的青年现在变异似的力大无比,卡在他胸膛的手臂竟无法阻止他前倾的动作。

“你……”他要干嘛?

青年的脸已经凑到了他的脸前,如此近的距离唐夙连他脸上细小的绒毛都能看得见,光滑细腻的脸庞上那颗小小的黑痣分外明显,明明青年没什么表情,却让人觉得他受了万般委屈。

除了眼睛毫无丧尸特征的青年具有极大的迷惑性,他是温热的,他是有心跳的,他是活的……他是傅今翊……

两人凑得快鼻尖相贴了,这个距离换做别的丧尸唐夙应该死了千万遍,可青年并无动作,只是微微张着水润的唇。

唐夙狠狠闭了一下眼睛,像是做了什么决定般傅今翊身后的藤蔓倏地戳向傅今翊,同时青年全黑的瞳仁滚动了一下,弥漫至全眶的黑退回,奶色的眼白重新显露,茫然的瞳仁微微上翻了下,视线落在唐夙唇瓣上,唇齿微启。

“夙……”

唐夙的眼眸倏地瞪大,几乎是在瞬间就想收回自己弹射出去的尖锐藤蔓。

可,来不及了。

唐夙用尽全身力气只是将藤蔓的方位偏移了些,富含死气的暗色藤蔓狠狠地穿透了傅今翊的心脏偏上一些,划破了青年的脸颊,温热鲜红的血液溅射在唐夙的脸上,惹得男人满脸的惊慌,何等的恐惧。

男人控制异能的水平已经算是顶尖的,可此时却觉得完全不够。

“……哥……”

插入青年身体的藤蔓消散,青年的瞳孔也回归了正常人的模样,茫然地看着面前惊慌失措僵硬到不敢动弹的男人,那一声意识回归的夙哥也不过是刚刚说出,脆弱的身子却已变得破败不堪,透亮的黑瞳点点涣散,眼皮颤抖着垂下,控制不了的眼仁放弃般藏入薄薄的眼皮当中,翻白奶缝渗出清泪,沾染到脸上的血渍,楚楚可怜地淌着血泪。

撑在唐夙身旁的手脱力一软,整个人砸在男人身上,那软糯的唇覆上男人有些颤抖的唇瓣,随后脑袋朝一侧倾倒而去被唐夙下意识地托着,青年嘴角还往外淌着鲜血,沾染到男人的唇上,娇艳欲滴,贝齿磕在了唐夙的唇上,破了个小口。

轻微的刺痛,唇上的软糯带着浓厚的血腥味让唐夙脑海一片空白,但也只是一瞬,青年软糯唇瓣的触感,以及心底那丝他都没有意识到的情绪都被巨大的恐慌所淹没。

唐夙颤抖又迅速地抬起手攀上傅今翊的身子为他治疗,本来没啥事的青年在他来一趟后被伤成这样……

真讽刺啊,说了他有攻击倾向时会手刃他,却在他不安时拥他入怀,好不容易忍着痛苦下定决心,却发现他根本没有攻击意愿,甚至,甚至将丧尸化的表现压制在体内,可他呢?他对准他的是什么?是那冰冷暗色的尖锐藤蔓……

可能是因为改造后的身体,青年的自愈能力很强,加上唐夙的治疗异能,身上的血洞血痕在一点点的收缩消失,可两条手臂上的针孔却没有任何变化,似乎……在他身体改造前,或者期间,那些针孔就依旧是青年身上的一部分了……

男人揽着傅今翊的手紧了紧。他感受到自己的异能对青年内部的伤害治疗效果微乎其微,青年的生命仍旧在不断流逝着。

唐夙的脸色在瞬间苍白下来。

“不,不要……”

男人的异能跟不要钱一样涌入青年的身体内部,却无法为这破败的身子带来多一线生机。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小翊,不要……不要!不可以……”

男人慌乱的道歉,目眦具裂地望着身上的青年,心脏好似被什么凌虐过泛着细密的疼,手上异能不停。

慢点!慢点!让生机流逝得再迟缓一些也好啊……

唐夙保持着傅今翊趴在自己身上的姿势,甚至青年的嘴角还挨着自己的唇瓣,丝丝血液淌过温软唇畔渗入男人的口中。

唐夙一动不敢动,生怕青年因为自己的动作伤的更重,不知过了多久,口中的血腥味越来越浅,没了气味的干扰,青年唇角的触感越发明显,干枯暗红的血液沾染在两人的脸上,凄惨又暧昧。

纵使这幅躯体的自愈能力足够强大,可傅今翊仍旧是有心跳的存在,加上这能力不愈合内部的损伤,于是极其靠近要害的穿透伤带来的损害是相当危险的,虚弱昏迷的青年嘴角淌的血迹已经止住干涸,染在那苍白细腻的皮肤上显得人儿更加脆弱,让人不禁担忧其在这个昏暗的世道里能否还有明天。

手掌抚在青年的后心发着微弱的绿色光芒,那治愈性的光球属实不太稳定,时亮时暗,抚在青年后心的那只手早已被血液浸染,甚至轻微地颤抖着,似乎在展示主人的惶恐不安。

待到傅今翊胸口那骇人的血洞愈合,巨大的出血止住了,可青年依旧伤的不轻,呼吸聊近于无,脉搏微弱迟缓得可怖,谁也无法保证能够保住在这种情况下的傅今翊。

在傅今翊胸口血洞愈合后唐夙才敢动上一动,这么长时间被青年压在身下,唐夙再怎么壮硕的身子也早已麻木不仁,好不容易用胳膊撑起一些,又脱力地摔回单人沙发上,砸得自己腰部一疼,不禁闷哼一声。

“唔,嘶——”

身体异能经过长时间的治疗傅今翊被消耗一空,唐夙的身体消耗过大疲惫不堪,按理说作为一个异能者,在什么样的情况下都应留存一丝异能以保命,消耗自己的身体去救治他人在末世中可以算得上是完全没有益处的,可傅今翊不使用大量治疗异能,会立马死,这从小被他护到大的病弱弟弟,最后却死在他手里。

青年虚弱地昏迷在唐夙身上,毫无自主意识,没有自保能力,而唐夙异能耗尽身体疲累,没了异能的保护,两人如今的状态在末世中,无疑是危险的。

唐夙只能祈祷在他恢复一些气力期间没有丧尸闯入这里,否则他两必死无疑。

好在两人运气还算好,傅今翊的躯体在昏迷期间仍旧对丧尸有着震慑作用,虽然有小几个丧尸闯入了房子,发现了躺在沙发上的两人,但也碍于傅今翊低吼着没有上前,没有神志的低阶丧尸只认得来自血脉的压制,倒也没有因为人儿的不省人事而上前一步,又嘶吼着离开。

这来来回回几只丧尸让唐夙的神经紧绷着,拥着怀里的青年一刻也不敢放松,后来可能是低阶丧尸们意识到了什么,也没有再过来了,唐夙把注意力转回虚弱的青年身上,同时等待着身体异能的恢复。

稍微有了点力气,环着傅今翊坐起些,青年松软的脑袋左右晃了晃不平衡地朝侧后方仰去,扬起一瞬优美的弧度又瞬间被唐夙的手扶起,浅薄的眼皮在头颅扬起那一瞬朝上掀开,长睫翻起露出完全翻白的奶缝,却在唐夙托起头颅时又朝下盖了些,导致青年毫无意识的昏白奶色在鸦羽下若隐若现,反着波光。

原本搭在唐夙肩上的手臂滑落下来坠在身侧,无力控制地打着摆子,青年在唐夙身上软的像滩烂泥,身上的血液晕湿了唐夙的衣服,两人的躯体都黏黏腻腻,那出血量甚是骇人,此时把傅今翊的脑袋托起来才发现青年那张小脸是何等的苍白。

手掌抚了抚那软糯的脸颊,触及一片冰凉,可能是失血过多的原因,青年的身体冷的不像话,这样低的体温下昏睡,能不能醒过来全凭天意。

唐夙才刚刚稳住的心态在意识到青年身体状态的情况再次提起,用才恢复一点的异能在周围筑起一圈藤蔓将两人包裹,男人此时的唇瓣都有些泛白,神情满是绝望,治疗能力对青年的躯体早已没有了丝毫作用,他此时也已经用不了再多的异能了,他尽力了,他真的尽力了,却好像挽回不了自己放下的错。

身体已经疲惫到了极致,男人第一次这么狼狈,原因却不是因为那失了智的丧尸。

用尽所有的力气把自己的身子支起,后背脱力靠在单人沙发背上,手上却仍揽着怀里的青年,让其侧坐在自己身上,脑袋靠在自己肩上,把青年垂落在侧的手臂捞回来,松松垮垮地搭在大腿上,使青年的身子尽可能地与自己贴的近些,唐夙很想抱紧青年,希望自己的体温能把怀里冰冷的人儿暖上一些,可他实在是没力气了,怀中逐渐失温的躯体也在提醒着他傅今翊生命的流逝。

他耗尽全部异能,也不过是让这趋势减缓了些。

“对不起……对不起小翊……你别睡……别睡好不好……”

他好累,浑身没有力气,自从末世到来,他从没有做过这种不理智的事情,意识在缓缓流逝,眼皮是无与伦比的沉重,他不想睡,可脑海里却已混沌一片,滔天的黑暗朝他扑涌过来,当时好不容易做下的决定仿佛变成一把实质的刀刃狠狠地刺入他的心脏。

提不起一点力气的眼皮慢慢盖下,底下墨瞳涣散失神,渐渐地只剩一丝瞳边,微不足道的挣扎了下便翻了上去,眉头却紧锁着,似乎被强烈的愧疚淹没,竟是在昏睡中也没有丝毫放松的意思。

揽着傅今翊身躯的手微微蜷动了下,一点一点失了气力滑落下去,轻不可闻的啪嗒一声坠在了身侧,青年只靠重力窝在他的怀中。

傅今翊胸口的血洞虽然愈合了,可内里的伤势却没有什么进展,就好像……这具躯体也在渴望着将他拖向地狱一般,伤得越重越兴奋。

时间在一分一秒地流逝,傅今翊这具躯体似乎感受到了濒死状态,本就不多的生机竟是流失得更加迅速!

靠在男人怀里的身体已经彻底失温,完全没有正常人的温度了,仅剩20多度,呼吸微弱得几乎不见,直至彻底失了呼吸,本就迟缓的脉搏也越来越慢,彻底停滞下来,如果现在再摸傅今翊的脖颈,只能感受到指下hua腻肌肤的刺骨冰凉毫无波澜,无法跳动的脉搏。

傅今翊,死了。

可青年原本苍白的唇却逐渐红润起来,虽然温度依旧冰冷不似常人,但这气色也不似死尸。

活死人?

青年体内伤势依旧腐败,四肢却不似尸体的僵硬,仿佛人儿还活着般软烂,肌肤仍然拥有着弹性,这具躯体好像除了没有呼吸没有心跳没有体温,红润光泽得不似一个刚刚重伤身亡的尸体。

青年乌黑羽睫颤了颤,缓缓睁开了眸子,底下却是全黑的眼仁,轻轻眨了几下,抬手抚上自己的胸口,浑身的师濡血液,青年似乎有些诧异。

“啊……没死?”

手掌底下平静无波,没有感受到一点心脏搏动。

“……死了,呵,怪不得只修复我表面的大伤口,原来打着这种主意。”青年嘲讽低喃,将眼仁中漫无天际的黝黑缩回瞳孔里。

已是尸体的他感觉不到疼痛,这幅躯体却奇迹般地开始自动修复体内生前带来的大大小小创伤,彻底死去后他能自由控制瞳孔的切换了,不伪装时除了呼吸心跳体温,其余完全和正常人无异,身体的自愈能力在居然在他彻底死亡后才发挥出原本的功效。

“呵,有什么用。”

这具躯体无时无刻都在把他拉入丧尸的行列里。

把身上的体温调回,虽然仍是比正常人要低一些,但也不至于像死尸般阴冷,至于心跳,这没办法,不过要是逃过人类检查,他还是有些手段的。

傅今翊抬眸望向靠着的男人,平时机敏警惕的男人在他这番不算特别小的动作下竟一点反应都没有,男人昏软的头颅侧搭在傅今翊脑袋上,眉眼紧闭,在傅今翊脑袋稍微上抬时蹭着椅背朝另一侧倒去,脑袋滚向一侧带动着眼皮微掀,露出底下两抹彻底睡沉的昏白,甩了个弧度后就要向胸前垂下,被傅今翊一只手托住脸颊。

头部变动如此之大竟也没有唤醒意识流失的男人,傅今翊将唐夙的脸托着抬起,使其稍稍面向自己,唐夙脑袋的全部重量都压在了脸颊那只手上,嘴巴被挤得微微嘟起,眼皮开得大了些,无神涣散的眸子迟缓的转了转落回眼底又像只是巡游般翻了上去。

傅今翊伸手掐了掐唐夙的另外半边脸颊,闷出一声苦笑,“下手真狠啊,夙哥……不过托你的福,我真成丧尸了……但是从那种实验室里跑出来的小翊,就算没有变成丧尸,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了。”

青年坐在唐夙身上,双手捧起他的脸,食指轻轻推开男人松软的眼皮,在眼眶四处游移的瞳仁接触到空气顿了顿,逃避般翻到最顶,只在傅今翊眼前露出一线黑色。

男人的头颅被托着后仰了些,嘴巴因着重力张开,瘫软的舌尖掉出唇畔,挂着一缕晶莹剔透的涎水,在傅今翊眼中,何等美艳。

“好久不见,夙哥,好想你啊……”漂亮纯粹的黝黑瞳仁中闪着异光,擎着泪痣单纯软糯的脸极具迷惑性,“可是,夙哥给了我好大一个惊喜呢……”

“变成怪物的我你还会和以前一样护着吗。”青年轻声喃着,语句到了最后已经轻得微不可闻,虚无缥缈,被吞入了世间。

这是对一向充满着正义感的哥哥的不确定。

捧着那一张无知昏睡的脸,微凉的唇瓣印了上去,搅起那无力的软舌,珍视缠绵中又带着苦涩的情绪,青年垂下那乌黑的羽睫,不知在想些什么,唐夙嘴里的那一汪清泉在傅今翊的搅弄下泌得越发汹涌,屡屡银丝从缝隙中漏出,濡湿了男人的下巴,傅今翊的拇指带动着溢出的口涎抹向男人脸上自己的血点,暗红色在清澈液体中漫开,傅今翊轻柔地剥夺着唐夙口中的空气,扰得那一汪池水滋滋作响,送入自己喉间。

“唔,呃?”

男人的鼻间轻嗤,喉中挤出几个无意义的音节,半掀的眸子抽动了几下,紧锁的眉间却没有丝毫放松,男人的神色看上去有些痛苦,无法得知的处境让其缓慢挣扎着想要醒来。

无焦距的瞳仁从上方震颤着滚下,男人的口中无意识地蟹出几声哀吟,涣散的视线移向在他口中肆虐的青年,傅今翊睁开双眼,黑白分明的眸子径直对上那呆滞的墨瞳,那双剔透的瞳仁似是愣了一瞬,但看那痴愣的神色显然男人的意识仍旧迷糊着,迟缓的瞳仁犹犹豫豫中滑向眼皮又颤颤巍巍地滚回中部,唐夙眉头绞得更紧了,涣散眉眼挣扎着努力聚焦。

唐夙迷迷糊糊中感觉看见了傅今翊,青年正跨越身份的鸿沟,对他做着些难以启齿的事情,这奇怪的臆想令他头皮发麻,几乎是想要立马醒来察看怀中虚弱青年的情况,但异能耗空的躯体连睁眼的权利都给不了他多少。

青年指尖触上男人皱起个川字的眉,指肚轻轻揉摁着。

唐夙仿佛受到了安慰般放松下来,那清冷的指尖宛若灵丹妙药,抚平了男人心头的焦虑,却独留下了那不耻的念头。

依依不舍地从唐夙的口唇中离开,瘫软的舌尖像小狗般吐出,冒着热气,就连傅今翊这冷冰冰的死尸躯体都被他染上了一丝热度。

“嗯……?小翊……?”

唐夙的脸上因情玉浮上一层诱惑的魅色,恍惚间眼皮半睁开,还未完全聚焦的视线落在傅今翊浮粉的脸上。

啊,这是什么脸色,刚刚在做什么……

小翊……?

是梦吗……

在男人愣神间,青年唇齿微启,托着男人软烂的脖颈将脸凑前去,一缕青烟从青年的口中吐出,扑散在了男人的口鼻间,男人才刚聚集的神智被这缕青烟迷得荡然无存,如墨的瞳仁凝了一瞬便翻了上去,瞳孔扩大,茫然的神色还停留在男人那张俊脸上。

长睫轻颤覆下,两抹眼白滞于眼底,淡美如画。

青年用指腹轻轻将唐夙那未完全闭合的眼皮合起,在男人还沾染着涎水的唇角啄上一口。

“夙哥真好看,长期紧绷着精神多累啊,好好睡一觉吧还是。”

傅今翊毫无负担地窝回唐夙的身子里,几年不见,青年要比之前大只了些,虽然看上去很瘦弱,可一个成年男子的重量还是不容小觑的,昏睡中的男人身子早已被压得麻软,只是意识全无的人完全感受不到麻的滋味罢了。

把唐夙昏软的头颅重新垫回自己脑袋上,倒也不怕有男人溢出的涎水有滴落在自己头发上的可能性,反正他脑袋也够脏的。

丧尸躯体修复也是需要时间的,傅今翊在唐夙身上捯饬那么一下就有些疲惫了,新死的青年身体还是需要一定的休息量的,在男人的怀里轻轻儒动了下,既然身处温柔乡,不好好享受怎么行。

傅今翊找了个舒服的位置,乌黑纤长的鸦羽缓缓覆下,掩住那双漆黑鬼魅的瞳,不出片刻,在这虚弱身体的加持下渐渐陷入了深眠。

“唔……嗯……”

男人轻喃了几声,腻于眼皮下沉睡的眸子迟缓滚动起来,鼻尖抽动了几下,羽睫轻颤着抬起,那双宛若装着世间星辰的墨瞳曝露在空气中,带着些许迷茫,倒是睡了个好觉。

唐夙低头垂眸,见怀中青年仍旧是刚开始的动作,刚刚莫名其妙睡了个舒服觉的男人心脏猛地一抽,睡醒的松弛感在瞬间被怀中虚弱青年所击溃,他没有醒!按照失去意识前傅今翊的生机流失速度,他现在……很可能已经……

臂膀拥着怀中微凉的躯体紧了紧,他现在甚至不敢去确认傅今翊的身体状况,深呼吸几口气,强行按捺着心尖的刺痛,把傅今翊蜷缩的上半身朝后放了放,松软的躯体顺着唐夙的动作朝后仰去,松松垮垮搭在小腹的右手溜下垂落在侧轻轻晃荡着,傅今翊的脖颈被架在唐夙的臂弯,微微后仰,意识全无的人儿瘫软滑溜得像一滩液体,嘴巴被头颅牵动着张开,舌尖羞涩般的轻微后缩,薄薄的眼皮因着重力而稍稍掀开一条缝,里头却不见一丝黑色瞳边,乳色眼白干涩无光,已然睡沉。

唐夙俯下身去,将耳朵贴在傅今翊的胸口,试图聆听到些什么对他来说悦耳的声音,可拥着的身躯一动不动平静无波,唐夙的脸色刹那间苍白得可怕,长睫难以克制的颤抖着,附和着男人控制不住外泄的情绪,唐夙贴在傅今翊胸口听了又听,明明可以用很多简单的方法察看傅今翊如今的状态,可男人却选了最为亲密的一种。

“小翊……小翊……”

唐夙不死心地将治疗异能送入傅今翊的身体里尝试让这具死尸泛起些波澜,可这异能就像石沉大海般掀不起一丝涟漪,唐夙把脑袋从傅今翊胸口中抬起,才发现刚刚那处儒师了一片,唐夙一愣,伸手抚上自己的脸,同样的湿润一片。

是泪

不知在什么时候,男人已经麻木着泪流满面了,脸色苍白,眼眶却阵阵泛红甚至传来刺痛。

“呜……额……呜呜……嗬……嗬嗬……啊……”

男人从一开始的轻咽逐渐转为沉闷的哭声,心中悲戚疼痛却又要压抑着声音不引来丧尸,男人哭得无助又可怜,眼眶通红,豆大的眼泪止不住地从眼眶中滚落,高大稳重的男人狼狈地呜咽着,娇嫩的眼白中铺满红血丝。

在压抑急促的哭声中男人的呼圌越来越频繁,大口呼吸着,却怎么样都不能顺畅,额间大汗淋漓,本就被压麻的手脚更胜,男人开始抽搐起来,喉间只能溢出脆弱的嗬嗬声。

过度换气!

“嗬!呃、呃嗬……啊嗬嗬!呃……”

男人口中仅剩痛苦的圌息声,长睫一刻不停地震颤着,抽动大掀,眉眼瞪大,睫下眼瞳的视线已经发直抽搐着上翻,大片无辜失意的奶白被翻出,“嗬咳……嗬……”那对沉稳的墨瞳变得呆滞失焦,嘴巴因为急圌大张着,舌尖掉出,口中涎水已经泌了大汪顺着男人难控微抽的舌尖溢出。

男人的瞳仁已经翻至最顶,身体剧烈颤抖颠动自然影响到了怀中的人儿。

忽的一只手捂掐住了唐夙的口鼻,将那一声声令人心疼的痛苦圌息声堵在口中,男人滚烫的泪水打在那只手上,师滑的软舌挨着前方的手心,涎水沾湿了那滑nen冰凉骨节分明的手,急促热烈的呼吸扑在手心,阵阵瘙痒勾得青年眸间阴暗了几分。

“咳呃……”

“慢点呼吸,冷静些。”

“呃……嗯……”

男人的眼眶所及仍然是一片昏白,泪水源源不断地从眼中流出,曾经理智淡定的男人此时是何等的脆弱,傅今翊有些心疼,另一只手托起男人的脸,轻柔的吻落在唐夙的脸上,一点点吻去男人脸上那带着淡淡咸意的泪。

渐渐地男人的抽动缓了下来,抽搐的四肢不再颠动,满是红血丝的眼白也停下了剧烈滚动的动作,男人似乎冷静下来了些,只是那泪水仍像开了水闸般从眼角潺潺而流。

长睫轻颤着落下,涣散的墨瞳从顶部坠回,失神地转向捧着脸亲吻自己的傅今翊,墨瞳被无力的眼皮覆上一半,唐夙半昏半醒地看着自己哭泣的源泉,愣神中的男人心中还满是悲伤情绪,脑子停滞不前来不及思考。

小翊?又是梦吗,为什么每次梦见他,都在对我做一些亲密的事情呢……

迷茫中眼睫又往下盖了盖,视物的眼仁被掩住大半,望着傅今翊的瞳仁缓缓上翻,细小的眼缝被眼白占据,倏地墨瞳又从上方滚落下来,痴傻地望向另外一双黝黑瞳孔,那双漂亮眼睛里倒映着男人的脸,眼中的人呆呆傻傻甚是可爱。唐夙的眼睛缓慢地上下翻动着,似是在整理情绪,挣扎着清醒。

见男人的状态恢复过来,将被唐夙沾湿的手移开,露出那微微外吐的舌尖,红润的软糯粉舌着实勾人,傅今翊不禁凑前轻吻,暧昧的水声搅弄着唐夙混沌的脑海。

真不知羞,居然臆想小翊有这种淫色的行为。

大度的男人还在为傅今翊的荒唐找借口呢,真是个包容的哥哥。任由傅今翊在自己的口唇间亲吻了一会儿,眼尾被男人哭得泛红微肿,一股莫名的破碎感萦绕在男人身边,加上傅今翊对其唇瓣的肆虐,显得唐夙像个被欺负后无力反抗的破布娃娃。

瞳仁上下翻动几回后,唐夙用力闭了闭眼,回过了神,璀璨的墨瞳中终于有了神色,眼中聚焦,再次落到面前青年的那一刻,唐夙感觉自己还在梦中。

他醒来时,青年正慵懒轻啄自己的嘴角,自己的嘴巴还愣怔微涨着,迷茫地望着傅今翊,甚至眼角还擎着泪花,好不可怜。

下意识地伸出手抚上面前人的脸颊,入手一片冰凉。

啊,还是尸体。

望向青年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多么漂亮干净的眼睛,死了还能看见这灵动的光吗,拇指指肚触上青年那泪痣。

不是?唐夙眼睛一瞪,有些难以置信,摸得到?不是梦?丧尸化了?这眼睛也不像啊,唐夙愣住,连傅今翊出格吻他嘴角的事都被抛之脑后。

迅速伸手指尖扣上青年的脉搏,毫无波澜,看着那双黑眸中倒映的自己,神色有些复杂。

“噗嗤——”

傅今翊见唐夙那一脸懵逼的神情,眉眼弯弯忍不住轻笑出声,那清脆的嗓音好似清泉将唐夙那惴惴不安的心含入泉中。

……白哭了,还好是白哭。

唐夙皱眉,声音哭得沙哑带着浓厚的鼻音,“你这是什么情况。”

傅今翊伏在他身上,抬手轻轻拭去男人眼尾的湿意,“嗯……我死了,但没完全死。”

傅今翊双手环在唐夙的脖颈,将脑袋埋入男人的胸膛,那么大一只的青年蜷在唐夙身上,却因为体瘦也不显得违和。

青年轻轻在唐夙身上拱了拱,男人浑身一僵,面上泛上红晕和尴尬,抬手想把青年从自己身上扒拉开,却听见了傅今翊闷闷的声音传来,似是悲戚委屈的剖心,宛若对人性绝望的小兽找到了可以救赎自己的主人般,倾诉着自己这些年的苦。

“夙哥,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那研究室欺骗了我的父母,引导他们把我送去美名治病,实则不过是我的血和体质符合他们对新型病毒的存活要求,他们把我关起来,锁在操作台上……”

“9号是这批实验体中对rhv试剂排斥度最低的。”身着白大褂的男人看着玻璃窗内实验室里奄奄一息躺着的青年露出满意的表情,旁边的实验区青年年轻男女的惨叫此起彼伏。

一旁的中年男人不同意的皱眉,“9号本身就患病,免疫力低下,受rhv试剂的影响产生了变异,虽然他挺过来了,但本身的疾病并没有变化,如此脆弱的躯体就算实验成功了能做什么。”

“注射第4批的rhv试剂,采集他的血液样本,实验能否成功才是主要的,至于他自带的病,用抑制剂控制,这样符合要求的实验体可不多见,他的父母呢?抓过来一起,儿子符合,父母应该也不会差到哪去。”

男人打开实验室的门,走向躺在操作台的青年,青年安安静静地平躺着,只有胸膛微弱的起伏表明人儿还活着。

纤细脆弱的四肢被粗大的镣铐锁在实验台上,因为前几次的挣扎留下了可怖的血痕,青年的头发凌乱地铺散在实验台上,脸色被折磨得尽显灰白,本该璀璨的眸子半阖着,没有生机的模样如同遭人拆毁的破败人偶。

可,这遭遇非人折磨的模样却有一种诡异破碎的美感,惹人同情的同时带来的却不是救赎,而是更为庞大的破坏欲。

男人推开青年松弛疲软的眼皮,睫下涣散扩大的黝黑瞳仁呆滞地凝于其间,另一只半阖的眼眸中展现大片奶白,却是不见一丝瞳边,显然青年处于意识全无的状态。

男人伸手在那失神的瞳仁前方晃了晃,拿手电晃过,底下的瞳仁没有丝毫反应,竟是连滚动上翻的力气都没有了,一动不动地滞在框中。

收起手电,将推开眼皮的手抽回,“啧,上回痛晕过去还没缓过来吗,废物。”男人不屑地掐了掐青年那苍白软糯的脸颊,几乎是瞬间,那细腻的皮肤就隐隐泛红显出指印,维持没多久又被苍白的血色所淹没。

转身去一旁的盘子里准备试剂,尖锐细长的注射器被男人拿起,缓缓前推把空气排出,找准青年手臂的血管扎入,那两条手臂全是细密的针眼,可青年被抓入实验室也不过半个月时间不到,已成如此非人模样。

冰凉的液体被注入青年的身躯,在液体推至一半时这具死寂的躯体便开始有了反应,青年的胸口贴上了各种电极片连接着各种机器,青年的心跳数开始以一个可怕的速度增长着,四肢止不住地抽搐痉挛却被镣铐死死束着无法离开冰冷的操作台半分,本就受伤的腕部血液渗出,染红了那不锈钢的操作台。

青年的身体绷紧,大腿的青筋暴起,脚趾痛苦地蜷起,脚面的筋线明显,卡在镣铐上摩擦着。

“嗬!啊嗬!额呃嗬!!嗬呃!呃!”

青年的眼皮震颤着翻起,大片的奶白被掀出,黑瞳在框内上下剧烈滚动着,喉间涎水四溢。

“啊——呃啊——”痛苦哀鸣中那双墨瞳却是滚落下来,在这种情况下聚集起一线光亮。

青年竟是在这巨大的折磨中强制性地从昏迷中清醒!身体所承受的痛苦无比清晰地传送至脑中,青年眼前阵阵发黑,眼白翻起,却无法失去意识,回落的黝黑眼瞳中萦绕着莫大的绝望与恨意。

脖颈被操作台自带的镣铐锁着,青年连抬起脖子后仰都做不到,宽大的镣铐摩擦着青年细嫩的皮肤阵阵红痕中渗着细密的血珠,喉间只能发出破风箱般的气声嘶吼。

胯间筛糠般抖着上艇,杏泣颤抖中溢出了小片淡色清澈脲液,淌湿了底下的操作台,带来灼灼热意,青年不知道这是多少次被折磨得失禁,毫无尊严可言。

不知过了多久,不知被男人观察了多久,青年的躯体才逐渐停止了抽搐痉挛,恢复了沉寂,机器中的数值几乎一切正常,男人眼中都是狂热的光,9号再一次撑过来了。

而青年也在期间再次痛晕了过去,淡淡的液体从柱头渗出,疲软的杏泣耷拉抽搐着,好不可怜,双目几乎是睁开的地步,展现的却是一望无际的软白,连最顶上都瞧不见一丝黑色瞳边,唇齿微张,瘫软的舌尖后缩着,积起的涎水从嘴角缓缓流下,双脚失了力气瘫软地朝外侧打开,苍白细腻的肌肤上那道道磨痕刺人双眼,不忍直视。

男人走进实验室,又是一针扎入青年的手臂,抽走了几管血,青年的脸色更显苍白。

“以防万一,给他戴上口笼,免得把你咬了,上次给他治疗外伤差点给他摆一道。”

旁边男人趁青年仍昏迷着将口笼狠狠勒在青年脸上,紧得青年脸上的软肉下陷泛红,力度大到昏迷中的人儿喉间发出一声微弱的气响。

“几个月下来9号身体变化还是很明显的,上期观察期间实验体瞳孔扩大,有暴力倾向,具有攻击性行为,判定为rhv试剂的副作用。”

“这可不是个好消息,这副作用对工作人员安全有点威胁。”

“不听话的狗,打一顿就是了。”男人不屑地勾勾唇角,“因为上次实验体的剧烈反抗行为,现在每间实验室都配备了电击枪和麻醉枪,有危险性行为又能怎样,还不是绑在这任人宰割。”

男人摸了摸青年带着口笼的脸,“这张脸真是不错,可惜了除了实验外不让碰实验体。”

已经不知道是多少版本的试剂被注入青年的体内,冰凉的液体无一例外带给青年的都是痛苦的身体改造,青年不知道他们在研究什么,不明白他们为什么要这么折磨自己,不知道自己在哪里被迫进行着罪恶的人体实验。

“啊啊啊啊啊——嗬呃,嗬嗬嗬!!”

一次一次难以压抑的痛苦嘶吼青年的嗓子已经沙哑得不成样子,半阖翻白的眸子猛地睁开,黝黑的失神瞳仁逐渐蔓延,被改造的躯体与新注射的药剂仿佛在厮杀,这具破败的身体像是被拆开了重组,内地血肉反复撕裂又愈合般。

痛!好痛!

这是何等的折磨,浑身的青筋暴起,额角一跳一跳的,连全黑的眼仁都泛了红。

【咔——】

扣着青年手的金属镣铐竟被崩开了个螺丝,男人心中一紧,内心却是无比的兴奋,这具原本虚弱的躯体如今能够有这种爆发力,说明他们的试剂研究是有未来的!

“没想到父母的躯体强度不怎么样,儿子却能有这么大的惊喜啊。”

青年听见这具话身体一僵,修长脖颈宛若机械般扭向男人,黝黑的瞳仁一眨不眨地盯着男人,唇瓣被自己咬破,鲜血惹得那两瓣薄唇娇艳欲滴,使青年的脸显得嗜血又病态。

“你,说,什,么……”

青年这次竟没有因为痛苦而昏过去,含血的嗓子疼痛难忍,说出的话也宛如刀尖划铁,刺耳难听,却一字一顿。

男人一愣,随即眼里燃起更狂热的光,他凑前去,丝毫不惧地望向青年那双诡异全黑的眼睛,“哈哈哈哈哈哈,从一开始就撑不住到现在居然可以忍着痛说话了吗!看来实验有了很大进展啊!哦对了,你的父母啊~已经死了呢,没想到他们这么不能抗,才不过几次实验就撑不住了,真没用,但是他们生了个好儿子,你绝对是最完美的实验体!哎呀,尸体的话,应该是和别的失败体一起被焚烧了吧,你现在要我给你找我可找不到他们在哪。”

青年说不出话,眸光猩红,男人的话一句一句地凌迟着他的心,父母二人一生都在为自己的病四处奔波,最后却因为自己遭受了无妄之灾。

“哦,你对门是不是还有一个小伙子,体质不错,可惜了血液不合适。”

唐夙?!他也被这群疯子采集过血液!

【咔啪——】

镣铐猛地崩落,一只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掐向男人的脖子,将他拉向躺在操作台上的自己,男人被拉得一个踉跄,掐着脖子的那只手却没有立马拧断他的脖子,而是恶劣的缓缓收紧。

男人的眼中升起希冀,忙冲着一片吓坏的人喊,“电他!快电他!!!快!呃!嗬!!嗬呃!”脖间的力度加大了些,男人很快便不能说出完整的话了,双目因窒息逐渐翻白,抠着青年手的指尖都有些虚软,舌头吐出发出难以呼吸的气流声,男人的瞳仁上下翻动着,迷蒙间看见同事拿着电击枪过来。

电击枪挨上青年的同时,【咔】,清脆的一声响动,男人扒着青年手掌的指尖滑落坠下,重重地垂向地面,脖子失去了所有的气力歪在一旁,涎水顺着外吐的舌尖一点一点漏下,刚回落到中间的眼瞳甚至还带着一丝窃喜。

“呃……”电击的酥麻同时贯穿了青年的躯体,掐碎男人脖颈的手颤抖着放开,男人从手中滑落瘫软在地,已是一具死尸,在猛烈的电击下青年不停抽搐痉挛着,全黑的眼瞳收了回来,透亮的玻璃体没了神采地狠狠上翻,涎水一缕一缕地冒出,眼中软白似是在昭显着青年无望的未来,一滴清泪从眼角滑落。

这是他在受尽折磨后的第一次落泪。

“9号实验体暴动,伤亡一人,现已将9号控制住,请求更新设备。”男人持着电击枪,一手拿着对讲机,全然没管地上瘫软如烂泥的男人,直接宣告了他的死亡。

傅今翊的声音讲到后面有些哑,回忆着曾经经历过的画面,身子潜意识地有些颤抖,唐夙原想推开青年的手将青年拥得紧了些,却不知怎么安慰。

“……其实那次我爸妈还没有死,在我杀了一个人后大概是惩罚我吧,本来也被折磨得不成人形的爸妈被带到了我的面前,明明自己也被磋磨得这么惨,却在看到我的时候落了泪,绝望地一直和我说对不起……后来……后来他们被那群疯子注射了过量的rhv试剂,硬生生折磨致死……在我面前。”青年看似平静无波的话语下,是犹如溺于苦海的悲痛。

唐夙把青年颤抖的身子死死抱着,他什么话都说不出来,难道要说“都过去了”?那是对青年所受一切非人折磨的淡化,未曾经人苦,又怎能喊人放下,傅今翊这几年受的所有伤害。

“实验……”

没等唐夙问什么,傅今翊便打断了他,自顾自地说了下去。

“实验,大概是失败了吧,在他们对其他实验体的研究中,聚集了大量准备统一处理的尸体,不知道哪次试剂出了问题,部分死尸异变了,咬了科研人员,病毒迅速传播开,你现在见到的末世,发源地应该就是那了。”

“我父母的尸身也没能幸免于难,他们像是没有理智的怪物,撕咬别人,也拉扯自己,碎得一块一块的。”

青年讲到这时语气已经毫无波澜,如同在讲述他人的故事,可那双透亮的黑瞳却少了灵动的光,变得空洞又荒芜。

“是我,彻底了解了他们。”

傅今翊抬起头,那双空茫的眼睛望向唐夙,宛若包揽群物,映出唐夙那带着心疼与慌乱的眸子。

儿时的生活仿若一幕幕投射在青年那荧幕般的眸间……

“小夙啊,今天在阿姨家吃饭吧,阿姨煮了你爱吃的猪蹄哦~”傅夫人带着围裙,端着菜看向刚放学回家打开门的傅今翊……身后准备开门的唐夙。

“妈!这猪蹄不是给我煮的吗!”

“嗨呀,今天小夙爸爸妈妈不在家,让小夙来咱家蹭顿饭,不然你哪有这好伙食。”

傅先生从厨房出来,轻笑着摸摸傅今翊的脑袋,同样看向唐夙,“小夙啊,放好东西就过来吧,你阿姨啊知道你来蹭饭就光忙她那猪蹄了。”

“好嘞!谢谢叔叔阿姨!”

……

多么温柔和睦的夫妻,死得却那样惨烈。

“……夙哥啊,我没有家了……”

傅今翊从唐夙怀里出来,单膝跪在唐夙面前,双手搭在男人的大腿上,眼中深潭般漆黑无比,却像一只背叛天性永远听命于主人的狼,指肚摩挲着男人的膝盖,抬眸重新看向唐夙。

“……你愿意,成为我的家人吗。”

唐夙心头一震,慌忙起身,双腿却因为被傅今翊压得发麻绵绵地瘫软下去,手臂被傅今翊堪堪托着,整个人几乎是跪倒在傅今翊面前。

男人颤颤巍巍地环抱上面前的青年,“小翊,我一直是你的家人。”

青年唇边绽放出笑意,回抱着唐夙。

是哪种家人呢?兄弟?亦或者,伴侣。

“小翊,我带你回基地。”

“我吗,基地要例行检查的吧,我现在不知道是个什么物种,能去基地吗。”

唐夙沉默片刻,“是我们小队的住所,不是大型的基地,所以不用检查。”

“嗯。”

唐夙带着“什么都不会”的傅今翊绕开零零散散的丧尸来到大马路上,从空间里放出机车,改装后的车子静音速度又快,在末世里移动很是方便。

“上来。”

“……嗯。”

青年看上去状态不是特别好,垂着眸,似乎在凭本能执行着唐夙的指令,连应答都变得黏黏糊糊的。

唐夙皱了下眉,但对一具尸体也探查不出来情况,只将其归咎于躯体死亡不久,青年不太适应,有些排斥。

男人不太放心傅今翊坐他后面仅靠自己的力量扶稳,拿出一条宽绳。

“小翊,坐前面。”

青年很是听话的长腿一跨坐到唐夙身前,只是,是面对面的姿势……

唐夙一僵,他是想让青年背靠着自己坐前面,两边手臂环着他也不会掉出去,但傅今翊整这么一出,让两人怎么看怎么暧昧。

可青年看上去似乎并没有觉得这有什么不对,大腿搭在男人的大腿上不时磨蹭着,唐夙浑身泛起酥麻的痒意,但看着青年身体不太舒适的模样,竟是没有说什么,任由青年考拉般抱着自己。

用宽带把青年和自己绑在一起,“抱紧我,坐稳。”

环于背脊的双手很是听话地紧了紧。

唐夙平稳地开着机车,从来没有试过这么慢的速度,简直就像老大爷遛弯一样。

不出唐夙所料,傅今翊如今的身体状态很不稳定,平稳开了小段时间他已经感受到抱着自己背脊的那双手渐渐脱力下滑了。

“唔嗯……”

伏在唐夙身上的脑袋微微晃了晃,喉间颤动,震得男人的肩头一阵电流般的酥痒,男人喉结下意识地滚了滚。

“小翊?”

“嗯……”

青年的声音低哑又困倦,好似漫漫长夜飘来的一缕青烟,动人心弦。

感受到肩头那颗脑袋越来越沉,松弛无力的重量,唐夙的思绪混乱,握着车把的手紧了紧,冒着细细的汗渍,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口干舌燥的。

【吼——】

心如乱麻之际,原处传来几声丧尸的吼叫与枪声将唐夙的心神唤回,车辆一个颠簸,把怀里的人颤着往后仰去。

背后的双手软软地滑落,啪嗒一下砸在青年自己的大腿上又朝两侧滑落,晃晃悠悠地垂着。

“呃——”

青年的头颅被颠得后仰,连带着上半身一齐朝后倒,却被束在身上的宽带捞回,导致青年昏软的脑袋左右轻轻晃着,也因这突然的停顿发出了短促的一声气音。

青年的上半身后倾,但身子和唐夙绑在一起,导致胯部上挺,腿间性器便直接贴上了唐夙的,贴得紧密的性器引得还清醒着的男人一阵闷哼,颊间漫上潮红,连耳尖也像是熟透了般,红得彻底。

青年的脖颈大幅度地向后弯折,拉出修长优美的长弧,喉结在这弧度中突起,甚是惹眼。

松软的眼皮顺应重力朝上打开了些,小嘴大开着,曝露出微微有些泛白的上颚与贝齿。

掀开的那不算小的眼缝尽数翻白,黝黑瞳仁不知在哪处游移,又或者静静坠于顶部无力地上翻着呢,眼底两抹昏白轻微有些干涩,青年这幅脆弱又无法自控的模样,媚态浑然天成,甚是勾人,却又能极大地激起人们藏于心底的恶念,与控制欲。

唐夙神色变得有些昏暗,茫然地看着身前睡得无知无觉的青年,喉间是止不住的轻喘,鬼使神差地将手托起青年后仰的头颅缓缓凑近。

【砰——】

一声枪响打乱了唐夙的动作,猛然回神,自己与傅今翊也不过只剩一指距离,慌乱地将青年的脑袋摁回自己的肩膀,这细微的动作无可避免地让青年的性器隔着裤子再一次蹭上了自己滚烫无比的小家伙,惹得青年几声嘤咛,胯下性器竟也有挺立之意。

唐夙简直被扰得欲火难耐,胯下的性器早已支起了帐篷,但如今的情况他怎么能对傅今翊起这种心思,男人在心底狠狠谴责自己,青年在他耳边难受得哼哼,唐夙的耳朵酥麻一片,青年倒也不是个安分的主儿,轻轻扭动着松软的臀部。

“嗯……唔呃……嗯……”

耳边一声声的轻喃简直在碾压唐夙的神智,青年不安分的动作更是让男人的性器膨大胀立,男人的声音越发低沉嘶哑。

“……小翊……别再动了……”

大掌扣住青年乱动的屁股,轻轻拍了几下。

“唔……嗯啊……”

青年却是开始轻喘起来,唐夙一僵,将车开入一旁的建筑里,找到一间房子,将车一收,抱着傅今翊,青年跨间已然半勃,缕缕涎水从因喘息而探出的舌尖处流淌而出,可那双美目却仍旧是翻白的状态。

当然,唐夙的状态也没好到哪去,男人忍得辛苦,二人这种状态绝对不能遇见在附近激战的人,男人只能抱着青年在附近找地方解决,可能是抱着只丧尸皇的原因,并没有刻意压制的威压散出,一路上倒也畅通无阻。

把傅今翊放到沙发上,粗喘着刚准备要离开去一旁手动解决,面前的青年却朦朦胧胧地睁开了双眼,两条胳膊缠上唐夙的脖子,让男人后退不了一点。

青年满脸潮红,那双干涩的双眼仿若重新泛起水波,男人维持着俯身虚揽青年的动作,神色变得迷离,面前的傅今翊像是催情药般勾引挑拨着他的神智,环着唐夙的手臂缓缓下压,两人越凑越近,青年看着男人那双恍惚迷离沾满情欲的脸,终是没忍住,手上一个用力。

男人被拽得轻微踉跄了一步,青年温软的薄唇便印上了自己的红软,一如曾做的那两个“梦”般香甜,软糯。

男人一时没反应过来,大脑一片空白,汹涌的情欲几乎在瞬间掠夺了他所有的理智,胯下硬得过分,就着青年的动作厮磨轻舔着那唇,舌尖长驱直入,搅起青年灵活的粉舌,垂眸吮吸着小巧舌尖。

“嗯……哈啊……”

青年口中的空气被掠夺一空,但尸体不需要空气,舌尖被男人吮得稍显红肿,明明平时是不会呼吸的人儿,如今胸膛却剧烈起伏着,支着帐篷的性器在顶部濡湿一片,黏腻的白浊从马眼点点渗出,胯部前方布料一片深色。

把青年的唇吻得红肿不堪,手上也没闲着,大掌包裹揉捏着青年的汝肉,指尖将那弹软稍凉的皮肤摁得下陷又弹起。

“嗯!啊……夙……呃……”

青年被揉得神色迷离,腰间轻颤,大腿颤抖着,手掌朝裤子探去,竟是开始缓缓撸动着自己的性器,青年被吻得眉眼半阖,肿胀的唇瓣大开,舌尖探出涎水直流,何等淫靡。

二人的理智早已被情欲搅得破碎,男人任由青年自渎,俯身隔着衣衫含着青年的乳尖。

温热湿润的口腔让青年猛地一哆嗦,“哈啊……”急喘一声,腰部倏地上挺,硬立的性器直接抵到了男人的腹部,引得人儿身子又是一颤,黝黑瞳仁迷离得几欲溃散。

男人含吮轻咬磨蹭着青年的汝肉,导致人儿战栗不已,黑瞳涣散扩大,好似要彻底沦陷于这欲海中。

男人拉开自己的裤链,胀立已久的性器叫嚣着弹出,大掌不急不缓地撸动着,不时用龟头蹭蹭青年的性器,在人儿那粉嫩的肉柱上沾染点点白浊,让青年包裹在自己的气息中。

“少帅,今儿怎么有空来这戏园听戏?大帅那边没有事情交代您做吗哈哈哈。”

“他军中事物和我一个商人的有什么关系,仇人倒是给我引了一堆。”

霍戴邶虽说被称为少帅,可这称呼可和军衔没有半毛钱关系,充其量只能算是个“官二代”的别称。比起当兵,霍戴邶对商业更为感兴趣且遗传了母亲经商世家的天赋,形成了庞大且完整的商业链。

少帅的身份加上商业手段无可避免地给霍戴邶树了不少劲敌,常年受到刺杀,好在多年来父亲的拉练让男人暂时没受过什么特别重的伤。

男人没什么特别的爱好,除了来这戏园听戏,总有人怀疑他看上了这的某个角儿,或是热衷于某个角儿唱的曲儿舞的乐儿,毕竟霍戴邶几乎每周都会来个一两次,这也成了男人常被蹲守的场所,可霍戴邶仍旧淡定如初,听戏的习惯从未改变过。

以至于后来每次霍戴邶来,戏园总是防护得滴水不漏。

霍戴邶放松坦然地坐在二层包厢里,拨着手中的茶淡淡回着身旁男人的话。

“见少帅常来我这戏园听曲儿,可是对哪位的戏感兴趣?”

“常老板的戏园曲儿自是唱的极好,我才时常光顾。”

“少帅谬赞,少帅能赏脸来我这小小戏园是我们的荣幸。”

“不敢当。”

霍戴邶不冷不热地和常老板尬聊,全然不管二人气氛的冷淡和常老板尴尬的面色,直到旦角的登场,霍戴邶一句“我平日较喜好专心听曲儿,常老板呢?”将话题完全堵死,气氛直降冰点。

场面沉默,霍戴邶目不斜视地看着台面,顺着台上人儿的动作眉头轻蹙,虽然那人儿台步稳当,动作柔美,唱腔雄浑中和圆融,但早已对这部戏,或是这个人了如指掌的霍戴邶仍品出了一丝不对劲。

青衣今日,状态不对。

一场戏落幕,霍戴邶收回目光,品了口茶。

“怎地,少帅可是觉得今儿这曲唱的不好?”

“并无此意,常老板先忙吧,不必招待我,我搁这戏园里四处逛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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