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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倒是为难臣了”(1 / 2)

所以在周怀还没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时候,贺昀主动配合了这个吻,他顺着周怀的力道,加深的这个吻,改变了刚刚强硬又蛮横的姿势,将他揽到怀里,让他靠在自己身上。

他从后面环抱着周怀,舔吻着他的嘴唇。

而被放松了钳制,又温柔吻住的周怀,却并没有做出像样的反抗,甚至连最开始反抗的力度都没有。

贺昀吻的动作虽然轻柔,和操弄的速度却并没有减慢。

周怀靠在贺昀的怀中,侧着头和他亲吻,两人的下半身也紧紧贴在一起,被身后少年肏弄的晃荡颠簸。

室里再没有了挣扎和怒骂,只剩了淫靡的水声,喘息,和肉体接触又拍打的响声。

皇帝的脑子已经被强烈的快感席卷了一遍,已经残留多少神智,他看着贺昀漂亮的脸,竟是再生不出更多的愤怒了。

吻的好舒服……他在后妃之中从未有过这样激烈的交欢与亲吻,他也在这种欢愉和亲吻中,察觉了贺昀放缓的节奏和似有若无的温和。

他不自觉的给贺昀开脱起来:他少年意气,一时冲动也是有的,而且他对朕也没有太过分,也没怎么伤着自己……说不得对朕也有几分情谊,才会冲动行事。

仿佛这样的开脱,不仅给贺昀找了借口,也为他此刻放浪的淫态有了借口。

他并不是被少年臣子一肏便如此骚浪,而是因为本就有几分情意,贺昀也不是在侮辱折辱他,那他也就不是在被侮辱的时候还露出这般情态。

这样为自己开脱了之后,他对情欲的抵抗就变得更加微不足道,在贺昀眼里,几乎是很好的配合了。

不再挣扎的皇帝放软了身体,松了力气任他肏弄,在亲吻的间隙也不再是怒骂,反倒是有几分隐忍的的呻吟。

看着皇帝从挣扎转变为半推半就的享受,贺昀知道这事成了大半。

便是他事后想起,又怒起来,恐怕也因为会失了几分底气,而放弃真的整治自己。

皇帝不论之前是否情愿,但他的身体对处于下位接受十分良好,明明是初次承欢,却很快就体会到了个中乐趣:“嗯……别……快……再快些……”

贺昀听到就索性加重了力道和速度。

皇帝又任性地唤着要慢些:“快……太快了……慢些……”

贺昀轻笑的回应:“陛下这一会快一会要慢,倒是为难臣了。”

周怀仿佛这才意识到自己在说些什么,羞耻的闭上了嘴,不肯再说些什么来配合这场和奸。

只是身体却十分诚实,他不仅不在抗拒,还摇晃着屁股,追逐着贺昀节奏。

贺昀握着他的要的胯,把他抱在怀里上下前后的顶弄,早就难耐的皇帝在这激烈的肏弄之中很快败下阵来,根本无人触碰的龙根伴着他激烈的喘息射了出来,白浊的精液散落在明黄的床褥之上,显得十分淫靡。

贺昀在他射了之后放慢了一点顶弄的速度,让他粗喘着恢复体力。

高潮的欢愉稍退,周怀也恢复了一些神智,又开始抗拒起来,舒服是真的舒服,他再没有过刚刚那次更舒服的交欢了,只是到底不是按照自己想法在进行,他堂堂天子,却被臣子如此行事,还有何尊严可言。

而且贺昀还没射,周怀马上察觉到这一点。

自己被他操射了不说,持久上,也不及这个少年,更让他面上过不去。

贺昀自然注意到他的神情,但他并不打算给他更多了思考时间,这大逆不道的勾当,若不一次把他肏透,只怕会横生枝节。

他抱着皇帝让他躺下,正面覆上去,趁他身体还无力,抬起周怀的腿,又再次操了进去。

他知道皇帝爱他的脸,正面瞧着自己的面孔,恐怕刚刚冷静下来的神智也很难坚持。

果不其然,被他摆弄姿势的时候还有所抗拒的皇帝,在他正面低头看向他的时候,又被晃了神。

任由他再次操弄起来。

贺昀看起来比刚刚艳色更深,微微的汗水和散落的头发落在两人身体之间,眼神里是他从未见过的燃烧的欲望。

周怀抬手附上贺昀的嘴角,他突然意识到,这份欲望因自己而起。

一向恭顺地贺昀因自己的而起了欲望,而代表着他欲望的那根肉柱,此刻正插在自己的身体里,抽插着自己的后穴。

这个想法让他不仅生不出继续反抗的心思,反而还多了几分说不出的热切和羞意。

贺昀是宴珠和贺深的儿子,又是他选出来培养的纯臣,从小在宫里长大。他自然对贺昀关注一向很多。朝廷上很多人说贺昀圣宠甚至比皇子还浓重几分,其实并没有什么错处。

比起自己的孩子,贺昀显得更加独一无二,也出色的十分显眼。

他对贺昀的一直怀揣的情绪,连他自己也理不清楚。他既喜欢他对自己的恭顺,也喜欢他漂亮的面孔,同时也因为他的身份而怀念和介怀,也不由自主的因为看着他长大,培养着他成为这般少年将军,而生出自豪。

现在这个曾经让他骄傲的少年,在自己眼前袒露欲色,少年蓬勃的情欲裹挟着他,竟是让他满足又有几分羞意。

好像他压着自己在自己后穴肏弄驰骋也没有那么难以接受了。

贺昀只知道皇帝的态度软化,并不知道他复杂的心思。即便让他知道皇帝因为误以为自己对他有情意有欲望,而感到隐晦的开怀,贺昀也只会嗤之以鼻。

他对皇帝谈不上任何情意,不论是父子抑或其他。

能生出欲望也不过是少年人身体本就火气旺盛,而压倒皇权最至高无上的征服感,才是这世上最好的催情药。

看到皇帝态度的软化,贺昀更加肆无忌惮,开始了新一轮的抽插肏弄。

为了加深周怀对于此刻欢愉的印象,他故意的放软了声音的哄着问道:“陛下,臣没有骗您,是不是伺候的您十分舒服?”

“嗯…啊……嗯……”回答他的是皇帝又被肏硬后动情的呻吟。又自我攻略了一点的皇帝又更加坦荡了一些。

这宫闱深院,也不会有其他人知道。

这又是他从未如此舒服过的欢爱,本就重欲的周怀丢掉对于尊严的顾虑之后,几乎是放浪的,贺昀看着他的情态想道,即使是青楼小倌初次承欢恐怕也没有他这般放浪。

“……舒服……嗯……鲤奴……慢点……”他勾着手臂环住贺昀:“朕要……被肏散架了……”

“太深了……慢点……鲤奴……鲤奴!”

房间里一时间都是他放浪的声音,贺昀看到他的情态后反而不再作声,这般模样足够事后皇帝再回想起来的时候,产生足够的羞耻去抵消他的愤怒。

目的已经达到,贺昀干脆埋头操弄起来,深深浅浅并不怜惜的肏弄着这个早过了而立的中年男人。

过了半晌才在他的身体里射出精来。

被他的精液刺激着,周怀也又一次射了出来。第二次的高潮让他瘫软了身体,软塌塌的躺在床褥上,眼神迷离的喘息。

贺昀低头看向皇帝。

脱掉那身龙袍的周怀,被自己按着腰操弄的模样,也不过如此。

放浪的,细软的皮肉都泛着红色,像是讨好一样的贴在自己身上,面孔上也是淫秽的媚态,这大晋的最高皇权,去了那层皮也不过是沉溺欲望的男人。

贺昀意识到这点,勾出一个冷的笑,却被周怀奉为圭臬般的凑上来,吻住他勾起来嘴角。

这场欢好持续到深夜,几乎黎明时刻。

一晚上周怀被贺昀翻来覆去的奸穴肏弄,不知道射了多少次,最后甚至没什么东西,操射了几滴尿液落在龙塌。

最终只记得免了第二天的早朝后,昏沉的睡去。

他登基以来第一次免除早朝,醒来却还发现那个挨千刀的小畜生已经走了,徒留自己满身痕迹和满室狼藉。面对着自己周身的狼藉,周怀黑着脸摔了半天东西,最终还是让贴身的太监进来伺候他沐浴更衣。

贺昀在周怀昏睡后便起身,穿好衣服离宫而去。

他既不打算同周怀有什么醒来的温情,也不想直面他醒来后刚清醒的暴怒,更不想传出更多非议。

他本就被许了可以在宫中来去的自由,自然在早上最早开了宫门的时候就离开了。

他回到侯府洗漱之后,小睡了一会。

待到午后张神医来给贺深针灸才醒来。

他看了看日头和时辰,已经大半日过去,到现在也没有皇帝对他杀头收监的旨意,知道自己大半是安全度过了这一场。

待到神医给贺侯爷扎完针,贺昀送神医出府,告知了自己解救他那位朋友的进展,御史台和陛下面前都过了明路,告诉他不日该先生就应该可以被放出来了之后,才得了这么多天来老头第一次的一个好脸色。

他哭笑不得地送走神医,回到父亲房中。

侯府的下人都知道,每次施针之后侯爷房里都不肯留人,也不许人进去,只有贺昀世子才能进去。

今天也同样,挥退了守在门口待命的从仆,贺昀推开门进去。

然后十分自然的,像往常一样,把侯爷揽在怀里给他疏解。

天气已经深春,施针和滚烫的汤药让贺深身子火热,贺深别着头,喘息呻吟,很快就在贺昀手里交代了出来。

一番疏解之后,贺深一身的薄汗,连贺昀都带了点热气。

贺昀看着歪过头不肯看他的贺深,叫了今天的第二次水

“父亲,天气浮热,儿子伺候您沐浴。”

贺深没什么力气的双手推拒着:“不可,不妥……别这样……”

他倒像是害怕着什么,还有些奇怪的拘谨羞耻。不知道是害怕自己不体面的模样继续暴露在贺昀面前,还是担心着他们不像话的父子关系会因为洗浴更多什么。

贺昀可不会理会他的意见。

待到热水送来,便直接将侯爷的全部衣服褪去,抱着他泡进浴桶。

贺昀除了在战场上迫不得已,生活里还是颇有些爱洁。

他提出洗浴并没有任何绮思歹念,的确是纯粹觉得这天气浮热,汗湿粘衣,令人不快罢了。

他拿着丝布给贺深擦拭身体。

贺深被他抱进桶里也没有力气再继续反抗,只有手上的力气,也拿年轻力壮的贺昀无可奈何,只能任由他给自己擦洗。

贺昀的身上还带了一些似乎很新的痕迹,只是他对于这种事情所知甚少,虽然有所猜测,可也拿不准到底是习武的伤痕还是情事后的痕迹,这种痕迹分布在贺昀带着旧伤身体上看着格外刺眼,令贺深说不出的烦躁。

而且贺昀情态上也带着一些餍足。这种情事过后的氛围,让贺深也十分的不自在。

他对贺昀的事情和交际都一无所知,也不知道他昨夜去了哪里,而就他所知道的贺昀可能会去的地方——不论是晏府还是宫中——又有谁会给他留下这样的痕迹。

贺昀心思十分纯粹,可贺深刚纾解过的又一直在胡思乱想的身体却十分敏感。

在他耐心地擦拭下,竟是又再一次勃起了。他试图掩饰自己的异状,可两个人紧贴在一个浴桶中,又怎么瞒得过贺昀。

他很惊奇的看着贺深,贺深在他的目光下无所遁形,羞耻难耐。

贺昀笑了出来,随着他的轻笑,他再次握住父亲的肉柱:“许是药效还未散去,父亲不必介怀。”

只是这番安慰的话语,不知道两人心里能信几分。

没了衣物的遮挡,贺昀将他抱在怀里纾解的姿势显得就更加亲密无间。

不论是贺昀揽在自己腰间的手臂,自己坐着的大腿,还是垫在他屁股下面,存在感高的不得了的贺昀的阳具,都让他比前几次更加不自在。

更何况,他也说不准自己到底是不是因为药效未过,对于贺昀给他找的借口他根本没有底气。

他想抗拒,可这种狭小的浴缸,亲密的姿势,他稍微动了一下,就感到屁股下面的贺昀的东西稍微抬头了一些,微热硬硬的垫在他的身下。

他顿时停住了动作,不敢再过多的动作,贺深又是震惊又感到无奈。

天啊,到底怎么会变成这样。

贺昀好笑的看着他不自在的模样,又看着他恍若有所察觉的安静下去,顺从的样子。

这个冷漠的养父,应该不知道他这般摸样看起来有几分不合年龄的天真和可爱。

他一边在水下给他纾解,一边揉弄着他的腰肉,乳肉,看着他因为自己动作羞红的耳朵,轻轻咬住眼前通红的耳尖,轻轻的拿牙齿咬了两下。

贺深被他的动作惊得瑟缩了一下,最终还是没有动弹。

任由这个名义上是他儿子的少年,把年纪更高的长辈的自己,抱在怀里揉弄。他怕自己的动作让事态更加难以收拾。

而他的好像也已经对贺昀的亲密接触十分习惯了起来。

贺深从小到这个年纪,都未曾被人近身,腿残疾之后,更是除了逼不得已的伺候,完全不让人近身。

他脑海里对这样地接触闪过一些他不敢去细想地念头——比如他其实潜意识里早就意识到,他根本不排斥贺昀的接触,甚至孤独多年的他对这样的亲密和紧贴,十分的向往。

也许正是处于对自己念头的一些隐约的察觉,使得他明明处于现在这种几乎是千钧一发的紧张状态,却在安静的被揉弄的同时,已经没有了第一次的震惊和愤怒,甚至心底还有些奇怪的说不出的安宁。

他意识到他跟贺昀这样扭曲的关系恐怕不会因为治疗结束停止,而且,恐怕也不会只停在这个阶段。

他隐隐已经有了预感,对预感他不再感到惊讶。

而让他惊慌的是,他并没有自己想象中的抗拒。

……可能这也是因为药效吧,自己脑袋不清楚被情欲裹挟了。

他喘息着,想着也不知道在说服什么的念头。

贺昀昨夜已经放纵过,此刻并没有更多打算,给他纾解出来,擦洗干净,便抱他回床上休息了。

过了几天贺昀又去御史台问询,皇帝暂未追究他,贺昀也并不怎么担心被追究,但却担忧他为张留所求之事,会因此横生什么波折。于是连日下了职,便都去到御史台,几天下来和主审了迟风都混了个熟悉。而御史台也终于在七八日后得到了圣谕,重查沈朗的案子。

却说这回了京,几番忙碌倒比在塞北还还纷扰一点。

本次贺昀从军是因为西北匈奴进犯,匈奴老可汗莫塔的身亡,让匈奴一分为二,本是利好大晋的局面,但偏偏继承了西匈奴的摩利可汗手段惊人,同西夏和南疆结盟,眨眼就吞并了东匈奴。

朝廷本以为这个局面下,西匈奴多少也要休养生息几年,却没想到在击败东匈奴后,摩利从北带兵一路南下,竟打到了云州。

朝中虽然有不少文臣为之震惊,但当时十四的贺昀却并不惊讶,他翻阅过贺深的行军的手记,摩利大胜东匈奴已经是九月末十月初,粮草兵马都消耗颇大,而匈奴自古不事生产,若是春夏还有牧草牛羊,但深秋冬初的草原却是难熬。

与其想当然的认为他们刚刚征战动过兵,应该休养生息而不是南下进犯大晋的塞北,不如说正是为了休养生息才要南下,若能借势趁快夺下一两个城,抢夺粮食物资人口,即使不能占领,只是抢掠些粮草衣物过冬也是好的。

今上晋元帝是从藩镇龙兴,又将藩镇视为大患。他在即位的过程里就扫清了大半拥兵自重的军阀,即位之后更是将军权收归皇室,削弱地方军。

除了边疆戍守的兵,就只有京畿西大营十五万和禁卫军十万的数量。而戍边的兵力又分散在闽南,西南,和塞北。在被摩利可汗打过来的时候,塞北只有十万兵力,而云州更是只有一万不足。在气势汹汹的匈奴面前,毫无准备的云州很快败下阵去,被匈奴所破。

尽管西北统帅镇军大将军李毅很快反应过来,整备军队,抗敌守城,但匈奴已经将战线压到了云州以南的甘州。

贺昀从军时候是跟着禁卫军统领的车骑大将军蒙明,带着洛阳西大营的十万兵马,去夺回失守的城池。

自从晋元帝即位平了藩镇以来,这已经是十多年来第一次大规模的用兵了。

从先帝时期就颇擅用兵的李毅将军擅守,而跟着晋元帝一路升上来的蒙明将军擅奔袭摆阵。夺回两州,需要的却是攻城,贺昀正是在这攻城上立了大功,从百户升到了安北将军。

最终二十万的大军成功夺回了云甘两州,蒙明将军指挥追击,将匈奴兵马打退了数百里之远,更是重伤了摩利手下的重将阿律齐。

退兵迅速也有摩利清醒的判断,本就不是全盛的匈奴没必要硬打强攻刚休养生息好的晋朝。在发现守城无望之后,便带上城中粮草,快速撤回了草原。

贺昀也曾和李毅将军讨论过摩利此人,勇武不凡,有勇有谋,更难得的是不仅有行兵作战的谋略,更有长远清醒的眼光,假以时日,必成晋朝的心腹大患。

只是当时时节已经入冬,中原的兵马并不擅长在寒冷的草原作战,更何况被匈奴抢掠一空的云甘二州百姓已经经不起更进一步的出击,他们的兵马也只能退了回来。

李毅将军留两万兵加原本的十万兵马,统共十二万兵马防范戍守。而蒙明和贺昀则带兵回京。

蒙明先行到京畿安置兵马,安置后再回京,而贺昀稍晚出发,在云州又多呆了些时日,最终只带轻骑精兵两千快马回京。

等贺昀回到京城时已是春寒料峭,正赶上蒙明将军回京前,所以先一步受了封赏。

贺昀被封了禁卫军副统领,领从三品上将军,负责京畿护卫。正好还是给车骑大将军的蒙明做副将。

贺昀回京几番宴会寒暄,又几番忙碌后,蒙明正好也要带兵回京了,他终于也腾出点空,准备去迎接蒙明将军,同时也要去看看编入御林军的他的两千亲兵。

虽是入京就已经将亲兵安置好,也随他一同接受了封赏,而他第二天也到御林军行走了一圈,也算是照看。

不过之后便一直忙于京中事情,就连他的军师冉蘅似乎都已经多日未见了。

贺昀在京中给他置了一处宅子,不过京城排布严格,侯府的位置和民宅相距甚远。而冉蘅被封了从五品昭武副尉,平日也不需要上朝,今日空下来,贺昀才察觉似乎已经多日未见到自己这位副将了。

既得了空,贺昀便打算寻上冉蘅先去御林军一趟。

这次蒙明回京阵仗比当时贺昀回京更盛,陛下会亲自摆驾迎接,不过宫中没有打算在今日当日设宴,反而将这次的庆功宴特地设在了十五,准备大庆一场。既然没有宫宴,等圣上迎完蒙明的回京,贺昀就可以叫上他们一同去吃酒。

也好躲开皇帝不去触他霉头。

结果一寻,竟然在衙门和宅子都未找到冉蘅,贺昀也有些惊讶,只好先自行去了御林军。

有了他的关照,而且这两千的亲兵本就是百战的精兵,在御林军里也是混的风生水起,并未出现被世家权贵打压的现象。

御林军的统领叫做杜浩,杜浩是皇帝母妃杜太后家里的子侄,杜家不算是世家,在今上即位之前不过地方小族,如今借杜太后的势,也成了京城的勋贵。

不过杜家虽然势起,作为旁系子侄的杜浩也不敢对这位京城小侯爷不敬。这位出身高,功勋卓,圣宠盛,太后眼前也颇得喜爱。

知道贺昀过来,杜浩还特地迎出来同他一同打了一圈马。

贺昀和他们一同在营里吃了午饭,他待回京的武副官马志,如今也是昭武校尉,编在御林军,只是令贺昀感到奇怪的是冉蘅此时也并不在营中。

这下贺昀是真的有些费解了,向马志问道:“冉蘅呢?这几日可有过来?”

“他编在了兵部,起初几天有过来跟兄弟们一起喝酒,这几日并没怎么过来。”马志想了一下回答贺昀,他们一同被贺昀带出来,都是袍泽情谊,虽然马志看不惯冉蘅有时候文邹邹的做派,但对他这几日的反常也看在眼里。

贺将军同他们一样是袍泽。只是虽然他之前也是将军,但当时行军之时,他们吃在一起,住在一起,生死交付过,虽然知道他出身不凡,但也并未有实感。

可是如今回京了,贺将军,贺小侯爷到底身世显赫,回到京城似乎比塞北还自在几分。这个在旁人看来许是理所应当,可在他们几个亲兵眼里,这份落差会更加明显突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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