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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融合仪式(1 / 2)

灰白非常嫌弃地抱着阮枣退后了好几步,表情冷漠地好像能凝结成实质的寒霜,嫌恶地说:“你再敢靠近我们,我就让你和你的族人一起去那个世界。”

闻言少年立马停下所有动作,略带遗憾地看了一眼阮枣。

她感觉自己鸡皮疙瘩掉一地了,一想到自己之前居然还可怜他们,就为当时自己的无知沉默。阮枣搓了搓手臂,复杂的望着少年。

他呆呆地跪了一会,随后站起来慢慢地说:“那我就不打扰两位大人了,我想到外面的世界看看,有缘再见了!”

他绕过两个人之前,深深地看一眼阮枣,这还是他第一次见到除了刚出生的怪物以外的白色心脏。那是一颗白得令人惊心动魄的心脏,与他此前所见的所有怪异之心截然不同。而她身旁的那个人的心脏,则如同深沉的夜空,漆黑无比,这两颗心,就像是这个世界上最为显着的两个异数。

因为眼前被灰尘蒙蔽着,他只能看见物体大体的轮廓,以及外壳下包裹着的东西。

这两个人的心脏似乎锁在一起了。

“你等等!”

因为阮枣还有想问的,所以喊住了他,旁边的灰白眼神已经比抓到妻子出轨的丈夫还幽怨了,她只能先委屈他一下,待会再哄哄。

深绿发少年咽口水,很慢很慢地挪动过来,努力不去看旁边那个黑的快滴血的心脏,问道:“大人还有什么事吗?”

阮枣好奇地说:“你叫什么名字?你们族长是什么样的人?你们居住的地方长什么样?”

好像是第一次有人问他这样的问题,于是少年激动地回答:“我叫绞刑,我们族长是个强大又有主见的人,他打倒了之前占领这里的蝙蝠们,对于我们每个人的要求他都会尽可能的做到,殴打或者踩踏我们之类的请求他也会答应。只是这次的仪式人数不够,他很生气…”

他还想说更多关于族长的事的,但是突然感觉自己的心脏被人捏住了,钻心的疼痛蔓延至全身,好像有人把刀子插进他胸口然后乱绞。

阮枣只看见面前这个少年突然脸上又蒙上一层厚厚的红雾,眼神又变得混浊起来,头顶透明的触角瞬间充血,声音听起来虚弱了很多:“我们住的地方就在前面…”

说完他就头也不回地走了。

阮枣愣愣地呆在原地,随即被不满的灰白纠缠上来:“主人,别看他了,只看着我好不好…”

幽怨的眼神,湿漉漉的大眼睛,阮枣还是被卖萌的少年蛊惑了,灰白的脸仿佛就在发光一样——

女孩捂住快被闪到的眼睛,闷闷地说:“呜哇…我只会喜欢灰白啦,别吃醋了!”明明只是说几句话而已!他装什么可怜啊!偏偏自己还没办法拒绝…

阮枣红着脸拽住他的衣角往前走,结结巴巴地说:“往前走吧,去看看前面…”

她没忘记今天的目的地是那栋摩天大楼,但现在连大楼的影子都没看到。

人要学会变通,既然没找到大楼那就去有故事的蜗蝓族逛一逛。

灰白上上下下蹭了阮枣一遍,她感觉自己被羽毛轻抚了一样,少年贴着她往前走。

黑色的地面前方变成了深邃无边的大洞,洞内岩壁斑驳,长满了苍翠的青苔,裂痕如岁月的痕迹般纵横交错。

围绕四周的,是秩序井然的深绿色石块,宛若古老的符文。岩石的缝隙中,随意地延伸着一些青铜色的奇异植物,仿佛在无声地叙述着古老的传说。在一处宽阔的裂缝中,藤蔓如同蛇般蜿蜒盘旋,向下方延伸,仿佛构成了一个神秘的通道,连接着上下两个世界,这应该是它们上来下去的道路。

阮枣感觉这个洞的大小大约一个篮球场那么大,用来爬上爬下的藤蔓看起来湿漉漉的,她认为自己可能踩上去就会滑倒。

她看向身旁什么都不在意,一直只注视她的灰白——这不有一个现成的升降梯嘛。

灰白翅膀上的蓝白色诡谲花纹正在发的淡淡的光芒,两人快速下降,气流毫不留情地拍打在他薄薄的衬衫上,飞舞的衣角偶尔露上他灰色的皮肤。阮枣因为被他护在怀里所以没有被影响。

这次灰白没有慢悠悠地飞了,她有一种下坠感,所以牢牢地搂着他的胳膊和脖子,甚至感觉不到他在飞。

很快到地底了,微光虽然不能照亮整个洞窟,但是能照亮脚下的路。

黑暗中,空气变得越来越潮湿,阴影处的植物散发点点荧光,叶尖的露珠下落在石头上,发出清脆的“嘀嗒”声。

前方有几条路,灰白牵着她走进了最大也是血渍最多的那条路,脚步声回荡在寂静的空间里,四周的地上散落着一些带血的刑具。

阮枣揉了揉鼻子,忍住对腥臭的反胃感。

灰白的手在她眼前晃悠了一下,然后突然变出之前那朵粉红色的花,清郁的芬芳洗刷掉鼻腔里越来越恶心的味道,他挽起她的发丝,别在她头顶,笑着说:“这些东西是它们的情趣用品哦。”

是的,对她来说是酷刑与刑具,对于他们来说是情趣和玩具。

反正这里也没人,阮枣就继续把自己想知道的问出来:“他们…不会死吗?不会痛晕过去吗?”

灰白想了想:“我之前应该说过每个种族都是有特性的,它们的特性应该就是获取痛苦的同时也能感受到快感吧。”

说着说着他嫌弃了起来:“主人不用关心它们,这个种族很难死去,把内脏全部拽出来血液感染了也能凭借着快感存活一段时间。它们的壳是很坚硬的,只要自己不想受伤就会缩到壳里去,一切都是它们咎由自取啦。”

难怪刚才看见的那一堆尸体全部都没有一个完整的…

壳很硬吗?她看灰白很轻易的就踩裂了还以为脆脆的,话说这些他又是怎么知道的…

两人已经走了好一会时间了,洞穴深处凉飕飕的,如同吟诵着魔法咒语的声音从远处传来。

有人。

阮枣对灰白比了个“嘘”的手势,他乖巧地点头。

为了满足她的好奇心,现在他们是入侵者!她得小心一点,只要弄明白了为什么要举行仪式马上就走!

阮枣闪烁着星星眼,既兴奋又小心翼翼地往前探头,还好前面有岩石作为遮挡物,灰白搂着她的腰,两个小人一起冒头偷偷摸摸地观察这里的景象。

洞穴深处的小洞窟出乎意料的美丽,蜗牛壳按颜色排成几道大圈,头顶垂下的一个个尖锐石块上滴着黑红色的液体,降落到地面后顺着被静心挖出的凹槽汇入中间小洞镶嵌的纯白色蜗牛壳内——

而它身前跪着一个黑白色渐变短发的男人,他的下半身是和蛞蝓一样的,只不过很透明,内里的器官与血管神经全部都看得到。

他不断吟诵着什么咒语,连接蜗牛壳的法阵显现出光芒,身前的白色蜗牛壳变透明了,贪婪地接收着所有黑红色的液体。

男人似乎坚持不住了,苍白的脸颊上渗出汗水,惨叫了一声就倒下去,在接触到壳的一瞬间,他变成液体,与其他粘液一起汇入壳中。

阮枣趴在石头上小小声地问:“他在干嘛?”

灰白也圈住她小小声地回答:“我不知道。”

“谁?”

许多声音汇合成一句话问了出来:“我们产生的灰尘应该已经足够让其他种族望而却步了才对…你们到底是谁?!”

阮枣听见了粗犷的男声,也听见了严厉质问的女声,甚至还有老人的声音都从那个装着黑红色液体的透明蜗牛壳中传出来。

“怎么办…?”

她茫然地看向灰白,少年舔了舔嘴角,眉眼张扬嚣狂,有些跃跃欲试:“主人等等,我去解决……”

他这个解决绝对是暴力解决!!!

阮枣连忙拽住他,急忙说:“我们快往回走!”

灰白笑着摸了摸她的头:“我的解决不是主人想的那个解决啦。”

趁着她还没反应过来,少年直直地走到场地中心,暴露在光照下,面带微笑地狠狠踩了那个透明壳一脚。

随后阮枣就听到了数不尽的人声汇聚成的诡异呻吟声:“嗯…”

灰白别上的花朵缓缓伸出藤蔓堵住她的耳朵,隔绝了外面的一切声响。阮枣面无表情的看着他把那个蜗牛壳当球一样踢来踢去,脑子里还是不可思议地回荡着刚才的淫荡呻吟声。

这个种族…没救了。

阮枣看着灰白把这个壳踢踩了许久,接着慢慢产生了裂痕,灰白好像说了几句话,花朵才慢慢收回了自己的藤蔓。

“大人…你想知道什么,我们一定全部都说出来…”

断断续续又虚弱的声音似乎还回味着什么。低声下气的祈求中又待着满足。

女孩紧皱着小脸,这不是她想象中的了解方法。

像漫画里那样,先和其中一个蜗蝓族交个朋友,接着一起被邪恶事件卷入阴谋中,最后打倒大boss通过零散的线索,贯通全文然后推理出弯弯绕绕的故事…

这才是漫画里正常的通关方法…谁会直接把别人殴打了一顿,打服了接着直白地问他“你有什么故事”这种话啊喂!

阮枣闭上眼睛自我纠结了一下,随后释然了。

为什么她要把这里想的跟漫画一样呢,漫画里可能会出现血腥的尸体,但是绝对不会出现一群人祈求着别人殴打然后聚众开s淫趴的r18场面…

阮枣有太多想吐槽的地方了,她表情扭曲,干脆有问题就问吧,这样也好。

女孩信步从石头后面走到灰白旁边,一双小手纠结地扯着自己的衣角,瞪着圆溜溜的大眼睛问道:“你们到底是怎么从之前生存到现在的?”

壳里的声音停顿了一会,接着众人说道:“我们是进化出来的旁支血脉,仪式后的意识统一会让所有人重获新生…”

灰白冷漠地踹了一脚:“说重点。”

众人窸窸窣窣地编辑了一下自己的语句,胆战心惊又讨好地说:“就是,我们的生命力非常顽强,肉体再生能力也不错。”

“那你们为什么要举行仪式?”

问到这个,所有人的语句中都透露着向往:“为了前往另一个世界…只有痛苦的世界!”

“嗯……什么意思?”

“所有人的肉体消散,然后只留下思想,看着自己一点一点被其他人的意识侵蚀,最后融合成一个人的时候…我们的灵魂就会痛苦的消失。”

不懂,但是似懂非懂。

总之很疼就对了。

阮枣思考了一会:“你们怎么繁衍到现在的?”

说起这个它们又来劲了:“怎么繁衍吗?有些人喜欢先把双方的皮肤全部割下来,接着在又脏又臭有尖锐石头的地面做…”

“不是这个繁衍。”

灰白看它们像看着蠢货一样嫌弃地解释:“主人在问你们最后都融合成这个鬼样子了还如何生存繁衍到今天的。”

“我们从痛苦中消散,自然也只能从痛苦中诞生。”壳中声虚弱了许多:“其他种族的“噩梦”就是我们种族的苗床,只要它们吃了我们的尸体,那么它们就会变成我们的下一代了。”

“我们的意识最后会融合成下一代的族长,它会出去一个一个寻找族人,到了黑日再次吞噬白日的时候,下一代就会继续举行强制发情交配的仪式,如此循环往复…”

“真是神奇啊…”

阮枣叹为观止,不过她想了想,这仪式其实就相当于一个大家一起去死的幌子,那强制交配…

?噩梦会变成蜗蝓族?那强制发情交配的意义…不就是死前大家来一炮开淫趴吗?!

她默念着,这不是地球,这不是地球,这不是地球…不要用自己的三观去看它们…

就算这样催眠自己她也还是有点无语,于是想转移自己注意力:“你们吃什么?”

“植物,露珠,花蜜,还有屎尿…”

“停停停…够了。”

实在有些沉默。

灰白其实并没有把它们当人看,阮枣是把他们当成有些特殊的“人”看的。

阮枣听着他们越来越虚弱的声音,应该是快不行了,她拽了拽灰白的衣服说:“我们走吧。”

该知道的都知道了,想起来还是他们先打扰蜗蝓族了呢,呃,可能他们觉得自己被打说不定也会很开心…

阮枣摇摇头,和灰白一起转身打算离开。

“大人们…请等等…”

虚弱到不能再虚弱的声音从身后传来,隐隐夹杂着老人的咳嗽声

“嗯?”

少女回过了头,少年面无表情地快速走过来,眼底有着肃杀之意,把壳踩碎了。

黑红色的液体瞬间四溢到洞穴内各处,众人的声音也跟着蜗牛壳的四分五裂变得稀稀拉拉的,嘈杂又刺耳:“大人们…我族内有一个少年拒绝了这个仪式,我们想恳请您给他这个东西…”

闪闪发光的小彩色蜗牛壳从液体中喷涌出来,灰白接住了它想直接捏碎——

“等等!”

阮枣连忙阻止:“我答应你们!灰白我们先走吧…”

说完就拉着他拿东西的那只手走了。

留下了话还没说完的壳中声:“请把圣物转交给我族突生的异种血脉…他终将也会成为我们的一部分…世界会铸就他…”

声声沥血,像是低语祈祷,也像是厉声警告。

匆忙出去的阮枣没有听到,灰白就算听到了也不会在意。

灰白不满地抱着少女,幽幽地询问:“为什么答应它们?难不成主人喜欢那个绿色的恶心蜗蝓…”

“不是啦!”阮枣真是服了他了:“你不觉得这很像漫画里的支线任务吗!”

把有关主角或者配角反派的重要信物在关键时刻给他,然后来一场漂亮的剧情转折——咳咳,她又忘记这里是现实世界,不会按照漫画来,也没有什么主角配角的。

灰白不理解她的兴奋,但主人很开心,不是因为他。

对于主人来说是支线任务?主人才不用做什么任务…等等,这样想,对于主人来说的主线任务就是交配吗。

被自己想法解释开心的灰白也不去在意了。

想法完全背道而驰的两个人至少面上都乐滋滋的。

从洞窟出来时,天色尚未完全暗淡。在这个没有太阳的世界,温度仿佛从未知的源头涌现。

整个世界笼罩在一片黯淡的光芒中,颜色从黑色渐变到灰色。微风吹过,岩石上的植物轻轻摇曳。整个世界都弥漫着一种萧条寂寥的氛围

她还不想回家。

兴奋的阮枣就像玩嗨的七八岁小孩一样,赖在公园不走想要继续玩。

寥落的景象没有降低她的兴致,女孩抱着灰白说:“我们去找大楼吧!”

他对她的亲近自然不会拒绝,愉悦道:“好的。”

按地图上看…他们走到方向确实是没错的,接下来只要不迷路很快就能看见大楼了。

阮枣不打算马上找绞刑,他离开的路似乎也是这个方向,但不知道终点在哪,有缘的话他们会见到的,大不了休息日努力出来找人。

为了赶路,接下来的路程都是灰白抱着阮枣在走。不知道为什么他似乎也有些焦急。

路上偶尔能看见一些“噩梦”,灰白很轻松的就解决了,甚至中途都没有把她放下来。

不久之后,远处的雾气散去,她隐约看见了一栋摩天大楼,阮枣眉飞色舞地说:“看见了!终于找到了!”

大楼的外表有些破烂,高耸的楼层看起来岌岌可危,绿色的植物攀附在玻璃外墙上,顶层长出了几棵模样怪异的树。

很明显,这里已经没有人居住,被废弃了。

周遭环境冷清萧条,大楼旁边还有一些废弃建筑物,比如小型医院,公共厕所之类的…这里甚至有红绿灯,错综复杂的电线缠绕在铁杆子上,裸露的铁线里甚至长出了小花朵。

阮枣感觉这里被废弃前应该很热闹,不过这些居然都和她的世界里的东西差不多。

她兴奋地询问:“灰白!你知道弄出这些东西的人是谁吗?”

和她一样的穿越者,还是和灰白一样的转生者?

少年骄傲地仰头,话语中得意洋洋又带着求夸奖的意味:“是我画出来的时候,它们看到了,然后就照着我的画弄出来了。”

虽然有些失望,但阮枣又开始好奇另一件事:“你小时候在这里生存,也就是说你的其他飞蛾同胞也是在这里生活过的吗?”

“不是。”灰白对于想要了解自己的她非常开心:“我是自己过来的,有记忆时我就一直生活在流放区域里了。当时听说有人研发蛋糕就到这里呆着,这里的其他种族是被当成罪人或者病人抛弃的。最后沦落为这里的实验品。”

女孩歪头问他:“实验品?什么意思?”

灰白很耐心,柔声解释道:“这里还是流放区域,没有人管束,用来隐藏禁忌的实验是最好的地方。”

“地方是没有规则的,种族内有自己的原则,弱肉强食、贵贱之分、必须参加的仪式等等,只要冒犯了原则就会被逐出地盘。”

“建立这栋大楼的人开始就想着进行人体实验,研究血脉与种族的关系,所以抓来了很多被流放的实验品。”

“原来如此…”

不知道哪些东西不能问,万一问到了一些踩雷的东西…

阮枣只能忍住好奇心,反正她待会就进去好好探索一番!

两人十指相扣,灰白扬起深不可测的笑容。

进入大楼后,天色彻底暗沉下来,光明穿过乌云照射到萦绕在大楼周遭的雾气上,危险又怪异,藤蔓荆棘跃起堵住道路,彻底封锁了大楼入口。

一层,似乎只是入口大厅登记处,阮枣转了圈发现真的没什么好玩的,除了记录和椅子就只有白纸了。

活跃了一天的女孩需要休息一下,她打了个哈欠,被灰白注意到了:“主人,我带你去我之前住的地方吧。”

阮枣瞬间又有活力起来,就像欢腾的孩子一样:“好哦,快带我走吧!”

他看着立马活跃的女孩有些哭笑不得,牵起她的手走到了电梯里。

电梯早坏了,这楼中没有电,电梯门早已不知去向。藤蔓从暗处支撑起电梯厢房,稳稳地带着他们缓缓上升。

阮枣看到了缝隙中突然多起来的藤蔓知道了情况所以没有问。

不知道到了几层,灰白牵着她的手走出来,来到了一层只有长长走廊的地方,尽头是黑色的门。

走廊里什么也没有,白色的墙壁与瓷砖一点灰尘都没有沾染上,干净到诡异的地板上反射出她的倒影。

阮枣感觉有些奇怪,但是没有问出来。

灰白推开门,只有黑白灰的卧室非常符合他的风格,门后的房间非常宽广。

她终于知道为什么走廊就小小一条道了,原来都是为了给房间留空间啊。

四面房间有两面铺着落地窗,房间家具与布置看起来奢华又不失简洁,藏蓝色又毛绒绒的地毯铺在地板上,阮枣脱了鞋子,灰白去开灯,她好奇地打量了一圈。

桌子、椅子、床、柜子、沙发…样样俱全,甚至还有浴室和书房,要不是她知道这里是用来人体实验的地方,阮枣第一眼会认为是豪华酒店呢。

大楼已经废弃很久了,为什么还有水和电呢…?

她猜测是灰白能力的原因。

楼内其他地方她是有看见污渍和厚厚的灰尘的,这个房间和走廊很干净阮枣也猜测是他事先打扫过了。

可是他不是说不认路吗?还是灰白可以在一分钟内扫完屋子?

大脑超载了…明天再想吧…

实在是有些许疲惫了,她迷迷糊糊的给自己洗了个澡就冲到被窝里呼呼大睡。

灰白怜惜地吻了吻她娇嫩的嘴唇,修长手指支着下巴,面带微笑地看着她轻声道:“晚安。”

一夜好眠,阮枣知道今天已经不是休息日了。她揉了揉眼睛往床头瞟了一眼,发现没有时钟,身上盖着黑白花纹的被子,这才想起来现在没有在家里。

窗外的天气难得如此明亮,灰蒙蒙的天空中带着些许米白色。晨间的雾气稀疏地分布在远处,仿佛披上了一层薄纱,显得格外神秘。

天空中的圆形难得的变了个形状,变成了被竖直切掉的半圆,令人感到有些诡异。

房间因落地窗而显得宽阔无比,灰白还在沉睡中,他的纤长洁白的眼睫毛微微抖动,似乎在诉说着什么。他的灰色皮肤和触角增添了一种天使下凡般的非人感。

我家男朋友脸真好看啊…

阮枣还不打算起床,她亲了亲灰白的额头然后缩进他怀中打算继续赖床,蹭着蹭着她的小腹好像抵上了什么硬硬的东西。

“…?”

灰白明显已经醒了,他的脸上有浅浅红晕,眼睛紧闭,手指探到她的内裤下,一看就知道在装睡。

“……”

阮枣无语,他想装作还在睡觉吗?这是想玩什么py…算了,勉强配合他吧。

两个人面对面贴着,灰白骨节分明好看的手指正在她花唇里寻找着阴蒂。

休息了一天的花珠急不可耐地肿胀了一点,活跃着把自己送到了他的指尖。

“呵…”带着清晨暗哑声线的磁性声音在她头顶响起,阮枣看他还是闭着眼睛就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笑什么笑!

灰白没有得寸进尺,但手指的动作步步紧逼,大拇指力度适中的按压着阴蒂,中指在穴口处微微摩擦着,直到涌出清液后它才小心翼翼地探进去。

女孩的双腿不自主颤抖夹着他的手臂,灰白另一只手掀开她的衣服,一把抓住了弹出的又白又嫩的小白兔,轻揪已经变红变硬的乳尖,时不时坏心眼地只在她的乳晕上打转。

“唔嗯…”阮枣忍不住娇咛出声,却被他吻住吞下。

“你男朋友还在睡觉…不可以吵醒他哦。”

少年的语调明朗轻快又带着微微沙哑,勾人的诱惑着女孩不断跳动的心。粘腻灼热的呼气洒在两人亲密接触的脸颊中。

玩的这个py…?

阮枣不明所以,但还是乖乖止住了呻吟声。

他从始至终都没睁开过眼睛,又能直接正确地找到她的嘴唇,带有侵略性的舌头勾着她的香软小舌,两人不断交换着津液。

在她穴口慢慢抽插的手指变成了两根,时不时弯曲抠挖着内壁,激起她过电般的快感。

就在这时,灰白脱下裤子,直接把阴茎塞了进来。

“唔…!?唔唔…!”

她的嘴唇被他堵住了所以说不了话,花穴第一时间没有适应这样的尺寸,努力紧缩着,想把外来者推出去。

不知道为什么,可能是前戏已经足够了?阮枣从这粗暴的动作中没有感受到痛苦,甚至从中感受到了饱胀与酥麻,一点痛感中夹杂着快感,她就这样到达了高潮。

“嗯…”

女孩哼唧出声,灰白摩挲着她的腰提醒着她什么。

阮枣不满地捏了一把他的腹肌,口中唇齿轻咬他的舌尖。

灰白终于舍得睁开双眼,清澈见底的灰白色眼睛充满情欲,他轻笑着说:“主人哼的太大声太可爱,以至于男朋友醒过来了。所以我要给主人惩罚。”

阮枣红着脸捂住眼睛不看他:“哪门子的规定啊…”

灰白将昨天别在她耳边的粉色花朵摘下来戴到她锁骨处,花朵的根茎分裂出许多藤蔓,从阮枣身上生长蔓延开来,绕过胸乳,生长至身后,最后把她色情的束缚起来。

此刻女孩双手被藤蔓按在头顶,意识到危险了才想着逃跑:“嗯…?你…你要干什么?”

灰白轻抚她的脸颊,腿上的藤蔓把她的双腿拉开,方便了他的动作,少年在她身体里横冲直撞,专挑她的敏感点逗弄。

红肿的花蒂彻底冒头,然后被藤蔓圈住,大力地揉捏玩弄,偶尔的瘙痒又让她哭喊出生,这时的藤蔓又会狠狠地揉搓,让花蒂彻底回不去。

阮枣的身体在他一次又一次的抽插玩弄中高潮痉挛了很多次,灰白在她的小腹上按摩着子宫,突然狠狠发力,顶弄了她很久很久。

女孩无论发出多么惹人怜爱的娇喘声,身前的这个恶魔也只会强制给予她源源不断的快感。

藤蔓再次探到尿道口和后穴入口处,泪眼婆娑的阮枣感觉全身敏感又酥麻,连忙喊道:“等等,别和上次一样——”

埋头奋战的灰白强势地用舌头堵住了她的话,藤蔓毫不留情地刺入两个洞,他按住她抬起的腰,阴茎不断进入抽出,一只手疯狂揉捏着她的胸乳,在阮枣潮吹的同时把精液狠狠射入子宫。

媚肉还在吮吸着他的肉棒,藤蔓也把他的精液送入了膀胱里和后穴中。

食髓知味的灰白和藤蔓都还没有停下自己的动作,就算射精了也在顶弄着穴内的小凸起。

被束缚住的阮枣什么动作都做不了,只能被迫承受着这些,扭动时皮肤与紧紧贴合的花朵根茎相蹭,在如同白瓷般细腻娇嫩的皮肤上留下红痕。

g点被不断进攻,女孩只能娇喘或者求饶:“灰白…等等,让我休息一下。”

少年恶劣地用力顶开子宫口,在她的左胸上啃咬舔舐,声音低沉诱惑,句末语调上扬:“不要,这是对主人的惩罚,而且我正在做保护措施呢,主人不要来打扰我。”

意识飞到天堂的阮枣想起来他之前说要做保护措施…这算什么保护措施啊,这最多叫把她捆起来的措施。

灰白的精液被他的阴茎堵在子宫里,阮枣几乎是被按在他的肉棒上转了个圈,姿势变成后入,双腿被他和藤蔓提起来。

两人来到落地窗旁边,她的乳房在玻璃窗上挤压,阮枣的下巴被他捏住,强制性地转头与他亲吻着。

潮吹后敏感的身体依旧被毫不怜惜地玩弄,后穴的藤蔓又加了几根,挤压着隔着一层肉的阴茎,尿道里的藤蔓也默默抽插着,不小心弄出了几滴精液的话,藤蔓顶端的小洞就会更加努力地射回去,加倍补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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