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牧之一哂:“他是摔下来的,但是不是不小心的。他说有人在背后推了一把,可是查监控那附近根本没有人。还是说那东西监控拍不到。”
“你在走神。”温玉如拍了拍江柯的脸。江柯没法解释,只好苍白着脸说下次不会了。温玉如若有所思的看着江柯,好像无心的问:“你有事瞒着我吗。”江柯视线闪躲着看温玉如的背后说自己没有。温玉如没继续问,只是轻飘飘留下一句最好没有。
晚上,温玉如肏干的力度格外大,硕大粗热的性器埋在江柯的身体里戳着软肉。江柯射过两次,受不住温玉如玩弄般的挺动往前爬。就在性器快要脱离身体的那刻,温玉如的手扼住江柯的后颈把他压下。他们的姿势是后入,温玉如好似格外喜欢这个姿势,基本上每次都是后入。江柯不喜欢这种不受控的姿势,像是把自己剥开,对人暴露弱点说请你来伤害我吧。江柯侧着头,腰被掐着提起来。一下,一下,顶到了不可思议的地方,密集的快感让江柯死死抓着温玉如的手,张着嘴巴说不出话,只能从喉咙里发出气声。温玉如的性器又大了一圈,江柯的尾骨被撞到生疼,他开始害怕了。温玉如捂着江柯的嘴,另一只手扣着他的肩膀。江柯的腰弯曲到一个柔软的弧度,口水混着眼泪流了温玉如一手。江柯半昏迷时温玉如才射出来,滚烫的精液射到内壁,江柯抖了一下。可这没有结束,有另一股温度更高,更绵长的液体射了进来。江柯意识到那是什么后就歇斯底里的哭喊,温玉如抄了把汗湿的发,把江柯抱进浴室清理。
温玉如骨节分明的手插进穴里抠挖,江柯呆呆的没有反应,像个破布娃娃。温玉如也不说话,清理结束后把江柯抱回床上。江柯背对着温玉如,僵硬着身子被拉过去抱在怀里。一阵沉寂后,江柯听到温玉如说:“转过来。”江柯只好和他面对面。
温玉如用他那黑亮的瞳孔看着江柯,缓慢的接近。江柯的手攥成拳头,他不想接吻,也不敢拒绝。只能硬着头皮的被含着舌头,吸吮唇瓣,吞咽渡过来的口水。
不应该吃晚饭的,江柯心想。此刻他有想要呕吐的欲望。
六点江柯就醒了,他小心的拿下温玉如搭在他身上的手,下床收拾东西。江柯来的时候只带了一个包,走的时候也只带了一个包,很快他就离开了,一次都没有回头看。后来江柯经常会想,如果当初他回头了,看到了面无表情盯着他的温玉如结局会不会不一样?可人生没有如果,江柯不能预见未来。
韩牧之睡眼惺忪的开了门,见到是江柯立马精神了。韩牧之一边刷牙一边含糊的说:“中午我们就走,考试不考了,申请缓考就行。等假期过了再说。”江柯应声,靠在沙发上睡着了。久违的,他又梦见了那个戏子。这次他坐在第一排,戏子背对着他。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生者可以死,死者可以生。生而不可与死,死而不可复生者,皆非情之至也。梦中之情,何必非真,天下岂少梦中之人耶?”唱完了戏子转过身,江柯终于看见了他的脸。那是,温玉如的脸。
江柯猛地醒来,看着窗外不知道什么时候阴沉下来的天,心里有不好的预感。他起身找韩牧之,没找到。手机响了一声,是韩牧之传来的简讯。“快跑他在”江柯此刻心跳如雷,开了门就往楼下冲。
一声惊雷响起,大雨滂沱,急切的雨水似是水帘,空气弥漫起了更加潮湿的水汽。而江柯就算在这样一场并不多见的雨幕中看见了温玉如,以及他脚边躺在地上的韩牧之。那一瞬间的场景好像凝固了,江柯颤抖着想开口,脑子里却没有连成一句的话,只有一阵阵耳鸣。眼前的一切怪诞的在旋转,模糊,画面和声音离他远去又近在咫尺。半响后江柯的声音才被找回来。
江柯嘴巴张张合合好半天都说不出话来,温玉如好心的先开口:“你出门没有说什么时候回,我只好来接你。”温玉如上前一步,想要牵江柯的手。江柯下意识的后退,温玉如的脸色立刻就变了,刚刚虚假的温柔面皮被残忍的撕下来。温玉如面无表情的说:“你知道了。”他的声音毫无起伏,冰冷的不像一个活人。
韩牧之大声的叫喊:“快走江柯,不要管我!”温玉如此刻好似才发现有这么一个人在他们之间,他轻声问:“你想成为下一个断腿的人吗?”然后抬起脚踩到韩牧之的脚踝上,韩牧之蜷缩着身子凄厉的叫出了声。江柯的胃里像是有一万只蝴蝶在啃咬,他跪在地上狼狈的俯下身干呕,分不清是眼泪还是雨水蓄在眼眶中,他看不清向他走过来的人。
江柯哽咽着拉住眼前人的裤脚,断断续续的说:“对不起对不起我不该跑的,对不起下次不会了,求你了放过他吧。”男人蹲下身,拿下江柯手上的串珠,轻轻的扯断了。一颗颗细圆的珠子骨碌碌的滚走了,江柯突然想起来村庄里的女人当时说的话。
“做了招阴魂的仪式会被鬼缠上,如果受伤了,鬼气会从伤口进入身体。仪式做一次还好,做的多了会被视为允许鬼在身边。和鬼呆久了会被迷惑心智,浑了头脑。”
“鬼迷心窍啊。”
一切不合理的都能解释的通了。这就是为什么江柯会对温玉如一见钟情,为什么江柯会为了温玉如一次次的降低底线,为什么江柯会忘了他最初喜欢的人是韩牧之。可这一切都晚了,温玉如抱起跪在地上的江柯往公寓走。他说:回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