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拳头还带着丝丝血迹,可能是昨晚疼的忍不住砸地了。
陆岑音坐在地上,紧紧抱着我,已经睡着了,而我正躺在她的双腿上。
这都没什么。
更神奇的是,我嘴巴竟然死死地咬着她一大团卷起来的头发。
这种姿势,导致她只能侧头附身,上半身微靠在我身上。
画面无比狼狈,又极度暧昧。
因为,我的鼻尖已经差不多碰到她……
这到底怎么回事?
我只能瞅见她的侧脸。
她睡得非常之安稳,像发烧吵闹了一晚之后沉睡的婴儿。
尝试着抬了一抬腿。
毫无疼感。
昨晚走路之时那种隐隐抻着的神经疼,已经彻底消失,就像之前没受过任何伤一样。
胡院长的药果然奇效。
我轻轻张嘴,扒开了嘴里的头发。
动作幅度虽然小,却还是吵醒了陆岑音。
她无比艰难地晃了晃颈脖子,含糊地说道:“你醒了……”
我嗯了一句。
陆岑音又问道:“你现在腿怎么样?”
我回道:“完全恢复了。”
陆岑音闻言,好像突然想起什么,往下瞅见两人极度暧昧姿势,俏脸变红了,有些生气地说道:“那你还不快起来,我腿要被你压断了!”
我赶紧起身。
陆岑音也想从地上起来,但因一晚上被我这么睡着,她双腿估计已彻底麻了,压根起不来身。
我只好伸手去拉她。
她起来之后,双腿颤抖,有些站立不稳,表情痛苦不堪,眼眶竟然泛红:“你混蛋!”
我确实忘记自己昨晚干了什么了,一手扶着她,一手指着她头发,问道:“那个……我昨晚后来怎么……”
陆岑音一听,将一缕头发搂到前面,瞅了一眼,竟然无比委屈地哭了起来。
总不会让我做你男朋友
这一下把我给彻底整懵了。
陆岑音衣衫并没凌乱不堪,甚至,她脸上淡妆还没花,我应该没欺负她吧?再说,在昨晚那种情况之下,我想死的心都有了,怎么还可能有那心思!
可这位向来英姿飒爽的陆大小姐竟然哭了。
认识以来,这是她第一次哭。
肯定是发生了什么天大的事。
我心里有些发毛,说道:“你别哭啊,我该赔钱赔钱、该赔命赔命,总得先告诉我。”
陆岑音气得胸脯上下起伏:“你赔不了!”
讲完之后,她转身去了卫生间,砰地一下,将门给关了。
我吓了一跳。
气性这么大?
等陆岑音出来的时候,我见到她已经洗漱完毕,头上还戴了漂亮的贝勒帽,手中拿着自己剪下来的一大坨头发,眼眶红红的,冷声质问道:“你怎么赔?你赔我!”
我问道:“头发?”
陆岑音气得不行,说道:“当然是头发!这头发我留了好久,约了好几个月时间,才约到从西欧回来的森迪老师给做的,一晚上被你给全毁了!”
我差点晕过去。
还以为多大点事呢,敢情是因为头发。
不过,以陆岑音这种大气性格,她至于这么大的反应么?
还是我根本不了解女人?
我皱眉问道:“我昨晚怎么咬你头发了?”
“你变态呗!给你用毛巾,你咬出血之后,自己把毛巾丢了,换一块,也丢掉……”讲到这里,陆岑音有些又羞又恼:“……你还非得抱住我,我想着你那么疼,抱就抱呗。你疼得牙龈出血,给毛巾不咬,我寻思干脆让你咬我的手算了,你偏不,非得咬我头发!”
我:“……”
这事我完全没印象了。
不过这丫头确实让我挺感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