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峰转头对两位同事说道:“先拷起来!”
旁边刚好有一排类似单杠的大铁柱,上面架子全是铁圈,估计平时用来铐不老实的小偷。
魏峰两位同事闻言,立马过来,将许老头给铐了起来。
许老头双手虽被高高铐起,但兀自不服,冲着他们破口大骂,骂得要多难听有多难听,还用那双瘸腿向他们狠踹。
魏峰见状,虎眉直拧,说道:“执法记录仪打开,再加一项罪名,妨碍公务罪。”
我和魏峰出了门。
魏峰问道:“咋回事,这老头什么时候去敲诈勒索,还砸店打人?”
我回道:“事儿是真的,证据也有。但他是我一位朋友的老爹,一个老赌棍混子,把自己女儿差点给打死的那种烂人。倒没想过真追究他,主要让他来你们这里接受一下法制和品德教育,别告诉我这不属于你们工作职责。”
魏峰皱眉道:“倒属于我们职责,但你给我出了大难题。”
我问道:“那么多大案要案都破了,这算难题?”
魏峰笑回道:“这类老头辖区也有,我见过多了,实在难搞得很。有句话说得好,不是老人变坏了,而是坏人变老了。”
我说道:“反正他什么时候彻底老实了,我什么时候来领人。”
魏峰回道:“行,争取还你一位阳光和蔼的老少年。对了,告诉你一件事,双簧局的上家基本摸出来了,身份挺让人震惊的,还待最后确定。”
讲完之后,魏峰直接招呼同事,上车走了。
这个时候,许清独自打了一辆车赶来了。
她见到自己老爹被铐在里面,顿时满脸菜色,瞠目结舌。
我说道:“你搞定不了他,我让人帮你搞定。”
许老头在里面瞅见了许清,顿时气得不行,对着她破口大骂:“你个丧良心、黑心肝的!老子把你养这么大,没过一天好日子不说,你还让这个小王八羔子叫人把我抓了!你会遭天打雷劈!快把我放了,不然我一定会打死你,让你早点去见你那死了的老贱娘……”
许清站在原地,压根不知道怎么办。
我一把将她给扯了,往回走。
许清跟着我傻傻地走了一段路,突然身躯蹲在地上,嘤嘤地哭了起来。
我也不知道说什么,点了一支烟,站在边上等她哭完。
半晌之后。
许清也哭够了,眼睛红肿肿的起身,向我说对不起。
我问道:“干嘛说这话?”
许清抹了抹眼泪:“医生说,老头已经活不了几个月了……前段时间,我没经过你同意,把他给接了过来。可他脑子已经彻底瓦特了,稍不满意就砸店、打人、骂人,店里几乎没法做生意,他还说店是他的、房子也是他的……”
我瞅见她葱段一般的手臂青一块、紫一块,脸刚才也被老头给打肿了,心里非常不是滋味。
这事儿还没法替她出气,毕竟老家伙是她爹。
我只好安慰道:“不是什么大事,过几天老实了再接他出来。”
许清闻言,点了点头,又问道:“他在里面……不会受苦吧?”
我说道:“不能够。”
两人走路回到店里。
小竹和小静已经把饭店收拾干净了。
肖胖子还在吹胡子瞪眼,说他从来没见过这么无耻的人,但凡他要不是许清的老爹,现在已经被揍得瘫痪在床了。
刚才一阵闹腾,我们几人都没吃饭。
许清赶紧去端菜。
我瞅着许清背影,寻思她和陆岑音身份虽不同,但境遇却如此相似,摊上了这么一些破烂家人。
几盘菜当中,有一道菜是肚包鸡。
据说这是许清改良过后的新菜品,打算以后作为饭店主打,好货全在里面。
肖胖子饿死鬼投胎,急吼吼地去切外面猪肚,但因动作太快,剖开之后,突然呲出不少油。
猪肚包的母鸡是雏鸡,鸡肚子里面还有一条胖肚鱼,鱼腹中有去了核的黑蜜枣、白桂圆,黑白两色在鱼腹汤中游动,有一些像太极。更关键是,蜜枣和桂圆里面,竟然还填了小巧无比的翡翠珍珠肉丸。
一道菜,五层料。
色彩斑斓、浓香四溢。
这简直不是菜,而是艺术品。
许清手真的太巧了!
肖胖子一边舔着手上的油脂,一边无比兴奋地说:“许姐,你这都不叫菜,应该叫宝!这玩意儿跟我们古玩当中的‘肚憋油’实在太像了!”
肚憋油,一种宝中藏宝的独特古玩。
≈lt;div style=≈ot;text-align:center;≈ot;≈gt;
≈lt;script≈gt;read_xia();≈lt;/script≈g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