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货发出了杀猪一般的嚎叫,疼得整个人倒在地上,不断挣扎、扭动。
我捡起地上金豆子,拿出纸巾,擦了擦上面的血,转身离开。
周围已经围了不少人。
他们全瞠目结舌地看着现场。
没人敢去扶他。
我往四周瞄了一眼。
那些摊主吓得忙不迭捂住了自己前面的地摊,身躯转了过去,不敢再看我。
我大踏步往拐角处走。
到了第五个摊位上,发现那里竟然没人。
我问旁边的人胡爷哪儿去了。
旁边的人指着远处一位头发花白、佝偻着的背的老头,告诉我,那就是胡三秒。
没想到胡三秒竟然是刚才看热闹人群中的一位。
他现在看完热闹,拎着大布袋正往回走。
我转身大步赶了上去。
七八十米之后。
我来到了胡三秒身后,叫道:“胡爷。”
胡三秒闻言,回过头,目光无比矍铄,上下打量着我,没有吭声。
我抱拳道:“胡爷,我叫苏尘,有事想请胡爷帮忙。”
胡三秒瞅了瞅我手中的金豆子,说道:“小伙子,戾气很重啊。”
我:“……”
紧接着。
胡三秒又点了点头:“不过手法一绝。”
我回道:“胡爷过奖。”
胡三秒淡淡地回道:“跟我来吧。”
讲完之后。
他大踏步往前面走去。
我一路跟着。
在路上,两人长久无声。
他不说话,我也不知道说什么。
来到了锁龙巷家门口。
胡三秒拿手轻轻在门上拍了一下,锁竟然“吧嗒”一声打开了,像自动门一般。
这手法简直令人匪夷所思!
胡三秒说道:“小伙子,进来吧。”
刨心
进去以后,胡三秒依旧一声不吭,直接带我进入了后院。
人还没到后院,鼻尖便闻到了一股香味。
这是樟木被刨开之后所泛发出来的木香。
后院面积竟然挺大,东北角落里的木材堆积如山,齐平院墙,全是一米左右长、二十厘米左右直径的樟木段,码放的整整齐齐。
木段旁边有一个刨木架。
刨木架上放着三柄水井方款的黄花油梨木刨。
木刨整体泛着一层幽光,可见三柄刨子均用了好多年。
刨木架下面为一堆木花,堆积起来像翻滚的云朵一样,煞是好看。
院子西南角有一张矮茶具,几张小凳子。
胡三秒转头对我说道:“小伙子,你先坐下来自己泡茶喝,等我完成今天的任务再说。”
咱有求于人,一切只得听他的。
胡三秒年纪比王叔也大不了几岁,但两人的性格却天差万别。
王叔急吼吼的像一头狮子。
胡三秒讲话却不温不火、语调平淡,神情显得无比平和,一种百岁老人才有的心态。
这种人,要么就是身体有重大的隐疾,要么就是饱经生活沧桑,心性已经磨得如同那几柄黄花梨木刨一样,柔光浑厚、锐气全消。
我感觉他是后面一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