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胖子见状,皱眉道:“我去!死丫头你什么时候来了?!”
小竹低着头,不敢吭声。
估计她非常担心我责罚。
几天没跟她讲话了,我冲她笑了一笑。
小竹见状,咬着下嘴唇,不知所措。
我说道:“你的牌子,我已经还给他们了。从此以后,我们都一样,自由自在,你高兴一点。”
小竹闻言,俏脸先是震惊无比,尔后,眼眶霎时红了,蹲在地上,捂住了脸。
肖胖子见状,过去拉她:“小丫头,你这是干什么呢?苏神出手,天下皆有,意料之中的事,起来咱们吃大东门去!”
但小竹情绪好像已经崩溃了,肩膀不断地耸动,未发出一丝声音,只是埋着头。
这个时候,芙蓉庄园有一辆车出来了。
几位中山装扶着文堂主上了车,往外面疯开。
估计是紧急送往医院。
文堂主本来上车的时候闭着眼睛,但在车路过我们身边的时候,他睁开了双目,用一种无法用言语描述的眼神盯着我。
多年之后。
在一部热播电视剧《人民的名义》,我终于找到类似的眼神——李达康死亡凝视。
他用这种眼神提醒我。
生死契约。
还在继续。
大巴哥
肖胖子瞅着远去的文堂主,皱眉问道:“就是这瘪犊子下的指令?”
我点了点头。
肖胖子闻言,将烟头丢在了地上,用脚狠狠地踩灭,说道:“行!我记住这把刀的模样了!”
我回道:“这事后面再讲,你先去把摩托车上的破玩意儿处理一下,到大东门订个包厢,叫上卞五,事情暂时告一段落,该好好庆祝一下!”
肖胖子点了点头,骑着摩托车先走了。
我把小竹从地上拉了起来。
这丫头虽然没哭出声音,但泪水已经染湿了胸襟和膝盖裤腿。
我说道:“吃饭去啊。”
小竹像个孩子般抽泣着,用手臂擦了擦眼泪,颤声问道:“哥,我回家洗个澡、换身衣服、化个妆,行吗?”
我笑道:“行!”
其实我也要换一套衣服。
刚才在穿过火池的时候,身上衣服已经烧了不少。
我们离开了芙蓉庄园门口,走到大路上,打了一辆车。
在车上,小竹睡着了。
她在梦呓中,双臂紧紧地抱着我的手,头靠在我肩上,脸上的泪痕犹在,但睡得非常香甜。
那模样,像极了在外面受了别人欺负的小女孩,家长过去收拾了对方,她被带回来之后那种劫后余生的骄傲感和幸福感。
到了之后,小竹醒了,发现自己正死死地搂着我,脸色无比羞赧,低声说道:“……从没睡得这么舒服。”
我们下车回家。
小竹赶紧去卫生间洗漱。
我站在房间窗户边上,目光眺望着远方,手中不断地搓揉着那枚假袁大头。
来金陵之后。
我从籍籍无名到金陵古董圈人尽皆知,虽然离成神还差点距离,但也已算横刀立马、震慑一方。
父母的血仇从毫无头绪到脉络已清,虽然尚未逮到幕后的真凶,但庆幸已锁定目标、天网已布。
如果九儿姐在身边,不知道她会不会像以前表扬我一般,专心致志地剔着自己漂亮的手指甲,淡淡地说上一句:“还不算太笨。”
强烈的第六感再次来临。
应该很快就会有陆小欣的消息了。
逮住了陆小欣,就能扯出背后的老司理。
这个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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