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接起来一听,对面声音有气无力,讲话有回响,应该是在厕所或者空间隐蔽的角落打来的。
“你个畜牲……”
这是夏禧。
他受伤其实挺重的,但没有致命伤害,到医院一天一夜之后,现在已经醒了。
我:“……”
“你不会让人家对我下手轻点……这特么简直往死里打……咳咳……”
“老山鸡不是傻子,你要不伤重点,没法让他相信。”
“医生说了,我脚腕脱臼、髌骨轻微骨裂、体内淤血……”
“那叫医生给你开一点六味地黄丸吃。”
“吃你个头!”
“你有话快说,说完把电话卡换掉。”
“老山鸡最少要治十来天……他醒来了一次,打了一个电话转移家属,又晕过去了,迄今没醒……你字据拿到没有?”
“拿到了。你安心待着,你会比他先出院,以老山鸡的性格,他一定忍不到自己出院再来干我,到时你装成滔天仇恨,向老山鸡表态,带人来干死我。”
“好!”
“对了,他昨天被人打成狗一样的事,疯虫知道吧?”
“知道个屁!这次他丢人丢大了,专门下令跟他去泡温泉之人,谁也不许说这事。”
预料之中。
江湖人士,最在乎面子。
更何况,他还被逼签了丢人的字据。
挂完了电话,我到酒店大堂随便吃了一点东西。
晚上八点。
三黑子来了。
我们开车去了苍狼酒吧。
这次三黑子换了一辆大奔。
三黑子直接将车开到了酒吧门口。
那年代豪车还不多,门童见到我们的车,忙不迭地过来主动开车门。
我进去之后,先坐在大堂沙发上抽了一支烟。
等三黑子停好车进来,我们一起去了三楼的酒吧。
当时没有什么静吧、动吧的区别。
夜场一般都是从晚上九点左右开始,大家在酒吧里跟朋友聊天喝酒,等喝得差不多了,开始会有舞蹈、音乐表演,表演结束之后,搞气氛的会让大家嗨起来跳舞。
跳舞无非就扭身晃头舞手。
不像现在大家玩得那么鬼畜。
等众人嗨尽兴了,朋友结伴回家。
当然,也有和陌生人结伴回家的,这才是乐趣所在。
酒吧里音乐舒缓、灯光迷离,男男女女全散发着荷尔蒙的气息。
我们坐下来之后,服务员过来问我们来一点什么酒水。
我说道:“贵的就行。”
服务员闻言,喜笑颜开:“拉菲和人头马,给两位各来一杯,行吗?”
我回道:“行!”
等他将四杯酒送上来,在我们两人面前各放了两杯。
我给了他两百块钱小费,问道:“等下我女朋友会在这里唱歌,我们之前吵架了,想哄她开心,你到时给我送点东西上去。”
服务员瞪大了眼睛:“先生,哪位是您女朋友?”
我回道:“颜小月。”
夏禧摸出来的情况,这姑娘每个周末都会来苍狼酒吧弹琴唱歌。
她不差钱,就是玩儿。
我来这里找她,就是为了把这个局做真、做实。
服务员闻言,笑道:“原来是颜小姐啊!她可是咱们这里的大明星,之前没听说过她有男朋友啊。”
我将手指放在了嘴唇边。
服务员将钱给收了:“放心吧哥,保证办妥帖的!”
我很少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