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瓢把头淡淡地说道:“小伙子,你时间到了,让老夫来听听你的答案。”
我闭上了双眼。
无比坚决地斩断乱七八糟的思绪。
再度睁开眼睛。
与总瓢把头冷冷对视了几秒。
我不疾不徐地回道:“屋内价值最昂贵的古玩,并不在博古架上。”
“老爷子睡得这张大木床,属于整间屋子最昂贵的古玩!”
此话一出。
总瓢把头突然脸色陡变,开始剧烈咳嗽,似乎一口痰死死地卡在了喉咙,上气不接下气,双眼泛白,马上要死过去的状态。
我见到他这副样子,也吓得够呛。
旁边床头有紧急呼叫器。
我立马摁动。
几秒钟之后。
刚才那位医生带着几位护士迅疾跑了进来。
他们一见总瓢把头的样子,大惊失色。
医生转头冲我大吼道:“不是叫你不能刺激老爷子吗?!”
我:“……”
他们开始对总瓢把头进行紧急抢救。
我心顿时悬到了嗓子眼。
主动权
要是总瓢把头挂了。
这一趟算是白来了。
估计我现在是全世界最不希望他出事的人。
但现在我什么都做不了,只能将所有希望寄托在医生身上。
这几位医护人员倒非常专业,对总瓢把头实施紧急抢救,十几分钟之后,总瓢把头喉咙的那口浓痰总算被弄出来了,他像一只大鹅一样,伸出着脖子,喘着大粗气,医生再次给他戴上了氧气面罩。
待总瓢把头身体逐渐稳定,医生转头对我喝道:“出去!”
我冷冷地站在原地没动。
医生见我毫不理会,拿出电话,准备叫人。
可总瓢把头却无比艰难地示意,让他不要打电话,并说道:“给我……再来一针……”
医生闻言,皱眉道:“老爷子,您今天已经打过针了,不能再打……”
总瓢把头神情却非常坚定:“按要求……做!”
医生万般无奈,只得再给他来了一针。
打完针之后。
总瓢把头在几分钟之内就恢复了正常,让医生摘掉氧气面罩,并吩咐他们先出去。
医生万般无奈,只得出去了。
他在临走之前,还狠狠地瞪了我一眼。
总瓢把头脸色无比凄然,苦笑道:“真没想到啊,老夫退出古董行当三十多年,临死之前做的最后一局,竟然被你半支烟工夫给破了……”
“小苏,你赢了,咱们可以聊聊了。”
他之前一直叫我小伙子。
但现在已经换了称呼,叫我小苏。
说明对我心态已经发生了微妙变化。
其实刚才破辕门射戟局,有很大的运气成份所在。
我将目光从博古架上转移之后,瞄见到了总瓢把头躺着的这张木床。
由于木床被白色的床单给罩着,连床头也有软布包裹,总瓢把头睡在床上,身上还盖了被子,加上房间的灯光其实并不太好,我一直没有注意到它。
可在总瓢把头告诉我时间已经到了的时候,他的手却不经意间微微扯了一下床单,似乎要将木床露出来的部分小角落给掩盖住。
我立马瞅了一下床脚。
顿时惊呆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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