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黑子和晚林姐化妆成山民,与我们分开来走,你们在坐标点的外围蛰伏好,及时向我们通报来人消息,若我们遇见极端危险情况,你们便出手营救,非生死攸关,你们千万按兵不动!”
他们都回答好。
三黑子说道:“老板,我跟肥仔换一下吧。我喜欢阵地战,不喜欢打游击搞掩护!”
我斩钉截铁地拒绝:“不行!”
肖胖子冲三黑子竖起了中指。
“那我呢?”
疯虫突然弱弱地问道。
我问道:“要不……你在酒店看一会儿电视?”
疯虫回道:“我晚上没有解药吃会死!你们把我带上吧!”
肖胖子说道:“你没用!”
疯虫闻言,大急道:“苏尘,老司理从各地调来的那些下属,有一些我可能还认识。如果他们来了,我可以及时向你们通报他们的身份及身手,其实我有用!”
他现在吃了冯晚林的药,逃又不敢逃,甚至心里还非常害怕我们被老司理弄死。
我们要挂了。
他也就彻底挂了。
疯虫除了死抱我们的大腿。
别无选择。
我说道:“你跟着三黑子吧。”
卞五闻令而动。
提前出去散布消息了。
我们美美地休息了一下午,晚上吃了一餐饱饭。
天黑之后。
我对他们说道:“出发!”
问道不上道
出酒店门口之后,肖胖子接到了卞五打来的电话。
卞五告诉我们,他已到达了指定地点,消息早在下午两三点就已经全散布出去了,估计在他那些邙山同行之中已经满城风雨。
肖胖子无语道:“你能不能不要换嗓子和我们说话,跟太监似的!”
卞五回道:“我前段时间为了支锅,吃了药碱水,一时之间变不回来,已经在尽力调整了。”
我估计疯虫为了逃避老司理的追杀,也吃了这玩意儿。
之前我和疯虫聊天的时候。
这货一直在喝自己水杯里的水,喝一次嗓子沙哑一些。
消息已出去。
我们必须尽快赶到坐标点!
北氓山头少闲土。
尽是洛阳人旧墓。
邙山是一片无比神奇、处处皆宝的土地。
比较夸张的说法是,农民忙时在田里种地,闲时到山脚下挥两锄头,指不定就挖出个夏商周陶罐当腌菜罐子、古泉五十珍给小孩扎毽子踢。
由于珍宝无数,邙山盗墓现象古已有之。
盗墓之风顶峰在晚清至一九四九年期间。
在此之前,基本都是农民和盗墓贼光顾古墓,破坏问题存在,但尚没那么严重。
但由于晚清软弱无能,被迫贷他国的钱款修铁路,铁路修到了邙山,施工人员挖出大量精美古董,几乎一里一墓,这一下轰动了世界。
国内外攫宝团体开始云集邙山。
大量文物被毁、被盗。
这一场噩梦,足足持续到四十年代才被终结。
名震天下的盗墓神器“洛阳铲”,便是于此期间被一个叫李鸭子的邙山人发明。
八十年代至九十年代,不少古董贩子在邙山铲了大量地皮,后来发了不少财。
至今有很多人在邙山建一栋房子,明面上是小卖铺或者餐馆,暗地打一条地道挖进邙山,盗取古董。
可以说,邙山这个地方对古董的敏感,是刻在血液里的。
在这种大环境之下,卞五散布邙山出现了焦尾琴之事,只需简单抛一点饵料,盗墓贼就会闻腥而动。
既然是引火烧身,我、小竹、肖胖子三人大摇大摆出门。
老司理当然会怀疑我们如此不避讳去找琴是在做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