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反问他们:“田家为什么要追杀我们?”
小竹搭茬道:“因为我们得罪了他们啊!”
我点了点头:“这里有几个问题,我一直没想通。”
“第一,我们得罪田家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从上次半夜撬门开始,田家早就已经将我们算计的死死的,离最后一次借古岩干矮子之事也快半个月了,他们为什么一直不下追杀令,反而等到海爷前两天去京都拜访了田家之后,立马下追杀令?”
“第二,田家一直是隐世大家族,无论是在奉狄城还是庙会,他们做事风格一贯都是暗中出手搞事,却绝不沾任何江湖恩怨到田家的头上。相柳这个作为与田家旗鼓相当的组织要搞我们,按田家的尿性,他们完全可以懒得自己动手,送个人情给相柳,又能借相柳手除了我们,岂不是两全其美,为何这次突然像恶狗抢食一样与相柳、盗门争我们几人?”
“第三,我们可千万不要忘了一件事,在奉狄城,崔先生作为田家的江湖神幡,神不知鬼不觉地做掉了海爷手下第一护圣金刚向子旬,从根本上来讲,田家和相柳之间不仅不是朋友,而且是敌对关系,敌人的敌人又是什么?”
“第四,最可疑的是,自始至终得罪田家的人只有我和小竹,岑音跟田家其实没有半毛钱,可为什么夏禧明确说,这次田家追杀令当中含有岑音?作为一个百年家族,连祸不及家人的基本江湖规矩都不讲,你们不觉得非常可疑吗?”
陆岑音听完,立马反应过来:“对呀!相柳视我们三人为眼中钉非常正常,夏禧在录音里说吴矮子号召盗门来弄我们的时候,没有明确说出名字,唯独他在讲到田家发布追杀令的时候,明确地点出了我们三个人的名字,好像是特意区分一样!”
我点了点头:“以夏禧和田家不清不楚的关系,我感觉……这货是在故意提醒我们去寻找田家庇护。在这种被整个江湖追杀的情况之下,好像也只有田家的庇护能保护我们。”
小竹问:“哥,你的意思是,田家追杀令有可能是故意做出来的,其实他们来逮我们,反而是为了避免我们落入别人手中?”
我回道:“对!如果海爷不去找田家,田家也许当作什么都不知道!但海爷既然明确地问田家我是不是田家人。如果田家回答是,那么他们与相柳彻底闹掰了,这事情不是田家想要的。所以他们只能回答不是,然后再对我们下一道追杀令。”
小竹闻言,神情非常无语:“夏禧为什么不直接说?”
上山
我摇了摇头:“这小子我一贯搞不清楚他的想法!”
“我认识夏禧很久了,这货从来很少用这种愤怒的语调讲话。我猜测,这次我故意拖田家下水,应该是加速了某些事情的提前发酵,夏禧这货有点掌控不了局面,所以非常生气。”
“无论田家、相柳还是夏禧,一直以来,他们一个个全戴着面具在我面前跳艳舞撩骚我,我曾想尽了办法去揭他们面具,但始终揭不开。这次拖田家下水,等于我不揭面具,反而直接扒拉了一下他们的裤子,所有人都开始急了。这正是我想要的!”
小竹听到我讲话这么粗鲁,脸微微泛红。
陆岑音白了我一眼:“你说话可真粗俗!”
话糙理不糙!
三黑子说:“老板,反正我也听不懂,你说去哪儿就去哪儿!”
三黑子开着车下了高速。
再走几个小时国道。
重新上了高速。
众人一路往北而行。
期间。
为避免发生意外,我们除了结伴去服务区上厕所和加油之外,几乎不停车。
马萍挺贴心的。
给我们的车上不仅放有水和食物,竟然还有四把改装过的喷子。
三黑子的车技非常好。
十来个小时已经到了京都,天已经亮了。
下了高速之后。
汽车已经没油了。
我们准备去前面一个加油站再加满油。
可刚刚前行了不到一公里,来到了一个转弯之处,三黑子脸更黑了:“老板,这次你的神机妙算好像失效了!”
我们往前看去。
发现从前面来了三辆车,后来了四辆车,全冲我们驶来,将我们彻底包夹在中间。
他们围堵的时间、角度非常巧妙,之前我们刚下高速时隐藏着不堵,在主路也不堵,特意在我们来到这个转弯之处围拢,弄得我们插翅难飞。
到底是哪个环节出错了?
这次来的是哪路的?
三黑子已经停下了车。
我将后面的喷子丢给他们一人一把。
“黑子,等下你保护岑音先走!”
“我在前、小竹在后,掩护你们两人!”
三黑子说道:“让竹丫头保护老板娘,我要上前线!”
“闭嘴!”
三黑子只得不吭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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