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婶瞠目结舌,浑身抖如筛糠,地下一滩水渍。
估计大师以为这两个家伙死了,彻底吓尿了。
为避免意外。
陆岑音将他们和唐婶的手机收了,还关了机。
我对唐婶说:“你放心,他们暂时还没死,这是江湖百刀散,服用之后,连疼七天,肠穿肚烂而亡,过程比死还痛苦,除非能拿到我的解药。”
唐婶:“……”
刚才我在暗中寻思,老司理将线索指向了唐婶,现在人已经逮到了,可问题关键在于,我并不知道线索的最终目的是什么,审问也完全无从开口。
最好的办法是能让她自己主动讲。
我问道:“知道我来找你干什么吗?”
唐婶脸色蜡白,咽了一口唾沫,颤声回道:“小添,我真的是瞎了眼睛,不该骗你们!其实你们的身体都非常健康,一点毛病也没有!这姑娘条顺盘靓,水润水润的,一定能给你生下好多大胖小子!”
陆岑音翻了翻白眼,嘟囔一句:“要你说!”
我冷声说道:“我不是讲这个!”
唐婶一愣,反应极快,立马说道:“你是不是还记恨着你叔的事?小添,这事确实是婶子做得不对,婶子罪该万死!这些年来,其实我一直都非常内疚和痛苦,几乎每天都会做恶梦,梦见你叔瞪着眼睛质问我为什么要跑。”
“可是你想想啊小添,当年婶子才不到三十岁,你叔都病成那样,起不来床了,婶也是女人,不是没想过守一辈子活寡。但当时我还年轻,害怕守寡之后被人指指点点,脑子一乱,就跑了。到后来,我年纪大了点吧,知道自己做错了,还曾偷偷跑回去看你叔和你。”
“但房子已经完全倒了,邻居说你叔早就去世了,你也不知道去向。我觉得自己作了大孽,内心从来没安定过,所以就出家当了一位道姑……呜呜呜,婶子当年也有难处,你就原谅我吧……”
她开始哭起来。
看起来极为伤心、难过、自责。
竟然还在演!
我恼道:“把马尿憋回去!我叔乃一等一的汉子,你跑了,他眼睛都不带眨一下!但你明知道我叔要钱治病,竟然把家产全部给带走,现在跟我避重就轻说只是为了不想守活寡?!你讲这话不怕得舌癌?!”
唐婶闻言,呜咽着回道:“家产的事,都是吴小民那个挨千刀的逼我的,我要不拿钱走,他说要杀了我……”
我气得不行,猛地一拍桌子:“所以等下我要将你们两个狗东西一起收拾!”
正在此时。
陆岑音拉了拉我的袖子,对我张了几下嘴唇,说了几个字。
从她的唇语看来。
她在对我说:“跑偏了。”
我挠了挠头。
一讲到唐叔的事,我就控制不住,话题确实跑偏了。
我压了压情绪,问道:“当年你从家里都带走了些什么?”
寄八字
唐婶回道:“我当时偷偷把家里的财产全变卖了,总共变现了一百多万,可这些钱不到一年就让吴小民给花玩了,他爱赌!没钱了之后,他还天天打我,我被他打得受不了,无奈之下只好来了齐云山,跟着一位江湖老骗子学了一点骗术,在这里混口饭吃。”
一百多万。
当时可是九十年代初,已经算是不得了的家底了。
足见当时父母把我托付给唐叔,他们是有考虑的,至少不会让我吃苦。
我问:“除了钱,还拿走了东西吧?”
唐婶神情一愣:“全部都卖了啊,都是一些金银首饰和古董。老唐以前也是干你父母那行的,这事你也知道。”
我再问:“一件没留?”
唐婶摇了摇头:“没留,什么东西都没留。”
竟然啥东西都没留下来。
我想了一想,又问:“你这些年在齐云山招学员、卖茶,有没有见过一个人?”
尔后。
我将老司理的相貌、气质形容了一下。
唐婶回道:“这些年上山的学员比较多,正月十五上元节来抢茶的人也不少,大部分都是外地来的老板,但你讲的那个人,我从来没见过。”
我冷声问:“你确定?!”
唐婶点了点头:“确定!因为这些人没有一个人超过五十岁,你口中讲的人都七老八十了,我印象中从没跟这个人有过任何接触。”
她刚才都吓尿了。
现在讲得话不可能撒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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