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会长闻言,尴尬地皱了皱眉头。
末了。
他又说:“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我回道:“那就别讲!”
刘会长被噎得脸上肌肉直抽搐,憋了半晌,说道:“我还是得说!在桃花岛,我曾转达过家主之意,田家还缺两位门神,但苏兄和夏兄直接拒绝。可如今,家主已答应你拥有完全调度田家力量的权力,其实这与作为门神并无区别,苏兄何不乘此机会,顺水推舟答应了家主?”
我回道:“这不一样。”
刘会长问:“怎么不一样?”
我反问:“主人安排了一餐宴席,大家都吃同样的东西,但餐桌上的办公室主任与外面请来的客人相比,吃出来的滋味能一样?”
“作为客人,我随时能掀桌子走了,作为办公室主任敢吗?”
我拍了拍刘会长的肩膀。
“刘主任,你还年轻,多学一点没有坏处。”
刘会长:“……”
汽车一路南下。
那时候的路远没有现在好,走到半夜,才走了一半的路程。
大家肚子都饿了,于是找了一个做夜宵的小饭店,停下来吃饭。
崔先生的意思是,让阿秀和香蓝待在车上,等下打包让她们吃点就行了。
我说用不着这样,让她们一起来吃,我正好有话要问她们。
阿秀和香蓝出来了。
我对她们说:“坐。”
两人有点不敢。
刘会长说:“坐呗!我们不吃人。”
阿秀和香蓝在我对面坐了下来。
我给她们拆开了碗筷塑料薄膜,给她们各倒了一杯水。
“你们想不想给我们下蛊,然后再逃跑?”
智取
阿秀和香蓝忙不迭地摇头,异口同声说:“不敢。”
我问:“为啥呢?”
阿秀咽了一口唾沫:“一来,苏先生能从天湖墓的绝境出来,本事深不可测,我们不敢动。二来,你们出来了,阿婆肯定也出来了,下蛊她肯定都能解,即便是她不在你们身边,一旦你们蛊毒发作,只需一两秒,你们就能要了我们性命,鱼死网破的事,我们没必要做。”
我冷笑一声:“你为相柳做事的时候,为什么不考虑这么周详呢?”
香蓝闻言,眼泪顿时流出来了:“我们一时猪油蒙心,请苏先生原谅……”
我喝道:“别哭了!整得我们一群大男人欺负你们似的!”
香蓝只得把泪给憋了回去。
阿秀哀求道:“苏先生只要饶我们一命,有什么要求我们都答应。”
我问:“相柳给了你们什么好处?”
阿秀和香蓝对视了一眼。
香蓝说:“一人三百万。”
不仅我懵了。
连崔先生和刘会长也懵了。
我说:“你们两人生意做那么大,为了区区三百万,跟田家作对?”
阿秀咬了咬牙,似乎下定了决心,说道:“除了三百万,他们还给我们两人各办了一张绿卡。实不相瞒,我们这些年确实赚了不少钱,加起来身家也不少了,但是……这些钱很多都是通过办医美会员,从富婆手中骗来的。”
“半个多月之前,我们发现风向不大对,好像公家已经从外围开始调查我们了。我们本打算跑国外的,但发现已经办不了护照了,根本没法离开。这个时候,正好野泽奈子派人找到了我们,让我们帮着做事,给我们钱外加一张绿卡,还能帮助我们出境,所以我们就做了。”
难怪!
我再问:“所以你们之前打算?”
阿秀说:“本来我们会在鹰市住一晚,明天晚上九点到龙虎山景区的大门口,乘坐一辆旅行大巴,车上有人会跟我们接头,带我们南下去闽省夏市,从那里离开。”
也就是说。
目前相柳还不知道阿秀和香蓝已经出了事,他们仍在按正常程序在泰县开展工作,若阿秀和香蓝明晚九点没上车,野泽奈子必然知道出岔子了,肯定会下令立即转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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