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
“那我怎么醒了?”
“你好了。”
“啥玩意儿?!”
“哥,对不起。”
小竹眼泪一下流了出来。
我无语道:“你别哭呀!到底怎么回事?刘会长他们呢?现在几点了?”
小竹呜呜地哭。
我见她哭也没个停,赶紧从床上起身,准备去找刘会长。
小竹拉住了我,用手抹着眼泪:“哥,你别走,我说……”
我瞅她内疚而难受的样子,再一瞅她的手指,竟然用绷带包扎了起来,再一抹自己嘴角,显然刚才那股甜腥味道是血液的味道。
她喂我喝了指血?
我突然想起之前曾在她的包裹里发现了一罐子蛊药,顿时反应过来:“你你你……臭丫头,我这病不会是你下蛊弄的吧?”
小竹忙不迭地摇头。
“不不不,不是我下得蛊……”
不是她下的。
证明真是被蛊毒弄得!
我问:“谁下的?”
小竹红着眼睛说:“阿婆下的!奶奶骗了我!”
啼笑皆非
经过小竹断断续续的表述,我才清楚了情况。
武陵源天湖墓那次行动,小竹一直照顾荷阿婆。
前面曾说过,这丫头有一项其他人无法比拟的能力,那就是极容易获得老年人的欢喜,无论是胡三秒、安佳老太、荷阿婆,对她都喜欢的不得了。从天湖墓出来之后,我因为去乌鸡场抓海老贼,小竹跟荷阿婆又在苗寨待了一段时间,两人的关系更加亲密。
有一天,老太太拿出一个罐子给小竹,对小竹说:“傻丫头,老太太虽然眼瞎,但心里却跟明镜似的,你喜欢那个小伙子。”
小竹红着脸赶忙否认,说那只是我哥,比亲哥还亲。
老太太嘿嘿直笑:“你别想骗我,我也是女人。”
小竹:“……”
老太太说:“我很喜欢你,也没有别的东西送给你,干脆送你一个男人吧!”
小竹闻言,瞪大了眼睛:“奶奶你说啥?!”
老太太神情傲娇地说:“我告诉你,在我们苗寨,老太太要想让哪对男女走在一起,月老来剪断红线都没用!这罐子里面是情蛊,我之前偷偷弄了你头发指甲混在里面制成的。你把里面的东西悄悄抹在你小情郎吃饭的碗里,抹一次管五年,保证他对你爱得死去活来。”
“蛊膏足够你给他抹一辈子了,你只要按要求去做,这辈子他碰到别的女人,不仅不会动心,动心了也要分手,没分手上床也要痿,他只会喜欢你一个!”
小竹诧异无比,但还是把蛊药膏接了过来:“谢谢阿婆!”
老太太又开始笑了起来:“你这谢的不真诚!我知道你的心思,你觉得这样做很卑鄙是吗?你一定想着先把东西收了,也不枉费我的一片心意,但心里却不打算对他下蛊,对不对?”
小竹被老太太戳穿了心思,臊得不行:“不不不!我没这意思……”
老太太说:“老太太帮人忙,向来喜欢送佛送到西!这恶人我已经替你做了,这男人你不收也得收!”
“我实话告诉你,在此之前,我已经偷偷给你小情郎下了蛊了!”
“要不了多久,他就会像一条狗一样追着你的屁股转!哈哈哈!”
小竹彻底傻眼了,急得不行:“奶奶你不能这样……你为了我用药迷惑了我哥,这不是他内心的真实想法,我会内疚一辈子!”
老太太说:“内疚个屁!哪有不偷腥的猫?男人那点臭德兴,我不比你了解?”
“女人,就是要对自己好一点!”
讲完之后。
老太太不理她了,回去睡觉。
小竹左思右想,提心吊胆了两天。
在我打电话让她们赶到沙市之时,临离开苗寨,小竹问荷阿婆:“奶奶,万一我喜欢上了别的男人,又不想我哥纠缠我,要怎么办?”
荷阿婆闻言,嘿嘿一笑:“你是在想套我解蛊的办法吧?告诉你也无妨,其实很简单,只要你的指尖血滴在他的嘴里,滴够一嘴巴,情蛊自然就解了,但老太太劝你不要这样做!”
小竹问:“为什么?”
荷阿婆说:“只要你解了蛊,他立马会变成一个白痴,也就是你们年轻人口中说的大傻逼,有胆量就去试试!”
小竹简直要疯了。
她再问荷阿婆有没有别的不损害脑子的解情蛊办法,老太太却一口咬定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