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了个澡。
各自回房睡了。
波爷和卞五住一个房间。
我依旧和夏禧住。
夏禧没有睡着,睡地铺,手当靠枕,翘着二郎腿,见我回来,说道:“郎仔这个名字怕得改了!”
我问:“怎么说?”
夏禧说:“我得叫他一夜n次郎!”
我:“……”
夏禧问:“杨心欣走了吗?”
我点了点头:“我本来还想,如果这次她没走,看看带她去找一找老刘,他应该有办法能治好她的病。即便是老刘没有办法,他人脉广,也认识很多中医界的大咖,让杨心欣回归正常生活应该问题不大。”
夏禧说:“你可拉倒吧!杨心欣走了,她保持这种疯疯颠颠的状态最好。至少她心中还认为细妹能活过来,假如真的治好了她,你觉得她会比现在快乐?说不定,她承受不了希望幻灭打击,直接选择了结自己也不一定!”
“人之所以活着,是因为还残存希望。你治好了她,看起来是在帮她,实则把人家最后希望的火苗一泡尿给浇灭了,反而不仁道!”
他说得有道理。
我突然觉得有一点释怀。
明天应该把夏禧这个理论给卞五讲一讲。
我躺在床上,对夏禧说:“西域古墓的大体位置出来了。”
夏禧闻言,腾地一下从地铺滚了起来,瞪大了眼睛:“真的假的?”
我说:“这次应该错不了!我来武夷山的时候,岑音和刘会长等人一直在研究,就等我回去验证一遍。”
“你能验证出个鸡毛……”夏禧脱口而出,但可能考虑到我会揍他,马上改口:“我的意思是,你懂古玩,但对人文历史却没有人家专业的精通,验证不验证结果不都是一样,你还能推测出新的地点来?咱倒不如直接杀过去,一了百了。”
我摇了摇头:“田家的意思,这次不仅要揭开西域古墓千年大谜题,还要争取一举解决相柳,彻底永绝后患。这是一场大局,没那么简单,他们要提前做好万全准备,现在直接杀过去肯定不行。”
夏禧点了一支烟,抽了两口,想了一会儿。
“云晴子尿不尽的作风又来了,我怕夜长梦多啊。”
我反问他:“假如你是云晴子,会怎么做?”
夏禧闻言,冷哼一声:“不知道!我向来无法以一个女人的角度来思考问题!”
“苏子,我得郑重提醒你一句,佛天珠只有一枚!”
我明白他的意思。
我们、田家、相柳,不管基于什么动机,大家都想取得佛天珠,获取西域古墓的秘密。
田家虽然和我们现在是同盟关系,而且从之前一贯表现来看,行事确实比较正。
可任何一盘菜,不夹到嘴巴里吞下,光看它的模样,根本看不出内在到底啥味道。
田家也是如此。
此事关系实在太大了。
最后胜利的果实。
我们一定要自己拿到才放心。
我点了点头:“这我知道。反正他们现在还在准备,我也不着急马上回去,想在回去之前,心中盘算出一个比较妥善的计划来。不过,云晴子这人实在太妖孽了,我感觉想什么计划都斗不过她,脑子确实有点乱。”
夏禧笑道:“我苏神还有怵的人吼?”
我回道:“废话!逃跑不如卞五、打架不如关红、下药不如冯晚林、闷骚不如老刘、作死不如你,甚至身体还不如郎仔……我怵的人多了去,云晴子算老几?”
夏禧哈哈大笑。
末了。
他说:“既然你现在头大,暂时不要想了!正好乘此机会,我带你去趟龙虎山,找一个大师,让他给你放松放松。”
我问:“盲人按摩?”
夏禧大恼道:“去你大爷!人家是顶尖的道家大师,能让你身体与灵魂得到全面洗礼,保证你接受了术法之后,身轻如燕、灵台清明、慧从天来,干得云晴子嗷嗷叫!”
我寻思去放空一下脑子也好。
想不出来硬想。
到时容易导致满盘皆输。
翌日一大早。
我们吃过早饭,互相告别。
卞五说要回一趟老家。
我嘱咐他,不管任何时候,一定以自己的安全为要。
卞五说:“苏兄,你放心!这次若不是我小师娘,也不至于此!”
确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