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不肯，偏要塞进他嘴里，两个人一起分食了这个甜筒，甜筒到最后都要融化了，滴了小孩一手，小孩一点点舔干净手心。

沈钰知虽然穷，倒也没有像前几年那样吃了上顿没有下顿。

小孩13岁的时候都还没长到一米六，特别矮，沈钰知去学了门手艺去当了厨师，作为技术工他的工资一个月有五六千。

13岁的小孩本该上初中了，可其实一天学都没上过，只认识零零散散的几个字。

“我想去学剪头。”小孩在沈钰知回家的时候突然说了这么一句。

沈钰知摸摸小孩脑门，具体小孩多大其实他不知道，但是登记上的年龄刚满13岁。

“你想读书吗?我可以攒点钱让你去学习。”生活也是这两年好起来的，他发觉自己这两年对小孩的关注太少了。

小孩摇摇脑袋，他不想读书，他知道自己现在读书是跟不上的，也没办法读这个书，他更想去学点东西减轻沈钰知的负担。

沈钰知帮着他去找了个理发店让他去做学徒，对方再三跟他确认是13岁，再小真的不行了，而且小孩看上去实在太小了。

小孩第一个月的工资是700块，很少很少，他去买了一盒巧克力，在拿到工资的那一天递给沈钰知。

这是他正式的第一桶金。

他没有吃过巧克力，不知道纯可可脂跟代可可脂的区别，他买了一盒不那么贵包装却特别漂亮的巧克力。

“给我的?”沈钰知刚回家就被堵在了门口，小孩举着这盒巧克力看着他。

小孩点点脑袋。

沈钰知摸摸他的脑门，那天他跟他说等他学成了就把自己脑袋交给他，让他剪。

以前小时候两个人的头发都是沈钰知乱剪出来的，经常变成狗啃的样子。

小孩学了两年出师，算是学的比较慢的，这一年里他身高长了10厘米，快要一米七了，但还是比沈钰知矮一点。

从刚开始的700块到现在的3600，小孩从一开始举着围布给沈钰知剪头发变成了拿着染发膏非要给他染发，每次都染的花花绿绿。

“坐下来。”小孩又拿着围布上来，又想折腾沈钰知的头发。

沈钰知摸摸自己的发质，小孩每次都挑刚长好的时候上手，刚养好就又开始烫染。

“这次你又看上什么颜色了?自己一次不染天天折腾我的头发是什么意思。”虽然嘴上不愿意但还是老老实实按照他的话坐在椅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