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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周二,贺程的烧终于彻底退了下去,只是烧久了没力气,原定周五出差,柯寅川干脆给他放假到周四,到时候直接跟着去澳洲。
周三是柯寅川生日,生日宴有部分流程是贺程在跟,尽数交给了陈行,贺程在家养病已全然忘记了这事,等周三早上张叔提起来的时候他才想起。
张叔委婉的问他,有没有准备礼物,贺程觉得张叔做厨子实在是屈才,管家一职,再适合他不过。
古时帝王千秋,三宫六院四海臣民献艺献礼,柯寅川就是寰宇跟别墅的皇帝,可是他实在没准备。
总不会缺他一份,他没放心上,去书房看郝言发给他的资料去了。
精神不济,往日能熬到凌晨,今天十点就趴电脑面前睡着了,醒过来已经快十二点,贺程迷迷糊糊地回自己房间裹着被子睡了。
睡梦间感觉身上压了一座大山,那山上还有一只通人性的老虎,用爪子按着他的头舔。
舔着舔着把舌头伸进他嘴里,他觉得不对劲。
这老虎怎么还喝酒了?
一脚蹬过去。
踢空了…
喝了酒的老虎还这么灵活吗?
他倒要看看是什么品种的老虎。
房间没开灯,贺程睁眼看到一片黑,才知道自己刚是做梦了,那老虎是柯寅川。
得亏没踢到。
这人前几天喝多了不是直接倒头就睡,今天怎么有力气来压他?
柯寅川只是抓着人啃,没想继续,亲了一会儿就倒到床另一侧,呼吸有些急促。
贺程已经习惯跟柯寅川做爱,但他身体刚好,经不起折腾,忙翻身起来,打开床头灯:“我去给你拿醒酒汤。”
柯寅川握住他手腕,手下的触感是突兀的疤痕,他不满意的把贺程拉回来。不知喝了多少,眼底泛着红,眼神也像没有焦距一样迷离,问他:“手表呢?”
贺程被拉得一个踉跄,整个人身体紧绷着,说不清是被他拉的,还是害怕他要做,贺程答他:“睡觉就摘了。”
“嗯。”那道疤痕实在碍眼,柯寅川每每看到都觉得不舒服,“回来去医院把疤去了。”
“不碍事。”贺程其实没什么所谓,更何况,其实恢复不了成原来的样子,他觉得没必要。
柯寅川握着贺程手腕不自觉用力:“听话。”
“好。”手腕仍旧会莫名疼痛,比如现在,贺程答应下来,察觉手上力道轻了,可疼痛没有减轻。
或许真的要去医院看看。
贺程垂着眼眸应声的模样令柯寅川意动,他握着贺程的手将他抵在床上,低头咬上他的嘴唇。
终究是逃不过,贺程暗叹一声,让自己放松。
人过生日呢,别扫兴。
柯寅川只是亲,没往其他地方去,手也老实,一直握着他的手。过了好一会儿,大概是亲够了,柯寅川一只手撑在床上歪着看贺程,也不说话。
贺程被他看得心里发毛,忍不住开了口:“不做吗?”
说完被自己吓了一跳,这是问了句什么呀,可是话出了口,再收回已经来不及,只能默默咬着牙关骂自己。
柯寅川心情极好,闷笑一声:“想做?”
已经一个多星期没碰了,天天把人搂怀里睡,他又不是柳下惠,忍得辛苦。可既然决定对人好点,也不差这几天,真把人操坏了,他得不偿失。
贺程给自己挖了个坑,回什么都不是,索性心一横,准备回是,还没张嘴,柯寅川又说话了。
“我的礼物呢?”
理直气壮的,仿佛笃定他有礼物,贺程傻了,要说没准备也不尽然,秘书室统一送了一份,就是个形式,柯寅川到这个位置,已经不会缺什么东西了,但他还是起身,走到衣柜旁边。
上次买的领带夹还没来得及拆,东西好看,价格也好看,不算太敷衍。
柯寅川靠在床头,看贺程都没得来得及把睡袍披好,就衣衫不整地给他拿礼物,觉得被灌那几杯酒值了。他掏出烟跟打火机,想点上,扭头一看床头药瓶,硬生生把抽烟的心思掐了。
贺程一边把东西递过去,一边说祝语:“生……”
话止住在可做,她需要直接跟贺连山谈。
凌晨两点,别墅大门响动,贺程听见脚步慢慢到了他的房间,门把手被缓慢扭动。他闭着眼,并不准备迎接晚归的父亲,他确实有点生气的,他听见有东西被放在了他的床头柜,应该是他的礼物。
门把手再次响动的时候,贺程睁开眼,他没忍住对礼物的好奇,打开台灯拆礼物,看到礼物那刻,他决定原谅父亲,花五分钟去跟父亲道谢。
他没料到,五分钟根本不够,他站在父母卧室门口,足足一个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