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张,焦虑,忐忑。
明明在吊桥效应之前,他与骆书新还相处的很好。
说真的,姜鉴希望尽快结束这一切,结束自己单方面开始的紧张忐忑。
他并不想远离骆书新,骆书新真的是个很好很好的……人。
姜鉴本来想说朋友,可他不确定现在是什么关系。
沿途的路灯透过车窗洒在姜鉴脸上,明明灭灭,微醺的琥珀色像是错觉中的夕阳。
姜鉴把脑袋靠在车椅上,看着窗外不断倒退的景物。
要快点恢复正常才行。
不论是姜鉴自己,还是他们两人之间的关系。
姜鉴的逃避仿佛揠苗助长,他以为睡一觉就能好了,远离骆书新就好了。
可事实上,当天晚上他还是做梦了。
梦中醒来之后,姜鉴先是生气,恨不得这会儿打的去骆书新家里暴打他一顿
直接揪住骆书新的衣领,质问他为什么天天晚上在自己梦里做色狼,然后给他一个大耳刮……
脑补到这里的时候,姜鉴突然冷静下来。
冷的有点过了,像是被凉水泼了脑袋。
他居然舍不得,哪怕是脑补。
逃避可能解决不了任何事情,但是姜鉴想不出比逃避更好的办法。
新的一天,他继续与骆书新保持距离,并且看似随意,但态度真诚的告诉骆书新,自己周末没办法给他做人肉导航仪了,他父亲临时让他一起回趟老家。
也不是完全撂挑子,他给骆书新找了个新的导航。
在这件事儿上邵星是第一人选,这人几天前还上赶着要表现,可姜鉴找过去才知道,邵星在被拒之后有了新安排。
姜鉴想了想,觉得本身不用去的人都有可能随时撂挑子,所以找了夏一鸣的同桌。
那个头发齐锁骨的女孩子,叫做薛晗,也是参加物理竞赛的一员。
和骆书新说话时,姜鉴一开始的自然随意还是装出来的,但说着说着就自然流畅了。
他跟个老妈子一样,给骆书新推薛晗的微信,叨叨让他别乱走,就他那左右不分的根骨,加上天生的非气,没人带着,百分百要迷路。
姜鉴说了一大堆,没收到回应,用胳膊肘拐了骆书新一下,
“听到没,说话!”
“……”
“……”
接触到骆书新目光时,姜鉴突然惊醒。
对哦,自己还在单方面的和这人闹情绪。
周围都是同学的吵闹声。
最近几天下雨,正好窗户没关,姜鉴就坐在窗边的位置。带着湿气的冷风扑进来,扑得他半边身子一片寒凉。
就在姜鉴满脑子想着忽略这尴尬气氛,还是说点什么找补的时候,骆书新先开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