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搜索 繁体

第二十五章 被一起抓走(1 / 2)

这之后二人一路无话,又或许无须多言便已知对方所思所想。映栖鹊的走失现在看来与映宿鸿脱不了干系,但他实在太能演了,想找他麻烦还缺少证据——

映栖鹊或许能成为那个证据。

二人最终在临近清晨的时候赶到了许家村的村口,天空隐隐泛着蟹壳的青色,大部分村民此时还沉浸在梦乡当中,小部分的村民即便醒来了,也仍旧在家中做早餐,还没有出门。

马车没有一户一户停下慢慢寻找,因为刚到许家村的时候,蝴蝶便感受到了蝶恋花的香气,作为引路人翩翩起舞,最后落在了许秋分家门口。

情报无误,看来映栖鹊确实在这里。

洛妩直接将马车停在了许秋分家门口,她撩开帘子,看向坐在车里的洛钰川:“要直接闯进去把人带走吗?”

洛钰川摸了摸下巴,微微眯眼做思考状,过了一会儿才大手一挥:“咱们要有点礼貌——先让阿宝敲门。”

阿宝是拉车的马,洛妩无语,但还是扯了一下缰绳,让马蹄在门上咚咚敲了几下。她清楚地看到那扇门抖了抖,一副马上就要散架的模样——万一这门真叫阿宝一蹄子踹散架了,也不知道还算不算有礼貌。

许秋分本来就快醒了,如今听到敲门声便直接睁开了眼睛,他迷糊了一会儿,才意识到刚才听见的声音不是幻觉。

谁会一大清早来找他?

敲门声则停了一会儿,见没人开门,又再一次响起。

他低头看向怀中,玉露还埋在他胸前,兀自睡得香甜。许秋分心中又一次柔软了起来,他低头吻吻玉露的额头,给他掖好被子,然后蹑手蹑脚地走出去开门了。

他刚一推开大门,就看到了一辆豪华的马车停在自己门前,车上坐着一个俊朗华贵的男人,还有一个英气飒爽的女人。他怔了怔,第一反应是他们大概找错人了——不过他随即又意识到,或许并非是找错人了,毕竟除了他之外,他家里还有一个人呢。

想到玉露,许秋分紧张了起来。毕竟他也不清楚来者是敌是友,心中不免有几分懊恼:他的警戒心太差了,明明刚刚见过了不怀好意的映宿鸿,这次竟然又毫无防备地把门打开了。

洛钰川没看出他在想什么,或者说尊贵的小王爷并不在乎眼前之人在想什么。他笑嘻嘻地从马车上蹦下来,许秋分这才意识到他到底有多高。洛钰川也没废话,而是拿出了证明自己身份的令牌,放在了许秋分眼前晃了晃:“我是映栖鹊的朋友,贤静王洛钰川;她呢,是我外甥女洛妩,安平公主,也是映栖鹊的朋友。”

洛妩平静的面容龟裂了一下,她抿了抿唇,才努力克制住了在外人的面前给自己的舅舅一巴掌的冲动。

是外甥女没错,不过两个人年龄相近——此处相近,是指洛妩的年纪比洛钰川的还要大上一岁。

许秋分没有感受到两人之间莫名其妙的磁场,他只是将信将疑地接过那块令牌:他不知道所谓天子亲赐的令牌该是什么样子的,但这块令牌确实做工精致,而且看重量,金子似乎也是货真价实的。但许秋分仍旧不敢全信他们两个——令牌是真又如何,连玉露的亲哥哥都要对他不利呢。

不过许秋分现在已经大抵清楚了,玉露就是他们口中的映栖鹊,他们说的映栖鹊,大概就是现在正在自己床上睡得香甜的玉露。

他纠结了一下,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虽然眼前这两个人确实没有映宿鸿身上那种让人不舒服的感觉,但许秋分却无法分辨他们是不是演的。——贤静王、安平公主。这是对他来说太遥远太遥远的称呼,许秋分困在许家村,本来一辈子都没有接触到他们的机会,可这两个称号背后的含义许秋分同样清楚,以他们两个的地位,应该可以把玉露照顾得很好很好,至少比自己这里好上一百倍、不,更多。

他还思索着,但洛钰川的耐心有限,他给洛妩使了个眼色,对方便明白了他的意思,悄无声息地翻入了许秋分的家中。

结果没过多久,屋内便传出了一声尖叫。

是玉露!

洛钰川本以为自己的动作已经够快了,但是许秋分的速度比他还快。许秋分在听到尖叫的一瞬间就把令牌丢了出去,然后赶忙往回跑——那令牌险些砸到洛钰川的脸。

他刚进卧室,就看到玉露惊恐地躲在角落,头发是刚睡醒的凌乱,而方才那个“安平公主”不知何时进了自己的家门,正站在床边,表情和玉露一样惊恐。

看到了许秋分,玉露才稍微安心了一点,他连忙扑腾到床边,埋在许秋分怀里,不去看那个闯进来要带他走的陌生人。

她叫自己阿鹊,她刚才说了些什么?好像有什么京城、王府、回家……

好遥远的词汇。

玉露哪儿都不去。玉露埋在许秋分怀里,听着他的心跳,这让他无比安心和放松,他又一次下定了决心:除了夫君身边,我哪里都不去。

洛钰川走进来第一眼就看到了这个场面,他的军师看起来不太好,还黏在许秋分身上不肯下来。而洛妩已经缓了过来,刚才的惊恐已经变成了愤怒,但碍着映栖鹊还在,便只能努力平复情绪:“……他怎么变成现在这样了?”

她记忆里的映栖鹊,一直是那个笑意如水般温柔,永远泰然自若、运筹帷幄的军师。所有的谋划都在他一棋之间,哪怕不出营帐,他也能分析出现在的战局。

她当时还说洛钰川打仗的脑子大概都长在映栖鹊身上了,所以她现在实在无法将眼前的人和映栖鹊联系在一起。

但他们确实是一个人。

许秋分见玉露被吓成了这个样子,罪魁祸首还这幅模样,心里也有点恼火。但他同样克制自己的情绪,一边他拍着玉露的后背安抚一边回话:“——我捡到他的时候,他就这个样子了。”

他单手把玉露抱在怀里,尽可能地捂住了玉露的耳朵,又把玉露讲给自己的话复述了一遍。

从那间地下室发生的一切,再到他被丢到乡间的路边,再到他差点被其他村民轮奸、再到发现他身中蛊毒。许秋分把自己知道的一切都告诉了洛钰川和洛妩,期间还不忘时不时低头看一眼玉露的状态。

而洛钰川和洛妩的脸色则越来越黑。

自然是因为愤怒。

在听到映宿鸿来之后说得那些话,洛钰川再也没忍住怒骂一声,然后冲了过来——

扛起许秋分就跑。

许秋分千算万算没想到这个结果,他刚想去抓玉露,就看到洛妩已经接过了他,公主抱着玉露三步并作两步地追了上来。

玉露连害怕都忘了。

他茫然地被塞进了马车,不过好在马车里还有刚被塞进来的他的夫君——这样就好,夫君还在就好,其他事情他是不想管的。

但是出乎意料的是,洛钰川并没有一起跟进来,马车便也没有立刻飞奔起来——没过多久,他们终于知道洛钰川去干嘛了。

他和洛妩一手拎着一堆从许秋分家里搜刮出来的东西包括那些鸡鸭鹅,将它们也全都塞进了马车。

“你们要干什么?”许秋分抱着黏在自己身上的玉露,忍不住问道。

“回京城报仇啊。”洛钰川咬牙切齿,许秋分有点害怕他会突然抓起自己的鹅大咬一口来撒气,“把阿鹊害成这样的人正在那儿当好哥哥大孝子呢——本王可咽不下这口气,阿妩!驾车!”

车没有驾起来。

因为何小雨被他们闹出来的动静吵醒了。

她睡眼惺忪地走出来,结果正好看到洛钰川“打劫”许秋分。她一下子就清醒了——然后回去拿了砍柴刀出来。

洛妩看着她,握着缰绳的手不自觉有些颤抖。

“公主……?”

这一声公主,愣住的是两个人。洛钰川听到声音后从马车里探出头来,目光落在何小雨的脸上,那一瞬间也有些恍惚。

何小雨还以为自己是刚睡醒听岔了,谁成想下一秒,那个穿得及其华贵的男人便从马车里窜了出来,手里还拿着一把匕首。

何小雨下意识就要挡,但洛钰川毕竟是久经沙场的王爷,他迅速地绕到了何小雨的背后,一记手刀将她打晕,扔到了才反应过来、急急忙忙从马车上下来的洛妩怀里:“你检查一下吧,本王不方便。”

说罢,他又钻回了马车里,看似无所谓地与许秋分打趣:“你交的朋友还真有胆识,竟然敢为了你们持刀拦车……”

话虽如此,他时不时看向马车门口的眼神,还是暴露了他此刻十分紧张的事实。

洛妩也当机立断地做出了自己的判断。毕竟——

毕竟何小雨和自己的养母荣德公主,长得几乎一模一样。

而所有人都知道,荣德公主还未做公主之时,为前朝洛将军之女。她自幼习武,精于骑射,曾在乱世中曾亲上战场,却也不幸在乱世中遗失了一个女儿。

那个女孩有着荣德公主、驸马、王爷和陛下翻遍了古籍才寻找到的名字:洛琼霄。

丢了那个女儿之后,她和驸马再也没有生下过一儿半女,或许知道那个女儿尚在人世的可能性很小,于是在天下太平后,荣德公主收养了一名小小的孤女,也就是之后的洛妩。

洛妩感念母亲的教导养育之恩——正所谓未生而养,百世难还。洛妩稍稍长大些后,便一直留心替母亲寻找洛琼霄——可小公主走丢时实在是太小了,找起来的难度也大,这么多年过去了,依旧是杳无音讯。

想到这里,洛妩没有犹豫,解开了何小雨的衣领,然后就在她背部发现了那个痕迹——可以证明何小雨是荣德公主唯一亲生孩子的印记,一块小小的、红色的胎记。

许秋分在车上,左手照顾着何小雨,右手照顾着玉露,呆呆地听着洛钰川眉飞色舞地讲着这些事情——原来小雨姐其实叫洛琼霄,是本该锦衣玉食的公主,原来玉露的名字真的是映栖鹊,是智冠天下的军师……原来只有自己是真的农夫。

许秋分悲从中来。

不过,与其说是失落,不如说他有点替两个人难过——何小雨本来不该沦落到许家村,承受这样多的磨难,玉露也一样。只不过何小雨的走失是造化弄人,玉露的走失却是别人故意设计。

想到这里,许秋分又不自觉将玉露抱得更紧些,玉露则茫然地看着许秋分,虽然不知恩公怎么突然将自己抱紧了,但依旧欢喜地贴靠过去些。许秋分笑了笑——也不知道玉露还能这样靠在自己怀里多久呢?等他治好了病,解开了蛊,再去掉身体里的毒,变回那个军师映栖鹊的时候,自己也就可以回到许家村了。

他又变回了不被任何人需要的状态。

但,只要玉露能好起来就好。玉露本来就只是恰好落入了自己的怀里,并不是独属于他,他又何必强留呢?

二人日夜兼程,终于是在何小雨醒来前回到了王府。洛钰川迅速让管家给许秋分与玉露找好休息房间,然后又马不停蹄地带着何小雨去了公主府。

回来的时候,何小雨没有回来,但是洛钰川领来了一名大夫。

检查身体时玉露倒也算配合,但前提是许秋分必须得在自己身边,不然他就顿时没有安全感,直接躲在角落里,不停地掉眼泪。洛钰川一个头有两个大,只想立刻冲到映府把映宿鸿这个罪魁祸首大卸八块。

大夫看了又看,检查了一遍又一遍,最后却摇了摇头:“那淫毒已经浸入骨髓肺腑,想要化解剔除……或许有神医能做到,但老夫是没有办法了。不过我这倒有一方,服下后便可以让映公子的感受变得迟缓,毒性也被压制,人却不受影响。至于神智不清一事,待到淫毒被压制之后,不出十天半月,映公子自然会恢复原状——但是这药,是万万不能断的,断了可要出大事!”

也就是治标不治本。

许秋分不免有些担忧,只怕药效积攒在身体里,对玉露更是不好。但眼下也没有别的办法,洛钰川只得咬牙让他开了药,先压制淫毒,随后再去找那些游历四方行踪不定的神医。

玉露听不明白这里面的弯弯绕绕,但是煎好的药是恩公来喂,他就乖乖张嘴喝了——若是有点苦,那就再来一粒糖。洛钰川看不下去他们喝个药也要这样你侬我侬,更看不下去他那总是很狡黠偷着做坏事的军师此刻却温驯听话,于是他从房间里跑了出去散心,顺便想想怎么找映宿鸿的麻烦。

许秋分无微不至,怕玉露烫到,还要先吹凉。他分了好几次把一碗药喂完,然后擦掉玉露唇角的药汁,第一次用了他的本名称呼他:“阿鹊,还要吃糖吗?”

若是全然健康的映栖鹊,自己还有这样亲密称呼他的机会吗?许秋分在心底轻轻叹了口气——等玉露想起了一切,自己大概也只能称呼他一声……

“映公子。”

就和其他人没有分别。

现在想来,自己真是占了天大的便宜。

玉露眨了眨眼,不明所以,但还是能感受到了恩公的情绪似乎有些奇怪。于是他不管不顾地窝入了许秋分的怀里,否认道:“我只是恩公的玉露,不是什么阿鹊……”

他还想说些什么,被许秋分阻止了。他再听话不过,于是也一言不发,只是埋在怀里——王府很香,但是恩公身上也香香的,很好闻——是那种泥土和麦穗的味道。

许秋分本想吻一吻玉露的额头,现在却也犹豫了——马上就要分开,这样的亲密还是好事吗?最后他只是把药碗放在了一边,伸手揉了揉玉露的头发,一句话都没有说。

入夜时,洛钰川喜气洋洋地回来了,并带回了一个好消息。何小雨——或者应该叫她洛琼霄,马上就要受封为公主了。但在宣布完这个好消息后,看着黏糊在一起的许秋分与映栖鹊,洛钰川决定“残忍地”把他们两个分开。

从今天开始,你们就不要再一起睡了。

为了展现自己的威望,王爷大手一挥:“这位许小哥,你现在就离开吧,外面会有人领你去你自己的房间的,以后,你也不要总是和阿鹊黏在一起了。”

“但是……”许秋分看了一眼怀里的玉露——他放心不下玉露,玉露显然也与自己是难舍难分,他不由得迟疑了片刻,“王爷要和我一起走吗?”

洛钰川认为许秋分的话不可思议、不可理喻,不过他还是宽宏大量地饶恕了这个草民的僭越和冒犯:“本王有话要和阿鹊说,自然是你一个人离开;还是说,你担心本王会对阿鹊做什么不好的事情?”

许秋分连忙摇头:“我没有这么想,但是……”

王爷一扬下巴,冷哼一声:“这不就得了?那你快点离开吧。”

许秋分欲言又止——只不过不是他主动止的。他还有很多话想说,但是门外的侍卫强而有力,直接把他拖走了。

洛钰川自认为这是为了许秋分和映栖鹊好,毕竟两个人迟早要分道扬镳,不如从现在开始就习惯一切。但是很快他就意识到自己的这个决定是错误的。在见到恩公被直接拖走之后,玉露瞬间失魂落魄,却又不敢反抗,他只能将其简单地归因为“他们现在住在这个王爷家里,所以所有事情都要听他的指挥”。

“寄人篱下”……

他的眼泪还没从眼眶里掉下来,脑海中就突然出现了一个这样的词语。他张了张嘴,不清楚自己为什么会认识这个词语。

但是当务之急并不是这个成语,玉露眼巴巴地看着门外,一直看到洛钰川把门关上算完。他这才算回过神来,意识到今晚真的只有自己一个人睡了,不由得鼻尖一酸。

可是,哭是没有用的。

眼前的人这么凶,是不会因为自己的眼泪让步的。玉露只能咬着牙把眼眶里的泪水擦干,躲在角落攥紧被子,强装镇定地看着洛钰川走过来。

其实他怕得厉害,浑身都在发抖。

洛钰川自然也看得出来,他也只能硬着头皮做出一副温柔相来——真是稀奇事,往常他装凶还来不及:“阿鹊,你别怕,我们之前可是一起长大的好朋友呢……”

玉露不知道要说些什么。他没有那些过去的记忆,所以洛钰川说得再深情他也没什么感觉,他只能小声表达自己的抗拒:“……我不是、我不是什么阿鹊……”

洛钰川不忍地闭了闭眼,然后才又看向映栖鹊——那些折磨阿鹊里的人中有阉人——是宫中有人和映宿鸿那王八蛋串通一气。可多了这一层关系,即便洛钰川知晓幕后黑手不可能是皇兄,也不能随便惩罚那些伤害过阿鹊的人了。

他心里窝着一团火,这对他这个从小哥哥爱姐姐宠的小王爷来说是十分不可思议的。

“总有一天,你会想起来的。”洛钰川继续耐心地说,“你作为阿鹊的身份,是运筹帷幄的谋士、是颖悟绝伦的才子、而不是现在这个什么‘玉露’……”

玉露听过之后变不吭声了,半晌才道:“可是‘阿鹊’这么好,为什么没有人救他?”

他清楚地记得自己在地下室里经历的一切。他是如何被逼着说一些淫词浪句,如何被不断地侮辱折磨的。如果说玉露是命贱,那么阿鹊既然是“运筹帷幄的谋士”、“颖悟绝伦的才子”,为什么也会这么凄惨呢?

洛钰川没想到他会突然这么说,顿时像霜打的茄子一样蔫了:“……抱歉,是本王去迟了……”

玉露不想要他的抱歉。抱歉并不意味着什么,即便道歉,该在他身上发生的不好的事情也已经发生了,于是他趁热打铁,又道:“既然‘玉露’这么不好,那你放我和恩公回家去吧……”

刚有些内疚的洛钰川猛地窜起来。他盯着玉露,来回在房间里踱步:“你死心吧,就算你一辈子变不回映栖鹊,我也不会再让你离开半步的!”

他说的斩钉截铁,这回玉露也彻底沉默了。他意识到洛钰川似乎是来真的,决心也完全不可动摇。于是玉露连演都不演了,一声不吭缩进被子里蜷起来,之后任由洛钰川又说了什么,都不再回应。

洛钰川于是从他们相遇开始说,一直说一直说,试图通过这种方法唤醒映栖鹊的记忆。但理想很美好,现实却很残忍,洛钰川最后说得口干舌燥,但玉露却一言不发。他只好悻悻离开,临走时没忘记关门:“那你好好休息,有事喊下人来帮你。”

回答他的仍旧是一片死寂。

虽说许秋分是被架走的,但那帮侍卫并没有蒙他眼睛,也没有派人看住他不许乱跑。于是许秋分刚落地新家没多久,就从新家溜出去了。

平心而论,洛钰川对他还不错,给他安排的屋子很好,还给他的鸡鸭鹅都搭了小窝。但许秋分实在是没闲心有别的情绪,他心里全是对玉露的担忧。

热门小说推荐

最近入库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