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割快递的小刀刚悬在半空中,他的房门就被陡然敲响。
苏应漂亮的喉结滚动了一下。
空气凝重的厉害。
霍择骞不会这么小气吧……?
喘气的机会都不给?
苏应修长的手指握紧着小刀的手柄。
直到算着门后人大概要开口的时机,他才屏住呼吸,将小刀隐藏在了背后。
先发制人:“请进。”
门外进来的是笑容温和的李管家。
苏应放松了些许戒备。
可李管家再和善也是霍择骞的人。
苏应回以微笑,神经却保持着应有的警惕。
“这是先生让我给您的。”李管家的笑容看不出半分伤害的意味。
打开精致的银制餐盖后,映入眼帘的是一盘已经处理干净的黄杏。
只是看了一眼,黄杏酸涩香甜的味道就凭借着记忆在嘴间漫开。
霍择骞园子里的黄杏确实是苏应吃过最好吃的。
但保命最重要。
即使苏应下意识回味香味,也还是在看到黄杏的时候缩了缩眼瞳。
……
霍择骞不打算让他活过今晚吗?
苏应下意识颤了一下。
只是细微的动作,管家就担心不已,“小先生是冷吗?我给您拿一个毯子。”
大夏天的,他哪里需要毯子……
苏应灼灼看着李管家:“李管家。”
李管家诧异:“嗯?”
苏应:“我想要人间真情可以吗?”不互相毒害的那种。
李管家:“……”
算了,不指望。
苏应平齐的牙齿下意识咬了咬单薄的下唇。
原本干涩的嘴角印出了些许的红润,面色却苍白的让人心疼。
尤其是那原本就见风就倒一般的单薄身体,更衬怜人。
苏应欲言又止:“哥哥……他,就这么讨厌我吗?”
他试探了一下,盈盈的泪水配合着眼眶打转,泛上了些许引人心痛的泪光,“哥哥如果不喜欢我的话,我可以离开……”
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如果可以跑路保命,苏应可以当机丢下霍择骞的黑卡,连夜搬离。
苏应想得很快,抬头却撞上了一对冷凝的瞳眸。
“我就知道你欺负小应。”霍择骞身旁的老人开口,“从刚刚开始你就不欢迎我来。”
“没有。”霍择骞沉冷的眼瞳没有半分波动。
“还没有?那你为什么说小应不在?”
老人毫无半分客气的态度,几乎让苏应一眼就辨别出了老者就是霍择骞心里唯一的亲人——霍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