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双腿夹紧马腹,左手持弓,右手飞速射出几只利箭。三匹狼反应很快,猛地扑了过来,他射中两只,最后一只持掠影斩杀,很快将三匹狼尸体绑好,拖在雪地上给马栓上,一路拖回了营地。
这么一番操作下来,他寒症发作得越发厉害,内力完全动用不得,身体就像被掏空一般瘫在马背上。
“回来了,又有一个也回来了,恰好赶在了酉时之前。”
“嚯,这三匹个头这么大的公狼都给他逮到了,属实厉害。”
“肃亲王这侍从看着斯斯文文,也不会什么功夫,看样子是耗费了不少劲才猎到三匹狼,怪不得回来得如此晚。”
“这下就只剩裴侍卫还没回来了。”
……
耳边左右传来纷嚷人声,萧乙将马拉到围猎审核点,等着核查人员对于猎物进行质量和数量鉴定。
“还有一位裴侍卫未在酉时前赶回,所以无论猎得多少,都不算数。请各位先自行回营帐休息,等到晚膳时间再公布结果和办法奖励。”
撑着最后一口气,萧乙回到七爷的营帐内,刚一入帐,见到七爷,他想给七爷请个安,却一头栽倒在地上。
沈铎寒见状,立即将倒下的少年接住。萧乙身上冷得厉害,一股子血腥味,凑近了能看到几处明显的刀剑伤口。
少年从怀里将白兔玉佩取出,手因为脱力而有些颤抖,险些将玉佩弄掉了,沈铎寒一把握住他的手,将玉佩收回。
“七爷……”萧乙声音缈如蚊虫,“我……活着回来了。”沈铎寒凑近他耳边,听到他说什么,神色微微动容。
“你先不要说话了。”他将萧乙抱起,却被萧乙一把摁住,“情报,是假的。裴哲,被我杀了。”
沈铎寒眼眸微沉,没有流露过多情绪,依旧先将人抱到床上:“我帮你把衣服换了。”
衣服上的剑痕太明显,血迹太重了。
他没有多解释,萧乙也明白原因。
营帐内很温暖,沈铎寒拿来金疮药和绷带,再取来萧乙备用的同款外套与里衣。
他看着少年苍白如纸的面色,毫无血色的唇瓣,眉心微蹙,先将萧乙的外套脱去。
里衣格外难脱,那些凝着血的痂将皮肉和衣服黏在一起,已经干涸,脱衣的过程,就是将伤口再次撕裂的过程。
虽然先前用布条简单包扎过,但那些伤口如果不处理,很快便会化脓感染,引发二次风险。
“你忍着点。”沈铎寒说。
萧乙抿了下唇,摇摇头,虚弱道:“没事的,这点疼。”真不算什么。
里衣也被尽数脱去后,少年瘦削又紧实的上半身完□□露与空气中,就算营帐内在暖和,他也还是忍不住打了个寒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