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输了。
关于合作
舞室的灯经过大片镜子的反射将房间照得如白昼一般,这里空荡荡的,连角落的阴暗都无处躲藏,只能被迫伪装成光亮才得以喘息。
这是她俩重逢以来第一次真正意义上地交流,没有那些观众。
这么晚了还喝咖啡,就不怕失眠吗?
夏且月垂下眼眸,走回镜子前缓缓坐下,将自己缩成一团,下巴轻轻搭在被抱住的膝盖上,像是随意的聊天。
小卖部只有这个了。
嗯。
站在门口的人没有走上前,坐在地上的人没有抬起头,就这么一直僵持着。
你为什么会选这首歌?
在耐力的游戏上,她从来不是秋令竹的对手。
竞争力最小,几乎稳赢。
她知道这不是真实回答,也知道秋令竹知道她知道。
双膝被抱得更紧了些,头埋得更低了些,右手无意识地捏着左手的每一个手指,自右向左,循环往复。
我害怕人多的地方。停顿许久,终于,她鼓起勇气,不顾升温的脸颊,抑住眸中的慌张,掌心几乎要被掐破,所以能不能
不能。
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断了。
面对几乎要溢出的破碎,秋令竹强迫自己狠下心,放柔的声音似在劝说夏且月又似在说服自己:这是团体比赛,你不能还像以前一样。
不能像以前一样依赖她吗?
夏且月庆幸对方打断自己了自己的话,没有成为一个小丑。
眼眶不争气地泛红,她沉默片刻,问出最后一个问题:为什么第一个选择我?
因为缺一个舞担。
又是之前的回答。
夏且月不知道自己对这个回答满不满意,她甚至不知道在期待怎样的回答。
她也不知道这是不是真实回答,更不知道秋令竹知不知道她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