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昭悄然甩了秋宁一记眼刀,话多了,嘴巴严实点儿。
秋宁咽了咽口水,没敢吱声,手脚麻利的给人换了纱布。
给孤的马动手脚的人,查出来没?文昭阖眸养神,思及此事还是深觉不安。
即便秋宁阴差阳错,提前发现了文昭的马鞍被人动过,马厩饲料也有异样的残留,但若非天意眷顾,若非秋宁心细,此刻她或许真没命了。
昨夜就查到了,秋宁有些心虚:没敢跟您说,因为那人被灭口了。是府上的一个采买杂役,尸首自江里飘上来的。
文昭深吸了一口气,将拳头攥的咯咯作响:
总是慢人一步。孤倒是有些好奇这幕后之人了,处处抢先,一次把柄都没落在孤手里,也是个能人。
婢子无能。秋宁怯怯告罪,觉得文昭刚才的话音有些别扭。
没怪你。文昭敛眸轻语,瞥见秋宁失魂落魄的表情,哂笑一声道:
保持你这个神情,这几日就这么撑着,让外头的人以为孤真的不行了,越失落越好,下去吧。
秋宁不无苦涩地撇了撇嘴,躬身一礼离了文昭的寝阁。
云葳在宁烨的府宅里百无聊赖,日复一日支着小脑瓜长吁短叹。
她不明白文昭为何铁了心不见她,整整三日,她每日都去,文昭宁可让她在秋风里吹半日,都不松口分毫。
姐姐~
卧房门口探进来个小脑袋,试探里带着胆怯的小奶音入耳,云葳终于舍得偏头瞄一眼。
有事?云葳瞧见云瑶闪进房门的半个身子,淡声询问。
娘亲做了薏米枣泥糕,姐姐吃不吃?
云瑶从身后变出来一个食盒,双手捧着,一脸真诚。
云葳转瞬明白了,宁烨这是变着花样让她接纳身边人,看自己对宁烨这个母亲爱答不理,就推了云瑶这小东西出来。
此刻云葳心烦意乱,无暇培养什么姐妹感情,遂收回了视线,柔声回应:
你吃吧,我不吃,门带上。
云瑶吃瘪,嘟着小嘴盯了云葳半晌,见人无动于衷,只好悻悻地退了出去,在廊下与宁烨告状:
姐姐凶巴巴,再不去了,娘亲自己送!
宁烨眼下是黔驴技穷,看着云葳闷闷不乐,却只能干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