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澜意笑岔了气,憋得满脸通红,又激起了本未恢复完全的阵阵干咳。
吱呀
舒珣闻声而入,才一推门,就见二人张牙舞爪颤抖一处,一个笑趴去地上,衣裙团成一个软蛋蛋;一个满头步摇乱飞,面目狰狞,嘴里更是频频口吐莲花。
她只在门边站着,嘴角挂起意味不明的笑靥,不关门,也不开口。
门声过后再无动静,俩人心再大,也意识到情况不妙,各自收敛威风,齐刷刷抬头观望。
只一眼,两颗头颅低垂,似无力撒欢的小兔子,那叫一个老实!
继续,无需请人过府便可看戏,本王觉得甚好,停下作甚?舒珣讪笑着调侃,还扯了一把椅子,随意而坐。
姨母安好。
娘。
二人忙不迭地整理好衣衫,乖觉躬身一礼,排排站的姿态极尽规矩。
舒珣淡然扫视着拘谨的俩人:刚刚演的哪出戏码?是京中新出的戏本子么?
萧妧深觉头皮发麻,大着胆子绕开话题:舒姨,家母命妧儿来请您和澜意,赏光到敝府吃吃烤肉。
舒澜意倒吸一口凉气,萧妧这是撒谎乱弹琴!
烤肉?舒珣挑挑眉:吾怎么记得,你母亲今日奉陛下之命于京畿军营巡检,圣谕好似说得是三日?
萧妧一怔,她就是逮到萧蔚不在家,才偷溜出府的,想着把舒澜意拐回去,萧蔚就不能收拾她,一举两得。
但萧蔚去了何处,她的确一无所知。
啊这她一贯心直口快,扯谎从不擅长,此刻双颊绯红,耳朵也已经烧起来了。
想吃烤肉?舒珣不疾不徐:也好,晚些叫下人去备。吾方才出府,就是应了你母亲,去你府上接你过来看顾,不料扑了个空。回来见你在此,倒省了许多事。
知晓始末后,萧妧巴不得钻进地缝里去,耷拉着脑袋一言不发。
舒珣转了视线,对着舒澜意道:太医如何嘱咐你的?不过十七岁,就想缠绵病榻了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