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等这山中的雪稍微化了一点,我就去江南找你爹提亲。”
她笑得比着山上最难得一寻的雪莲还好看, “我爹肯定会很感谢你。”
“嗯”
“他最头疼我了,有人愿意接手当然感谢你。”
都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可到了准备睡下的时候沈颜还是死活不肯爬上来,大冷天的宁愿一个人坐在外面受冻。
花连城觉得自己再说下去就真的如狼似虎了,干脆先随他去。
夜里的雪越发的大,她在床上反复睡不着,最后仍旧披了披风下床去外面找他。
常年冷着脸的剑客歪在门框上睡着的时候嘴角竟带着点笑意,她借着明亮的月光看清的时候心里瞬间也暖。
再大的雪好像都不重要了,两个人依偎在门口躲在同一件披风里一整晚。
放着暖和的屋子不住,倒是要受这种苦,想想就觉得好笑。
花家的掌上明珠何时竟要在雪山上这样受冻一夜了,可一点都不觉得苦,尤其是有这个人在身边的时候。
她想起儿时在万梅山庄的时候,北姨与她说起她那个不靠谱的母亲,北姨说她母亲从小运气就好,甚至连遇上的第一个人都是她爹,不管路上有多少磨难,可终究还是顺着本心一路走过来的。
那时她坐在石凳上撇嘴, “西门姨夫又不是不好,北姨你到底想表达什么”
“都说你这小鬼最精,我算是知道了。”北柯顿了顿, “我就是想说,若是有一天你也遇到了一个值得去托付终生的人,也要像你娘一样。”
“这你可以放心,我绝不会像娘一样蠢的。”
彼时伊人未逝,韶华正好。
而今身侧良人,亦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