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现在,白初贺忽然很想抽上一根,借着让人头脑发晕的劣质烟草来让自己紧绷的内心得到一瞬间的松快。
“狗儿?”厨房的门帘忽然被掀开,大庆壮实的身影出现在小小的门框中,“怎还不睡呢?”
白初贺“嗯”了一声,“刚才打了个电话。”
大庆是口渴了来接水喝的,正好闲着没事,他端着水杯倚着厨房的台面,从里打到外打量着这个房子。
“收拾的挺好啊狗儿,还养这么多花。”大庆指了指厨房窗台边上的一小盆绿植,“这是什么草,看着圆乎乎的。”
“多肉。”白初贺回答。
大庆嘿嘿一笑,“这名字好,多点肉好,瘦了吧唧的不行。”
得知大庆也准备跟他们一起去南市后,白初贺就给大庆打了个电话,让他今晚到这边来住,明天一起出门方便一些。
大庆一开始没答应,以为这是白初贺和何复一起租的房子,说他在面馆住着就行,免得人多不好下榻。
白初贺说自己一个人住,大庆才同意过来。
“你喜欢的话拿一盆回去养。”白初贺注意到大庆一直边喝水边望着客厅茶几上的那几盆绿植,开口道。
大庆摆摆手,“不用,我就是看着稀奇,没想到你还会养这些。”
大庆又环视了一圈,心里有点感慨。
知道白初贺这几年有地方住,他心里也高兴,但过来之前以为白初贺住的地方肯定冷冷清清的,毕竟在他印象里的“狗儿”根本不是那种有闲情逸致打理花草的人。
等进了这个房子,大庆惊的眼珠子快掉出来,还问白初贺是不是之前谈了对象,才打理的这么温馨。
白初贺说不是,大庆一开始打了几句哈哈,心里琢磨出点味儿来。
不是他对白初贺有刻板印象,而是小时候的白初贺确实不是那种多有情趣的人。
虽然他们那种吃不饱穿不暖的生活环境也没留给他们多少能培养情趣的空间,但毕竟都是一堆小孩儿,对那种有意思的东西有本能的向往,也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所以以前总有小孩想抢小月亮的东西。
而白初贺在其中算是一个异类,除了吃喝这些能维持基本生存的东西外,其余的他一概没有兴趣。
有一次夏天,老城区挨着山,大庆抓了两隻蛐蛐儿回来,觉得好玩,让白初贺过来跟他逗蛐蛐儿。
白初贺来是来了,但是板着一张臭脸,站在旁边看了一会儿,开口就问大庆,“这有什么用,能吃吗?”把大庆扫兴得够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