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特别得不行,才让人记忆犹新。
白皎的思绪已经分散到很远的地方,他心里很没边际地想着,难道是童星?
面前的乘务员摆摆手。
“倒也不是调皮,主要是那次闹出的事挺大的,当时跟我一班的同事应该都挺有印象的。”
“哦哦。”白皎似懂非懂地点头。
那位乘务员哈了口白雾,跺了跺脚,“我记得是冬天呢,比现在冷多了,那俩小孩也不知道怎么到车上的,票倒是有,但没有身份证和户口本。”
那时候还没有完全电子化,查得虽然不像这么严,但也是要过了证件才会过检。
只是人工检票的精度说到底很有限,想糊弄过去,确实也不是特别难的事。
“一开始我们也没发现,后来是查票的时候看到那个高一点的小孩在买东西,我们同事看他穿着挺扎眼的,怕有什么事,就想着过去问问。”
但那个小孩很警惕,或许是太警惕,反而格格不入,引起了值班员的注意。
一开始,他们只是想问问这个小孩需不需要帮助,但看他的表情太奇怪,就问他有没有证件,大人在哪儿,怎么上的车。
“当时已经快发车了,那小孩也说不出什么,我们总不能把人赶下去吧?就想说带去列车长那里报备一下情况。”
“嗯嗯,然后呢?”
白皎的注意力被吸引去一点,但还是困意更难耐,他停在耳朵里,但大脑没能听进去太多。
“然后那小孩可能是紧张吧,就闹啊,说什么都要回那截车厢,我也只能先带他回去,想着说不定他有同行的人。”
乘务员对那段记忆记得很清晰。
火车能包容一切,不管来自天南地北,不管有多古怪。
但她领着的那个男孩,即便是在各式各样的乘客里也显得格外引人注目。
破旧甚至有点脏污的衣服,沉默但凶狠的眼神,偏偏手上却小心翼翼地提着一瓶玻璃瓶的可乐。
“我带他回到那截车厢,以为他会去见同行的人,结果刚进那个车厢,那个男孩就愣住了。”
车厢里的所有乘客,或看热闹,或漠不关心,但没有一个人看起来像是这个男孩的同行者。
乘务员正寻找着,低头一看,发现男孩也像她一样,视线不停地搜寻着。
她当时就蒙了一下,不知道这是什么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