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初贺的手恍若本能一般,伸出来环住了白皎不算很结实的腰,紧紧揽着,两个人隔着薄薄的布料,毫无保留地、温热地彼此贴在一起。
“做到了。”白初贺用了很大力气,让自己说出这三个字。“可你怎么不想想自己呢。”
“我想了啊。”白皎的声音细细的,裹着热气,仿佛梦呓,“所以我住进了海边的房子里,等你回来。”
白初贺的手指止不住地收紧,似乎只要微微松开,包裹在手心里带着细微疤痕的手指就会悄然抽走,离他远去。
“小狗哥哥,我做的好吗?”
白初贺干涩的喉咙迟迟没有发出声音。
手心里的手指微微一动,抽了出来。
白初贺的心也随之狠狠一抽。
那隻抽回来的手并没有缩回去,而是轻柔地抱住白初贺,手指搭在白初贺的后腰上。
“哥哥,请夸奖我吧。”白皎的温热呼吸拂过白初贺的耳垂,“夸奖我真勇敢,做的真棒。”
他的声音像栖居深海之中的海妖,这声音诱惑着白初贺哪怕不忍开口也不得不着魔似的开口。
“皎皎,你真的很勇敢。”
“你做的很棒。”
白皎开心地小声笑了起来。
“小狗哥哥,我好想你。”
白初贺的另一隻手随着白皎的最后一个字落下,忽如其来地握住白皎的衣领外露出的洁白后颈,将他整个人紧紧拥入怀中。
两个人像是两块彼此吻合的镜子,分毫不差地贴在一起。
“皎皎”白初贺低声,“你那么怕黑,那么怕一个人,你是怎么”
他的话并没有说完整,但白皎却仿佛明白他想说的是什么。
“天黑的时候。”白皎柔软的双唇擦着白初贺颈侧的动脉,“有星星陪着我,很多很多,一点都不黑,就像我们小时候一样。”
“你为什么”白初贺的每一个字都说得很艰难,“何必为了做那样的疼吗?”
“以前很疼。”白皎轻轻地说,“可是现在已经不痛了。”
他安静了一会儿,手指攀到白初贺的后肩,“哥哥,你疼吗?”
白初贺沉默了很久。
“疼,很疼很疼。”
在白皎的眼神变得难过起来之前,他接着低声说下去。
“皎皎,我心里很疼,疼得要命。”
白皎的手指轻轻抚摸着白初贺的后肩,就像在哄孩童一般。
仿佛只是一瞬间,又过了很久,白皎的声音才再度响起,轻柔朦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