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穗早已涨红了一张脸,刚刚跨出来的有多快,这会儿躲得也有多快,回到东厢后直接搭好一箭瞄准惬意坐在炕头串珠子的男人,脸红红的,瞪着一双眼。
萧缜:“又没有外人,脸皮怎么还这么薄。”
佟穗收了箭,背对他道:“以后再也不信你的话了。”
萧缜:“我数了,这些珠子能做四串手串,正好岳母舅母你跟表妹一人一串。”
佟穗听了,回头看眼那些漂亮圆润的木珠,问:“祖父他们也见到这匣珠子了?”
萧缜抬眸看她:“我又不傻。”
佟穗就笑了。
萧缜隻串了一串,拉起她的手,套到她的手腕上。
佟穗端详片刻,质疑道:“真有年轻姑娘戴这种吗?我好像隻瞧见上了年纪的长辈们爱戴这个。”
萧缜:“那就留着,等你成了老太太再戴。”
佟穗:“……”
佟穗把送剩下的黄金木珠子串成了三串,每串都试着戴了戴,松紧刚刚好。
这是难得的好木料,想到自家娘几个都有一串,以后逢年过节的时候一起拿出来戴上,还挺有意义的。
萧缜:“趁着还没秋收,明天就回趟桃花沟吧。”
佟穗点点头。
翌日吃过早饭,佟穗回房换身适合走亲戚的衣裳,把三串手串贴身收好,再跟着萧缜去了后院。
萧缜正在解骡子的绳子,佟穗在旁边看着,冷不丁后院墙外突然响起一连串不堪入耳又怒到极点的叫骂。
忽略掉那几句骂爹骂娘,竟是那片苞谷地的主人家来了,发现残留的一半苞谷居然被人偷掰了十几棵上的嫩棒子。
骂声将萧家众人都引到了后院,萧穆带头走了出去。
丢苞谷的村民姓罗,是个五十多岁的干瘦汉子,以前碰面,萧缜几兄弟都喊他罗叔。
瞧见萧穆,罗叔继续朝着北面这一排别人家的院子骂了几声,才红着眼眶走过来诉苦:“萧千户您瞧瞧,我这苞谷本来就没剩多少了,谁家挨千刀的还来偷掰,都是一个村的,自家又不是没种,非要把我们逼上绝路吗!”
萧穆看着那些被掰空的苞谷杆,皱眉道:“昨傍晚我过来关门,那一片还好好的,准是半夜来的人。”
萧家几个爷们的耳朵都好使,但也隻限于有贼人翻墙跳到地上能惊动他们,如果只是悄悄地绕过萧家来这边地里偷掰玉米,大半夜的,熟睡的男人们也很难察觉。
地边都是土路,平时人来人往,凭脚印也看不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