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缜笑了笑。
夫妻俩赏完花,在北市一家颇有名气的酒楼吃了饭才回的侯府。
春光明媚,屋子里摆着的两盆牡丹开得娇艳鲜妍。
这还是月初佟穗等诰命夫人受邀进宫赏牡丹时郭皇后赏的,每家夫人都得了两盆名品,佟穗这两盆一盆名为“紫气朝阳”,一盆名为“杨妃醉酒”。
“紫气朝阳”是紫色花瓣,浓艳华丽,层层迭迭地拥簇着中间金黄色的花蕊。
“杨妃醉酒”是粉色花瓣,花大而花枝柔软,开起来便微微下垂,仿佛醉酒的美人,因此得名。
侯府的花园里养了牡丹,佟穗却看不够似的,每次回屋都要继续赏一会儿这两盆。
萧缜在浴室简单衝个澡,挑帘进来,就见她又坐在那两盆牡丹前,看得目不转睛。
午后的阳光漫过纱窗,明灿灿地恍惚了她的眉眼,也为她额前垂下来的碎发染上了金色。
萧缜:“你看金银珠宝都没这么痴。”
佟穗瞥他一眼,小声嘀咕道:“这叫风雅。”
文人雅士们会聚在一起赏花,凑到一块儿赏金银珠宝的,通常都是山匪头子。
萧缜:“行,我也过来沾沾雅气。”
他将佟穗拉起来,自己坐下,再把佟穗抱到腿上。
佟穗一坐实,就感受到了他的俗,恼得在他腿上捶了一拳就要走开。
萧缜:“别走,给我讲讲这花有何特殊的。”
佟穗不想理他。
萧缜一手揽着她,一手托起一朵低垂的粉牡丹,瞅瞅花再瞅瞅佟穗,道:“这颜色再红点,就像你了。”
佟穗拉开他似要捻动花瓣的手指,怕他弄坏了花。
不给捻花,萧缜就来捻她。
——
拔步床的两层纱帐还在随着床架水波般晃动时,门外突然传来阿福的声音:“夫人,三夫人来了。”
佟穗惊得去推萧缜。
萧缜按住她的手腕,缓了缓,朝外道:“就说夫人歇晌刚醒,让她稍等。”
阿福红着脸哎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