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就把国当家管,尽量让每个人都吃饱饭,让外敌不敢入侵。能把咱们这一代管好就行了,别给孩子们留下一个烂摊子,至于这个家能兴旺多久,得看子孙们自己的本事,他们有出息,就多兴旺几年,他们没出息,那就换人管家。前朝多少开国明君都奈何不了的大势,咱们两个乡野出身的帝后,更不用操那么远的心。”
佟穗靠在他肩膀,点着头。
萧缜:“明君贤后是靠政绩评判,跟守不守那些死规矩无关,我不好色不纳妃,你干政不乱政,咱们俩继续像普通夫妻俩那样管家过日子,别人能奈何?”
佟穗还是点头,眼泪慢慢地止住了。
萧缜亲亲她湿润的侧脸,左手将人往高抬了抬,右手寻进她的裙摆。
佟穗:“……”
她微微偏过头,水色氤氲的眸子瞪过去。
萧缜喉头滚动,道:“完全恢復了?”
佟穗:“什么时候都不忘惦记这个。”
萧缜:“还不是给你勾的。”
佟穗:“我怎么勾了?”
萧缜:“你从来没跟我说过甜言蜜语,刚刚舍不得我出事,还说去哪都要跟我在一起,我能不乱?”
佟穗扭头,瞧见襁褓里的小家伙,小声道:“晚上再说。”
萧缜:“你想要?”
佟穗:“……”
她拧他的肩头肉,就听他吸着气道:“想也不行,我要留到咱们的新婚之夜。”
灵水村的婚事办得太潦草了,来京后先后吃了那么多兄弟的喜酒,他萧缜也要再风光大办一回,再过一回洞房花烛。
封后大典的第二天,官员们放年假了,萧缜也陪着佟穗睡了一个大懒觉。
没有人敢来打扰帝后,整座后殿都静悄悄的,东院的小皇子可能哭了两声,换了干净的衣裳也就哄好了。
寝殿内还是一片喜庆的布置,绣龙凤呈祥的红色床幔为萧缜英俊的脸庞染上了一抹绯色。
“会不会不舒服?”他撑在上方,观察着佟穗问。
虽然舅母说佟穗已经完全恢復了,昨晚夫妻俩还是都有些紧张,先是佟穗难以放松,等佟穗做好了准备,萧缜又怕伤到她,犹豫来犹豫去干脆搂着睡觉了,直到清晨迷迷糊糊地抱到一起,亲着亲着,一切水到渠成。
佟穗摇摇头,低垂的浓密睫毛轻轻颤着,微微咬唇,没好意思嫌他慢。
萧缜便一直这么慢着,像是从山里凶狠的野狼变成了自家温驯的大黑骡。
等身上的汗落下,呼吸也没那么重了,萧缜蹭蹭她头顶的发,哑声道:“明明吃了,又好像还饿着。”
佟穗笑了出来。
萧缜叹道:“还是再养一阵吧,除夕那晚再试试。”
佟穗:“今年除夕怎么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