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暖的除了光,还有火。
眼前一片白光,再次睁眼看见的是燃烧的屋子。
好人不长命,萩原研二明白了这句话,他飘进火场里想帮忙,没人看得见他,他也救不了人。
过去无法改变,即便是梦也无法弥补遗憾。
渗血的绷带,垂着胳膊哭泣的一江时生,安慰着他的白鶴枫,像是两个被迫长大的孩子,在需要被好好呵护的年纪,面对生活的重担。
萩原研二飘在小小的出租屋里,温馨的小家,手工的小装饰品,似乎生活在逐渐变好。
从温馨的小家转变成暗无天日的学校,反差太大萩原研二一时没反应过来。
看着把同学按在地上,往死里揍的白鶴枫,这种狠厉的样子,萩原研二还是第一次见到。
这是鱼烧的老板。
虽说最后被罚回家反省一周,萩原研二看着旁边满脸淤青跟伤口,还折了个胳膊的同学,默默移开视线。
因为成绩,学校舍不得开除他,就只能象征性惩罚一下。
“原来只要反抗就行了吗?”
萩原研二听到他的喃喃自语,在空中的身形顿了顿,非常认同的点了点头。
他被欺负了那么久,收点利息怎么了。
生活远没有电视剧浪漫。
在家休息的七天,兼职的时间变多,就能赚到更多的钱。
萩原研二突然明白,为什么那天回来白鶴枫会抱着他哭泣了。
那天那么浓重的酒气,或许跟这次相同。
白鶴枫跪在桌边,被人拽着头发往嘴里灌酒。
酒瓶越堆越多,萩原研二站在一边眼眶发红,钱很重要,但一定要那么多钱吗?
他不是他,无法对过去感同身受,就无法理解他的想法。
没有人能做到完全感同身受,萩原研二不行,他本人也不行。
就像人无法理解过去自己做的选择一样,人总在变。
在一江时生来接他时,白鶴枫是开心的,或许吧。
那么多瓶酒,抵得上他兼职很久的工资了。
“我记得你讨厌酒。”一江时生背着他,声音闷闷的又很清晰的被他听见“我们一定需要这么多钱吗…”
白鶴枫昏昏沉沉,张了张嘴却也没说什么,有些话不用说出来,他们都知道。
萩原研二能理解的,学费生活费、房租水电,放到成年人身上都是很大的压力。
衣食住行哪里都需要钱,平时生活再节省,两个学生也总是不够的。
看着半夜烧的迷迷糊糊的白鶴枫,一江时生跑前跑后又是喂药,又是弄湿毛巾降温。
“等你好了跟我打一架。”一江时生拧着毛巾,语气平淡像是在说一件平常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