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理好这些事情后,央拉嘎姆才返回家中。
她家小院的位置恰好当西晒,此刻落满了金光的阳光,她的儿子程青盂就半蹲在地面,神色认真地搓洗着盆里的衣物。
她走过去拍了拍儿子的肩。
程青盂抬起脑袋来,用湿漉漉的手比划着:“您上哪儿去了?怎么现在才回来?”
央拉嘎姆也挥动着手:“去制药厂问了贝母的收购价格。”
程青盂点头表示了解,又接着洗盆里的衣服。
央拉嘎姆扯他:“你放着别动,我来帮你洗。”
程青盂没同意:“您去休息,我自己来。”
央拉嘎姆刚想说“你什么时候这么勤快,衣服居然还要用手洗了?”,这才发现盆里装的都是女孩子的衣物。
她不由得露出惊讶的神情来, “你帮谁洗的衣服?”
程青盂轻轻地揉搓着盆中衣物,每一件都洗得格外认真。隔了好一会儿,他才告诉母亲:“一个朋友的。”
“朋友?”央拉嘎姆不信。
“对。”
程青盂的手在空中微微挥动,右手竖起大拇指,左手顺势划过拇指的指尖,面上挂着些笑意看向母亲。
「一个可爱的小姑娘。」
央拉嘎姆看清他的意思,也抿着嘴唇跟着笑笑。忽然,她又想起了什么,拉着程青盂讲起方才的事。
央拉嘎姆捏捏手指:“我今天也遇见了一个,很可爱、很有意思的女孩子……”
你躲什么
因为那场意外, 万遥被迫终止了爬山和参观佛寺的计划,接下来这两天都待在民宿的房间里,一日三餐都是靠客房服务解决的。
这两天她独自待着虽然有些乏闷的, 但胜在心情还不错,也把前段时间欠的觉补了回来。
万遥就这样躺在白色被褥上面,翘起伤痕满满但已经结痂的腿。她将手机从枕头底下摸出来看看,除了各类推送广告和垃圾短信,找不到一丝属于那个人的音讯。
她莫名又想到分别之时。
男人微微皱起的眉头和不耐的表情。
嘁,是真狠心啊。
半点人影儿都看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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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 房门准点被人敲响。
万遥一个翻身从床上爬了起来, 踩上薄薄一层的一次性拖鞋,揉了揉头发就往玄关那边走去。
“中午好啊!小拉巴。”她猛地将门拉开。
怎料候在门口的压根不是格桑央珍的儿子拉巴,而是个子和体型都要大上好几圈的吉兴, 他手里捧着的餐盘和饭盒正是她的午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