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月寻自从做了国主后,每一步都走得小心翼翼。可对待乔畔的婚姻大事,他是一步也不想让,只想放纵不理智一次。
萧相旬双手作揖,拱手道:“义父,阿叔,阳城这些年一直韬光养晦,如今再加上安邑、蓬莱相助,我们与纳兰茂一战,也未必会输。”
姜月寻长吁一口气,“纵使我们赢面不低,可只要发动战争,受伤的总归是我朝陵国的百姓。我总想着不费一兵一卒,就能化解这场危机,所以这些年,我便一直宠着兰贵妃,希望可以借此感化他们。”
萧乘风见姜月寻失落的眼神,这才得知他这些年来的无可奈何。
“我知你心慈,不想战乱殃及百姓。可纳兰茂野心勃勃,你只一味躲避,终归也不是解决办法。相旬刚才的话,也不算准确。确切来说,我们不止有安邑、蓬莱相助。西河的齐元昭,已然答应会暗中相助。而且,我们还有最后一张王牌,若他用的好,说不定还真能不费一兵一卒,扳倒纳兰茂。”
萧相旬有些不确定自己的怀疑,只试探问他:“阿叔,你所指的王牌,是烛千隅?”
“不错!我也是时候去趟凌峰谷,找烛千隅商议此事。”
萧乘风紧接看向姜月寻,与他意味深长一句:“不过,再去之前,我想请你下一道诏书,能让我全权处理凌峰谷之事。”
姜月寻虽不懂萧乘风想做什么,可出于彼此信任,他二话不说便草拟一份诏书,交由让萧乘风全权处理。
朝陵城纳兰府,纳兰茂书房。
“父亲,是泽儿一时轻敌,才会搞砸整件事。还请父亲责罚!”
纳兰茂手拿本书继续看着,不在意道:“无妨,有你姑姑在宫内接应,咱们以后机会还多得是。还真是小瞧了姬苒的女儿,她能将你推入湖中,想必仙力也不会低。”
“回父亲,姜婉本身仙力不高,只是护倾石封印在她体内。凌峰谷的探子回禀,烛千隅就是因此,想要诛杀姜婉。我们可以利用这点,操控烛千隅为我们卖命,说不定……”
纳兰泽话音还未落,就见纳兰茂亲信急匆匆闯入书房。
纳兰茂放下手里的书,皱眉问道:“何事如此匆忙?”
“城主,夏邑那边传来消息,说西河最近供给的兵器,大多都是次货。虎赫大将军因此十分不满。”
“齐元昭在搞什么鬼!我夏邑从不少他一分一毫,他如今无端端这样,难道是想趁机加价?”纳兰泽分析道。
“齐元昭一直都明哲保身,我曾多次试探让他助力夏邑,他都与我拒绝。如今只怕事情有变!”纳兰茂垂眸思考着。
“宏儿与齐元昭还有些交情,父亲不妨让他去趟西河,试探一下口风?”纳兰泽诺诺开口。
纳兰茂应道:“嘱咐宏儿小心行事,万不可让齐元昭看出破绽。”
“是!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