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不知他哪根筋不对了,但她却怕这小子又发疯,于是岔开话题,“明日你坐上了储君之位,想来要忙上好些时间,等陆盏来了,我随他回一趟西凉,处理完西凉的事我再回来。”
褚桓却是抱着她,未置一语。
少顷。
她挣扎了一下,眉心间隐隐有了些怒意,而谢章也放开了勒着她腰身的手臂,低头与她微怒的视线相撞。
烛光幽暗,投射在屏风上,将谢章的半侧脸庞隐匿在阴影中。
可沈默却清楚的从阴影中看到了那双眸底里暗涌着凶潮的黑沉,她呼吸一紧,唇畔也在瞬间紧抿起来。
褚桓眸底的戾气压制不住,他捧着沈默的脸颊,笑意凉薄,“大人是想丢下我,好和谢勋在一起吗?”
沈默险些一股气憋死自己!
她脸色气得有些涨红,瞪着一双潋滟的瞳眸,“狗屁!我把你们两都当义子!”
“义子?”
褚桓凉凉的凝着她,那视线竟是让沈默后脊梁发凉。
沈默深吸了一口气,道:“先放我开我。”
外面忽然传来了杭奕刻意压低的声音,“二爷,府邸来人了,闻统领方才来过一趟。”
沈默心里暗暗松了一口气。
少顷。
褚桓将她放在榻上,站在榻边,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大人暂且待着,到时回西凉,我与大人一道走。”
沈默微惊,“你到时便是北凉的太子,如何能走得了?若是走了,朝中的局势会对你不利!”
褚桓身躯前倾,目光黑沉的望着她,薄唇轻启,只道:“我自有法子,大人不必操心。”
言罢,褚桓转身离开。
殿门自里面打开,又从外面关上,几乎没有让夜里的寒风吹拂进来。
沈默起身下榻,走到方几前,倒了一杯茶水一饮而尽,重重的掷在桌上,心里却是有些烦躁。
陆盏两日后到。
沈默看了眼沉睡的幼容,她许是被褚桓点了睡穴,方才那般大的动静竟是没有吵醒她。
她索性也没了睡意,趁着夜深,到想去悔忧宫看看谢章的母妃——裳妃。
这个女人竟是如此的狠毒,待自己孩子都这般绝情,竟是将八个月的谢章丢尽了冰冷的池塘里。
沈默捏了捏酸痛的眉心,披上了一件绯色狐裘,开门走出去。
郑圭侯在外面,见她出来,有一瞬间的怔神,“明妃娘娘,这么晚了,你要去去何处?”
沈默微拢了下狐裘,看了眼天上的繁星夜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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