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始至终,大人都是向着他,疼着他的。
十五年前,为了他,与东宫为敌,最终葬身于将军府。
十五年后,为了他,杀宣王,灭景王,又因为他,潜入悔忧宫揍了那女人一顿。
想到闻终的说的话,褚桓又忍不住的低笑出声。
……
因为新立的储君要入住东宫,宫里今日忙了一天。
临到腕上时,方才闲下来。
戌时出,临安城内掌着数万灯火,长安街道上,一盏盏灯笼蜿蜒如长龙,将一跳街道照的夜如白昼。
一辆马车行驶在街道上,朝着禹水峡而去。
禹水峡是临安城最大的水城岸峡,北凉所有地方的商贸经营,但凡想走的快的,都需得走水路。
禹水峡有最大的官船,其中便有一辆是运官盐的。
之前负责官盐的盐运使陈延,因年前西凉的使臣,司礼监掌印宗禄查出了陈延与大皇子宣王暗中联盟,私底下贩卖官盐,又因刺杀西凉使臣,暗养隐卫,被陛下贬为庶民,发配极北的边关。
现在负责运使官盐的人换成了朱旭,是陛下跟前的人,现在的官盐就在陛下的眼皮子底下,谁也碰不得了。
马车停在禹水峡的岸边。
岸边悬挂着一盏盏长圆形的灯笼,散发着暖黄的光,在粼粼的水面上投下一排影子,将水面映的如同一张巨大的铜镜。
水面上有许多画舫,船的檐角上悬挂着一排灯笼,里面亮着灯盏,将里面影影绰绰的人影赢在了糊着窗纸的画舫上。
白书打开马车门,“四爷,到了。”
褚迳走下马车,去了韩常林指定的一搜画舫,画舫外面挂着一抹红绸,便是韩常林做的标记。
画舫在水面上轻轻晃着,褚迳推门走进去时,白书将房门关上。
韩常林坐在方几前,为褚迳倒了一盏酒,“睿王,这是臣从府中带的酒,你放心享用。”
褚迳端起酒盏一饮而尽。
对韩常林,他是信得过的。
这些年来,朝中所有人都不知晓他与韩常林暗中来往密切,当日在安阳城外的事,他也失知晓的。
而这一切,都是韩常林告诉他的。
褚迳放下酒盏,问道:“韩大将军找本王来这里,想说什么?”
韩常林为自己斟了一盏酒,拿起酒盏一饮而尽,随后重重的放在方几上,看向褚迳,“臣今日来找睿王,是想给睿王出一个主意,淮王坐上了储君,以他的秉性,不会放过我们的,而臣在临安的兵权又被陛下收回了,就算手里有兵,没有陛下口谕,也调遣不过来,现在唯有一个法子,能解决我们现下的困境。”
褚迳微眯着眸,在韩常林的脸上看了好一会,“说来听听。”
韩常林道:“只有小郡主才能助我们走出困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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