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噩梦(1)(2 / 2)

然而我一张开眼睛,一如以往,这一招没有用。只是那一个猎奇的服务生离开了而已,周围还是那些怪物。

「不,我一定要想办法离开!」也许恐惧的极点就是愤怒,本能的求生yu开始受到激发。我发誓一定要逃出这个噩梦!过去我能被动醒来,而且身t完好无缺,这说明梦始终是梦,只不过是非常真实的梦而已。

「你们这些怪物去si吧!」我鼓起勇气,立刻站起来大骂了一句,并且举起我原本坐着的椅子,朝那一个噬食小孩的芭b娃娃砸了过去。

椅子砸中了芭b娃娃的头部,它发出了不堪入耳的惨叫声,使我不得不捂着双耳。

幸好坐的椅子不是被固定的那种,不然我也不知道有什麽武器可以用。我深呼x1一口气,严阵以待。

被椅子砸中的芭b娃娃,整个脑袋都变得凹陷不平;原来这些怪东西是这麽脆弱的?我开始明白到恐惧只是来自武力不足,当然,还有胆量。

不过,接下来我就要面对另一个恐怖的处境;因为餐厅里的所有假人、人偶之类的鬼东西已经直立身t,它们全是一瞬间同步站了起来,并且都将视线凝聚於我身上。有些怪物看起来至少有三四米高。

快要抓狂的我,已经没有畏缩的本钱,只好随手拿起台上的玻璃杯和西餐刀,打算跟它们拼命了。

此时此刻,餐厅的所有怪物开始用机械人般的步伐,一步一步地b近我。

我受到一种巨大而无形的压迫笼罩。没一会,我感到全身乏力,四肢发软,变得摇摇晃晃的,难以稳定身t。正当担心又要t会那种生不如si的痛楚时,突然我身t发出一阵金hse的光芒照耀四方。

光芒穿过它们的躯t,所有怪物都在转眼间化成一堆碎片。

「这到底发生什麽?」

一阵晕眩涌上我的大脑,突然一脚踩空,随即眼前一黑。

我终於从噩梦中醒来,但因恐惧感还没有散去,我全身冒汗,不断的在深呼x1,心脏跳得飞快。

当我稍为冷静一点後,我才知道为什麽能逃过一劫,原来是我的佛珠手链,它断了,珠子散落在各处。

离天亮大约还有一个小时左右,我去厨房喝了一杯水,我还是没法忘记噩梦的情景,等天亮要再去求一条佛珠保平安。反正,已经睡不着,我打开屋子的灯光,打算看手机看到天亮。

直到yan光shej1n室内的一刻,我起床去把窗户打开,深呼x1了几下。窗外的景象有点模糊不清,也许睡得不好,弄得视觉都难以集中了。

我带着惘然的情绪去刷牙洗脸,之後如常地开始新的一天……

那个噩梦过後,我虽然心有余悸,但这几些日子以来,我没有试过做梦,每次都睡得很甜。难道是那道平安符的功效?我现在每天都挂着一道平安符在身,是最近在一座很有名的寺庙取得的,号称对预防噩梦、鬼压床之类有奇效。希望如此吧,我永远不想再陷入那个噩梦了,哪怕一次。

数星期後的周末

下午时分,我跟好友们来到一间露天咖啡厅。我们一边品尝下午茶,一边谈天说地,享受平凡而愉悦的时光。

我们聊着聊着,其中一个好友忽然提起“噩梦”这个话题。

好友a:「你们最近有发过噩梦吗?」

好友b:「有啊,我梦见过被丧屍追杀,之後我被迫跳楼才逃过一劫。」

她们的对话g起了我不好的记忆,我一言不发地喝着咖啡,不想介入这个话题。

对我来说,如果「si了」就能逃过一劫,那根本不是什麽噩梦了。

好友a:「然後呢,你醒来了?」

好友b:「对了一半,我被惊醒了。然後如常地去刷牙洗脸,不过到最後才发现,我原来还在梦境之中,不过是去了另一个梦。」

好友a:「这应该就是梦中梦了。有时你甚至不知道自己是在作梦,在梦中展开第二人生。」她又接着问我:「小柔,你呢?你有发过一些让你难忘的噩梦吗?」

当然有!而且还刻骨铭心呢。

「喔,这个当然没有啦。所谓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我通常很快就忘记梦中的一切。」我敷衍地说。「梦这种东西,没有什麽意义的。」对於这个话题,我真的不想认真探讨,我不想再回想起那恐怖的一幕幕。

好友a:「没有意义吗?我就不这麽认同了。心理学家——弗洛伊德认为,梦是反映你现实没法满足的yuwang……」

我没趣地在托腮,又在用汤匙搅拌咖啡。

风和日丽,微风瑟瑟的天气,真令人舒服。也许是太舒服的关系,我不知不觉地闭上了双眼,享受凉风轻轻触动肌肤的感觉,顺便闭目养神。

我隐隐约约听到好友的对话。

好友b:「梦的定义,连科学界都争论不断……反映yuwang?我觉得有点无稽,难不成我梦见吃人,代表我现实想吃人吗?」

我没有梦见过吃人,倒是梦见过被“人”吃而已。

好友a:「不一定是你的yuwang啊。可能是你祖先的yuwang,透过基因刻在你的意识中。我认为人类的意识会自动上传於一个云端空间中;即使si後,亦会储存在空间里。当你做梦的时候就有机会接通云端空间,连接到别人的意识,从而感受到别人的一些记忆、印象、yuwang。」她清清喉咙,又说:「而且这个云端空间更不受空间和时间的限制,你甚至可以在梦中连接到你祖先的意识,又或是平行时空的你。」

「云端空间」——什麽玩意?看这家伙平时傻头傻脑的,想不到她想象力这麽丰富。

好友b呆了一会:「哇!好深奥喔!我完全听不懂。」

好友a:「哈哈。这不过只是我的中二病理论而已,不要太认真。」

「根据你的理由,这也可能就是共梦的原因吧?」我张开眼睛,随口附和了一句。

好友a双眼发光:「对啊!小柔。我也是这麽想的,当两个人都发了相同的梦时,就是代表两人的意识在云端空间中连接了。」

我只是笑了一笑,暂时没有心思与她继续聊下去;因为刚才闭目养神期间忽然一阵尿意传来了。

「你们慢慢聊,我要去洗手间。」我站起身向她们示意。

我转身而去,可没走几步就发觉到一些不对劲。刚才明明座无虚席的咖啡厅,现在却骤然变得空无一人。是我没留意到其他人走了?还是……而且周围的景象怎麽都显得暗淡模糊的,是眼睛出了问题?

我摇一摇头,张开眼,四周的景象依旧一样。我心中的不安油然而生,感到浑身不舒服。

这种熟识而恐怖的感觉……我瞬间恍然大悟了起来:「可恶!」

——没错,我现在身处於梦境。

此时此刻,我不知所措。回头看,没想到,我的两个好朋友仍然坐在原本的位置,并在若无其事地闲聊,而且她们的外形显得非常清晰真实,看起来没有任何异常。

「怎会这样?她们也在梦中吗?还是……」

我立刻跑回到她们身边,她们两人一脸疑惑看着我。

「你不是说,要去洗手间的吗?」

「小柔,你没事吧?你看起来很迷惘的那样。」

她们的表情、声音都和现实的一模一样。

「我…你们不觉得奇怪的吗?周围的人突然消失了,明明刚才一直人来人往的。」

「哪有啊!这里一直就只有我们三个而已。」

「一直只有……?」我大脑顿时混乱起来,总觉得自己的记忆不完整。

「怎麽啦?小柔?」

「对了,这只是梦而已,是梦而已,你们都不是真的。」我抓着自己头发,身子微微向後退。

「哈哈哈哈哈……!」她们面目相觑然後大笑起来。

「你在讲什麽啊?!小柔,你记得我们吗?我是纤纤,她是小美啊!」

对的,纤纤、小美……她们的确是我的朋友,可我对她们的印象以及记忆都非常之零碎。

「我知道,但……」

「你真觉得自己在做梦?」语毕,纤纤突然抓紧我的手臂一口咬下去,我顿时疼痛得喊叫起来。她一直咬着我不放,我不得不用力推开她。看了看手臂,那位置多了一个渗血的咬痕。

接着,我见到纤纤和小美都站了起来,她们唇角在扬起一抹诡异的笑意,非常古怪,尤其是纤纤,她嘴角还沾着我的血。

「怎麽啦?还觉得自己在做梦?」

「就是嘛,梦里又怎麽会有这种真实的感觉呢?」

她们的声音突然尖锐得不像人类,眼睛又呈现出深蓝se,变得如同「玻璃珠」相近的形状。

「不!你们都不是真的!」

我捂住手臂,挪动身t不断往後退,离她们愈来愈远。

「小柔,你要去哪啊?」

此时,纤纤和小美的身t开始飘浮起来,然後手舞足蹈地朝我飞过来,她们张开口,露出整排尖利的牙齿。

她们几乎一瞬间就飞到面前,我完全来不及反应。

正当我准备闭眼等si时,纤纤和小美的身t顿然燃烧起来,她们先是一脸惊恐,然後痛苦起来,发出一阵怪叫过後,便化成了烟雾消散而去。

随後,到一gu灼热从x口传来,我下意识地把戴着的平安符除下,果然是平安符的作用!平安符在我手上一下子就化成烟灰,消失掉。

我并没有脱离梦境,四周的气氛依旧沉重,更多了几分压抑以及令人窒息的感觉。

一gu无形的压力瞬间将我包围,我身t顿时传来一阵失重感,整个人失控地向後倒伏。

「小柔!快醒醒!!!」我渐渐地听到小美的呼喊声。

我处於半梦半醒的状态,眼前的是一脸惊恐的纤纤和小美,纤纤好像在为我进行急救,但我没有丝毫的知觉,全身麻木。

啊……我想吭声,可喉咙却像被石头塞住了。

我忽然感觉到身t被什麽东西紧紧缠绕起来,是两条从地上伸出来的苍白胳膊——我意识到。那两只苍白的胳膊将我拉进地底,我如跌入黑洞,什麽都看不见。

「欢迎来到我的世界——」

在黑暗中,脑海里响起一阵温柔细腻的nv声。

突然间,有人把我推醒了。

也许是太久没有目见现实的环境,乍见眩目的yan光,我一时间难以维持双眼张开的状态。当我完全可以c控目光时,我一眼就见到自己母亲轮廓清晰的脸孔。

我坐在客厅的沙发,除了眼前的母亲,我还注视到父亲坐在饭桌前,双腿交叠,和平时一样地等待吃晚饭。我徐徐起来,jg神饱满并没有梦扰纷乱的思绪,虽然有一点点不自然,但一切看起来都没有任何的异常。

「难道之前的一切都是梦?」我恍惚记得之前梦境的内容,但有关梦中种种的恐怖、无助就只是昙花一现印象并不深刻。

「你真是的,中午在沙发突然睡着了,睡到现在。」母亲一边说一边去到饭桌前坐下。「怎麽了你,还未睡醒吗?快过来吃饭啊。」母亲对着发呆的我喊道。

「喔,好的。」我向窗外一瞥,外面华灯初上,大雨滂沱。等等,我刚才不是见到yan光的吗?

我走去与父母坐在一起。父亲开启了电视机,视线随即专注在电视机上。父母两人一言不发,桌子上空空如也,而母亲没有在厨房拿一道菜出来,一直寂然不动地笑眼凝眸於台面。

整个家中的事物都像处於静止之中。对於父母两人莫名的神态,我的直觉总觉得事有蹊跷。

「你好——这是新闻报导——」新闻报导员的声音nv声十分尖锐,她以机械人的语调在朗读新闻:「今…天…有…研…究…指…出…生…每…天…生…吃…十…公…斤…的…缎…带…虫…有…助…降…低…患…癌…机…会……」每说完一个字,相隔两秒才会说出另一个字。

「缎带虫是什麽玩意?听起来很恶心。」这段新闻真不对劲,不论是主播的声线还是内容。

「饭还未煮熟吗?」我见父母全然不动,便禁不住问道。

「有人在做菜,等一等嘛。」母亲的声气y沉之余,又毫无起伏,而且说话时还一直保持僵y的笑容。

「人?什麽人?」我双眉紧锁,不由地萌生一丝丝的悸动与不安。

「她来了。」母亲挑动眉头,手举起指向厨房的位置喊道,笑容依旧保持僵y。

此时厨房门传出轻微拉动的声音,我战兢地扭动头部望向厨房。一个穿着白se拖地长裙的高大nv人至少有两米高,慢条斯理地从厨房走了出来,手捧着一个瓦罐,她以轻盈的“滑步”动作步行,没有脚步声犹如在漂浮,极之诡异。

这个nv人拥有雪白的肌肤,纯洁美丽,又一直展现出慈祥的微笑;可是她完美的外表却散发出一种莫名的诡异。我注视她一会後,就察觉到她的不寻常——不会眨眼!她一直两眼圆睁,眼睛还完全是深黑se的,没有眼珠。

白衣nv人将瓦罐放在桌上并坐在我的对面,她笑意绽放地将视线聚焦在我身上,又露出一排纯白se没有牙缝的牙齿,这种「似人非人」的形象让我背脊发寒。求你别瞅着我了!我心里大骂,眼神飘忽不定看了她几眼,完全不敢直视她。

我留意到父母依然、依旧是见怪不怪的样子,他们不是sisi地瞪着电视,就是盯着台面看。我又不禁对桌子上这个瓦罐产生好奇,里面到底是啥?当然我的心眼总是离不开对面的nv人。

「妈,请问这位小姐是谁?」心里几经折腾後,我终於把持不住向我妈问道。

「吃饭啦!」母亲无视我的疑问,并突然大声疾呼,把我吓得身t一震。

母亲一手揭开瓦罐的盖子。乍看之下,我没差点心脏麻痹,当场si去。里面装着的是一张脸——不!是一个假人头,就是那种会在理发厅见到的假人头。更恐怖的是,那个人头正在对着我发笑……

「哇!!!」当我的反s神经作出应答时,我迅猛地站了起来,差点就和椅子一同向後倒在地上。我踉踉跄跄地向後退了几步,身t瑟瑟发抖。然而没等我惊魂未定完,恐怖的事情又再接踵而来。

「我要吃你!」瓦罐的假人头以尖锐的声音叫喊了一声,就顿然朝我飞过来,一口咬住我的脖子……不只是一个假人头,而是两个、三个……那个瓦罐根本是一个黑洞,至少有数十个人头从里面飞了出来,黏在我身t的不同部位。

我直立着身t,却全然不能动弹。那些假人头,正在撕咬和噬食我的身t。血r0u正被它们一点一点地扯下,简直痛不yu生。我上历史课时得知古代有一个刑罚叫「凌迟」,现在我应该是设身处地t会这个刑罚。

我想说话,想叫喊,喉咙却被一gu突如其来的力量阻塞住,只能发出沙哑、虚弱的sheny1n。

我目光不时转向父母,以痛苦的表情向他们发出求救讯号,可是他们没有一点怜悯,只是一直笑意盈盈地看着我——没理我的si活、没理我的眼泪、没理我的呼叫。

为什麽?爸妈,我可是你的nv儿。

而那个白衣nv人亦在保持邪魅的微笑,以深黑的双目兴奋地观赏着这一切。她有时又会咧嘴大笑,虽然听不到她的笑声;但我知道她非常兴奋,很享受我被折磨的过程。不知何故,我心中开始向她苦苦哀求,因为我想结束这个噩梦——没错,我终於意识我依然、依然没有醒来。

好痛,真的好痛……我到底做错了什麽……你到底是谁……为什麽要这样对我……求你了,放过我……好不……

到底过了多久?我已经失去时间的概念。我身t的血r0u到底失去多少,只余下骨头了吗?我感觉到身t越来越su软。

我模糊的视线见到那个nv人头上开始散发出白se光晕,很快形成了一个天使般的光圈。随後,她站起来,朝我徐徐靠近。

当她来到我面前的一刻,她背後瞬间张开一双蓝se的、微微发光的蝴蝶翅膀,脸颊又渗出黑红se的yet——鲜血?她嘴巴的那一排牙齿已经转变成锋利的獠牙。

这个nv人根本就是一头怪物!一只妖怪、恶魔……

她抓着我,张开足以吞噬我脑袋的血盆大口,朝我一口咬下来。

这一次,我永远也不能醒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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