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开始用这个说法来安慰自己。

我是个精神病，远比我真的找不到余柏言了，更能让我接受。

可现实还是给了我一巴掌，余柏言送我的礼物都好好地被我放在柜子里。

它们跟着我翻山越岭跨越重洋，从中国来到爱尔兰。

它们真实存在着，余柏言又怎么会不存在呢？

我痛苦地蜷缩在沙发上，觉得胃里一阵绞痛。

不知道自己这么躲了多久，门铃被按响。

我实在不想去开门，可外面那人过分执着。

我拖着酸痛的身体去开门，发现外面站着的是抱着一大束花的daonte。

他冲我笑得很阳光，对我说：今天我生日。

他的生日，他却送我花。

我打量着他，问他想要什么生日礼物。

他很天真：真的可以拥有你的生日礼物吗？

我不知道自己当时是什么表情，只觉得整个人都很僵硬，像是一具尸体。

我想做点什么，让自己活过来。

我不想再困在那具自己打造的棺材里了。

我对daonte说：和我做爱吧。

他先是惊讶，随后是惊喜。

他把花塞到我怀里，然后兴奋地拥抱我。

去洗澡。

我命令他。

daonte洗澡的时候，我坐在沙发上发呆，直到他光溜溜地跑到我面前，我才回过神。

他俯身要吻我，被我制止。

去床上等我，我洗完澡就来。

daonte很听话，乖乖躺进了我的被窝里。

我去洗澡，洗得很慢很慢，水流过我身体的每一处都好像在提醒我，我要跟余柏言告别了。

等到我洗完，我以为daonte要么已经等不及走了，要么已经睡着了。

没想到，他还躺在那里，乖巧地等着我回来。

那一刻，我突然觉得就这样也挺好的。

余柏言或许也已经有了他的新生活。

我走向daonte，在他充满期待的注视下上了床。

当我隔着厚厚的被子跨坐在他身上，而他的手拉住了我睡袍的带子时，我觉得胃里一阵痉挛，疼得我动弹不得。

我没忍住，躬下身子，又一次蜷缩起来。

daonte吓了一跳，赶紧问我怎么了。

我像一只虾一样窝成一团，偷偷地抹了一下眼泪。

缓了一会儿，我能说话了。

我对daonte说：抱歉，我胃痛，今天还是不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