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成,娄樊人大概也不会有怕什么,因为就算此时大玉知道了什么,也来不及了。
且此事,在云州有高位的娄樊密谍,完全知晓,有权决定去会一会陆纲。
“跳蚤!”
林叶喊了一声。
赶车的跳蚤立刻问道:“将军,什么事?”
林叶道:“不去御凌卫了,去北野王府,要快些。”
跳蚤应了一声,立刻调转了马车,朝着北野王府那边赶过去,一路甩着马鞭。
等他到了北野王府,也得告知,大将军不在家。
林叶又让跳蚤赶去北野军大营,跳蚤都还是第一次见到林叶这么急切。
林叶才走,拓跋云溪就得到了消息。
她听闻林叶来了,又急匆匆的走了,脸色凝重起来。
“陆纲先来,小叶子也来,然后又都急匆匆的去大营了……”
她沉思片刻,然后看向小禾:“怕是要出大事,边关外的大事。”
与此同时,北野军大营。
拓跋烈听陆纲把话说完后,脸色也很凝重。
“你已写了奏折?”
陆纲道:“没写奏折,但派人加急赶往歌陵面见陛下,我怕陛下不信我,我还请林指挥使也写一份奏折送去歌陵。”
拓跋烈点了点头。
他一边踱步一边说道:“可此事,若是假的……陛下怕是要大发雷霆。”
他看向陆纲:“你也知道,调动大军不是一时半会儿的事,真若调动了,到了这里又无事发生,陛下一怒,云州就要血流十里。”
陆纲道:“大将军,奏折的事可先放一放,我与林指挥使都写了奏折,此时……卑职想请大将军立刻派人增兵冬泊。”
拓跋烈:“我若私自调兵到冬泊,你也知道,我会是何等下场。”
陆纲急道:“可是大将军,若真是娄樊人大举南下,此时调兵可能都已经晚了,若失冬泊,大玉便再无北疆屏障。”
拓跋烈深吸一口气,脸色变幻。
天子鹰犬
林叶赶到北野军大营的时候,恰好陆纲从大营里出来。
在云州,不管什么身份,到了北野军大营门口都要步行,乘车下车,骑马下马。
所以两个人一进一出,走了个面对面。
一见到林叶,陆纲就停了下来,朝着林叶抱了抱拳。
“林指挥使。”
林叶抱拳回礼:“镇抚使大人。”
陆纲回头看了一眼北野军大营中军方向,然后颇为苦涩的笑了笑:“我已尽力。”
林叶点头,然后问:“镇抚使大人要去何处?”
陆纲道:“我虽是正三品官员,掌御凌卫办案,但我如今在云州并没有几分力量,可我既为人臣,自当尽人臣之力,我回去后,会召集部下,出北疆边关入冬泊,能做些什么便做些什么,总是不能在云州等着。”
他看向林叶:“你我自此一别,或许以后再无相见之日。”
林叶抱了抱拳。
陆纲走了几步,又回头道:“我与林指挥使之间,或许有些事难以说清,但你我皆为玉臣,我希望你能好好劝劝大将军。”
说完后再次抱拳,然后大步离开。
林叶回头看了陆纲的背影一眼,见那背影有几分落寞萧条。
陆纲没有明说,可林叶也猜到了,大概是陆纲没能劝动北野王出兵。
这事确实太过敏感,北野王没有天子令就出兵冬泊,这是绝对可被治以死罪的把柄。
如果娄樊人真的南下了,那这事有情可原,可依然不合规矩。
玉天子想要以此治罪,就算是拓跋烈在冬泊再立战功,也一样逃脱不了制裁。
拓跋烈,不可能会轻举妄动。
林叶一边走一边思考,一会儿见了拓跋烈该有什么说辞。
还没走到中军大帐,就见拓跋烈在路边站着,正看着林叶。
林叶加快脚步,到近前行礼:“大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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