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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里的天热得让人心慌,空气中弥散着热浪,裹挟着青草气向人脸上扑去。对节气变换了如指掌的李莲花已早早地预备上,莲花楼的水缸里摞着不知从哪弄来的几块冰坨,楼外的风吹进来,带动点凉意。

李莲花闲也是忙,忙也是闲,正挽着袖子给新养的几盆花浇水,只听得急促的脚步声渐近,门"哐当"一声被推开来。

"哇——凉快!"

方多病满面喜气,小跑着向他奔来:"看我弄到了什么?"

李莲花挨个给花浇完了水,还要把袖子放下去,给手掸了灰才定睛去瞧方多病举到他脸前的东西。

"糕点啊,"他自然地接过油纸包,掂在掌心端详着上头的贴画,"还挺有孝心。"

“什么有孝心!死莲花你少在这有的没的占我便宜!"方多病瞪着圆溜溜的眼睛,伸出手一把将那油纸包夺过来,撩起衣摆坐在桌前,将上头的捆绳一点一点解开,"本少爷可是叫人排了一个时辰才买到这如意铺的点心,快尝尝。"

"小气。"李莲花也坐了下来,看着他将糕点依着种类铺开,摆在自己面前,一副期盼的神情,便拿起其中一块放在嘴里,咬了一口:"这孝敬师父呢又不是什么丢人的事,我都还没喝到你的拜师茶呢。"

正仔细吃着,突然一只手揩去了他嘴角上的糕渣,"你看看谁家师父吃个点心都能粘到嘴角,我看你呀——就是个爱吃糖的小孩。"方多病双臂撑在桌子上,笑嘻嘻地看他。"要不你叫我一声哥哥可好啊?以后哥哥天天给你买糖吃。"

李莲花白他一眼,无奈地摇摇头,却见方多病一双笑眼掺了些说不明的东西,眨也不眨地盯着他,似是真要问明个答案。

"好好好,你是哥哥。"暗潮涌动,还是糊弄过去吧,李莲花心想,"好哥哥,今晚不会又要住我这吧?"

"住你这怎么啦?又不是没住过,你不想与我呆在一起吗?"

——真是缠人。

许久不见,如今的方多病简直就是个黏人精,日日都要与他待在一处,偶尔笛飞声来了,他也要吵着闹着争抢一楼的床位,在李莲花法,便尽是徒劳,方多病又是个雏的,现下被吓得泥塑木雕一般,只会痴痴地看他,俊俏年轻的面容也飞了一片红霞。李莲花情迷意乱,手臂支在方多病结实的腹部上左摇右晃,两瓣被水液淋透的臀肉分开,中间的小洞卖力地将这根不怎么熟悉的东西吃进去,却一次都没撞进那骚点里。

方多病这根用起来,还真和笛飞声的不一样。李莲花汗流浃背地努力之余神思飘远,颇不合时宜地想到。

自那日被二人从东海边寻来,李莲花便过着娇纵日子,可谓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纵使他不愿意,十多年前的矜贵毛病还是浮现出不少,就如这时他虽不知廉耻地骑在方多病身上,动了几下也就再不肯费力气再动了。

偏他还陷在情热中,身子愈发犯懒,脑袋一片浆糊,下面却渴得很。李莲花被这扰乱双修的一股扬州慢折磨得不轻,才迫切地想找到这内力的主人,好好地诉诉苦,可叫方多病真正见识到了什么叫软玉入怀。

"你…顶一顶…很快就好…"李莲花伏在他身上,用残存的力气绞紧穴肉,将方多病的童子根紧紧裹住,他不由自主地挺起胸,用乳尖摩擦着绣银描金的挺括面料,莹亮的嘴唇透着红,一字一句地哑着嗓子缱绻诱哄道:"小宝…你行不行啊…?"

这一声下来,听得方多病血液直往脑门上冲,他捏着李莲花的腰肢,咬牙切齿地说道:"你最好…一会记得你说过什么!"

"唔啊——"李莲花本来是虚坐着,方多病劲腰一挺,硬如铁棍的性器一下子全部没入了湿滑的甬道,险些将卵蛋也塞到里面去,他柔韧的肚皮瞬间被顶得显现出一个凸起的形状。

这体位带来的深度比刚刚笛飞声捅得更甚,李莲花被顶得差点吐出来,他只能微微后仰,抬手摸着自己的腹部,吐着气慢慢适应。

"…撑死了…"

方多病一愣,恶狠狠的气势散得无影无踪,脸霎时间变得滚烫:"你别说这种话了!你…你怎么…这都是从哪学的呀你!"

"好舒服…动一动…"李莲花穴道缩紧,双腿大张,欲火燃得他已听不进去任何声音,只顾张着嘴叫床,用湿软的穴一上一下地去吃方多病的性器。

方多病总算开了点窍,本能地抬胯一下一下去操他,青筋暴涨的茎身频频擦过敏感处,却又学不会实实在在的顶上去。李莲花被从前笛飞声的猛烈攻势养得嘴刁,心急得不行,咬住手臂控制翻涌上来的欲望,臀丘不住地去迎合他插弄的动作。

"在五寸半那里。"笛飞声冷着一张脸,干巴巴地张口,似乎并不想告诉他。

方多病大怒:"你这个自大狂怎么什么事都管啊!走开,我自己会!"

话是这么说,可方多病还是听进了耳中,他拔出半截,又狠狠操进去,果然在五寸半偏左些的位置顶到了一处触感不寻常的软肉,听见李莲花高亢地淫叫一声,他心头一喜,搂着人坐起身,快速耸动着向那处敏感点顶去。

"额…!嗯啊…轻点…那里轻点…"他被顶得瞳孔涣散,下意识地想直起身逃离,却又被方多病按着肩膀钉回粗壮性器上,这一来一回又碾上了那处可怜的软肉。

"不行了…呜…"李莲花绷直脚背仰起脖子,呻吟声震颤着脆弱喉结,被方多病一口叼住,含着舔吻。

"他这样叫,就是喜欢。"饶是吃过数次的笛飞声,也听得喉咙发紧。

"用不着你说,"方多病在李莲花脖子上又啃出来好几朵红痕,得意地炫耀:"现在帮他的是我!"

"…幼稚。"笛飞声靠过去,摸着李莲花的额头,热度消了些,又看了一眼他那硬到肿胀的玉茎,断言道:"他今日不能再泄身了,会出事。"

大手从李莲花身后绕过,将东西握住,带着茧的指腹将上头的小孔牢牢堵着,不叫一滴液体流出来。

"不…要…"李莲花被方多病禁锢在怀里,肩上搁着一颗沉甸甸的脑袋,身前性器与方多病的腰腹之间夹着笛飞声的手。他精关受阻,想流出去的体液被迫打道回府,逼得他连声音都带上了哭喘:"好难受…放开…阿飞…小宝…不要了…呜啊——"

喊了后头那位,穴里含着的东西操得就更深,次次狠撞在骚点上。喊了前面这位,马眼就被指甲不停瘙刮,又痛又爽得要死。这两个淫贼争风吃醋,把李莲花折磨到快要发疯,一时间竟不知该恳求哪个来饶他。

"莲花,抱歉…"方多病舔上他通红的耳垂,腰部快速挺动,淫液打出的泡沫拉着粘稠的白丝,"太舒服了…我忍不住…"

他初尝人事便得了甜头,插得不留情面,李莲花被顶得受不住,身子左摇右晃,前面被操得一直淌水,笛飞声手上也被他搞得黏腻一片,为了不让东西漏出来只能更加用力的按住精孔。粗糙刀茧与敏感的龟头借着分泌液的润滑不停摩擦,埋在体内的那根粗大性器疯狂地抽动,刺激得他不断呜咽出声。

方多病心疼地抚摸他柔软的发丝,吻去他的眼泪,下半身却没有丝毫要放过他的意思。天机堂少堂主天资聪颖,九浅一深房中之术很快便运用得心应手,只苦了这名扬天下的李神医,被钉在自己的这座莲花楼中受遍淫刑。

"我不行了…我不治了——唔…"前面被堵着,别说是精液,任何东西都射不出来,李莲花浑身被汗打得湿透,终于在这精神肉体的双重折磨中败下阵,崩溃地摇着头哭喊。

遍布吻痕的脖颈掐上一只暴怒的手,笛飞声粗喘几声,气道:"看来确实应该让你明白,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

命门突然被扼住,李莲花反应更加激烈,双手拼了命地往下扒,却连咳嗽都做不到,脸上憋得火辣辣的,眼角的泪也流得更多。方多病急了,刚要动手就被笛飞声堵了回来。

"放心,我手上有数,且让他受着。"笛飞声恨他这张说过千万遍自弃话的嘴,哪怕在床上他也无法忍受,"一会有他爽的。"

方多病相信笛飞声不会真的伤害他,但还是对这一番说辞将信将疑,逐渐也起了些想试试他极限的心思,于是更加卖力地操干,啪啪水声不绝于耳。

"唔!唔唔…"李莲花被掐到近乎窒息,鼻息沉重又急促,后穴和他此刻的喉咙一样剧烈抽搐,吸得方多病眉头紧蹙,不禁加快了速度,二人交合之处也被插弄得汁水四溅。

这魔头手上力道越来越重,他呼吸被掠夺大半,眼白止不住地上翻。方多病几乎是碾压着他的敏感点在操,李莲花像是被带到了从未去过的极乐地,他被这恐怖的快感激得双腿打颤,突然发出一声凄厉的哀鸣,穴内深处也涌出大股腥臊浪潮,结结实实将方多病的凶器淋了个透彻,也将他渴求许久的浓精榨了出来。

方多病闷哼一声,将性器深埋在里面吐精,笛飞声也松开了禁锢他脖子与前面的双手,李莲花下面却什么也流不出,这是窒息着干性高潮了。

他满面春色却并无意识,眼神也虚晃着,脱了力后环着方多病的肩膀,嘴唇蹭着他的脖子耳朵,口中还泄出几分方才泄不出的呻吟,高潮后的穴肉仍在痉挛着吸收元阳。任谁看到他这幅样子,都不会相信眼前这个沉浸在快感中的浪荡男人,就是大名鼎鼎的四顾门门主李相夷。

方多病待精液尽数射进深处,才长舒一口气,轻揉着李莲花脖子上的指印,有些懊恼烦闷地叹道:"…被掐着脖子你都能…莲花楼里真正的狐狸精是你李莲花吧…"

"狐狸精?"笛飞声捧着他的脸,拇指将滑落的泪水抹去,"他现在这幅样子倒也没错。"

方多病不再言语,他红着脸将自己从李莲花体内拔了出来,刚要开口使唤笛飞声去打桶水,就看到汩汩白浊从孱张穴口流出。

"别流出来。"笛飞声托起李莲花一塌糊涂的下身,"去找块布。"

"…噢,噢!"方多病目光四处搜寻,趁手的物件只有那块他从衣服上撕下来的料子,他将那料子勾过来握在手里,有些不知所措:"他这是…今日吸收了太多吗?毕竟是两、两个人的…"

笛飞声听他声如蚊蚋,还像个结巴,嗤了一声:"你塞不塞?你不动手,我来。"说着就要去抢,方多病哪里能给他?嘴里说着用不着你本少爷亲自来,手上动作却磕磕绊绊,半天才将布条塞进还未闭合的穴口中,堵住了里面的精水。

"你别怨我,这是为了让你尽快吸收…吸收那个。"方多病不敢去看他的脸,只拿着帕子胡乱擦拭着他遍布性事痕迹的身体。

李莲花在他二人争执时意识才逐渐回笼,他身体实在虚弱,想张口骂这两个无耻之徒,喉咙却痛得半晌说不出话来。

当方多病掰开他的双腿,把什么东西塞进他里面的时候,李莲花羞愤至极的情绪终于按捺不住,挣扎着起身想叫他们两个滚出去不要再回来,体内气海却突然开始躁动翻涌。

他泛白指节扒着床沿,吐出一口浓黑的血后,昏死了过去。

"李莲花!"

"李相夷!"

方多病抱起他,抖着手探了探他的鼻息,呼吸悠长,笛飞声摸了摸他的脉象,平稳有力,只有地上黑血泛着紫红色的幽光——

碧茶之毒,已解得干干净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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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莲花昏迷时日头刚落,满天红云,待双眼缓缓睁开已是晨风习习,树影婆娑。天还未大亮,些许洒银月影镀在鬼混了一夜回楼的狐狸精身上,随着摇晃的尾巴不断闪动微光。

他偏过头,方多病衣冠齐整地趴伏在榻边,脑袋枕着胳膊睡得香甜,而笛飞声却像是一直未眠,正坐在不远处茶案边的小凳子上,自见他睁眼就黏着盯他,不知在想些什么。

李莲花摸着掐痕未消的脖颈,喉咙却只能发出嘶嘶气音,适应了一会才能出声。他自诊脉搏,又探了周身几处大穴,发觉功力已恢复至五成——这毒竟真解得如此畅快。

"你醒了。"

方多病听见窸窣声音,猛地直起身,靴底打得木板轻响。他身子摇摇晃晃,还未完全睡醒,一只手揉眯缝着的眼,一只手去探李莲花额头,摸着确确实实是不再发热了后,又从桌案上托起一碗温水,扶着他后脑向唇边送。

没谁会和自己过不去,况且李莲花昨夜喊了许久,胸腔喉咙都似被滚水浇过一遭,细密地疼痒。他上身借着力道轻抬,张口衔住碗边,咕咚咕咚地吞咽。方多病一如既往照料得仔细,边喂边顺他的背。

一碗水下肚,浑身都舒坦了许多,李莲花舔着还有些干燥的嘴唇,眨了眨眼,才发觉下身不再黏腻,身上穿的也是干爽的新衣,昨天刚晒到外面的那一件。

"…你换的?"

他眼神落在方多病身上,耳尖也同时抖了几抖,等了半晌也并未有笛飞声的声音传来。侧目一瞧,那人蔫哒哒的,坐在那里盯方多病的手,盯他紧贴碗沿的唇,不知在想什么。

"当然是我。"方多病将东西搁回原处,拉起他的手贴在掌心,静了一会才纠结思量着开口:"昨天…"

"诶,打住。"李莲花微微探身,指尖点在方多病唇心,他清了嗓子,含糊说道:"当时我们都不太清醒…别在意。"

方多病闻言像是被刺伤了,猛然甩开他的手站起来:"你叫我如何不在意?你不清醒,本少爷可清醒得很!"

屋内落针可闻,空留骤然爆发后的余音与楼外蝉鸣,李莲花听他带点愤懑的喘息声,苦笑着摇头:"人有七情六欲,也生贪嗔痴念,方小宝,你怎就确信你不是被欲念蒙了心智?"

困兽一般的喘声戛然而止,方多病瞳仁颤动,是气急了才说不出话来。

屋外忽有嘹亮叫声回响,三人齐齐看向门口,沉默许久的笛飞声起了身,踏出门去,而后不久又转身回来。

"天机堂来的,不认我。"

"…你久病初愈,我不与你吵。"方多病压下心绪,转身冲笛飞声点头示意,他去屋外取了鹰爪信筒中的纸条,匆匆读过,又添上几笔才将信鹰放飞,几步疾行回榻边。

"我娘唤我回山庄,我小姨要成亲。"他面无表情道。

"哎呦。"李莲花咳了一声,方多病条件反射俯身要给他拍背,中途又恨恨放了手,"这何二堂主又要成亲啊?此等大事,速速回去帮她准备着罢,记得替我道声喜。"

"…"

方多病神情变幻莫测,突然抬起他下巴,送上一吻,这吻不似昨夜那般急切热烈,倒有些柔情似水,李莲花并无讶异神色,坦坦荡荡地接了。

"你别想躲,也别想推开我。"方多病无处泄愤,便咬了口柔嫩唇瓣,分开时还有些不舍地摸着他的脸,"照顾好自己,别叫我担心,下次见面你会明白,我的心意…绝非作伪。"

话说完,他便拿起尔雅剑,头也不回地走了。

"你倒是会糊弄人。"见李莲花摸着嘴唇半天不说话,笛飞声忍不住凉凉开口。

"对付小孩。"李莲花坐了起来,低下头左看右看半天也没找到鞋子穿,只得作罢。他与笛飞声四目相对,缓着调子狡黠道:"不然叫他像笛盟主似的,滞在我这样一个人身上吗?"

这下轮到笛飞声怔住了。

"不过你这次真的是有点过分了,我这脖子和身上到现在还疼呢——"

"…何时知道的?"

笛飞声薄唇紧抿,直接打断了他,也终于站起来,走到他身前哑声发问。李莲花抬眼,见他长睫微垂,目光偏不落在自己身上,此种闪躲情态在金鸳盟盟主身上属实罕见,叫人忍不住去逗他。

"伸手。"

笛飞声心中有些忐忑,还真就乖顺地半蹲下来出拳给他看。李莲花轻轻拍了他一下,将这只大手翻过来摊开,用指尖在掌心由上至下点了四点,见笛飞声凝眉不解,又抬起手,在他眉心弹指。

"自己想。"李莲花洋洋得意,伸着腿时不时轻轻踢他一下,可面前这男人却像断了发条的机关,安静地杵在原处。

十年光阴将李莲花的耐心拉得很长,也早就习惯等待,他端起那碗凉透的水,静候着他开尊口。

夏风拂面,漾出一抹涟漪,笛飞声整个人呈现着一种从未示于人前的僵硬状态,这很奇怪,也很不像他。

李莲花还发现笛飞声在偷偷观察自己,睫毛扑闪扑闪的,一会瞧一眼他,一会瞧一眼自己的手心。为了不叫大魔头丢面子,他只得端起碗喝水掩饰藏不住的笑。

他喝水向来不喝尽,总想着下面有些沉底的脏东西,这眼见碗都要喝空,他也快要装不下去。笛飞声脑中乱着,又想起刚落在手心的四下落笔,半晌终于迟疑着开口:"…难道是我中无心槐之时?"

"聪明。"

"那你…"月光下的笛飞声眉宇间戾气尽散,此刻伏在李莲花床榻边,倒显出些纯真之质。

他想他不必再问,自那张写满南胤文的残纸拍在桌上那刻起,他二人的情缠便已无法斩断。

"既如此,我再问你,今后如何打算?"笛飞声抿唇,拿出自己的筹码:"我可以将金鸳盟之事交由无颜打理。"

"方多病与我尚有几分未尽的师徒情谊,你又是为何想赖在这不走呢?"

笛飞声的眉毛又皱起来了:"你非要此时提方家小子吗。"

李莲花没说话。

"…笑什么。"笛飞声严肃道。

李莲花从嘴边放下握成拳的手:"笛盟主,你到底想没想好要说什么呀?"

"你从前说过,你是我的…"他口唇张了又合,合了又张,艰难地吐出两个字:"…主人。"

李莲花眯着眼,作出一副陶醉的模样捋着胸口:"这一声听下来啊,畅快多了。"

笛飞声颇有些无奈:"…你心性,倒真和从前不同。"

"那笛盟主是喜欢现在你面前的这个呢,还是从前的那个呢?"

笛飞声不答,抬手去扳他下颚,刚要起身叼上去,就被指节按住了唇瓣。

"哎。"李莲花摩挲着手底那片柔软,轻声细语搅在有些燥热的空气中,更撩人心,"你喜欢哪个我不管,但是我喜欢听话的阿飞。"

"你听话吗?"

笛飞声剑眉微挑,似乎有些意外,却也还是错不开眼地仰望他,张口用舌卷住他指腹,点了点头。

"那好,阿飞。"李莲花将手探进去一些,挑弄起他舌尖,又附身去亲他的脸,语气几乎说得上耳鬓厮磨:"你昨夜有点过分…我要惩罚你了。"

笛飞声何时被他这样主动撩拨过,他闭着眼忍耐将人掼在床上的冲动,依然顺从地跪在床边,沙哑地"嗯"了声。

"我想想啊…"李莲花拢着袖子收回手,上半身瞧着还真像是一副认真思索的模样,脚底却开始不老实起来,摸索着从他膝盖往上爬着踩,最后轻按在鼓囊囊的胯间。

笛飞声呼吸不免急促起来,表情像要拆他的肉,噬他的骨。

"吃醋吃得太明显了呀,阿飞。"李莲花用赤裸的脚掌掀开他的衣袍下摆,隔着裤子狠狠碾磨那早已挺立的硬物,踩得笛飞声额角很快冒出汗珠。

"这么大个人了,还跟小孩子一样。"

明知李莲花这是拿之前的话来回嘴堵他,可笛飞声终究还是心虚,只紧抓自己衣摆默默受着。就这样闹了许久,李莲花脚尖都有些麻了,这硬热滚烫的物什也没有丝毫释放的意思。他心中有些郁闷,刚说是惩罚,现在受累的却又是自己。

"阿飞。"

笛飞声闭上眼,他怕自己忍不住再帮李神医解一次毒。

"阿飞,"李莲花声音越放越轻,手指挠了挠他的下巴,"吻我。"

笛飞声膝盖一动,却措不及防被踢了一脚,"别站起来,跪好。"

他额上浮起跳动的青筋,很想杀人,可他还真不能拿这自己愧对的病人怎么样,于是只能跪得更加挺拔,用力仰起头去亲他。

李莲花舌尖刚探入他口中就心道一声不妙,笛飞声被这压抑多年又骤然揭示的情意与欲念逼得像头恶狼,又狠缠着他唇舌不放,惹得他也燃出几分久久不见的胜负欲来,脚下便又揉又勾,踩得更加放肆,不一会笛飞声裆部便洇湿了一小片。

二人在这床榻边如十年前一般争斗不休,兵刃相向,笛飞声仰起的脖颈上贴着一只白皙的手,李莲花吞咽他接连几声闷哼,安慰般一下下抚摸着他。

得知心意相通,愉悦自是会来得更多些,笛飞声喷洒在他脸上的喘息越来越急促,眉心也不断跳动,眼见是要被他踩得射出精来,李莲花见状却止了吻,小腿一抬,收回动作。

笛飞声茫然地看向他,李莲花得意到藏不住表情,他躺回原处,将身子一滚,背对着人朗声道:"我累啦,休息,改天再聊!"

"…李相夷。"笛飞声双拳紧握,深吸几口气,伸手扯住了他的衣角。李莲花回身瞧他,竟从那双眼里捞出一丝委屈来。

"阿飞,"他牵过那只扯住自己的手,"再叫错,今天可别想上床睡觉了。"

笛飞声高大的身形摇晃着起身,猛地扑上来,双臂撑在李莲花身旁,咬牙切齿地去啄他耳朵。

"主、人,满意了吗?"

"哈哈…满意满意!哎哎哎——"

李莲花只觉一阵天旋地转,随后自己便被提着跪趴在榻上。

"阿飞!不,老笛!"他尚还有些濡湿的穴口被惊得一紧,赶忙去向那撩拨起来的火讨饶:"你别搞这么无耻嘛,我今日不成了。"

"无耻?"那人双眼攀上数道血丝,"给你瞧瞧什么才是无耻。"

笛飞声终究是把烈刀,下次定找不到由头来逗了。李莲花心中叹着,软腰默默下压,臀瓣也送得更高,只等那凶刃贯入。

笛飞声伏在他身上,可最过分的行为也不过就是轻轻解开他的腰带,动作小心地将他裤子褪下。李莲花刚要嘴欠调侃他几句,大腿缝里便挤进个又烫又滑的肉棍。

"你…"

"闭嘴。"笛飞声恶狠狠道,他按住李莲花手腕,高壮了一整圈的身体笼罩住身下的人,"除非你想屁股开花。"

李莲花闻言再不敢出声,那东西很快便抽动了起来,他早些年常骑战马,大腿间磨出了薄薄一层茧,此刻被缠满经络的粗壮性器不断摩擦,那一小片肌肤也被弄得火辣,二人的东西还时不时贴在一起,这感觉又怪异又叫人心痒难耐。

笛飞声被他踩得流了不少前液,操他腿间软肉操得格外顺畅,皮肉间的拍打声越发响亮,恍惚间倒真像干进穴里一般。

粗重呼吸打在后颈,腕子被扣得越来越紧,李莲花被笛飞声惹到情动,前面硬得涨红。

"笛飞声…"

李莲花也喘起来,声音有些抖。

"忍着。"

笛飞声突然出手扣住他肩膀,将李莲花上身提坐起来,他加快了抽插的速度,随后阳具跳动几下,精液洒在了李莲花大腿与半褪的亵裤上。

李莲花素来爱干净,不然也不会每次办事前都将自己脱得一丝不挂。他低头愣愣地看着腿间夹着的狰狞性器,和干净布料上黏着的一片白浊,盯了半晌,扭头咬了笛飞声下巴一口。

"…故意的?"

笛飞声不答,嘴角带着不易察觉的笑,他从被磨得通红的腿间抽出来,摸来床头的帕子要给李莲花擦身。

"刚洗净晒好的衣服,如何赔我?"李莲花大腿软肉被折腾得有些疼痒,合不上,只能敞着腿让他擦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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