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咪……”被狼压在身下的、体型娇小的小羊伸出软乎乎的手推了推狼的身子,嗓音带了哭腔:“疼……”
他被压疼了。
爹咪说好的只是一起抱着睡,怎么突然就变成了压在他的身上的姿势了。
健壮的兽人将他搂进怀中,睡得昏昏沉沉,小羊的抵抗对他来说没有丝毫作用,倒是在睡梦中闻到了羊肉的香味,张开嘴嗷呜一口咬在小羊娇嫩的脖颈上。
小羊:“!!”
好疼。
“爹、爹咪……!”小羊的身子在狼怀里发抖,四肢胡乱蹬着,扭着腰想跑走,臀部却蹭上狼下身火热坚硬的性器。
等小羊反应过来那是什么,狼已经被他挣扎的动作弄醒了,猩红的舌舔过小羊的后颈,咂了咂嘴,回味着梦里尝到的肉的余味。
狼睁开眼,看见的就是缩在在怀里瑟瑟发抖的小羊。
“早上了?”雄性兽人的嗓音沙哑。
做错了事情的小羊瑟缩成一团,委屈巴巴的回:“还、还没。”
他鼓起勇气想让狼松开他,狼伸出手拍了拍他的屁股。
“还没到早上就继续睡,再闹腾我把你吃了。”
小羊:“qwq!”
迫于“被吃掉”的生命威胁,小羊只能被狼搂着,还要被那杆长枪顶着屁股,忍着闷热和狼的气息压迫感睡了一晚。
小羊的后颈落下了一圈浅红咬痕。
狼在半梦半醒之中下口咬了小羊,末了还把事情忘得一干二净,掀开小羊的衣领,皱着眉,话语中藏了不易察觉的怒气。
“谁咬的?”狼凶巴巴的皱眉,小羊以为他在对自己撒火,十指捏着衣角,呐呐的不敢回话。
狼的目光扫过来,小羊才哆哆嗦嗦的说:“是、是爹咪咬的。”
还咬的超级疼,他昨晚疼了一晚上。
小羊被狼养的细皮嫩肉的,稍微磕破皮都娇气的掉眼泪,何况狼的牙齿锋利,险些刺破小羊的肌肤。
一晚上过去咬痕犹在,落在小羊白皙的后颈,颇有些触目心惊的意味。
狼罕见的语塞了片刻,看着小羊湿漉漉的眼睛叹口气。
“抱歉,昨晚睡得太沉了,我以为我在做梦。”
他倒是想起来,梦里有个小羊羔子一直在他面前反复横跳,他本来不想搭理他,可他居然跑过来挑衅他,一口咬下去小羊羔子是没了,倒是咬在了小羊的后颈。
接受道歉的小羊慌张接了话,颇为善解狼意的道:“没、没关系的,爹咪下次不要这样就好了……”
后半句话说的超级、超级小声。
还是被狼听见了。
看着小羊诚惶诚恐的样伸手搭理撸了几把小羊的脑袋,道:“我下次注意点。”
空口画饼。
谁知道下次在梦里还会不会咬小羊一口,不如不承诺。
小羊从有记忆开始就和狼住在一起。
狼吃肉,他吃草,狼把他喂得肥嘟嘟的,他以为自己是狼的储备粮。
有这认知倒是不怪小羊,谁让狼在他小时候总是吓他,诸如:“不好好吃饭就把你吃掉”之类的话是层出不穷。
早先几次狼这么说时小羊被狼吓得跑进荆棘林里,手臂和小腿上划出不少细小口子,被狼抱回洞穴的时候哭着求饶。
“爹咪不要吃我,我会乖乖听话的。”
温热的眼泪打在狼的衣襟,把狼胸口的布料哭湿了大片,湿哒哒的贴在肌肤上,让狼头疼不已。
偏偏这时候小羊又乖又可怜,他是斥责也不是,答应也不是,只能拍拍他的背,用自以为温柔的语气说:“下次再跑就真的把你给吃了。”
他以为的安抚,在小羊眼里是威胁。
小美人眸中含了好大一泡眼泪,软乎乎的小手拽着狼的衣襟,哭得更大声了。
最后哭累了,打着哭嗝睡在小床上,梦里还嘟嘟囔囔让爹咪不能吃了他。
最让狼头疼不已的是,他去摘了草药准备给小羊敷伤口,却被小羊以为他在准备香料把他一锅炖了,又哭了一遭。
再三和狼确认他不会吃了自己之后他才愿意从树洞里钻出来,整个身子蹭的脏兮兮的,沾满了青苔。
他抱着小羊去洗澡,小羊梅开三度,扭着身子不愿意进浴盆,坚称狼这是在骗他,想把他炖了。
草药被认作香料,浴盆被认作炖羊大锅,还有比这更离谱的事情吗?
狼一度觉得,自己是养了个祖宗,而不是捡了只小羊。
小羊长大后出落的越发灵动,也显现出了他作为雄性兽人的特征——羊角。
幼崽期只有小小一个小芽,伴随着年龄的增长变成了半尺长的巨角。
狼翻遍了兽人的资料也没找到小羊的种族归属,本想把他养到成年就放回去,得,现在是把他放走也不安心,养着他还糟心的状态。
小羊爱哭。
长大了也总是哭鼻子。
或许是被狼惯的,他潜意识里觉得只要他哭,狼就不会吃了他。
狼以为他终于不把自己当成储备粮了,结果就一晚上,又把小羊吓得哆哆嗦嗦,三天没敢和他对视。
他真的是养了个祖宗。
小羊成年了还和半大兽人一般,兽人形态堪堪到了狼的胸口,身形纤细瘦弱,对比高大的狼,小羊在他眼里还是只半大崽子。
即使小羊成年两年了,他还是把小羊当崽子哄。
狼叫羊“小羊肉串”纯属是因为他想欺负欺负小羊。
谁让这崽子被他奶大不认账,总躲着他。
从他动不动吓唬小羊说要把他吃了就知道狼的性格多恶劣,每次不正经的喊羊“小羊肉串”,看小羊吓得抿着唇哭,就觉得心里那个痛快。
他让小羊叫他爹咪也是恶趣味。
小羊还年幼时用奶呼呼的嗓音叫他爹咪,他当真以为自己生了个小羊崽子。
那时候他还一心想怎么能把小羊崽子养得和狼一样英武,结果到最后他的羊变成了哭包,被自己欺负一下就会掉眼泪。
而到现在,狼和小羊的关系,大概就是我把你当儿子,你却把自己当成储备粮。
狼每年都会发情,每次发情都会持续两三个月,每到这时候就有些难捱。
小羊还是幼崽时他不放心将他独自留在洞穴里那么久,便没出去找过伴侣解决发情期,况且作为狼,他也不愿意随便找伴侣。
一拖拖到了小羊成年,他想出去找个伴侣,又面临一个问题。
他的羊崽都这么大了,认识他的狼知道他是母胎单身到现在,不认识他的狼以为他离婚十年还带了一个崽。
小羊成了他的拖油瓶,他还没办法把小羊丢了自己去找伴侣,也没狼能和他一样,看着面前那么肥美的小羊羔不咽口水。
最后狼折中一下,干脆让小羊肉串解决他的发情期。
反正白捡的崽子,不让他给自己疏解欲望,对不起自己那熬过来的发情期。
小羊被狼抱进怀里。
作为成年兽人被这么对待,小羊多少有点羞耻。
他看着狼凶狠的目光,却不敢开口。
小羊的腰对于狼来说实在太细,一只手能掐住他的大半腰肢,腰是小羊的敏感地,粗糙的大手覆上他的腰时,痒意将他的耳垂染成浆果似的红,小羊咬着唇,软倒在了狼的怀中。
脸埋进狼的胸肌之中,是软弹的触感。
狼身上的气味很熟悉,熟悉到小羊一嗅就能知道,狼现在是在发情期。
发情期的狼比往日粗鲁了些,身上却很香很香。
他在林间偶然见过的麝香鹿,散发的气味浓郁甜蜜,从林间穿梭而过,转瞬便消失在森林深处,那味道却在他鼻尖停留了好久。
小羊以为自己再也闻不到那般馥郁芳香的气息,却在不久的冬日,在狼的身上嗅到了。
那时候小羊还是个幼崽,扒拉在狼身上呆呼呼的问:“爹咪是鹿吗?”
搞得狼以为他是不是有种族认知障碍。
什么小傻子啊?扒拉着发情期的成年公狼问他是不是鹿,小心被吃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