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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沉寂在一片死海之中,独自一个人躺在一艘小船里,船随着海水上下摇晃,晃得人头晕,看不清眼前的一切,整个世界里只剩下一只微弱的提灯,勉强能照亮船周围的海水。

眼前是无边无际的漆黑,侵染着周遭的一切事物,被照亮的海水深不见底,黑蓝色,涌动,翻滚,打起白色的浪花。

除了远处暴风雨来临的声音,只剩下声声不息的潮水在嘶吼,哗然。

雷鸣声炸雷般响起,闪电将整片海域都照得亮堂,乌云蔓布的黑夜之下,整片大海像是一头巨鲸张开了口,随时都能将一切吞噬,浪潮不停涌来,鲸叫声此起彼伏,水天融成一色,四周看不见任何事物。

巨大的恐惧和孤独席卷着宋霜寒,宋霜寒卧在船中央,身上只穿着一件单薄的病号服,感受着不断涌上来的海水,像无数只厉鬼的手一样要将他拽入海底。

冰冷,刺骨。

小船在海浪的拍打之下越发摇摇欲坠,宋霜寒心里却像退潮的海水一样越发风平浪静,他想,就这样吧,他这一生,就这样也很好。

本来他这一生就过得没什么意义,没为家里人做出任何有价值的事,反而整日惹人厌烦。

他想,他似乎天生就是这样的,命里他就不该对自己的一切抱有任何幻想,如果他一直都用游戏人生的态度去过日子,一直都用云淡风轻的态度去对待任何事,那他的人生就会很顺利很顺利,可一但他稍微对未来有一丁点儿的期望,对生活抱有一丝感恩的时候,坏事就会像蟒蛇一样将他缠住,直至窒息。

就这样死在冰冷的海水里,被鲨鱼撕碎,撕成一块一块,活着的时候就感受皮肉分裂,呼吸渐渐急促,喉咙如刀割,肺泡一个个炸开的感觉,他想,就这样从挣扎归于平静,彻底绝望地葬身海底,也未尝不是件好事。

他宁可自己从来没活过,也不想自己这一生所经历过的全部都是真的。

到底哪个才是现实,哪个才是构想?真正存在的到底是他所在的世界,还是有沈清怜的那个世界?到底谁才是真实存在的人物?谁的人生又是三言两语便带过数十年?他所爱的究竟是他所见之人,还是爱他的人早已经完了自己一整个人生?

他分不清,也不想再分了。

他走的时候,是悄无声息,凭空消失,还是突然暴毙,身死命陨?

他离开的时候,沈清怜是什么心情?

会和他一样,难过到连活着都感觉痛不欲生,还是只是觉得,自己身边忽然离开了一个本不应该相识的陌生人?

他会哭吗?会痛心吗?他会和自己一样,选择草草结束一生,还是会选择怀抱着终生的思念和遗憾孤独终老?

宋霜寒记得,他的手很冰很冷,不管是什么季节,他的手总是捂不热,连带着他那颗心都是平淡的,冰冷的,向来不近人情。

可就是那一颗冰冷的心,被他朝夕捧在手里捧了几百年,他好不容易捂化了那颗心,可是他却再也看不到那个人在自己面前鲜活生动的样子了。

他好想他。

临死前的最后一刻,他还在想着他。

在那个世界里,只剩下了沈清怜一个人,他曾经答应过他,要一辈子陪着他,永远也不会分开的,可是他却自己先食言了。

“师尊…我好怕……”

宋霜寒崩溃地流着泪,心如刀剜,疼得呼吸不上来气,极度的悲恸之下是无尽的后悔,如果他能再早一点,早一些向沈清怜表白心意,如果……

如果他没出生就好了。

如果他从来没有活过,那就真的很好了。

他宁可自己真的从未存在过。

……

阳光,轻柔,温暖。

像一块丝绸,轻轻地盖在了自己身上。

宋霜寒睁开了眼,措不及防被强光照射到了眼睛,极不适应地用手挡住了自己的眼睛。

“霜寒?!霜寒你醒了!霜寒!!”

“快去叫宋总过来,霜寒醒来了!”

宋妈妈激动地大叫了起来,眼泪瞬间奔涌而出。

从前华丽雍容的贵妇人如今熬得头发半白,眼袋也都长了出来,就连精心保养了几十年的脸也一夜之间长出了无数条细纹。

听见母亲的声音,宋霜寒强撑着身子坐了起来,适应了一会儿,缓缓睁眼,注视,然后像做错事的孩子一样垂下眸。

病房的门被一脚踹开,发出一声巨响,宋璟玉风风火火地从外面闯进来,身后还跟着气喘吁吁的白彦生和宋璟元。

宋璟玉见宋霜寒醒了,怒不可遏地冲上去狠狠地给了他一巴掌,宋霜寒被打得偏过了头,嘴角都出了血,宋妈妈瞬间惨叫着抱住了宋璟玉,挡在了宋霜寒身前。

“宋霜寒,你他妈是真的很想死是吧?!!!”宋璟玉气得浑身发抖,身后的宋璟元和白彦生匆忙上去也拉住了宋璟玉。

“你他妈说死就死,你有没有想过爸妈,有没有想过你哥,有没有想过我?!!”

“爸妈年纪大了照顾不了你,是老子和你哥幸幸苦苦把你拉扯大,你长这么大,想要什么就要什么,就算是天上的月亮,只要你说要,老子都能拿命去给你摘!”

“老子十八岁接手公司的时候,你他妈还是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屁孩,老子又要照顾公司又要照顾你,十一年了没说过一句抱怨的话,全家上下拿你当宝贝,谁他妈不爱你?!!”

“你他妈有种别割自己,你来割老子啊!你他妈有本事就来一刀捅死老子,都她妈的别活了!!”

宋璟玉一用力甩开了抱着自己的三人,直接拿起桌子上的水果刀朝自己手上扎去,宋璟元眼疾手快,一把夺下了刀子扔到一旁,三人合力将宋璟玉的手绑在了床沿,牢牢地钳制住了她。

“璟玉,你冷静些!”宋璟元将她抱进怀里,一下又一下抚着她的背。

宋璟玉坐在椅子上被绑住了右手,左手撑着头,气得忍不住浑身发抖。

“璟玉,你弟弟肯定也有他自己的苦衷啊!”宋妈妈抱住了宋璟玉的胳膊泪流满面∶“都是爸爸妈妈的错,都是我们没能多关心他,你怪爸爸妈妈,别打你弟弟了,都是我们的错,是我们对不起你们三个啊……”

“妈,别这样说……算了,你先出去吧。”宋璟元摇了摇头,叹气道:“白大哥,你带着我妈先去楼下,有事我会给你打电话,对了,你让黄院长带支镇定剂过来。”

“好,我给他打电话。”白彦生扶起瘫坐在一旁的宋母,半扶半拉着她出了病房。

凄厉的哭声被一扇门阻隔,病房里一时间又只剩下了姐弟三人,宋璟玉气得浑身发抖,撑着头不说话,宋霜寒也沉默着,半晌,宋璟玉从口袋里摸出一盒烟,抽了一根让宋璟元帮她点上。

三人心里都乱糟糟的,缠成了一团线,宋璟玉抽了两口烟,冷静了一会儿,斜睨一眼宋霜寒,见他嘴角的血都滴到被子上了,又气又恨又后悔,抖着手红了眼眶。

宋璟元坐在宋璟玉身旁静静地拍着她的背,宋璟玉叹了几口气,眼泪忽然从眼角滑落,啪嗒一声打在了深灰色的衬衫上。

宋璟玉几乎从来没有掉过眼泪,至少在宋霜寒面前,永远都是坚强可靠的模样。

十一年前,宋父突发心脏病,只能将公司托付给刚成年的宋璟玉,当时宋璟玉也不过是个高中才毕业的孩子,为了接手公司,硬生生放弃了自己最喜欢的生物学,选择了一个对管理公司百利无害的专业,从此开启了公司学校两头跑的生活。

当年的宋璟玉不仅要优秀地完成学校学业,同时还要跟着公司管理层学习经营,偶尔宋霜寒惹出来麻烦,还要她去帮衬着处理,那几年,虽然有宋璟元在帮忙,可宋璟玉仍旧忙得脚不沾地,几乎是每天只睡三四个小时就又要爬起来学习工作。

后来毕业了,她也没继续读研究生,一门心思放在了公司上,以为会轻松一些,没想到却变得更加忙碌,公司众人明面上溜须拍马献殷勤,可背地里始终不放心宋璟玉一个刚毕业的大学生,光是为了在公司站稳脚跟,她就花了三年时间,好不容易到了今天,事业也稳定了,宋霜寒也终于毕业了,以为一切都要好起来了,却又突然发生了这种事。

说句掏心窝子的话,宋璟玉这一辈子忙忙碌碌,也没想要图什么,就是希望父母能安度晚年,弟弟能成家立业,其余她都别无所求,她只是希望所有人都能安稳地度过一生,哪怕她再辛苦一点,那也是值得的。

宋霜寒低头怔了很久,直到他看见宋璟玉沉默着擦眼泪的时候,心脏才猛地刺痛,像被针扎过一般,恍如梦醒地看向宋璟玉。

“对不起……”

他声音很轻,很低,却也真真切切地落进了宋璟玉耳朵里,宋璟玉再也绷不住情绪,将烟捏灭在手中,崩溃地落下眼泪,宋霜寒整个人都恍惚得厉害,呼吸变得急促,心里也像是压了一块儿重石。

空气一时间沉寂下来,只剩下窗外雨点拍打窗户的声音,这场雨来得太突然,刚才还是晴空万里,一转眼就已经开始下雨了。

三人都沉寂着,相顾无言,宋璟玉深呼吸几口气,用力擦干眼泪,将手中捏成一团的烟扔在地上,冷声道∶“宋霜寒,你对不起的不是我一个,还有你爹你妈你哥哥!”

话说罢,她起身摔门而去,宋璟元望着宋璟玉离开的背影叹着气,他拉宋霜寒的手,眼里带着几分心疼,却也是恨铁不成钢。

“她为了你,已经连续好几个周都没睡过好觉了。”

宋璟元声音很轻,却很沉重,他说∶“从小我们都视你为珍宝,总是希望能把一切最好的全都给你,你平平安安,顺顺利利地长这么大,几乎一丁点儿苦都没吃过,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才让你变成了现在这样子?”

宋霜寒沉默着低下头。

“无论发生什么事,我和她都是你最坚强的后盾,你有什么可害怕的,一直不愿意说出来?”

宋璟元看着宋霜寒的眼睛,宋霜寒闭上了眼,几乎是绝望崩溃地将被子蒙在头上。

宋璟元一颗心瞬间沉了沉,他还想再说些什么,可看到宋霜寒那副痛苦的样子,一切责备的话都堵在了心里,竟怎么也说不出口。

末了,他叹气着说∶“医院血库没有血了,你身上的血还是别人输给你的。”

“楼下23病房的那个小画家,他救了你的命,无论如何你也要亲自去谢谢他,他是个残疾人,不能说话,也不能走路,你去的时候别太莽撞,多带些礼物。”

“一会儿妈和白医生进来照顾你,我和璟玉先去公司,晚上就来看你。”

宋霜寒仍旧蒙着头不说话。

宋璟元捏紧了拳,半晌又松开了。

罢了,他和一个病人有什么可计较的。

翌日,宋霜寒的精神状态仍旧很差,浑浑噩噩,连饭都吃不进去,众人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好不容易将他从鬼门关拉回来,现在又成了这种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到底也不是好事。

于是乎,法地迎合他的深吻,又急切又生涩,还没来得及喘息便被宋霜寒扣着头深深地吻住。

沈清怜的腿从出生就有些问题,时常没有力气,站不起来,只能整日坐在轮椅上,这会儿被宋霜寒抱在怀中深吻着,一双匀称白嫩的腿被宋霜寒握着架在自己腰上,还被剥夺了呼吸,一张小脸逐渐变得像海棠花绽开般靡红,他用手无力地推着宋霜寒,就像是被逼急的小猫亮出了自己的利爪,轻轻挠在宋霜寒心上,虽然没有什么感觉,但总归是留下了一道红痕。

宋霜寒抱着沈清怜越吻越深,搅动着他柔软的舌头,丝丝撬开他的牙关,直到他快喘不上来气,彻底瘫软在自己怀里的时候,宋霜寒才放过了他,任由他软在自己身上,眼里带着几分哀怨,唇瓣湿漉漉的,还带着水光。

“还要继续吗?”宋霜寒将他捞在怀里,轻轻替他捋着头发。

沈清怜一点头,双手撑在床上慢慢地缓着神,还不等力气完全恢复过来的时候,宋霜寒就拽掉了他的睡衣外套,捏着他胸前的乳头不轻不重地揉搓起来,沈清怜含着胸想躲,双臀上却措不及防地被抽了一巴掌,疼得他臀尖儿都在颤抖,床上的男人惯是贪得无厌,宋霜寒也一样,恨不得将他整个人都吃拆入腹,他拉着沈清怜白瓷玉般的手臂将他拽了回来压在床上,身下那根性器早已经急不可耐,硬邦邦地束缚在睡衣裤子里。

宋霜寒顶了顶沈清怜湿成一片的穴口,打趣儿道∶“还没插进去就湿成这样,床单都弄湿了,明天我爸妈来看你,你要怎么和他们解释?”

沈清怜喘着气,红着眼睛看向宋霜寒,胸前两颗红豆子被捏得又肿又痛,却还带着几分爽意将他裹挟在性欲的浪潮之中,一股奇怪的酥麻感从尾椎骨处传来,让他浑身过电一般颤抖着,连带着小腹也不停紧缩,后穴一张一翕,渴望着被那根鲜活粗大的性器填满。

“这么大的人了,难不成还会尿床?”宋霜寒坏笑地看着沈清怜,将身下憋得发紫的性器放了出来,那根肉棒尺寸过于骇人,硬挺地打在沈清怜的大腿上,沈清怜一惊,陡然间夹紧了双腿,下一秒却被宋霜寒捏着大腿掰开。

粗大肉棒顶在沈清怜的穴口轻轻磨着,沈清怜觉得这根东西只是进去一点点都能撑得他翻白眼,于是他抓着床单想要逃,却被宋霜寒抓着脚踝压在自己身下。

“师尊,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宋霜寒咬着沈清怜的耳垂,挺腰将性器插进去了一点儿,沈清怜陡然一颤,不可抑制地蜷缩成了一团,泪珠也挂在了眼角边欲掉不掉。

仅仅只是进去了个龟头,沈清怜就已经受不住了,张着嘴粗喘着气,吐露半截红舌,一脸绝望地看着宋霜寒,宋霜寒被夹得也难受至极,只一味抚摸着沈清怜的身子,尽力让他放松下来,没想到沈清怜越发夹着腿,整个人都抖得不成样子,眼角泛起了泪光。

腰肢柔软的美人倒在床上喘息呻吟,眼神迷离,嘴角沾着水光,通体羊脂白玉似的肌肤上留下一处处嫩如樱花般的红痕,更显含羞带涩万种风情。

沈清怜动情至深时,眼角绯红,眉头微蹙,轻轻咬着嘴唇,还用手害羞地挡着小半张脸,宋霜寒最喜欢的就是沈清怜这双眼睛,高潮的时候,瞳孔逐渐涣散,眸子里氤氲起水雾,像是被玩坏了的玩偶,只能瘫软在他身上任由他摆布。

想到此,宋霜寒身下不禁又涨了些,沈清怜本来就被撑得极开,这会儿察觉到身子里插着的那根巨物变得更粗硬,浑身颤抖地耷拉下脑袋,眼角微微下垂,楚楚可怜地看着宋霜寒。

宋霜寒不为所动,眸色一深,只亲了亲沈清怜的唇角,紧接着便抓住他的双手压过头顶,挺腰直接插进去一半多,沈清怜咬紧牙,瞬间绷紧了身体,一股酥麻的感觉顺着腰脊和小腹直窜头顶,平坦的肚子也径直被顶得凸起一块儿,沈清怜甚至都不用低头,只需要瞥一眼就能看得到自己的肚子被顶起来的地方。

“疼吗?”宋霜寒拽过被子一角替沈清怜擦了擦脸上的汗珠,沈清怜被顶得整个人都懵神了,只塌下腰轻喘着气摇头。

强烈的快感裹挟着沈清怜的神志,宋霜寒只是插进来一半,甚至还没开始动作自己就已经吃不消了,但久别重逢,他不想坏了宋霜寒的心情,也不愿意让今夜空度,因此即使再疼再累他也会咬牙忍住。

宋霜寒怎么可能不知道第一次有多遭罪,他们第一次做的时候,沈清怜被翻来覆去折腾了一整夜,第二天醒来连声音都发不出来,眼睛也肿得厉害,更别说身上,简直没有一处能看,可偏偏沈清怜还是死要面子活受罪,非要装着云淡风轻,前世一样,今世也一样。

他明白沈清怜就是个闷葫芦的脾气,可他就是不愿意看沈清怜在自己面前都会撒谎。

于是他抱着沈清怜的腰抽动起来,粗长的性器整根没入了沈清怜腿间,沈清怜瞬间疼得掉下了眼泪,蜷缩起了手指,弓着腰红眼看向宋霜寒,宋霜寒佯装无情,轻笑一声道∶“这可是你自己说不疼的。”

沈清怜吃了瘪,别过头咬住了唇,宋霜寒见状便俯身将沈清怜的腿架在自己肩头,狠狠撞进他穴洞深处开始抽插起来,沈清怜双臀离了床,整个人像是被贯穿一样被迫承受着宋霜寒又狠又快的肏干,整个人都在不停地颤抖着,就连粗重的呼吸声都被撞得支离破碎。

宋霜寒一下又一下顶撞着沈清怜的穴洞,粗大的肉棒将沈清怜的后穴肏得极开,看起来糜烂又涩情至极,两人交合的地方,草莓味的润滑剂被肉体的碰撞打成白沫,顺着沈清怜的臀尖儿流到大腿上,更加引人心神荡漾。

沈清怜的嗓子完全发不出任何声音,但带着哭腔的呼吸声却越发令人兴奋,宋霜寒压着沈清怜的身子大开大合地肏干着,每次都是整根插进去再整根抽出,沈清怜身下那口穴又湿又会夹,层层媚肉包裹着肉棒,像无数张湿热的小嘴在不停地吮吸,穴口处不停地流着沈清怜的淫水,肏弄时发出啪啪的声响羞得沈清怜连脑袋都抬不起来,只是晕乎乎地喘气掉眼泪,双手空浮地抓着宋霜寒的胳膊。

眼见沈清怜被顶得实在受不住,肚子又饱又胀,身下那口穴也肿了起来,宋霜寒便将沈清怜拉起抱在自己怀中肏弄,这个姿势要进得更深些,沈清怜吃不消,刚坐下去便瞬间崩溃地哭了出来,双手环在宋霜寒脖颈上,一副楚楚可怜的动人模样,宋霜寒掰开沈清怜的两瓣嫩臀,抱着他的腰往下压,沈清怜整个人都剧烈地一抖,就这样泪眼朦胧地在宋霜寒身上射了出来,顿时整个人都软软地趴在了宋霜寒怀里哭个不停。

宋霜寒轻笑着问道∶“疼吗?”沈清怜仍旧摇头,泪珠子却越掉越大,宋霜寒眸色一深,抱着沈清怜的腰,不顾他还在高潮之中就又用力地肏干起来,沈清怜承受不住这种剧烈的快感,拼命地想要推开宋霜寒,却被宋霜寒捏住了双手,屁股上也被狠狠抽了一巴掌,两瓣屁股顿时红肿了不少,打得沈清怜也彻底塌了腰,只埋在宋霜寒怀里哭得更狠,宋霜寒顶操了上百下才终于射在了沈清怜身体里,腥燥滚热的精液烫得沈清怜后穴一紧,肚子里顿时被灌得饱胀,多出来的精液顺着沈清怜的臀缝流了出来,沈清怜低头看着自己鼓起来的肚子,眼眶里氤氲着水汽,雾蒙蒙地看着宋霜寒,宋霜寒见他这副模样又可怜又乖巧,低头吻住他的唇,抱着他起身下了床。

两人一路吻着到了书案前,沈清怜被亲得耳根子发红,浑身都软得使不上力气,宋霜寒伸手抽了一张宣纸铺下,拔出了自己的性器,将沈清怜压在书桌上又后入了他,沈清怜紧贴着宋霜寒火热的胸膛,无力地趴在雪白的宣纸上,想转头看一眼宋霜寒的表情,却被宋霜寒压着双手动弹不得。

宋霜寒拿了一只小狼毫,沾了沾墨,放在了沈清怜手中,他道∶“清怜,真的不疼吗?”

沈清怜不知是何意,颤抖着在纸上写下“不疼”两个字。

宋霜寒都快要被气笑了,于是狠狠地撞了一下沈清怜,沈清怜瞬间整个人都趴倒在了书案上爬都爬不起来,宋霜寒抱着他的腰,整根抽出了性器抵在了沈清怜的穴口∶“那这样呢?疼么?”

沈清怜浑身都抖得厉害,眼泪大颗大颗打在宣纸上,染出一朵朵墨花,片刻之后,宋霜寒借着月光看见沈清怜捏紧了拳,又松开,然后轻轻点了个头,随后便将手中的小狼毫扔得很远很远,连宣纸也揉成一团扔到了地上,趴在书案上将脸埋住。

沈清怜可能这辈子都想不到自己发脾气的样子在宋霜寒眼里有多勾人,像炸了毛的猫咪,一举一动都写满了可爱两个字,宋霜寒压着沈清怜的身子,在书案上将他再次操射,操得沈清怜完完全全没一丁点儿力气,彻底瘫软在他怀中,到最后只能任由自己抱着他去浴室清洗。

浴室的镜子前,墙壁上,浴缸里,两个人做了一次又一次,直到沈清怜体力不支被操晕了过去宋霜寒才终于罢休,替沈清怜清理身子的时候,沈清怜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睛,便看见宋霜寒压着自己的身子,三根手指在自己的后穴里不停地进出,羞得他耳朵红得能滴血,恨不得自己再晕过去。

第二天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沈清怜艰难地抬起胳膊推了推宋霜寒,试图叫醒牢牢搂着自己不放的男人,没想到宋霜寒睁开眼睛,笑了笑,掐着沈清怜的脸亲了几口,揉了揉沈清怜的头发便将他再次搂回自己怀里又睡了过去。

沈清怜沉默着躺在宋霜寒的胸膛中,感受着独属年轻人的血气方刚和自己身后撕裂般的疼痛,只能无奈地叹了口气,也跟着闭上了眼。

两人相拥着,身下还连在一起,沈清怜被撑得睡不着,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身体,瞬间又不忍直视地转过了头。

片刻之后,宋霜寒终于醒了,抱着沈清怜腻歪了好一阵儿,沈清怜一脸呆滞地被宋霜寒揉过来揉过去,却只能无可奈何地笑一笑。

当初宋霜寒刚成年的时候就用自己这么多年攒下来的零花钱在东郊买了一个山庄,如今装修得也差不多了,随时都能搬过去住,只是宋家父母能允许宋霜寒搬出去,却不一定会允许沈清怜,毕竟现在在家里,沈清怜的地位已经远远高于了他们三姐弟,成为了当之无愧的掌上明珠。

沈清怜父母都是意大利人,十几年前拿到了绿卡后便定居国内,和那边的亲人再也没有了联系,这么多年以来,沈清怜几乎从未见过任何亲戚,除了偶尔会有一两个朋友来拜访。

父母出车祸之后,他按照父亲早年的遗嘱将他们的骨灰埋在了自家后院的柠檬树底,并且按照嘱托接手了父亲还没谱写完的组曲。

母亲生前一直都是一个快乐的舞者,不似父亲那般忧郁深沉,反而像是一只活泼的精灵,这样的两个人生活在一起,本以为会是整天水深火热,却没想到生活反而异常有趣,成长的过程中,沈清怜既得到了父亲高山般深沉的爱,也得到了母亲阳光般温暖的爱,前世他所没能得到的,有所空缺的,都在今生今世加倍得到了补偿,尽管他从出生起身体就有了缺陷,但亲人的爱却能让他忘却一切的不美好。

车祸事件之后,沈清怜被迫住院进行观察治疗,于是就有了之后发生的一切,当时出院时,沈清怜身边没有一个亲人,宋家二老一看沈清怜孤身一人,身体又不方便,实在是可怜,二看宋霜寒喜欢沈清怜喜欢得要命,恨不得天天抱在怀中二十四小时不离手,所以才自作主张将沈清怜带了回来,但毕竟也只是个刚刚成年的孩子,而且还经历了那种不好的事,再怎么着宋家二老也要将沈清怜放在身边好好照顾两年才能放心交给宋霜寒。

宋霜寒心里反反复复想这件事想了好几天了,怎么也想不出一个两全其美的解决办法,沈清怜看出来他有心事,于是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眼里写满了疑惑。

宋霜寒只看了一眼沈清怜的眼神明白了他在想什么,他将沈清怜抱紧,一下又一下拍着他的背,安慰道∶“我没事,只是在想要怎么才能光明正大带你回家,不是回这里,是回我们的家。”

沈清怜眼睛一眨一眨,长长的睫毛在眼底投下一片阴影,嘴角微微上扬。

宋璟玉今天好不容易得了空,拉着宋璟元就来看望未来宋家小儿媳,两人先是去楼顶宋霜寒的房间看了一圈,发现没人,便瞬间心领神会,坐在客厅里静静等两人下楼。

下午三点的阳光温暖和煦,不会刺眼,还能照得人身上暖烘烘的,像是刚出炉的小面包一样。

宋霜寒推着沈清怜下楼时,只见宋璟玉躺在宋璟元腿上无聊地翻着手机,而宋璟元在替宋璟玉揉肩捏背,见沈清怜下来了,宋璟玉扔开手机,瞬间脸上挂起了笑容,满脸阳光灿烂道∶“小沈啊,这几天在咱们家过得怎么样?开不开心啊?吃穿用度有没有哪里短缺的?宋霜寒这小子没欺负你吧?”

沈清怜身上穿着一件薄薄的白色毛衣,腿上盖着一条浅棕色的毛毯,坐在轮椅上显得十分乖巧,银白色的头发低低地绑在侧边,留下了一绺头发垂在脸旁,更显温柔平静,他轻笑着一点头,宋璟玉立刻激动地捏住了宋璟元的手。

“可爱死了!怎么能有这么可爱的孩子!”

宋霜寒推着沈清怜到沙发前,宋璟玉立刻伸手将沈清怜的双手握住∶“小沈啊,你跟着我这傻弟弟过日子真是受委屈了!”

沈清怜尴尬地笑了笑,抬头看向了宋霜寒。

宋霜寒一撇嘴,坐在宋璟元身旁道∶“爸妈生你们两个的时候把智慧都给了你俩,留给我的就只剩颜值了。”

“胡说八道。”

宋璟元抱着臂挪了挪,主动和宋霜寒间隔了三公分,随后用看傻子一样的眼光看着宋霜寒。

宋璟玉冷哼一声,阴阳怪气地模仿∶“留~给~我~的~只~剩~颜~值~~”

“哥,你真的不管管她吗?”宋霜寒一脸可怜样儿地看向宋璟元。

宋璟元一耸肩∶“你也知道,你姐才是那个当家做主的,我只是个小喽喽罢了。”

“滚滚滚,说得我一天到晚好像光欺负你似的。”宋璟玉摆了摆手,转头又盯住了沈清怜,过了一会儿,她从客厅抽屉底下的一个首饰盒里拿出了一个玉镯,比了比沈清怜手腕,然后又撸起袖子,亲自将镯子戴在了沈清怜白净纤细的手腕上。

“这可是咱们家的传家宝,传了都快有几十任儿媳妇了,本来以为到我这儿就要断代了,没想到还有你。”

青绿色的手镯戴在沈清怜羊脂玉一般的皮肤上格外相衬,宋璟玉咂咂舌道∶“果然是美人养玉,这手镯戴我手上跟塑料似的,戴你手上就不一样了。”

“这么珍贵的手镯就扔在客厅吗?”

宋霜寒狐疑地看着宋璟玉,宋璟玉点点头∶“那不然呢?专门给它买个保险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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