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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个世界结局(1 / 2)

三年后。

陆诗涵如愿嫁给了齐铭,尽管代价是父母跟她断绝了关系。

两人最开始是花陆诗涵的嫁妆,后来嫁妆花完了,陆诗涵却也在这时候怀了孕,她曾经为了给齐铭凑钱卖掉了一颗肾,留下了后遗症,身体还没养好,并不适合怀孕。

但是当齐铭满眼憧憬地说“想体验当爸爸的感觉”时。

陆诗涵做出了一个决定:她愿意赌一赌。

两人银行卡里都没有钱,所以陆诗涵也没有去做产检,她相信在爱里出生的孩子,一定是健健康康的。

只是两人生活费都不够。

陆诗涵上学时的成绩确实不错,底子还在,所以找了一份家教的工作,每天怀着孕备课,去给学生补习。

看到她的肚子一天天大起来,齐铭实在不忍心让陆诗涵继续工作,于是决定去赚钱,然而凭他的学历和实力,都不可能找到当年在陆氏公司一样摸鱼又高薪的工作。

重压之下。

他决定铤而走险,去抢劫。

结果第一次抢劫,就碰到了便衣警察,齐铭挣扎两下,弄伤了对方,罪加一等,他锒铛入狱。

陆诗涵挺着大肚子,以妻子的身份去探望时,才忽然发现一件事情:两人还没办结婚证。

监狱里。

“我现在这样,你还愿意嫁给我吗?”齐铭胡子拉碴地问道。

陆诗涵从没见过他这么爱自己的样子,感动得满眼泪花,拼命点头:“我愿意!”

她抚摸着肚子,惊喜道:“刚才孩子踢了我一下,一定是被我们的爱情感动了,你摸摸。”

两人在监狱中办理了结婚证。

陆诗涵答应等他出来。

然而几个月后,她在买菜的途中早产,被路人送去医院后,情况紧急,大夫问她要亲属的联系方式。

陆诗涵犹豫一下,没给。

如果叫了爸妈过来,他们肯定选择保大,肚子里可是她和齐铭的爱情结晶,她不允许自己的爱情结晶出任何一点意外。

她还要等着齐铭从监狱里出来,听孩子喊他爸爸呢。

“保小,医生,无论发生什么情况,一定要保住我的孩子,孩子比我的性命更重要。”陆诗涵没有给出任何联系方式,只是满眼泪花地对医生强调道。

她的孩子。

她相信这个孩子一定是勇敢的,一定会有奇迹发生。

陆诗涵生下一个小男孩,去世。

医院通过报警,首先联系到了监狱里的齐铭,将情况告知他。

齐铭嚎啕大哭,恨死了自己的儿子,如果不是为了这个儿子,妻子也不会死,这个丧门星,一出生就克死了陆诗涵。

他将来怎么办?

“那不是我的儿子,谁愿意要谁要。”齐铭挂断了电话。

医院又联系上了陆父陆母。

当年陆小舟心脏病发去世,家里的监控又都被女儿弄坏了,明明小区里的监控显示,齐铭进了他们的单元楼,但是陆诗涵坚称齐铭没有进来过,又坚持要跟齐铭结婚。

陆父陆母一怒之下跟女儿断绝了关系。

没想到再见面,竟然是天人永隔。

十八年后。

曾经被齐铭嫌弃是丧门星的儿子,却成了他出狱后的主要经济来源。

陆诗涵跟他办理了结婚证,陆诗涵死后,儿子的抚养权就是他的,陆父陆母失去了儿女,只有一个外孙,根本舍不得给他。

为了不让齐铭抢孩子,只能几次三番地给齐铭钱。

直到孩子十八岁。

齐铭再也没办法以此为借口要钱了,他在高考前,去儿子高中学校闹过,看着男生宿舍,回忆起他当年和陆诗涵在一起的幸福时光。

陆父陆母给了他一大笔钱。

等他把这笔钱挥霍完,再想要的时候,却发现陆父陆母带着他儿子移民到外国了。

果然是嫌贫爱富!

他就知道,陆诗涵的父母根本就没有看得起他过!

齐铭这些年来找了许多女人,并不是爱她们,他只是想在那些女人身上寻找陆诗涵的痕迹,可是一个又一个,不过是贪图他的钱,根本不想跟他同甘共苦!

直到最近网聊的这一个,终于给了他陆诗涵的感觉。

无论他怎么发火,对方都默默倾听,安慰他,鼓励他,相信他能重新站起来,仿佛是陆诗涵又回到了他身边。

最后一次。

“涵涵,这是我最后一次见你了,等明天,我就要偷渡去另一个国家。”齐铭捧着陆诗涵的骨灰盒,深情地说道:“我相信,你也希望我早点走出来,早点成家,你放心,就算你走了,我也会守着我们俩之间的爱情,过得好好的。”

骨灰盒太重。

再者,他相信陆诗涵一定也想让他无牵无挂地继续幸福下去。

“所以涵涵,你放心去吧。”

齐铭在骨灰盒里一抓,朝着天空一撒,看着那纷纷扬扬的骨灰,好像陆诗涵又回到了他的身边,他忍不住泪流满面。

将一盒骨灰撒完后。

他把骨灰盒卖了,正好够路费。

“涵涵,一定是你的在天之灵在保佑我,不然连路费都凑不够。”齐铭藏在车厢里,满眼都是希望。

当年陆诗涵去世后,陆父陆母舍不得把她的骨灰放在墓地里,于是买了最贵的骨灰盒,一直把女儿的骨灰放在家里。

齐铭得知此事后,就把骨灰偷了过来。

真是冥冥中自有注定,骨灰盒帮了他最后一次,或许是陆诗涵在保佑他吧。

下了车。

齐铭握着手机,按照对方的指示,七拐八拐来到了一个偏僻的小茶馆,等看到对方的样子后,他更加确定那是命定之人。

女孩才刚刚十八岁。

陆诗涵也去世了十八年了,或许是投胎转世吧,陆诗涵又来找他了。

齐铭喝下一杯茶,倒头晕了过去。

再次醒来时。

他却躺在医院的手术台上,旁边是那个是十八岁女孩,齐铭连忙问道:“我晕倒了,你把我送进了医院是吗?”

女孩不复最开始的甜美笑容,见他醒了,面容冰冷地给他打了一针。

齐铭觉得莫名其妙,他身体健健康康的,怎么会突然晕倒,又出现在了手术台上?

意识消失之前,他听到最后的声音。

“两个都噶掉吗?”

“对,两个肾都噶掉。”

尚书府。

“服了,服了。”

陆小舟直到穿越了,仍然气得差点口吐白沫,跟他有什么关系啊?为什么要牵连到他身上啊?他对那陆诗涵和齐铭的恋爱,连一个字都没说,还要他怎么样?

为恋爱脑摇旗呐喊吗?

为什么就是不肯放过他!!!

他从床上翻下来,气急败坏地去倒了杯茶喝,仍然心火难消。

这一世无论如何他也不要重复上一世的结局了,既然避无可避,那就迎难而上!

“大人,小姐在门外求见。”守门小厮传话道。

陆小舟仿佛有心灵感应般,穿越后,他就能立刻感应到自己的两个死对头是谁。

陆绵绵。

原主的孙女。

萧风。

锒铛入狱的采花大盗。

“让她进来吧,你们都退下。”陆小舟喘了几口粗气,勉强平复心情。

原主性子烈,肝火旺,妻子也体弱多病,早早去世,原主的独子遗传了父母的缺点,在与一个江湖人吵架时,活活气死,总之陆家是香火凋零,只剩下一个孙女陆绵绵。

陆绵绵在一次上香时,被采花大盗萧风侮辱,本来一心求死,后来却遇见强盗抢劫,萧风带着她逃跑,又告诉她自己童年要饭吃的凄惨经历。

陆绵绵母爱爆发,认为萧风最后成为一个采花大盗,其实也情有可原,毕竟他的童年真的很惨。

后来萧风也没伤害陆绵绵的性命,把她送回了尚书府。

为了尚书府的名声考虑,陆绵绵本打算将爱恋深藏于心,以后青灯古佛,用余生慢慢回忆。

但万没有想到,萧风被官府抓住了,下个月问斩。

陆绵绵早上的时候,哭求祖父陆小舟去救萧风,甚至以死相逼,把原主气得晕了过去,她才离开。

现在听说祖父醒了,又过来替萧风求情。

“他本来是一个好人,只是被人欺辱,才会变成如今这样,如果他死了,孙女也不想活了。”陆绵绵拭泪说道。

陆小舟心硬如铁,毕竟原主不能生气,一生气,肝疼。

他说道:“你知道你父亲是怎么死的吗?”

“跟一个江湖人吵架,气伤了肝。”陆绵绵以为祖父是在表示生气,她连忙说道:“孙女不想惹祖父生气。”

“你知道那个江湖人是谁吗?就是萧风!”

陆小舟吼道。

原主气晕过去,甚至可以说是直接被气死了,就是恨啊,儿子被萧风活活骂死,唯一的孙女又喜欢上萧风,家门不幸。

他都快五十了,在古代可以自称老夫的年纪,简直万念俱灰,就算不被气死,也想找个绳自己上吊算了。

“什么?”

“那或许是父亲……”陆绵绵对上祖父吓人的目光,顿了顿,还是咬牙接着说道:“或许是父亲仗势欺人?”

萧风只是一个江湖人,父亲却是尚书独子,谁欺负谁,还不明显吗?

卧槽。

陆小舟服了,原主虽然是兵部尚书,但如果能养出仗势欺人的儿子,哪会把一个孙女如珠似宝地养着,早纳妾,或者将子侄小辈过继到名下了。

而且一个人尽皆知的采花大盗,有什么滤镜值得让陆绵绵先怀疑自己父亲仗势欺人吗?

他喘了口气。

陆小舟已经对这些是非恩怨不在乎了,他只想证明自己的一个猜测,所以要拿陆绵绵做实验。

“这样,你不是想救他吗?把这杯茶喝了,祖父就帮你救他。”陆小舟说道。

陆绵绵毫不犹豫地接过茶,一饮而尽,然后就晕了过去。

陆小舟没有浪费时间。

他将晕过去的陆绵绵抱到了床上,憋了一肚子的气,在解开陆绵绵衣的服,看着孙女玲珑白皙的身段时,全都化作了涌向小腹的欲望之火。

陆小舟摸了摸陆绵绵的奶子,将她奶子握在手心把玩,揉捏出各种形状,看着孙女的粉红的娇嫩奶头逐渐挺立起来,凑过去含在嘴里,如小孩吸奶一样裹吸,看到孙女粉红乳头上亮晶晶的口水,更觉得憋得慌。

当即掏出了胯下的阳具,推开陆绵绵白嫩的双腿后,龟头对准穴口,一挺而入,柱身全都陷了进去,随后抽插几下,听到陆绵绵在昏睡中的呻吟,他更如同被刺激了一样,用力连续挺了几下。

压在陆绵绵的身上,吻住她的小嘴,将陆绵绵的嘴唇用舌头舔舐一遍,下半身挺出的肉棒在陆绵绵狭窄湿润的小穴里进进出出,肉壁裹吸着阳具,龟头探进花蕊深处,里面的软肉被顶撞,刺激出更多淫水。

陆小舟又抚摸挑逗着陆绵绵的乳房,用手指拨弄着两颗挺立起来的乳头,含在嘴中吮吸轻咬,嘴里叼着一只,手上把玩一只。

陆绵绵在昏睡中身体有了感觉,呻吟声随着小穴被撞击的节奏而变化,时高时低,樱唇中流出透明晶亮的口水。

看着原主记忆里体弱而精贵的孙女,现在被自己操得人事不知,陆小舟兴奋地加快了挺动速度,又粗又长的肉棒挤开穴口,向里面更深处操去。

陆绵绵的双乳丰盈弹润,捏在手里,仿佛两个面团子一样,被五指捏出各种形状,顶峰的乳头仿若梅花,在不停地搓揉之下,颜色逐渐加深,润白的奶子上,印下了陆小舟的五指痕迹。

他将陆绵绵的双腿抗在肩膀上,逐渐加快了速度,开始狂冲猛干,粗长的阴茎陷进陆绵绵的肉穴里,里面的肉壁狭窄紧致,裹吸着挺进来的粗长异物,随着不停地摩擦顶撞,分泌出更多的蜜穴润滑。

“嗯嗯嗯啊啊……”

陆绵绵在昏迷中被干得嗯嗯啊啊呻吟起来,小嘴张开,立刻就被陆小舟吻住,将舌头探进了她的口腔,品尝孙女的粉舌。

他来了兴致,将肉棒从陆绵绵的小穴里抽了出来,然后顶到了陆绵绵的嘴边,试着将鸡巴插进她的嘴里。

陆绵绵对这一切一无所知,樱桃小嘴里含着狰狞黝黑的肉棒,进进出出,把她的口水都带了出来。

陆小舟扶着阴茎,在陆绵绵的脸上摩擦,将卵蛋垂进陆绵绵的嘴里,她本能地合拢嘴巴,含住了爷爷的卵蛋。

阴茎顿时涨得难受起来。

他将陆绵绵翻过去,令她趴在床上,随后从后面掰开陆绵绵的臀瓣,肉棒插了进去,同时用力抓着陆绵绵的翘臀,感觉手感竟然不比奶子差多少。

做了一会儿活塞运动之后。

陆小舟抓住陆绵绵的两个胳膊,从后面仿佛骑马一样,肉棒在陆绵绵的花穴里驰骋,一下又一下,屁股相撞的剧烈声音回荡在房间里。

小穴虽然不是被第一次开苞了,但是仍然紧致狭窄,里面层层叠叠的嫩肉,紧紧裹着陆小舟的阴茎,有了蜜水的润滑,龟头逐渐深入,探到陆绵绵的子宫口处,她似乎感觉到了快感,小穴竟然主动吮吸起阳具,仿佛在邀请深入一样。

陆小舟松开了陆绵绵的胳膊,呼吸急促,俯下身,抱住了孙女的小蛮腰,使劲将肉棒往里面送去,卵蛋紧紧贴着她的臀缝,随着腰部用力摇摆,阴茎在陆绵绵的小穴里大开大合地做着活塞运动。

直到数百次挺动之后,陆绵绵的屁股都被撞击得发红,陆小舟重重一挺,肉棒在蜜穴射出精液。

他喘着粗气,抽出阳具。

潦草给陆绵绵清理过身体之后,穿戴好衣服,去了大牢。

大牢里。

萧风虽为阶下囚,看向陆小舟的目光却十分挑衅,翘着二郎腿,问道:“怎么,尚书大人是来求我当孙女婿的吗?”

他当年骂死了陆小舟的儿子,现在又睡了他的孙女,更搞笑的是,那个陆绵绵还以为自己是什么好人,对自己情深一片。

他平生最讨厌这些狗官,恨不得把他们的后院搅得天翻地覆才好。

“来人。”

“射死他。”

陆小舟没跟他吵嘴,只是淡定地下了命令。

几个狱卒立刻手持弓箭,瞄准了监牢里面的萧风。

“你想干什么?你不是自诩清正刚节,难道你不想要名声了吗?”萧风急了。

他敢这么戏弄一个尚书,就吃吃准了陆小舟的性格,与其他鱼肉百姓,仗势欺人的狗官不一样,不会动用特权来对付他。

现在是怎么回事?

陆小舟怎么突然变了?

“是不是因为陆绵绵,她死了?”萧风猜测道。

他怀疑自己玩过火了,陆绵绵毕竟是陆小舟唯一的孙女,要是为他殉情死了,陆小舟恐怕真的会失控。

“放箭!”

陆小舟懒得跟他废话,厉声道。

箭矢飞去。

萧风被射成了刺猬,临死前还瞪着眼睛,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按照他的计划,陆绵绵应该为了自己去跟陆小舟作对才是,最好气死陆小舟。

再不济,陆小舟也会为了陆绵绵退让,求他娶了孙女。

怎么会这样?

“不要轻举妄动,对着他的尸体再射几箭。”陆小舟吩咐道。

萧风死得不能再死。

一个尚书,提前杀了一个采花大盗,不过是让死刑犯提前被执刑而已,甚至不值一提。

陆小舟并未将萧风的死讯告诉陆绵绵,只说萧风从牢里逃跑了,陆绵绵最初相信了,后来过了几年,她还是发现了真相。

“如果他还活着,江湖不会这么平静。”陆绵绵笃定,萧风已经死了。

然而陆小舟不承认,她既没有能力也没有心思去细查,宁愿永远不确定,还能抱着一丝幻想。

十几年后。

陆绵绵抑郁而终。

陆小舟依然是尚书,给陆绵绵办了场豪华的葬礼,然后就辞官归隐,慢慢熬日子。

他来到这个世界之初,就用陆绵绵的身体做了实验,然后去杀萧风,为的就是验证自己的一个猜想。

假设恋爱脑是女主,那个渣男是男主,两人天生就是一对。

该怎么破坏呢?

通过第一世重生七次得来的经验,陆小舟猜测:他需要先破坏女主的“贞洁”。

他曾经是爱看升级流,陆琪琪爱看虐恋情深,两人看的书虽然不同,但都有一个可以称之为规则的雷点,那就是男主可以脏,女主的身体必须只属于男主一个人。

如果女主被陆小舟睡了,那么女主不再是女主,男主也不再是男主,两个普通人,自然不会再有“跳崖不死定律”,也会如普通人一样,被他杀死。

现在还差一个对比,才能完成这个实验。

陆小舟临终前,脑海里仍然在思索下一世的实验。

这一世着实投胎投得不好。

陆小舟不喜欢有成长期,也不喜欢陪恋爱脑成长,但真摊上了,也就这么着了,他一向很能凑合。

“师兄,你别死了啊!”陆清然十八岁,声音惊慌,带着哭腔。

破庙外面的雨淅淅沥沥,晚风阴冷,不停地刮进来,火堆随时有熄灭的可能。

他们都是陆家山庄的。

一个是暗卫,一个是小姐。

朝廷派人来灭门,也只逃出了他们两个,原主替陆清然挡了一箭,拼着最后一口气带她跑到了破庙,便不行了。

“水。”陆小舟声音嘶哑,明明现在是暮秋寒夜,外面还下着雨,他却觉得浑身发热。

陆清然站起来,四处看了看,找不到碗,便去外面用手接了雨水,再跑回来,小心翼翼地喂到陆小舟嘴边。

她来回跑了三次。

陆小舟喝足了水,身体舒服一些后,困意便涌了上来,背对着火堆,又热又冷,后背发热,怀里却冷得恨不能打颤。

半夜。

陆清然摸摸他的手,冰冰凉凉,又探手摸了摸陆小舟的后背,被火烤着还暖和一些,她兀自发了会儿呆,无声哭了一会儿,钻进陆小舟的怀里。

她没受什么伤,又天生体热,能当个汤婆子给师兄暖暖身体也好。

陆小舟意识半清醒,半模糊,能感觉到陆清然钻进了自己怀里,抱着睡自然暖和些,若是他想做些别的什么,此刻也正是时候。

没必要。

他这一世是用来做实验的。

一夜过去。

陆小舟醒得比陆清然早,原主本就是暗卫,身体恢复速度快,身手也强,他小心翼翼把陆清然推到一边,出去打了些野味,然后做烧烤,就当早餐了。

陆家山庄被灭门,朝廷给出的原因是勾结宰相,意图谋逆。

说白了:靠山倒了。

这虽然是一个有武林的世界,但武力不足,所谓的高手,赤手空拳的话,也顶多打十来个人,所以朝廷还是朝廷,皇帝还是皇帝。

陆家山庄能兴旺这么些年,主要原因就是庄主与宰相交好,现在宰相都被打成反贼了,何况一个小小山庄?

陆小舟趁着吃早饭的时候,跟陆清然解释了这回事。

“我爹爹没谋反!”

陆清然的思维还在自证清白上,根本没意识到,这是一场政治交锋,真相是其中最不重要的东西。

她抹了抹泪,仿佛一夜之间成长起来,咬牙说道:“爹爹是清白的,我要去见皇帝,我要告诉他,让他给陆家山庄平反!”

两人成了被通缉的逃犯,但是凭陆小舟的身手,隐姓埋名一辈子,也并不成问题,只是陆清然不愿意。

她不能大摇大摆地进皇宫,就选择了曲线救国,去应聘宫女。

无巧不成书。

陆清然顶替了一个本来被选进宫,后来跟情郎逃跑的宫女谢晴儿。

她进宫后。

陆小舟认为自己要做的实验要紧,于是想法子应聘当了侍卫。

“师兄,你是来陪我的吗?”陆清然一身宫女装扮,更显俏丽。

中午。

皇宫里。

服了,头一回穿越成太监。

陆小舟正当值,但是原主身体极差,额头发热不说,顶着还顶着太阳,整个人如在火炉里面,身体内部又觉得森冷,需得使劲咬牙控制,才能勉强站立稳当。

他垂着头,悄悄眯着眼睛观察周围的环境,揣测着这一个贵妃,两个贵妃的侄女,到底哪一个是恋爱脑?

陆楚是正得宠的贵妃娘娘,暂时没有子嗣,最爱两个双胞胎侄女,时常招进宫来玩乐,不过那两个女孩子之间不怎么和睦,常常有闹着闹着就急眼了的事情发生。

陆小舟在脑海里回忆了一下,发现现在的情况应该是那个双生姐姐把妹妹推进湖里,陆贵妃实际更偏心那个双生姐姐,但这回也被她的举动气到了,正罚她下跪呢。

另一边。

陆菡双膝酸软,跪在平整坚硬的石桌上,耀眼的日光晒得她头顶微微发烫,抬头望去,对面十六岁的少女投来挑衅一眼,又迅速心虚的移开目光。

陆萏。

她的妹妹。

两人是双生子,既蜜里调油,也针锋相对,这里是贵妃姑姑的宫殿。

姑姑向来偏心她多一点,现在却罚她跪在石桌上,一定是自己犯了大错,陆菡想了一会儿,却实在记不起来了。

三年后。

外族破城,宫墙内外血流成河,公卿骨铺满天街,帝妃自焚而死,她被姑姑托付给皇后照顾,随着大臣一起迁都江南。

浑浑噩噩又活了三年,然后病逝。

终年二十二岁。

至于妹妹。

她活得还没有自己长,一年后,陆萏会被封为公主,远嫁和亲,再一年,外族陈兵边境,以陆萏的人头祭旗,随后势如破竹的打进皇宫。

妹妹才活了十八岁。

与一年后、两年后、三年后的事情相比,现如今,是她抢了妹妹的发钗,还是妹妹划破了她的衣裳,都不要紧。

“好了,快扶她下来吧。”

姑姑陆楚发声,旁边两个宫人小心翼翼的扶着陆菡。

陆萏跺脚表达不满,道:“这还不到半盏茶时间呢,姑姑也太偏心了吧,至少得再跪一会儿!”

“萏儿,她是你亲姐姐,你还要她给你磕头认罪不成?”

陆楚训完这个,又训那个,走过来点了一下陆菡的脑袋,佯装生气,教训道:“你也是的,没个当姐姐的样,你是姐姐,你不该让着点妹妹吗?”

“姑姑。”

陆菡声音发颤。

记忆里,她跟姑姑见的最后一面,是绝望与鲜血交织,是火光漫天,是尸骨无存,而现在面前这个华耀荣光的贵妃娘娘,简直鲜亮的刺痛人眼。

见她满眼泪光,陆楚以为是她跪疼了,一面蹲下替她揉膝盖,一面哄道:“哪边疼,我叫御医过来给你看看?”

“姑姑!”

陆萏气得鼻孔冒气,两三步从走廊跳下来,恨恨地撞开姐姐,伸手去咯吱陆楚,喋喋不休道:“你也太偏心了,你也太偏心了!”

姑侄俩只差六岁,都是活泼好动的性子,闹起来也不管辈分,互相被对方逗得咯咯笑。

陆菡站在一边,瞧着这热闹场景,心底却越发痛苦,要不了六年,眼前繁花似锦都会消散如烟,她、妹妹、姑姑六年后竟然都死了!

眼下得到的越欢乐,越显得不远后的将来,如撕肉一般疼。

“姐姐,你哭了?”

陆萏冷不丁看见她满脸泪水,吓得一蹦三尺高,又观察一会儿,确定姐姐是真伤心,而不是准备引诱她过去,再揍她一顿时,连忙跑去抱住陆菡,慌慌张张道歉:“我,我没想惹你哭的,你真跪疼了?你别生气,要不然我跪一会儿?”

说着,她就往石桌上爬。

陆菡拉她下来,反手抱住她,心中悲痛难抑,起誓似的说道:“我是你的姐姐,我应该保护你的,我会保护你的。”

“这才对吗。”

陆楚还以为她是在为之前的事道歉,走上前说道:“别怪姑姑罚你,你这次也够过分的,为个外人,把亲妹子推进湖里,就算你知道萏儿会水,你也不能这么做啊。”

她还干过这事?

陆菡一惊,还有些想不起来,她的记忆凝聚在后半生的浑噩与痛苦中,前半生的光影像是一团美好的雾气,她不敢靠近,只敢远远看着,品出一分甜。

“我知道错了,姑姑。”

她在妹妹的肩膀上抹了抹眼泪,已经回过神来,看似语气认真,实则心不在焉的道歉。

陆萏大惊小怪,掐了掐她的脸,惊诧道:“姐,你居然先道歉?我掐你,你也不打我了,你怎么了?”

奇怪完。

她得出结论:“你疯了吗?”

“胡说八道。”陆楚拍了一下陆萏,又替陆菡理了理衣服,半是心疼的说道:“你姐姐是跪怕了,好好的,你掐她脸干什么?我看你真欠打了。”

陆萏有些不服,张了张嘴,又觉得无话可说,干脆翻了个白眼,跑去揪姑姑在院子里种的小青菜。

中午。

原本的午饭里,多添了一道炒青菜,陆楚看着盘子蔫了吧唧,不足手指长的的青菜叶子,心疼它还未长成,就惨遭侄女毒手,于是专门抽时间训斥了陆萏几句,气得她直往枕头上撞。

陆菡看着眼前岁月静好的一幕,恍在梦中。

姑姑受宠,经常招她们入宫陪伴,但宫规严谨,尤其被皇后敲打过后,便再不敢留她们过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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