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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安夜的愿望(1 / 2)

平安夜,远郊别墅。

许淮点着烟,整个人只穿了件睡袍坐在沙发上。

飘渺的烟雾从嘴巴和鼻子里跑出来,晕染了微冷的空气,逐渐把视线也变得模糊。

他抬眼看向不远处的露台,那里放着一张箭靶,靶心中央插着一根箭,是他没事儿拿弓箭射的。

这四个男人怕他在家无聊,搞了很多新式弓箭和箭靶,有时候射箭不痛快,许淮也会去箭馆,但身后也总有人跟着。

不过他早也没了逃跑之类的念头,和这四个人纠缠了这么多年,还不是一样跑不掉。

突然,他的身体被人从身后抱住。

许淮知道是谁:“闻雀,你今天不上班吗?”

“董事会那边我请了假。”

闻雀紧挨着他坐下,他的脸早已褪去少年时期的婴儿肥,一张瓷白的娃娃脸也逐渐变得有棱角,五官还是精致挂的,只是多了沉静的气息。

许淮抬眼瞥了他一下,心想这小子这么多年过去了,身上还是股子奶狗劲儿,就是外表和内心太不相符,疯的很。

“淮哥,我想你了。”闻雀伸手抱住他的腰,手指也不老实的伸进睡袍里,顺着腹肌往上摸,“出差这么多天,你想我吗?”

许淮毫不犹豫的说了句:“想。”

哪怕知道他是在敷衍自己,闻雀也开心的不行,笑着把脸凑过去:“我也想你,亲我一下好不好?”

许淮也不抗拒,把烟掐灭在烟灰缸里,转脸亲了他一下。

闻雀开心的脸都快笑烂了,凑过去把这个吻加深了许多。

细密的接吻声在两人之间响起,软滑的舌头探进口腔,翻搅出银丝水痕,唇舌分离时都牵扯出口水。

闻雀亲他的动作又小心又着迷,像是品尝一件无价之宝,动作细微的牵扯间,脖颈处的衬衫也不小心移动扯开了一下。

他的后颈处,有一个“淮”字的纹身。

许淮盯着那个纹身,黑色的瞳孔逐渐晕染出静谧的默然。

闻雀伸手想去扯许淮的内裤,又被对方攥住手腕。

“累了,今天平安夜就别做了。”

闻雀有些委屈,又想到许淮整天对付四个男人够累的了,只好作罢。

他小心的起身,又紧挨着许淮坐下:“淮哥,马上圣诞节了,想要什么礼物?”

许淮摇头:“我又不过这个。”

他也不明白这四个男人怎么总喜欢过节,从中到外,一个都不落下。

“过嘛,可以许愿的。”

闻雀的眼神亮晶晶的看着他,很是期待。

许淮对此毫无兴趣,他什么愿望都没有:“你们有愿望吗?”

“有啊。”

许淮想说一句“无聊”,又看着闻雀那张瓷白、漂亮的脸,还是没说什么。

晚上,其他三个男人都回来了,还买了许多东西回来。

平安夜、圣诞节的礼物全都有,有手表、相机、球鞋、弓箭、电脑、衣服,全都是关于许淮的。

季游把露台布置好了,挂了很多彩带和灯条,明晃晃的很是漂亮。

唐耕雨整了整衣领,温润俊美的五官浮现一丝柔和:“圣诞节可以许愿的。”

孟绍安抽着烟,脸庞轮廓干净又硬朗:“把咱们的愿望放进盒子里吧,和以前一样。”

这让许淮有些疑惑,他知道每年这四个男人都喜欢过能许愿的节日,但他都不知道愿望内容。

“什么愿望啊?”他今年难得问了一句。

四个男人纷纷看向了他。

孟绍安走过去抱着他,声音很闷:“说出来就不灵了。”

许淮也没心思再去了解,抽了会儿烟,看着他们在阳台上把愿望纸条放进盒子里,没再注意。

阳台上,闻雀小心翼翼的在纸条上写字,又看了一眼其他三人的:“好了吗?”

“反正都是同一个,还搞四张纸写呢。”

“这叫虔诚。”

“又不是拜佛,圣诞老人能看见吗?”

“试试呗,说不定管用。”

四个年岁不小的男人围在阳台的圣诞树周围,都成年了还都像个孩子似的盯着四张摊开的纸条,脸上满是期待和欣喜。

他们的纸条上都是同样的语句,同一个愿望——

【今年,许淮可以喜欢我吗?一点点也好。】

新年。

许淮对一切浪漫的东西都过敏,也对玫瑰、烟花不感兴趣,但是其他四个男人倒是很有热情,激烈的讨论要怎么过新年。

他刚射完一支箭,瞥见靶心被箭头射烂,沉默的把弓箭放下,又觉得困了就睡到沙发上。

等许淮再次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被人搂在怀里。

“醒了吗?”有人试探性的摸了摸他的额头。

许淮的脸贴着对方的黑色羊绒大衣,柔软的触感让他眯起眼睛,双手撑起身体:“什么时候了?”

“下午六点。”唐耕雨揉了揉他的长发,声音很轻,“起来穿衣服吧,一起去放烟花,绍安给你买了爱吃的小龙虾。”

许淮掀了掀眼皮:“不想起。”

唐耕雨知道他会这么说,低声在他耳边温柔的安慰:“我给你穿衣服,好吗?去看看吧,我们准备了好久。”

这四个人又想搞什么……

许淮没搭理他,任由唐耕雨给他穿衣服。

他躺在沙发上,感受着那双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在他身上游走,毛衣、长裤、大衣、袜子、靴子……最后脖颈处套上暖融融的围巾。

许淮的长发被很好的梳着,他还趁空吃了好几颗果盘里的葡萄,脸颊鼓囊囊的。

唐耕雨见他这样子,梳着长发的手停了一下,轻笑道:“真可爱。”像只吃松果的小松鼠。

许淮哼了一声,以前唐耕雨说这话就意味着自己要倒霉,但现在别说倒霉了,他骑这四个男人头上撒尿都行。

乌黑的长发套上皮筋扎在脑后,脸颊也被用手指戳了一下:“这么喜欢吃,给我尝一颗?”

许淮头也不回:“想吃自己拿。”

唐耕雨便伸过去攥他的手,拉着从果盘里取了颗葡萄放到自己嘴里,舌尖伸出来舔了舔许淮的手指:“挺甜的。”

他见许淮又把头扭到一旁,无奈的把人拉起来,出去的时候,一边安慰一边说:“你别生气呀,我就随口说说。”

“等会儿出去冷,把围巾裹好脖子,小心感冒。”

……

走到楼下,许淮一眼就看到孟绍安等在路虎揽胜的车门处。

身材高大的男人抽着烟,俊美的五官里那双深蓝色的眼睛很显眼,瞥见许淮,冷漠的脸色这才褪去。

他兴奋的跑上前,把准备好的食品袋递给许淮:“喏,加麻加辣是吧?给你备好了。”

“那家店排队人真多,我等了好久!老婆夸夸我呗?”

唐耕雨看了一眼他:“你开什么来的?”

“西尔贝啊,停车库里了,我坐你们车走。”

唐耕雨想象不到向来嚣张跋扈、最讨厌等人的孟少开豪车去龙虾店排队的样子。

许淮接过食品袋,含糊的夸了一下就上了后座,孟绍安紧随其后坐旁边。

唐耕雨开车的时候,瞥见后视镜的俩人,几乎都是孟绍安单方面找话题。

“老婆,分我吃一个呗?这东西这么好吃吗?”

“有手套吃起来方便,不过滴油了也不碍事,反正这是耕雨的车。”

唐耕雨面无表情的深呼吸了一口气,默默打着方向盘往前开。

他的新年愿望就是希望孟绍安那颗还没发育的大脑长好一点。

等到了海边,许淮手里的小龙虾也吃完了。

他下车见到正在海边布置烟花的闻雀,还有拿着单反相机的季游。

海风很清冽的吹过许淮的耳侧,扎好的长发又被吹的有些凌乱,沙滩边一圈圈的灯带亮起来,逐渐显出他清冷俊美的五官。

“淮哥。”闻雀跑过来,开心的递给他一支仙女棒,又用打火机点上,火光映照在那张瓷白的脸上,“很好看呢。”

许淮心想这小子到底说的是仙女棒还是他,不过闻雀凑过来时,他也发现这人长得越来越高,十年前和自己一样高,十年后都比他高一头了。

咔嚓一声,相机快门声响起。

他转头看向一边,季游握着单反,心情很好的对他弯了下唇角:“等洗出来给你看。”

许淮也没在意,突然就听到烟花的轰鸣声剧烈的响起,一簇簇盛开在夜空中,把漆黑的夜幕彻底撕扯照亮。

漂亮的烟火像蜿蜒的河流,一点点沿着夜幕流淌,又逐渐隐匿其中,消散开来。

许淮看的愣神了,也没注意到旁边有人揽着他肩膀,有人拉着他手臂,把他围在中间,而孟绍安因为身高太优越被唐耕雨一把扯到地上。

“你蹲下来,别挡镜头。”

“你……!”孟绍安气的咬牙,但又只好蹲下,怀疑这唐畜生心眼小是在报仇。

相机被架在三脚架上,季游跑到许淮身边,和其他人倒数了几下后,快门的白光一闪而过,画面也瞬间定格在五人身上,以及他们身后巨大、灿烂的烟花形状。

过了几天,季游把照片印刷出来,他看着上面的许淮拿着仙女棒的样子。

黑色的长发从脖颈延伸出来,岁月逐渐把那张桀骜的面容柔和了不少,透着一股清冷的味道,漂亮的黑瞳剔透的像稀有宝石,唇瓣抿起的弧度想让人亲吻。

季游有些恍惚。

十年啊。

原来他们已经纠缠在一起十年了,以后也会有更多个十年。

华盛顿,射箭比赛场。

许淮等裁判员报完环数后就放下弓箭,接过有人递来的毛巾擦了擦汗就放回去。场内的欢呼声此起彼伏,一旁的对手忍不住走来拍着他的肩膀,用蹩脚的中文称赞道:“许,成绩真不错啊。”

青年摘下兜帽,银色的长发从脸侧和脖颈处延伸出来,夺目的发色衬的那张俊美野性的五官像是被流放于世间的神明,疏冷的眉眼、以及被汗水微微浸湿的额发。

“哦豁,神秘的东方美人!”

有裁判员在一旁赞美他。

许淮应和了几声,领完奖就离开了场地,转头去向观众席第一排。那是一排单向玻璃房间,从外面看只能看到自己的影子。他走进一格内,眼前的景象才豁然开朗。

向上挺拔的枝叶坚韧,嫩绿又宽大的叶子不断在空气中延伸,粗壮又深黑的枝干、葱郁茂盛且富有生命力的颜色,深深的扎在盆栽内。类似的几处盆景都是如此,挺拔修剪的植物都被规整的摆放在室内。

米色的家具颜色透着舒适感,柔软地毯的风格也是温和缱绻的异域风情,水晶茶几上摆着两杯热气腾腾的茶。

“刚看见你领奖。”唐耕雨穿着深黑色的高领毛衣,鼻梁上的眼镜镜片流连微光,他的眉眼在触及到许淮时也舒展了不少,温和的开口道,“坐下喝一点?我想看看你的奖牌。”

他坐在那张长沙发的中间位置,许淮坐过去就只能坐他旁边,其他的单人沙发都或多或少堆了点衣服。

许淮看出他的心思,伸手就把奖牌扔给了他,自己坐在水晶茶几前面的地毯上,盘腿坐下后就拿起地上的游戏手柄连接电视线。

宽大高清的壁挂电视屏幕亮起来,游戏人物在上面跳跃来回打架,五颜六色的光把许淮的脸也映衬的变幻莫测。

唐耕雨也料到他是这个反应,神色未变的拿起奖牌仔细看起来,眉眼温柔又带着笑意:“真厉害啊,每次陪你来都能看见你拿金牌。”

他伸手摸着奖牌上刻出来的文字和图案,心情很好。

许淮正在打游戏,听到这话头也不回的说了句:“你出国一趟这么麻烦,来也不怕被人看见。”

“你关心我?”唐耕雨的尾音带了点异样。

许淮挑了挑眉:“怕你连累我。”

唐耕雨眯起眼睛,盯着他的后脑勺看了一会儿:“我把能推的工作都推了。”

他怎么可能忍受季游他们一直趁机缠着许淮?碍于出国不便和工作繁多,他算是陪许淮出国少的了,其他时间都是季游他们陪着。

“工作推不掉就别来。”许淮摇了摇手柄,操控的一个游戏人物死了,他心情不满的啧了一声,按了重启键再来一次,“正好也少在床上折腾我。”

脚步声在背后响起,硬质的皮鞋跟摩擦地毯的声音窸窸窣窣的传入耳中。

许淮后颈处的头发被撩起,皮肤突然挨上一只微凉的掌心,刺激的手指抖了抖,屏幕上的游戏人物也啪叽一声死在了敌人的枪下。

他忍不了了,转身张嘴就想骂人:“唐……”

一只手捂住了他的唇瓣,扑鼻而来的檀香气也让他微微愣了神,高领毛衣的舒适感摩擦着他脸部的皮肤。

男人俯身轻笑着看他,两只手分别按住他的后脖颈和他的嘴唇,指腹轻柔的摩擦着唇瓣又暧昧地滑向脸颊,轻轻蹭了蹭。这种禁锢的姿势几乎把许淮整个人揽进了怀里,强势的控制感让他哪都去不了。

“我哪有折腾你?”唐耕雨继续用手摩擦着他的后脖颈,在细滑白皙的皮肤处流连,低声说出的话也轻缓,“每次也都让你爽到了呀。”

许淮嗤笑一声:“爽归爽,你操的也没多轻。”

唐耕雨对此无从辩解,只好把摸他脸颊的手移到发丝处,手指把玩着他的长发:“绍安给你染的?”

“嗯。”

“挺好看,银色很适合你。”唐耕雨轻笑了下,手指圈着他的发丝转了转,“我记得你之前也染过?”

“那次是夏鸢染的。”

唐耕雨把玩他发丝的手指停住了:“……你对朋友倒是挺好,还让人碰你头发。”

“不正常吗?”

对朋友比对我还好。

唐耕雨这么想着,他的动作带了点醋意,继续摸着许淮的发丝,凑近耳边低声道:“以前,你可从来不让我碰你一点。”

刚把许淮关起来那段时期,他们四个别说靠近他了,连出现在他面前都不行。

许淮是真的把他们往死里打,骂人也够狠,要不是闻雀的武力值远在他之上,还真的按不住他。

“现在不是如你所愿了吗?”许淮的游戏人物死了,他也没心情玩,把手柄一丢,“你想怎么碰随你。”

唐耕雨听出他这话有气,安抚般的摸了摸许淮的后颈:“你知道我不想这样……”

他温柔的用指腹去蹭许淮的脸颊:“我只是想让你和我多说点话。”

许淮的视线落在前面的电视屏幕上,没搭理他。

唐耕雨也不生气,反正许淮哪也去不了,只能被他搂在怀里。

他的手指按在脖颈处暧昧摩擦:“比赛完,可以放松了吗?”

许淮听出他的意思:“怎么放松?”

刚说完,他就感受到脖颈处的手滑到领子里来回摸着,直接顺着衣摆给掀起来,白皙的胸膛就这么赤裸着暴露在空气里,乳头也被手指摸上。

唐耕雨伸手把许淮按在地毯上,低头细密的亲吻他的唇瓣,温柔的在他耳边低语:“做一次,好吗?”

他为了许淮比赛的事,忍的很是辛苦。

许淮低垂着眼睑不去看他。

唐耕雨把眼镜摘掉,低头用舌头和牙齿舔舐着他的乳头,轻轻撕咬几下便听到许淮低声的喘息。

室内的暖气开的很足,水晶茶几上的两杯茶冒着热气。

银色长发像丝滑绸缎在地毯上铺散开,冷白肤色被电视屏幕发出的荧光衬得紧致,身体赤裸着露出被性器顶出痕迹的薄肌小腹。

许淮额头上的汗滴下来,黑色的双瞳漾着湿润的水意,激烈的快感从交合处一簇簇升腾,逐渐蔓延至全身覆上一层浅淡的潮红。

他攥紧了手指,想躲开唐耕雨的怀抱,却被对方一把搂住腰,唇舌细腻的在他脸上和脖颈处蹭来蹭去,像湿滑黏腻的蛇把他一寸寸缠绕至死。喑哑的低叫与暧昧的喘息声音相交合,反复的耻骨碰撞声和皮肉拍打逐渐泛起一阵暧昧的涟漪。

许淮的大腿被分开,内侧有一块显眼的纹身。

一条缠绕禁果的黑蛇蜿蜒而上,牢牢锁住甘美熟红的果实,森冷白牙咬破湿润果皮,浸出诱人汁液,蛇鳞摩擦果肉,紧致的囚困感携带压迫和窒息扑面而来。

唐耕雨第一眼看到这块纹身图案就觉得很适合许淮,所以自学了纹身技术给他纹上了,像他们五人的宿命永远缠绕在一起,至死方休。

性器把下面烂熟的穴口彻底撑开,肉唇被柱身的青筋碾磨发红肿胀,流淌的淫水顺着大腿内侧流下来,把黑蛇缠绕禁果的图案浸染的湿润、通透。

许淮伸手就去推唐耕雨的胸膛,眼睛还泛着被快感激起的水光,咬着牙瞪他:“够、够了……”

“不够。”唐耕雨的喉咙动了动,黑沉的眼神倒映着许淮因快感而高潮的脸,手指伸到他脖颈处去摸银色发丝,又把头深深埋进他的胸膛,温柔的去咬他的乳头,把粉色的肉球咬的红肿、泛着水光。

怎么做都不够。

他无法放开这样的许淮。

哪怕对方恨死了他,拿刀戳他的心脏,唐耕雨也要攥着他的手,把那把刀永远的插在两人中间,再也不分开。

许淮生气起来是不喜欢理人的。他还要去隔壁市打一场比赛,路上在车子里是一句话都不愿意说。

“别生气啦,是我不好。”后排坐在他身旁的唐耕雨穿着毛呢大衣,内衬着黑色高领毛衣,他无奈的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镜,伸手去搂了许淮的腰,低声哄着,“说是只做一次,结果一时没忍住……”

许淮没听他解释,坐的位置往旁边挪了两分。

唐耕雨深吸了一口气,下颚也绷紧,他早就应该知道许淮的性子就是这样,恨自己也正常。

隔壁市的比赛结束后,许淮捧着奖杯站在领奖台上接受媒体采访。主办方准备的席位不是没有,但唐耕雨想这次更近一点观赛,便独自站在了外面的围栏处。

身旁的保镖想再给他加件衣服,他觉得不冷便拒绝了,含笑敲着手指看向站在领奖台上的许淮。

青年一头银色长发,身姿挺拔、手持弓箭,冰冷俊美的面容吸引无数对他青睐有加的人。

唐耕雨眯着眼看他,唇角也不自觉的上扬。

他愿意让许淮飞的更高,但前提是绳子要一直握在他手里。

“唐书记?”

身后有声音传来,唐耕雨收起笑容转身,看到来人略微一怔,但很快又恢复了客气疏离的笑:“张市长,好巧啊。”

“哎呀,我也没想到能在这儿见到您……”

张市长连忙主动握手,随和的向他介绍身旁的妻子和两个幼儿:“我带老婆孩子来看射箭比赛,没想到唐书记对这个也有兴趣啊。”

“我陪爱人来参赛的。”

张市长愣了一下:“哦哦,好的。”

他见唐耕雨心情不错,便想着聊聊手头项目的事儿,让老婆孩子先去旁边玩,然而还没聊几句,许淮就来了。

那头银色长发太过显眼,张市长还想着这人不就是刚才比赛的冠军吗?

他没来得及细想,就见唐耕雨脸色很温柔的对那人说:“冷不冷?先去换件衣服吧。”

“不冷。”银色头发的青年看了张市长一眼,“你朋友?”

唐耕雨也耐心的介绍:“这位是张市长,他也来看比赛。张市长,这位是我爱人……”

不等他说完,许淮直接略过他们走到一旁,身体倚在围栏处,手指从口袋掏出一根烟叼在嘴里,点燃的火机把香烟烧出明灭的火光。

银色长发、叼烟的姿势慵懒又随意,俊美冷漠的五官满是桀骜的意味。

张市长忍不住多看了两眼,常年在体制内的他倒是少见这种野性未泯的人。

“不好意思,张市长。”唐耕雨的笑容僵了一下,但很快恢复,“刚才我们吵架,我爱人心情不好,多体谅。”

张市长哪敢说不啊,唐耕雨的官职可比他高。

他甚至都不敢问唐耕雨的爱人为什么是个男的,只是应承了几句,便借口去找老婆孩子了。

唐耕雨见他走了,有些无奈的走到许淮身边:“你可真不给我面子。”

官场迎来送往惯了,大家都是见面三分笑、日后好留情,唐耕雨也向来如此,只是他没想到许淮这么直接。

许淮斜了他一眼:“那你来骂我。”

唐耕雨嘴角的笑消失了,下颚也绷紧:“你不要得寸进尺。”

他扶了扶眼镜,光滑镜片下的眼睛闪着微冷寒光:“许淮,我不喜欢哄人,只因为是你才会这样。”

许淮没理他,只是低头继续抽烟。

唐耕雨真是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把人气坏了还是自己哄,何必呢?他柔和了脸色,伸手揽住青年的肩膀,低声哄道:“刚才我说话太重了,给你道歉好不好?我也不是真生气,别放心上。”

“你就这么讨厌和我多做几次吗?”

在开车去华盛顿郊区前,唐耕雨总算把许淮哄好了。

“签证还有五天的时间,我们去郊区玩会儿吧,好久没露营。”

唐耕雨坐在驾驶座开车,旁边的副驾驶是用平板打游戏的许淮,屏幕上的游戏人物被怪物一拳打死。

他不满的啧了一声,放下平板望向窗外的风景,林立的树木郁葱挺拔,疯狂的往后面倒退而去,突然来了句:“怎么想着去这儿?”

唐耕雨:“晚上的星星很好看。”

许淮双手搭在一起,风把他的长发吹起来,像一条流动的银河飘散在空中。

郊区的土壤松软,帐篷的支架尖端插进去还算顺利,散开的骨架哗啦啦立起来,一只宽敞庞大的帐篷很快撑起来。

等唐耕雨把炉子烧热挂上热水铁壶后,许淮这才想起这个地方是哪。

“你可真敢来啊。”他轻笑一声,望向面前的平原和浓绿茂盛的树丛和灌木,无限的回忆勾起来,“不怕我再对你开一枪?”

唐耕雨把烧好的热水倒了两杯,递给许淮一杯:“有什么好怕的。”

他看向眼前的平原,风吹草低把茂盛的绿色吹的摇曳,一时间不禁失神:“我也在这儿开过枪,还烧了很多东西。”

“这里算是我人生的开始吧。”

夜幕降临。

许淮窝在帐篷里,身上被唐耕雨盖了暖呼呼的毯被,手捧着热茶眯眼看向窗外的风景。

炉火噼里啪啦的响着,烧的很旺,木柴也发出爆裂的声音。

“星星好看吗?”唐耕雨捏了捏他的脸颊,掀起毯被也钻进去搂住许淮的腰,“看的这么出神。”

许淮被他搂的很紧,有些难耐的动了下,又很快放弃了:“你不会又想做吧?”

“确实有点。”

许淮扯了扯唇角:“精力挺旺盛啊,唐书记。”

“过奖。”唐耕雨知道他心情好,便趁机多和许淮聊天说话。

他们五人在一起纠缠了多年,共同迈过少年、青年时代,从校园到社会,人生十年的回忆不管好坏皆是彼此。

可悲的是因为在一起的时间太久,他们对彼此非常熟悉,这种感觉刻在骨子里,也是许淮想避都无法避开的事实。

唐耕雨逮着机会就让许淮说了很多话,又给他喂了点酒,两人迷迷糊糊的聊到深夜,天上的星星也越发深刻闪烁。

有点醉酒的许淮神情恍然,被唐耕雨脱了衣服抱在怀里时还有些不清醒。

“许淮……”唐耕雨低声在他耳边呢喃,“听得到我说话吗?”

银色长发的青年有些迷糊,黑曜石般的眼睛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点头嗯了一声。

两人炙热的胸膛相互贴合着,皮肉温度传达到彼此的神经处,暧昧的气息直线上升,近距离的呼吸间热意澎湃。

“许淮,可以忘记以前的事吗……”唐耕雨的喉咙动了动,他眼神沉郁的看向怀里的青年,撩开银发,嘴唇贴上去亲额头,低声呢喃,“我知道你恨我,你就当我们是第一次见面,好不好?”

许淮也不知听没听到,睫毛轻颤着闭上眼睛,似乎是困的狠了想睡觉。

他无意间伸手摸到了唐耕雨的手腕,上面却空空如也,恍惚间好像还残留着曾经佛珠带过、硌出来的珠印。

没得到回应的唐耕雨似乎也知道结果,他又不是第一次问了,每次都没听到想要的答案。

算了,还是直接来强制吧。

唐耕雨的眼神沉下来,搂着许淮的腰紧了紧,低头亲吻着他的唇瓣。

反正他们也没法重新开始,还不如就这么一直纠缠着,永远不放手。

帐篷好像隔绝了一切寒冷,只有内部的两人依偎着,炉火噼里啪啦的响着,燃烧的火光一直烧到了天明才停止。

伦敦的天气一直都是雾蒙蒙的,像是蒙上了一层灰色的纱巾,不那么明亮但足够阴霾。

有流浪歌手在弹吉他唱歌,许淮站在那儿听了一会儿往里面扔了点英镑,对方拉着身旁的孩子朝他致谢。

许淮蹲下身,这个被流浪者随身带的孩子也就七八岁的模样,他忍不住摸了摸孩子的头夸他可爱。

流浪歌手用英语问他是不是喜欢孩子。

许淮不会英语,每次外出比赛也是其他四个男人带着,原本的助理也被他们打发走,所以日常语言交流都靠他们。

他只能勉强听懂了一些,点头说是。

对方又问许淮家的孩子多大。

许淮摇了摇头,用蹩脚的英语说自己没有孩子。

流浪歌手觉得抱歉提起这伤心事,以为许淮是想要孩子的心愿没达成,便鼓励着自家孩子多和许淮说话。

褐发灰眼的流浪小孩性格活泼,用简单的英文单词和许淮聊起来,还赞美他的银发很好看,像个漂亮天使。

许淮笑着对他道谢,和孩子玩了一会儿还让他学会了中国的翻花绳游戏。

没一会儿,许淮就接了电话说几句,要对流浪歌手告别,临走前他还摸了摸小孩的头发。

孟绍安穿着红色的橄榄球队员服饰站在场地门口。

他焦急的打量来往的人群,眼神不肯放过任何一个路人。很快他看到了什么,立刻跑过去把人抱住搂在怀里:“许淮你去哪儿了?我比赛完出来找不到你,担心死了。”

“我看街边有流浪歌手在弹吉他,多看一会儿。”许淮觉得孟绍安搂的太紧,皱了皱眉拍他的臂膀,“把我放开,都不能呼吸了。”

孟绍安只好放开他,那双蓝眼睛满是担心和害怕,他攥着许淮的手轻微颤抖,语气也有些急迫:“我以为你又要走,你不知道我多害怕。”

许淮听了就觉得无奈:“人生地不熟的,我跑哪儿去?”而且护照什么的都在孟绍安手里。

“那我也担心。”孟绍安委屈的用脸蹭了蹭许淮的脖颈。

他太高了,完全可以把人搂在怀里,身上的橄榄球服装也有些坚硬,硌的许淮有些发疼:“好了快放开,我想去吃饭,你不饿啊?”

孟绍安立刻点头:“好,我换完衣服就和你一起!”

许淮见他回去换衣服了,等待的时间又抽了根烟。这次来伦敦是孟绍安提议的,他说想和许淮一起旅游,然而飞机刚落地,就有人打电话给孟绍安,说想打一场橄榄球友谊赛。

“是之前我在这儿上学的那群常青藤同学。”孟绍安这么给他解释,语气有些兴奋,“老婆,你在场外看我打橄榄球呗?”

许淮对这些没兴趣,比赛期间他觉得闷就出去抽烟,正好看见有流浪歌手带着小孩唱歌。

等待孟绍安换衣服的过程,许淮就接了个电话,接通的瞬间,电话那边的人也愣了,语气又放松了很多:“还以为你电话打不通呢。”

许淮吐了口烟:“担心我逃跑呀?”

“绍安刚给我打电话说找不到你了。”唐耕雨的语气有些凝重和疲惫,显然是刚醒,“闻雀和季游都准备订机票去伦敦,我想再给你打最后一次,看有没有人接,要是打不通我也订机票。”

许淮想到国内现在的时间应该是深夜。

他抬眼看见孟绍安换好衣服,一脸开心、步履轻快的走过来:“我没事,等会儿要去吃饭。”

唐耕雨心情好了很多,说话也温柔:“去吧,伦敦摄政街有家做川菜的中餐馆很好吃,我发位置让绍安带你去。”

许淮应了几声,等孟绍安来到眼前时挂了电话。

“耕雨打的吗?”孟绍安有些紧张,“我们出国前,他说有什么事就给他打电话,所以我刚才……”

“我又没怪你。”许淮也知道这四个男人对他的事格外上心,“那么紧张干什么?”

一路上,孟绍安怕他生气连话都不敢多说,直到去摄政街的川菜馆子坐下来后,他才敢开口说话:“老婆,你生我气了吗?”

“没有。”

许淮虽这么说,但直到麻辣火锅的汤底上来后,他还一直玩手机游戏。

孟绍安现在对许淮是怕极了,他把菜下到火锅里等熟了又捞到碗碟,用筷子夹给许淮吃。

游戏打的火热,入口的菜也麻辣适当,许淮一边吃着一边手上打游戏,两样都不耽误。孟绍安见他不像是生气的样子,也大胆的说起话来:“老婆,等回国后去见见我爸妈吧?”

许淮打游戏的手指一顿:“你爸妈?”

“是啊,还有我姐。”孟绍安见他肯说话,语气有些开心,“她也在。”

许淮沉默了,过了一会儿才说:“还是算了吧。”他之前为了报复孟绍安,把孟家整得很惨,连带对方的家人也多少受了牵连。

现在去见孟绍安的父母和姐姐,他总觉得不自在,而且见了也不知道要说什么话。

“你放心,咱们的事我爸妈他们都知道。”孟绍安用手揽着他的腰,语气和缓,“过去的事他们都理解,毕竟是我对不起你。”

许淮的手指攥紧了游戏机。

孟绍安见他不说话,突然想到什么便问道:“老婆,你是担心婆媳关系吗?”

许淮差点没把游戏机砸孟绍安头上,不满的瞪他:“你一外国人遇到不懂的词能不能别乱学?”

“我这不是担心你吗?”孟绍安有些委屈,抱着许淮就把脸蹭过去,“你放心呀,我爸妈都很开明不会为难你,而且我都和他们说好了,等见面都按你说的来。”

许淮有些故意想为难他:“你怎么知道你爸妈不会为难我?”

孟绍安伸手抱着他,手指捏了捏他的银色长发,眉眼笑起来:“我爸妈的恋爱也有点来头,那年我妈去留学被我爸一眼看上,他非要和我妈在一起。”

“我妈不同意,我爸就死缠烂打的天天去她学生公寓楼下,约会、请吃饭、看电影,终于把人追到手了。后来我妈毕业了提分手,我爸不同意直接跟着我妈回国,还把公司也开在国内,结婚后也让我和我姐随母姓。”

确实,孟家老爹这股子强制爱的味道和孟绍安一样。

许淮在心里默默吐槽。

“老婆你不用担心婆媳关系,有我在呢。”

都说了不要乱学词。

许淮深吸了一口气,想着给这傻逼小洋人再解释也无用,只好勉强答应下来:“行吧,等回国后我陪你回家一趟。”

孟绍安开心的脸都笑烂了,他殷勤的给许淮加菜,嘴里还说:“这家川菜馆子做的菜不错,我让他们放了很多辣椒,但还是感觉我做的才更合你口味,回去后我再做给你吃。”

许淮胡乱的应了几声,他想起孟绍安这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少爷给他做菜的样子就觉得好笑。

大半夜去打电话找米其林的厨师问他会不会做爆辣的中国菜,把人家都问懵逼了,做菜过程中还一直问脑残问题,比如把米放电饭锅,不加水直接煮行不行?

经历十八般磨难后,孟绍安总算给他能做出堪比大厨般的菜品,而且没一样是清淡的,有次孟绍安他姐想检验他做菜的成果,结果一桌爆辣菜直接让他姐狠揍了这个没大脑的弟弟。

得到老婆允许回家的请求后,孟绍安便给家人打电话:“妈,我正陪许淮在伦敦玩呢,回国后他要来咱家,让厨师做点好吃的菜,要辣的!”

“哎算了,还是我来做吧,那些厨师做的都不合我老婆的口味。”

“什么我做的菜不合你们口味啊?慢慢吃着就习惯了,辣椒多好吃,不行的话我另外给你们做一顿。”

“我姐那边我去说呀,你们都别为难他。”

许淮停下按游戏机的手指,转头看向旁边的孟绍安。黑色头发、深蓝眼睛的男人正叮嘱电话那边的家人该如何迎接未来老婆,语气和脸上都带着笑意。

真好啊。

许淮回过头,盯着游戏机的屏幕,觉得游戏也不好玩了。

有家有父母的感觉真好,可惜他没有。

哪怕孟绍安一次次贴上来,许淮又无法推开这种被爱护的很好家庭里出来的小孩。

中午吃完饭,孟绍安带着他去街边酒馆放松喝酒。

舒缓有节奏的音乐混着酒精味充斥大脑和味蕾神经,低声交谈和暧昧灯光也增添更朦胧闲适氛围,酒馆中心位置坐了一位弹吉他的歌手,唱歌的语调上扬又轻松。

两杯剔透玻璃杯装满酒水,分别被一饮而尽。

“还想去哪儿玩,爱尔兰那边看海怎么样?”

许淮随意的点头:“好啊。”

孟绍安见他兴致不高,又想起什么便起身去了酒馆中间位置,他正在弹吉他的歌手耳语了几句,很自然的接过对方手中的吉他坐在旋转椅上。

他动作太快,许淮也没反应过来,等回过神时发现孟绍安已经坐上面弹起了吉他。

低哑的歌声带着点尾音的上扬,混着此起彼伏的音乐在嘈杂纷乱的酒馆内显得异常清晰。

灯光照在许淮俊美又夺目的五官处,银色长发披散在肩头,光线在脸上投下淡淡阴影,逐渐汇集晃动成水般的雾气般剔透漂亮。

他看向酒吧中心位置的孟绍安,这人抱着吉他弹唱,音色清脆、歌声动听,那双蓝眼睛也像穿透人群般看向他,真挚又深邃。

许淮轻轻地低笑一声,心想孟绍安确实很会哄他开心。可惜他不喜欢男人。

不过这心意他还是领了,也就之前随口说了句街边碰到吉他歌手,这人就愿意上台拿吉他唱歌给他听。

孟绍安喝醉了。

许淮把他带回酒店的时候,也不知道这小洋人怎么这么能喝,弹完吉他喝了一杯接一杯的,要不是自己体力还好,还真带不动他。

他去洗手间接了点水,又把桌上的醒酒药拿出来喂给孟绍安。

房间的灯光有点暗,身材高大的男人蹲坐在洗手间门外,浑身的酒气怎么散也散不掉。许淮在他面前蹲下,伸手让他把药吃了,就被一把攥住手腕。

“老婆。”孟绍安抬起脸,黑色发丝湿漉漉的,深邃五官的骨骼感很重,那双蓝眼睛尤为突出,在旁边洗手间传来的光线下映照的很剔透漂亮。

他伸手就抱着许淮的肩膀把他搂在怀里,力气很重,浓重的酒气萦绕在两人间,唇舌湿漉漉的贴在怀里人的脖颈间磨蹭,暧昧的在皮肉间留下吻痕。

“对不起,又让你照顾我。”孟绍安的头垂在他的脖颈间,难耐的喘息吐露着火热,语气低沉又恳切带着些许的哽咽,“我是不是太幼稚?每次都惹你生气。”

许淮垂下眼睑:“没有。”

“那我要是惹你生气了,你告诉我好不好?别不说话不理我……”

许淮觉得他把自己脖颈蹭的很痒,伸手就想去推开他:“我没有生气。”

孟绍安很固执,或许是喝了酒的缘故,抬眼看他:“你就是生气了,我能感受到。”

许淮真是争不过他:“行吧我生气了,那你要怎么哄我?”

有时候孟绍安也不只为了哄人,很大程度上也是想和许淮多做点羞羞的事。

他把许淮抱起来走到床边放上去,低头就亲吻顺着胸口一点点吸吮着皮肉,轻轻解开衣服又顺着锁骨一路舔到小腹,胸前的乳头被他咬了一会儿,红肿挺翘着浸润晶莹的口水。

“老婆你坐我脸上。”

孟绍安抱着他转了体位,自己躺在床上又让许淮坐在他脸上。

许淮知道不顺着他,肯定也会被半推半就的坐上去,便也同意了,只是他的大腿刚挪动几下把身体悬空于对方脸上,说了句:“你轻点儿……”

他猛的感到一只大手把他的臀肉用力的往下压,湿漉漉的舌尖贴上紧窄干涩的肉缝,很快便拨开层叠的穴肉让肉唇微微张开,红润浸透淫液的花瓣像是被舌头卷进口腔内,不停的吮吸泡软着湿糜肉缝。穴口的大小阴唇都被吃得很湿,柔顺的贴在舌头下面,被人以吮吸舔动。

“唔……”许淮的大腿根都在颤抖,他的脚在床单上几乎快撑不住了,想要站起来又被孟绍安的大手抱着,然后猛地往下坐,柔软的阴蒂被蹭上高挺鼻梁,骨骼感很重的鼻尖把那里压的很扁,湿漉漉的磨蹭着流出水液。

孟绍安用鼻尖摩擦着肉唇,感觉脸上都被喷了不少水,立刻又用唇舌去咬住细小饱满的肉唇,牙尖压着用力的厮磨,很快肉唇便被吃出数个牙印,又被咬的充血肿胀,颤抖的腿肉想要逃开又被按住腿根。

穴口的阴蒂开始跳动着挺立起来,舌头把那里吃的湿漉漉的,只要稍微松开就能看见肥软的肉湿乎乎的,被激起淫靡的水光。

“别让我……坐上去。”

许淮低颤的出声,但明显能感觉到略显粗糙的舌面碾压着肉粒,很快把阴蒂压出一个凹陷,转而摩擦着让穴口刺激的流水,完全做脸似的舔穴已经让穴口湿淋淋的满是水液,也更能让舌头裹挟着穴肉吃的更加爽快。

阴蒂偶尔被唇舌吐出来又很快被吸吮进去,不断的碾磨压着啃弄,舌尖把肉唇内侧舔的发软光滑又柔嫩,两边的软肉湿漉漉的被口水浸满,舌尖牵连着淫靡的水线,很快便把微张的尿孔也舔开,周围的一圈肉都鼓了起来,满是被牙齿碾磨的牙印,肿胀又发红。

孟绍安探出尖利的犬牙在柔软的阴蒂处轻轻地碾压下去,湿漉漉的穴肉便猛的喷出一股透明的水液,很快整股的吃进口腔。

他舔了舔流着透明液体的唇角,深蓝色的眼睛还向上仰看着被高潮击得浑身颤抖的许淮:“老婆舒服吗?”

“……闭嘴。”许淮被快感弄的皮肉间都泛着潮红,他咬牙别过脸,伸手就把孟绍安的眼睛给盖上,“别看我。”

这人的眼睛太吓人,像是要把他整个人生吞活剥了一样吃进去。

许淮捂住嘴巴,下面的双腿分开露出泥泞湿滑的穴肉,细嫩饱满的肉唇被淋漓的水液浸泡的油光水滑,刺激的孟绍安呼吸都变得沉重,扶着粗硬的性器就抵在穴口处,顺滑黏腻的肉唇颤抖的夹紧了龟头,软滑的收缩也惹的两人战栗。

“老婆下面太湿了,我操进去好不好?”

孟绍安托举着许淮的双腿,一只手掌把下面赤裸的双腿分的分开,紫红肿胀的性器挤进他的双腿间,龟头湿漉漉的蹭着大腿的皮肉。

“唔……”

许淮他整个人都被高潮的快感弄得有点迷糊了,还没来得及说不好,就感到身下的穴口软肉被紧紧的往四周靠边挪去,湿滑的肉穴被狰狞冠状龟头撑开,柱身突起的青筋把甬道内的肉褶勒成细长的痕迹,肉壁瑟瑟发抖的包裹住性器。

“啊……你……”许淮攥着孟绍安肩膀的手指收紧了,脖颈间的青筋也略显颤抖,紧实的小腹也逐渐凸显出性器的形状。

孟绍安体型高大,手臂牢牢的把许淮抱在怀里,背部的蓬勃肌肉一寸寸淌着汗,腹肌摩擦着青年的穴口,快感如酥麻的电流般窜遍两人全身。

性器把湿热紧致的甬道塞得很满,又深深的顶到宫口,激烈的酸疼掺杂愉悦在体内绽放,耻骨和腹肌都被撞击的啪啪作响。湿软的穴肉吮吸着柱身,又在性器抽出后又紧紧咬着不肯放开。

孟绍安的搂着许淮的腰和臀肉,低声在他耳边喘息:“老婆里面好紧呀……”

许淮真想把人捶死,他低声骂道:“闭嘴。”

孟绍安跟没听见一样,他一边低声在他耳边说着“真的很紧”“老婆你喷了很多水”,一边把腰部勇猛的往上顶弄,把性器用力的插进去撞击的穴肉和穴口泛红,可怜湿软的肉唇被茎身捣弄的外翻红肿,很快就被肆虐成淫靡湿红的颜色,噗嗤噗嗤的交合水声也猛的激起穴口瑟缩,透明的淫水顺着缝隙流出,穴口猛烈收缩着绞紧了性器。

狰狞的性器狠狠碾过丝滑软烂的嫩肉,肥嫩肉唇被勒到几乎变形,粗粝青筋碾磨着敏感点,龟头直达宫口一下下把那里撞的湿软敏感,激的淫水也猛地涌出顺着大腿根淌下来。

孟绍安抱着他的腰和屁股喘息了几声,又把头埋在青年的脖颈间摩擦了几下:“不进去了,就这么射出来就好。”

自上大学以后,孟绍安骨子里的基因血统像是浇了水的野草一般疯狂猛涨,二次发育来的汹涌,不仅是个子连下面性器尺寸也长了不少,所以每次和许淮做,性器干进宫腔后都会不舒服还有点疼。

他不敢惹许淮,哪怕许淮留长头发了他也不敢扯,爱上许淮后他都是只插进宫口射精,从来不敢操进宫腔。

许淮承认他确实挺爽的,性器插进宫口会死死的卡住,把敏感的嫩肉操到流水高潮,弄得他整个人迷迷糊糊的,听到孟绍安说话,也不知怎么,可能是今天突然间想试试,低声开口:“你插进来吧……”

孟绍安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啊?”

许淮咬牙瞪他:“不愿意就算了。”

“不、不不是……我愿意。”孟绍安立刻明白他的意思,有些兴奋的把性器再往湿滑软烂的甬道里顶了顶,“老婆,我真的可以进去吗?可是那样的话你会很疼……”

“没事。”许淮还挺乐意把这四个男人当按摩棒用的,反正爽是大家一起爽的,“你插进来吧。”

孟绍安兴奋的跟磕了药一样。他从爱上许淮后就没敢把性器插进宫腔,这下老婆允许他插进去,他乐得很。

腰部也猛的往上压,大手掰着青年的臀肉往两边拉开,湿润软滑的穴口被狰狞的性器撑得很满,褶皱泛白红肿,粗长性器长驱直入的顶开宫口,肉冠的龟头卡在最里面把宫腔塞满,湿漉漉的沟壑和青筋碾磨着子宫内壁,很快便操出湿漉漉的淫靡水声。

混乱的低喘和暧昧喘息在略显昏暗的房间内响起。阳台外面透过来的天光不是很明亮,却隐约照见两个男人肉体的交叠。

青筋暴凸的性器插进湿红的穴口,肉唇外翻着耷拉在两侧,水液从穴口处涌出四溅,又被接踵而至的囊袋拍打成细密泡沫,宫腔被性器完全塞满进入到很深的地步。

许淮的双手搭在孟绍安的肩上,整个人都挂在性器的上面,咬牙低喘,脸上涌动的汗水和骨子里的快感流连不已。很快他便感到性器在宫腔内跳动,爆开的精液源源不断地喷在肉壁里把子宫灌满,内射的快感也让他浑身颤抖。

他攥紧了孟绍安的肩膀,又感到对方抚慰的摸着他淌汗的背脊和腰部:“老婆舒服吗?”

“……还行。”

孟绍安可能也知道他嘴硬,笑嘻嘻的用脸蹭他的脖颈:“要是很爽,咱们下次还这样插进宫腔怎么样?”

许淮别过脸,湿漉漉的汗水顺着他的侧脸、下颚和脖颈处流淌,银色长发也在月色下散发着迷离的光彩:“随你吧。”

他示意对方把自己放下来去浴室洗澡,孟绍安刚想跟过去,就被浴室门啪的一声阻挡在门外,差点撞到鼻子。

孟绍安:“……”

不是说好不生气吗?

白天。

唐耕雨正在办公室工作,被手机群消息滴的实在烦了,他恼火的摸到手机拿过来翻开。

手指点到置顶的群聊名称“许淮的四条狗”时顿了一下,很快便看到满屏的聊天记录。

孟绍安:【呜啊啊啊!!老婆不理我了啊!!】委屈流泪的狗头jpg

季游:【?】

闻雀:【?】

唐耕雨默默打了个:【活该】

他又打了一句:【这群聊名字谁改的?】

闻雀:【不是我】

孟绍安:【也不是我】

季游:【咳咳,上次许淮让我把手机给他看看,他想看咱们都聊什么,我就……】

孟绍安:【瞧你这不值钱的样儿】骄傲叉腰的小狗jpg

闻雀:【你也好不到哪儿去吧?上次你不也是求淮哥在天台做吗?】

孟绍安:【麻雀,我迟早有天把你撒辣椒煮了!】

季游:【……那这群聊名字还改吗?】

唐耕雨:【别改了,许淮喜欢的话就随他吧】

他又问了一句:【你们什么时候回来?我们准备下接机】

孟绍安:【下星期吧,老婆说想去爱尔兰看海和极光】

唐耕雨答应后退出聊天界面,又开了消息免打扰,然而处理手中的文件时,却怎么也集中不了注意力。

他满脑子想的都是许淮。

他想英国菜这么难吃,许淮肯定吃的不开心也不健康。

唐耕雨给秘书打了电话:“下星期我有事,有安排出差的行程吗?有的话就帮我往后延吧。”

“顺便餐厅也帮我订一下,厨师要会做很辣的菜。”

唐耕雨皱眉,似乎又觉得秘书订的可能不太合心意:“算了还是我来订吧。”

在一起这么多年,他们四个更了解许淮爱吃什么。

新加坡,滨海湾金沙酒店。

深蓝色的无边泳池,浓郁的沉静色泽在晕染灯光中逐渐泛起涟漪,朦胧月光粼粼的洒在水面上,浅淡光斑映衬的水中青年更为显眼。

许淮把银色长发束在身后,欣赏了一会儿月色就朝池边走动,行走间水波荡漾,下身的浴巾围在腰侧,湿漉漉的落着水珠。

他上岸后就拿起躺椅处的浴衣穿上,拿起手机准备预定半小时的射箭体验项目,只是手指还没按下去,不远处传来细密的电流和滑轮声。

许淮的身体停了一瞬,看向移动过来的物体:“satan,我才出来不到一小时,没必要急着让我回去。”

圆柱形外表、黑色显示屏占据脸部位置,闪烁的蓝光和字样很快显示出来,同时也传来机械声音:“季教授正在等您吃晚饭,他明天要开一天的会,很晚才会回来。”

“他想现在见您。”

许淮知道这是satan下的最后通牒。自从季游搞研发弄出了satan,还特意把这玩意儿申请了专利,而他们所在的新加坡也大面积启用这种机器。

他这次来玩,也是顺便陪季游开会搞科研,没想到倒是方便了这书呆子拿机器人监视自己。

这人的占有欲能不能少一点?

许淮跟随satan一路穿过酒店的长廊,直到去了他们的套房。

本想预定个射箭项目,结果却被迫取消,许淮的心情很不好,进到房间内就没好气的说:“你能不能把这玩意儿关了?”

季游正把餐车上的菜品往桌上摆,听到这话也不以为意:“它有翻译语言的功能。”

许淮听了就觉得可笑:“这理由你自己听听信吗?酒店又不是没有中文服务。”

切好的桃子和草莓片被拼装摆盘,还有不少车厘子和猕猴桃。辛辣鱼片与青椒鸡汤摆上桌,旁边还放置两道清淡菜和柠檬水。

时光荏苒,岁月蹉跎间丝毫没有在季游脸上留下痕迹,反而让冷淡到清心寡欲的脸增添几分平和、舒展。

他卷起身上白衬衫的袖口,露出一截修长紧实的小臂,手指拉开座椅:“坐吧。”

许淮真不想理他,但还是坐下来吃饭,还好东西还算合他胃口,吃着也心情好。

套房内视野开阔,茂盛的植物深深陷在盆栽内,露天阳台外的绿色一眼望不到头,风吹过来很是惬意,金色水晶吊灯的光从顶端撒下来,逐渐映出片片金色。

“下个月望川高中要举办百年校庆。”季游夹了两块鱼片到他碗里,语气柔和下来,“你和我一起去吧。”

许淮吃了一口鱼片:“你肯定是作为优秀毕业生去参加的,我去算什么?”

季游听出许淮是被satan干预自由时间,心情肯定不好,便凑过去伸手攥住他拿筷子的手。

鱼片顺势就进了季游嘴里,辛辣刺激的口感在唇齿间瞬间爆开,逐渐流连在舌头:“去吧,我想回学校看看,他们三个也会去。”

季游伸手顺着许淮的手腕摸上去,他的小臂线条隐隐浮现,似有若无的力道压着许淮肩膀,唇瓣轻轻贴过去一吻落在他的脸上:“好吗?”

呼吸缠绕着贴在一起,唇舌游离在脸部、脖颈处,湿润的舌头轻轻舔舐皮肉,逐渐蔓延至唇边,炙热的吐息难耐。

许淮伸手制止他:“你明天不是要开会?”

“所以要连着明天的一起做完。”

季游拿下他的手,轻缓着把许淮身后的银色长发拨开,湿漉漉发丝滴着水,把两人的衣服也弄湿成晕染的水渍。

satan静静的靠过来,黑色屏幕闪烁着蓝光,弄得许淮很不自在,他制止季游想拉开自己大腿的手:“你把它关了不行吗?”

季游视若无睹的去解他的浴衣带子,很快便拉开露出白皙的胸膛,乳头肿胀带着些许伤痕,他伸手抚上去捏了几下,感受到许淮轻微的颤抖,俯身在他耳边低声道:“没关系,它什么都不知道。”

哪怕是个机器人,许淮也觉得在人工智能面前做也太羞耻了点,但是季游跟着了魔一般非要在椅子上做,去床上都不肯。

他低头去亲吻许淮胸前的乳头,唇舌撕咬着碾磨了一会儿,唾液把带伤痕的乳头裹挟着弄的黏糊糊,牙齿轻轻咬下去便刺激的许淮背脊颤抖。酥麻的痒意和快感顺着唇齿流淌窜进骨血,啧啧的水声细密的响起,很快又把乳头周围的肉弄的淫靡水亮,留下轻微红痕和齿印。

“很疼吗?我吸的很轻。”季游的语气平静的吓人,说出的话也和这张禁欲又冷漠的脸完全不符合,“把腿张开,我想看看你下面的阴唇和阴蒂。”

许淮被他这荤话气的眼睛湿淋淋的,语气也颤抖:“滚开……”

季游不听他的:“快点,要不然我等下会做的更狠。”

许淮咬着牙,只好屈膝把脚趾放在椅子上,内裤也褪到腿弯,大腿轻颤着主动打开,露出下面层叠如鲍鱼肉般的穴口,湿润红糜的色泽从阴蒂蔓延,只是颜色呈现出有些不正常的肿胀,看上去就像是缺了点什么。

季游当然知道缺什么,那枚银环没有了。

他伸手就把桌上的车厘子拿过来塞进湿软的肉穴,微凉果实触及嫩肉,激的许淮浑身瑟缩了一下,指尖转动着把圆润果实塞进敏感肉壁碾磨、刮蹭,逐渐让果皮被翻搅着在湿热甬道内融化,扑哧作响。

“别塞了……”许淮的背脊都在颤抖,他见季游又拿了两颗车厘子塞进他的穴口,伸手就抓住男人的手腕,“不行。”

季游那张冷淡到清心寡欲的脸很平静,指尖继续往穴内涌动着把车厘子送进去,又从桌上的某个黑色盒子内掏了东西拿出来。

撕开包装的声音也让许淮抬眼看过去,眼尾颤动了一下。那是个橡胶珠子包围的套圈,半透明质地珠圆玉润,微硬的触感摸着弹性不是很大。

这书呆子玩这么花?

许淮意识到不对劲,刚想把腿放下来就被对方制止,骨节分明的大手按着他的大腿。

黑色细蛇缠绕冷红禁果,一寸寸的蜿蜒着用蛇鳞摩擦果肉,破皮流出的汁液都被刻画的栩栩如生。

季游盯着这个纹身,手指轻抚上去按住,又把胯下的裹挟着青筋的性器拿出来在大腿处摩擦,龟头顶端湿乎乎的分泌着腺液,橡胶入珠套圈被带在顶端,看上去倒是让本就不小的性器尺寸又大了一些。

许淮觉得浑身不自在,穴内本就被塞了车厘子,好像小腹有些紧胀,圆润果实硌得他不舒服。套了橡胶珠子的性器在他的穴口用力一撑,饱满肉唇就被挤压的向两边敞开,被珠子揉弄出亮晶晶的水液,无力的承受着性器的插入。

他觉得自己像是被钉在椅子上,滚烫带着热度的性器插进穴内,扑哧的一声在肉壁内窜动,把原本湿滑圆润的果实顶的更深。

许淮无声的张大唇瓣,他被大手掰着腿和腰胯,性器用力的往他的腿心撞去,黏腻湿滑的声音一簇簇的从皮肉间发来。

狰狞性器顶端套弄着入珠橡胶,粗暴的碾磨最深处的果实,把果皮一寸寸捣的糜烂,青筋突起的柱身一跳一跳的摩擦着肉唇,肉穴像是糜烂流着花汁的花瓣,逐渐流淌湿润红色的液体,黏糊糊的顺着大腿根淌下。

许淮被快感折腾的低声喘息,敏感肉穴被微硬的入珠橡圈顶撞,糜烂捣弄的果实与湿滑黏腻的淫水混在一起,折磨的他快发疯,伸手便死死攥住季游的肩膀:“你……什么时候准备的?”

他想下椅子,但狭小的活动位置也让季游更方便把他桎梏在双手中,卷起衬衫袖口的紧实手臂搂着他的肩膀。粗长性器牢牢的把他钉在椅子上动弹不得,抽插间又加快了速度,让许淮浑身瘫软着没力气,大腿也紧绷颤抖,脚趾瑟缩着不知道该往哪里放。

季游吻上他的唇瓣,俯身把性器送进湿滑穴口,他伸手摸着许淮身后的银色长发,指尖抚慰着低声呢喃:“来新加坡之前。”

他一边说,一边去摸许淮的性器,但胯下的抽插动作没有一刻停过。

许淮知道他诡计多端,浑身都被快感折腾的肤色泛红,眼尾流泪,唇瓣低喘着骂人,骂他“垃圾”“变态”“混蛋”“畜生”,总之什么难听骂什么。

龟头操进微张的宫口,黏腻的果实被捣弄的破皮流水,也被送入宫腔碾磨,耻骨和臀肉紧密交合相连,抽插的动作和水声淫靡不绝。

季游全然置若罔闻,他的手掌抱着紧实臀肉和大腿抚摸,湿薄凉滑的水液浸染皮肉间,从上到下的捣干操弄刺激的许淮蜷缩着脚趾,低声喘息觉得自己要被性器顶穿。

被抽送的柱身反复碾磨着快要变形的肉唇,连阴蒂也受不住快感细密紧热的收缩着,腐烂果实被性器捣干进宫腔,湿红色泽的水液顺着穴口汩汩流淌。

许淮被他干的潮喷了两次,也忍不住射精,浑身软的没力气。

季游低头在他脖颈处咬了一口,舌头卷斜着汗液:“你现在不用怎么摸就能射出来了。”

他伸手抚摸许淮被顶的微胀的小腹,车厘子再加上入珠橡胶圈,带来的快感是成倍增长:“我稍微顶你这里,就会很敏感的流水,顶重了还会尿出来。”

许淮心想这书呆子学什么都挺快,连他的身体都要被细细的研究。

不过实践出真理,季游还真是用力的顶弄碾磨几下,他就忍不住了,脸红的厉害,紧咬着牙声音细微:“放开我,想去厕所……”

季游亲了亲他:“好。”

他伸手就揽着腰把人抱起来,只是没走几步许淮就叫道:“说好去厕所,怎么带我去卧室?!”

季游这几年健身时间延长,身上也长了不少肌肉,把许淮抱起来还算轻松:“就在这里尿出来吧。”

许淮怀疑他疯了,身体想从床上起来又被按住,臀肉也被抱着抬起,性器长驱直入的碾磨抽插最敏感部位。宫腔被塞入流水果实和入珠项圈,肉批紧热的吸吮着柱身,没做几下就弄得他浑身颤抖、背脊淌着热汗,银色长发也披散在床上,刚射过的性器也挺立起来。

他难耐的恍惚呻吟,喉咙也哽咽,挣扎着想躲开季游的怀抱,大腿也猛烈颤抖。

“躲什么,怕我?”

季游抱着他亲吻,唇舌交叠间把性器猛烈送入宫腔,潮湿穴肉被翻搅的一塌糊涂,湿滑淫靡的往外流着,果实水液和淫水黏糊糊的顺着大腿根往下滴。

他操的挺狠,耻骨和臀肉猛烈拍打交合,紧窄肉穴颤抖的流水瑟缩,连阴蒂也被撞肿,胸前的乳头也被唇舌照顾到吸吮厮磨。

许淮每次被干的狠了都想弓着背脊逃开,却被揽着腰按住黏腻的臀肉吞噬进性器,激起淋漓的水液顺着穴口滑下,粗暴的碾磨弄得他高潮几次,下面的性器也射了精。

他忍不住尿出来,淅淅沥沥的尿液滴在床上,气得他真想一拳把这书呆子捶死:“滚开!”

季游也不在意,冷冽的五官没有丝毫变动,只是一边说话一边抽插着性器:“又高潮了,还尿了。”

他做爱不会像孟绍安说太骚的荤话,也不像唐耕雨那样表面温柔,实际爱玩点变态的,更不像闻雀那样无底线包容的性癖。

季游会一遍遍阐述许淮的反应,说他高潮时乳头会变硬、下面的批会夹的很紧,性器拔出来很难,还会统计他尿了几次、阴蒂有多肿、床单有多湿。

他甚至还会明知故问:“尿到什么程度了?给我形容一下。”

几句话说下来,许淮就受不了,脸红的厉害,眼睛含着水光雾蒙蒙的,咬牙瞪着季游:“快点射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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