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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 先生C学生天经地义(s话连篇 咬破N头 发现x)(1 / 2)

芸娘被玉垚箍在怀里狠艹,爽得涎水都收不住了,咿咿呀呀叫喊着不要了。

不过她嘴上说着不行,身体却诚实得很。

玉垚每次抽离阳根时,都能感受到穴肉的强力吸吮,这是无声又震耳的挽留。

“阿芸,乖孩子是不能说谎的哦,你的小骚穴这样热情,怎能骗为师说不行了呢?”

严厉又浪荡的玉垚先生再次回归,只要不被芸娘玩弄乳肉,他就能保持头脑清醒。

软玉温香抱满怀,芸娘是他唯一疼宠的学生,也是他一手调教出来的,专属于他的淫娃娃。

在自己的得意门生面前,玉垚掩藏在君子外壳中的淫性暴露无遗,“阿芸是不是我的小骚货,嗯?”

“是,哈啊,是,阿芸是先生的,嗯,骚货!”

芸娘爽快地接下浑话,只要玉垚不再像刚刚那样吓唬她,怎么玩都行。

“那小骚货喜不喜欢为师这样艹你?让我找找……啊这里!是我们阿芸的敏感点吧。”

玉垚放慢速度,凭印象戳向一处,芸娘的声音忽地拔高,“啊!捅到,呃啊,捅到了!”

果然,关于芸娘的一切,他都不会记错!

“先生,嗯,嗯啊,太……太快了!唔哼,好爽!先生!”

速度陡然加快,芸娘的小穴夹得更紧了,玉垚艹起来真是爽到尾椎骨都要酥麻了。

“回答我,喜欢这样被干吗?”

“喜欢,好喜欢呃嗯,先生,先生,骚货好爽!啊,哈,嗯嗯,要当先生,唔,一辈子的骚货呀啊!”

后半句话传到玉垚耳中,犹如最强烈的催情药,他的动作提速到顶点。

刚刚还勉强能说出一句完整话的芸娘,现下只能哼出几个音儿了。

若有人站在床前,便能看到粉穴已经充血涨肿,肥嘟嘟水淋淋的,瞧着就让人口干舌燥。

里面含着的的肉棒急速进出,穴口嫩肉似凌虐般被翻出又缩回,长此往复。

那物件太粗太大,小小穴洞已被撑开到极致,很难不让人怀疑下一秒就会被弄坏。

不过这小家伙倒是坚韧,虽然吞吐费力,但却不见一丝破败迹象。

芸娘被困在男人怀中,过多的快意让她感觉自己现在就像是欲海风浪中的一叶孤舟。

无法掌控船只,只能被裹挟着起伏飘摇。

海浪无情地吞噬着一切,唯独对她宽宏大量,只有撞击,没有淹没。

她在巨浪中无助呼求,无人应答。

好运到底不会永远庇护着她,浪花袭来,她被无情卷入其中。

海水没过肩膀,淹住口鼻,她仰头大口呼吸,终究还是抵不过,昏沉着落入那无尽高潮。

“啊啊啊!先生!太刺激了!好爽啊!先生……先生……哈啊,阿芸好舒服。”

激烈的高潮迫使芸娘直起上半身疯狂抖动,扣在男人肩膀上的手也抓出几道明显痕迹。

玉垚在她攀上顶峰后就停止了进攻,不久前的经历犹在眼前,他是半点都舍不得自己的宝贝再受委屈了。

不过挺到眼前的酥胸他可不会放过,直接将两个挤在一处,张口含住,又嫩又软,好满足……

高潮时的媚肉极尽疯狂,争先恐后地袭向外来物,吮吸着,摩擦着,带着绞杀一切的凶残。

但反馈给玉垚的感受,却是从头发丝爽到指甲盖,灵魂都仿佛得到了升华。

他硬生生忍住了胯下的冲动,不敢动弹一点儿,无处发泄的欲念只能借由吃奶舒缓一二。

待芸娘从高潮余韵中缓过来时,她的那对娇乳已经被吃得水光粼粼了。

专攻玉乳的男人彻底沉浸其中,此刻正含住一只卖力舔吃,手里抓着另一只肆意把玩。

芸娘真不愧是桑妈妈精细着养出来的姑娘,身娇肉贵,才这么一会儿,乳尖就被玩破点皮。

伤口不大,应该是被玉垚不小心咬破的,但他完全没发觉,还在埋头苦吃。

酥爽的快感中掺杂着细微疼痛,从胸部逐渐蔓延至全身,芸娘被吃爽了。

“先生,阿芸的骚奶子被您养了这么久,长得可还合您心意?”她仍旧维持着高潮时的姿势供玉垚含吃玩弄。

话中满含得意,先生日日都要摆弄赏玩的东西,怎会不满意!

但她就是要问出来,要听到先生的夸奖!

那副又骚又纯的小模样完全戳中了玉垚的心,他猛地一个翻身把人压在身下。

“自然合意,这可是为师亲自养出来的宝贝呀。”

相较于运动上头时情难自抑的骚话,玉垚发现如今这种清醒状态下的淫浪对话似乎更加令他着迷。

芸娘说得那么自然,就好像这只是他们再普通不过的日常生活,她真的是自己用精液日日浇灌着长大的娇花。

对他们来说,先生艹学生,天经地义!

身上的男人目光灼灼,芸娘感觉他突然就兴奋起来了。

是因为刚刚的话?那不是正常的调情吗?

咦~这人,不会真有个爱而不得的学生吧!那她现在就是那人的替代品?

芸娘脑子里想东想西,却不知玉垚是真心热爱教书育人,也是真的深爱着她。

当两者结合在一起时,他压根就控制不住自己的兴奋。

仅存的理智也是为了时刻关注芸娘,以防误伤了她。

沉浸在幻想中的玉先生再次吻上他的乖学生,同时胯下发力,将人整个霸占住。

他挺动的腰臀用尽了力气,本就被艹开过的宫口彻底失守,每一下都是完全接纳。

芸娘的穴肉缩动着,玉垚的肉棒跳动着,滑动,摩擦,顶弄。

负距离的接触使双方完完整整,毫无保留地感受到对方的一切。

玉垚微抬头,两人同时急喘起来,“阿芸,你说,你是谁的?”

“呃啊,是……是先生的,哼嗯,嗯,阿芸,是先生的啊!”

芸娘的眼睛隔着泪花看向玉垚,二人对视数秒,她看到里面满满的都是占有。

“对!你是我的!记住了,你,是我的!”

阳根钉入甬道最深处,玉垚畅快射出自己的精华,仔细温养他的宝贝学生。

“啊啊!好多!好满!哈啊,又吃到热热的精液了!先生,阿芸好幸福。”

一番温存后,玉垚叫了下人来打扫房间,他则抱起芸娘去浴房清洗。

芸娘原以为在此还有一番大战,却不想直到洗完睡下,都无事发生。

她躺在男人怀里,确定他确实没有再来的意思后,便放心睡去。

玉垚看她睡得那么快,笑着凑近亲了下额头,好好睡吧,今晚累坏了。

次日,芸娘睡得正香,忽然感觉有什么东西一直在她脸上晃悠,轻柔柔的有点痒。

她抬手挥挥,走了,没一会儿,又来了。

几次过后,她烦躁地皱起眉,眼睛睁开一条缝查看情况。

却原来是玉垚,正侧躺着一手支头,一手抓着她的几丝头发在作乱,难怪赶不走。

把人扰醒了,他才笑盈盈开口:“睡醒了?”

芸娘嘟嘟嘴,抬手轻揉眼睛,“明明是先生扰人清梦。”

语调幽怨中还带着点刚睡醒的迷糊,颇有种撒娇意味。

“小懒猪,这都快用午饭了。”玉垚用手里还没放下的头发点点她的额头。

“昨夜先生胡闹了大半宿,怎能怪阿芸贪睡。”芸娘嗔他一眼。

玉垚倒是很爽快地认错了,“好好好,都是为师的错,阿芸原谅为师可好?”

嘶……一起来就演戏啊,那以后可有得忙了。

芸娘心中腹诽,配合得倒是默契,“哼~既然先生诚心道歉,那我就勉为其难接受了吧~”

“呵呵呵小鬼灵精。”玉垚笑骂,“睡了这许久饿不饿?你先梳洗,我去叫午饭?”

别说,芸娘还真有些饿了,“嗯嗯,先生最好了!”

说着她便主动凑上去,亲了亲他的脸颊以示感谢。

岂料刚退开,玉垚就又把她扣回去,不由分说吻上来。

在此之前,她半点没察觉到玉垚有与她亲热的打算,直接被吻了个措手不及。

身体本能地给出反应,脑子却半天才反应过来。

哦,忘了刚醒的男人撩拨不得,一点就着。

亲了许久,芸娘舌头都让他吸麻了,可他却越压越低,越搂越紧,手还不老实!

“唔唔~”芸娘有些喘不过气了,不满地出声抗议。

好在玉垚知道她的意思,贪恋地轻啄两下,便放她自由呼吸了。

“呼~呼~先生又欺负我!”芸娘喘过气儿后,挥出小拳头直接锤向玉垚胸口。

力道不重,完全是在调情。

“是阿芸太软了,为师没忍住,下次不会了。”

玉垚这么说着,却像小鸡啄食一样在她脸上轻啄。

额头,眉毛,眼睛,鼻尖,脸颊,嘴巴,不放过一处。

芸娘被他弄得有些痒,别开脸躲他,“嗯~先生~别闹了,我们去吃饭吧。”

玉垚终于舍得放人去洗漱了,“好~先喂饱你的小肚子,再喂饱你的小骚穴。”

饭菜很快上来,与霍瑄狂野奔放的用餐过程不同,今天这顿饭真的就只是吃饭。

玉垚到底是按着文人君子的路子长成的,吃饭时那叫一个安静优雅,规规矩矩。

只除了时不时帮芸娘夹下菜,再无其他异动。

芸娘不知他以后会不会坚持下去,反正今日她是吃好了。

饭毕,玉垚一本正经地说了句,饭后不宜剧烈运动,便拉着芸娘去下了一盘棋,险胜。

芸娘所精才艺颇多,因此她的表演间里规规整整摆放着各种器具用品。

从前玉垚来寻她时,待得最多的地方便是这表演间。

二人博弈多次,皆有输有赢,芸娘棋艺精湛,玉垚很喜欢与她切磋棋技。

这场芸娘输了,她估摸着游戏应该还在继续,“先生下回让让我嘛~”

“小鬼头,为师哪回没有让你一子半棋的?”果然,玉垚回得顺畅无比。

“哎呀不算不算,得让我赢了才算!”芸娘手肘撑在放棋盘的小桌上,扭着身子耍赖。

桌子低矮,芸娘那粉白傲人的两团直接堆在双臂上,挤挤挨挨轻易便造出一条沟壑。

那处实在太过耀眼,玉垚目光定住,哑着嗓子出声询问:“阿芸休息好了吗?”

芸娘顺着他的视线向下一扫,瞬间会意,“好了的先生。”

话音刚落,就被男人拉起走向书案,途中,她听到一句话,“为师今日教你作画吧。”

懂了,要玩教学游戏了,“好呀,那先生要教阿芸画什么呢?”

“就画……阿芸被为师艹着的模样如何?

用你的穴水研墨,再由为师带着你一笔一笔画出来,装裱好挂在这房间内。

日日观赏!夜夜练习!可好?”玉垚昨晚想了一夜的事,终于有时间做了!

可好?芸娘除了说好,还有别的选择吗?完全没有!

她越发肯定玉垚有一位深深爱着的,求而不得的学生,以至于所有与教学相关的东西都能引起他极大的兴趣。

行至桌前,玉垚快速剥下芸娘的衣裙,抱起赤条条的人就放到了桌案上。

小姑娘尚未坐定,他又掰开人家大腿挤进去。

“呀先生!您慢点!”芸娘惊叫出声。

如此急切的行径下,她只能慌慌张张抱住面前人,才得以稳住身形。

坐好后,芸娘没好气地推打了他一下,“先生何须这般着急,阿芸又不会跑了。”

玉垚双手撑在芸娘两侧,看着她惊怒嗔怪的可爱模样,忍不住倾身啄吻,“可为师等不及要艹你了。”

“那就来嘛~阿芸就在这里,一切都,嗯……都听先生的。”

芸娘话才说了一半,便感觉私处摸上来一只手。

她想夹腿,奈何腿间站了个人,生生阻下她的动作,无奈,她只能夹紧身前人的劲腰。

玉垚的吻落到芸娘嘴上,另一只手扶在她腰后,切断了她往后缩的念头。

芸娘扒在男人肩上的手指慢慢捏紧,上面被堵着,下面也被人找上门,她瞬间就落入敌手了。

偷袭的手指自下而上抚过花户每一处,轮到小骚核时,芸娘的身子轻微抖了下。

玉垚感受到了,从小核上移走的手指顿了顿,复又回到那处。

他似在确定什么般,摸得缓慢又认真,每摸一下小核,芸娘的身子就抖一下。

哦?发现有趣的东西了!

芸娘大受折磨,她无法开口说话,只能用喉咙哼出呜呜咽咽难言的语调。

玉垚吻够了,她才得以重获自由,登时便开始求饶。

“嗯……嗯……先生别!呀啊……不成的,先生,求您,求您放过阿芸吧。”

细细看了眼自家乖学生的表情,玉垚确定她并不痛苦后,便放心把玩起来。

“阿芸乖,这怎会不成呢,你瞧,你的小淫穴流了多少水呀,一定爽死了吧!”

芸娘确实要爽死了,她的阴蒂本就敏感得要命,这人还专攻那里,可不就是要爽飞了吗!

她还想再次告饶,怎料玉垚突然开始猛攻。

本就快要高潮的芸娘瞬间脑袋空白,抖着身子喷出一大股淫水。

玉垚眼疾手快拿过砚台,堪堪接住了些。

正当他遗憾有点少的时候,芸娘竟又喷出来一股,结结实实洒满砚台!

玉垚当即双眼一亮,他是真没想到会有这么个惊喜,“好阿芸,你怎么这么棒啊!”

刚刚他感受到小穴的缩动,就料想芸娘应是要高潮了,因而突袭出击。

结果真叫他得了想要的东西,还收获了意外之喜,这下完全够用了!

不同于他的兴奋欣喜,芸娘喷完后直接蔫巴巴靠到他身前,一副累坏了的样子。

玉垚看着心疼极了,赶忙放开砚台和阴蒂,把人抱在怀里无声安慰。

他的手一下下抚过芸娘的脊背,沾在手上的淫水抹了姑娘满背。

不像安慰,倒像是在炫耀战利品。

芸娘休息了会儿,身体逐渐平复下来,回想方才,她好像送了两股水?

嗯……不太确定,还是问问吧,“先生,够了吗?”语气中带着些被满足后的疲懒。

玉垚把人玩到喷水,自己的胯下也顶出了肉眼可见的弧度。

“自然是够了的,只是为师从不知,我的阿芸竟能连喷两次骚水儿。

是天赋异禀呢?还是被哪个野男人玩熟了?”

芸娘本坐直了身体,打算为他宽衣解带,听到这话,立刻甩了手中衣带。

“先生!阿芸自幼便被先生收养,日日都在先生眼皮子底下,何曾见过其他男人!

您这般污蔑我,是不是不喜欢我,不疼我了!”

玉垚腰间随意系着的衣带被她这么一扯,刚好解开。

系带松了,他的衣袍自然散开,未着里衣的男人直接就袒胸露乳了。

不过二人都未在意,玉垚嘴贱惹恼了人,还要凑过去亲亲抱抱。

“那这么说,阿芸是被为师玩透的了?”

清俊疏朗的玉垚先生真是一次又一次地打破芸娘对他的认知,看来不管什么样的男人,在这种事上都能玩得够花。

芸娘扭着头不回答,尽责地扮演着一个有点小脾气的乖学生。

依据昨晚到现在的深入接触,她发现身处情欲中的玉垚对自己格外包容宠溺。

甚至因为师生扮演的游戏,她知道玉垚更喜欢自己对他大胆放肆一些。

芸娘将他列为二号,自然会重点关注他的喜恶,知晓这游戏以后会成为常态后,她便开始思索自己的定位。

经过一系列的试探,芸娘终于找到了玉垚最喜欢的人设——

被先生娇纵着长大的乖学生,胆子大有脾气,但对先生有着绝对的亲近与依赖,生气后只要被他稍微一哄就能好。

玉垚瞧着小姑娘气鼓鼓的样子,明白她是真生气了。

赶紧细声哄人,“好好好,为师错了,阿芸自然是被我艹透了的,不仅艹熟了,还要艹一辈子呢,对不对?”

芸娘适时给了台阶,“哼~先生若再有下次,阿芸定不会再原谅你了!”

说完,她别别扭扭又去脱他的裤子,用实际行动表明自己已经消气了。

“那阿芸喜不喜欢我这么艹你?想不想被我艹一辈子?”

玉垚任由她扒下身上的衣服,自己帮她脱了衣物,她自然也要帮自己脱。

两人挨得极近,没了衣物阻挡,玉垚的硕大直直挺在他们中间,与小姑娘的肚子紧密相触。

“阿芸受先生教导多年,您于我而言亦师亦父,我喜不喜欢先生当真不知晓吗?

再者,把我调教成如今这副模样,先生难道舍得放我走?”

芸娘看着他一句句应答着,素手慢慢移到危险地带,握住!

又粗又大,她一只手都握不全,其上青筋暴起,在她手中欢快跳动着,彰显出磅礴的生机。

“嗯……你不能离开我!阿芸,我们要永远在一起!”

“好啊,先生早就说过我们不能分开的嘛,阿芸可是很听话的哦~”

芸娘笑眯着眼,有一下没一下的撸着,轻松的姿态与玉垚的隐忍形成鲜明对比。

玉垚的阳根顶端已经分泌出淫液,要爽不爽地被这么吊着,他有些受不住了。

“好孩子,别玩了,按我之前教你的,帮为师好好弄出来。”

“阿芸这样弄不对吗?先生教的就是这样啊。”芸娘眼珠子转了转,像只狡黠的小狐狸。

她手指在龟头处缓慢滑动,将他的淫液涂满整个龟头,轻飘飘的手法只带来断断续续微弱的爽意。

玉垚忍不住了,刚想挺胯,龟头就被女子软滑地手掌整个攥住,狠狠研磨!

这一下抓得他猝不及防,猛地挺身闷哼出声:“呃啊!呼~小坏蛋,为师就是这么教你的吗?”

“是呀,先生刚刚不还在阿芸身上示范了嘛!如何?阿芸学得像不像?”

男人的笑骂并没有吓到芸娘,给了他一场大刺激后,芸娘才乖乖给他撸起来。

玉垚脑子一转,这是在报复他之前的行径?呵,小丫头胆子倒是不小!

不过也确实有趣啊,这样鲜活的芸娘,让他怎能不爱!

撸了没多会儿,芸娘就有些手酸乏力,在自家先生面前,她才不会委屈了自己。

“先生~您怎的这般耐力持久,阿芸的手好累哦~”

“呵呵,手酸了?方才那么耀武扬威的,可想过现下要求我?”

“哎呀先生~!您是男子汉大丈夫,难道还会和我一个弱女子计较不成?”

“嗯……阿芸说得有理,既然你累了,那为师便帮帮你。”

玉垚说得一本正经,倒真像个疼爱学生的先生。

他把手伸向自己胯前,包住她的小手一起给自己撸起来。

“你呀,平日里还是要多加练习,也免得次次都求为师帮忙。”

“阿芸记得了,不过……有先生爱护,就算阿芸不会又如何,难不成您会不管我吗!”

这明媚张扬,讨巧依赖的学生模样,真真是踩在玉垚心尖儿上了。

“对!为师会永远护着你!爱着你!所以你要永远呆在我身边!”

玉垚隐有射意,手上速度越来越快,炙烫的肉棒在芸娘双手中跳动不已,好似活过来一样。

芸娘低头盯着它瞧,这动静怕是要射了,嗯,她又要撸射一个男人了。

“小丫头瞧得这么仔细做什么?以前又不是没见过。”

被她这么不错眼地盯着私处,玉垚只感觉浑身的血液都沸腾了。

芸娘的眼睛依旧定在那儿,“多看几遍,才能牢牢记住,先生这样子,性感得要命!”

玉垚浑身一颤,射意猛至,白浊精液在空中划出一条完美的曲线,分毫不落地全部射在芸娘身上。

刚离体的精液还带着玉垚体内灼人的温度,芸娘虽不冷,却也抵不过那热度,被烫得同样一抖。

玉垚眼神暗了下来,阿芸的身上都是……

他下意识抬手移向芸娘的脸颊,但还未碰到,小姑娘自己就先一步伸手刮下了上面的一点秽物。

她瞟一眼手指,又看向玉垚,朱唇轻启,含住送来的手指。

玉垚身体快过脑子,手直接变道伸在芸娘嘴下,“阿芸,快吐出来!脏!”

芸娘就那样盯着他,笑眯眯咽了下去,“先生的样子实在惑人,但这东西可不太好吃呀。”

“那以后,都不要吃了。”玉垚的眼睛紧紧粘在芸娘嘴唇上,脑子都要转不动了。

他真心觉得,他的阿芸才更加惑人。

芸娘笑得更开心了,她抓住玉垚的手,把他整个人都拉向自己,小脸一仰凑在他面前。

“但我脸上还有哎,先生帮我擦干净?”

玉垚看着近在眼前的俏脸,直接贴近用舌头舔走剩下的脏污。

芸娘小计得逞,赶在玉垚亲上来前将他推远了些,“味道怎么样?是不是不好吃?”

“嗯。”玉垚连问题都没听清,胡乱应了声就要再次靠过去。

“哎~先生别急嘛,阿芸身上还有好多呢,要先清理干净呀。”芸娘伸手挡下男人。

行动受阻,玉垚满是色欲的双眼中才终于浮现一丝清明,“什么?”

“我说,要将我们二人的体液混在一起作画,那样的画才是真正属于我们的,不是吗?”

芸娘一边说,一边轻轻推开身前人,留足位置后,她便从桌上溜了下来。

没想到胸前的高耸过于突出,落在上面的东西蹭了些到玉垚身上。

“哎呀,不小心把先生也弄脏了。”芸娘眼疾手快,刚站定就刮走了男人胸下位置的秽物。

随后转身,将东西全抹到了刚刚承接她淫水的砚台上,“不过没关系,阿芸已经弄干净啦~”

她刚想转身求表扬,却没想到会被人直接捏住屁股顶进来。

“嗯!先生真是性急!哈啊,慢……慢点先生,唔嗯,好深,先生入,入的好深啊!”

玉垚眼看着芸娘的淫水一点点包围自己的精液,他再也忍不住了,发疯似地插入芸娘体内。

“阿芸,你做得很好,继续,继续像刚刚那样把自己清理干净!”

芸娘双手撑在书案上,她被入得又快又深,站都要站不稳了,如何还能继续。

“先生,呃,嗯啊,阿芸,阿芸做不到啊,呃嗯,太快了唔嗯,好……好舒服。”

“做不到?那为师来帮你!”玉垚弯腰,前胸贴着芸娘后背将她扶起来,让她直接靠在自己怀里。

再抓着芸娘的小手伸向脏污,当真要帮她清理自己的身体。

但剧烈运动中的身体却不怎么听话,明明是要刮下来放入砚台,手一过去却变成了涂抹。

慢慢的,芸娘身前被涂满了精液,说要帮忙的男人显然是改变了主意。

“阿芸,你这样好美,满身都是我的味道,太美了!”

玉垚带着芸娘的手在她上身到处游走,细腻的皮肤加之精液的润滑,简直让他爱不释手。

“太深了!啊,哈啊,先生,先生,阿芸要喷啦啊!”

芸娘挺身喷出一大波水,玉垚瞅一眼砚台中足量的润滑剂,未做出其他动作。

不过凑巧的是,笔架刚好在它射程范围内,芸娘喷完,毛笔从上到下都淋湿了。

淫水水顺着笔头滴落在桌子上,与其上残留的墨汁融合后,变成显眼的黑色。

玉垚缓慢维持着艹穴的动作,他发现这样两个人都会更舒服。

“阿芸是在催促为师开始今日的作画教学吗?”

芸娘软绵绵倚在男人怀里,全靠他支撑着自己,高潮让她舒服得眼睛都眯起来了。

“全凭先生做主。”

“既然芸娘都帮为师准备好用具了,那我们就此开始吧。”

但因着芸娘现在手软脚软,玉垚还握着她的手一起磨了会儿墨。

“阿芸的骚水真是好用极了,你瞧这墨,颜色多好。”

芸娘咧着嘴奉承,“那还要多谢先生榨出阿芸的骚水儿呀,先生真是劳苦功高!”

玉垚深深一顶,“调皮,这都是分内之事,少拿为师寻开心,小心我打你小屁股。”

他话说得严肃,可嘴角的笑却是怎么都压不住。

“唔嗯……您才舍不得打我呢~先生,快些吧,阿芸的小骚穴好痒。”

玉垚只稍稍加快了一点速度,毕竟要画画嘛,太快了如何下笔。

芸娘磨墨,玉垚拥着她作画,如果忽略两人赤裸的身体和紧连的下体的话,倒真是一幅红袖添香的温情画卷。

画纸上,芸娘的形态已经勾勒成型,是昨晚她被压在床上时的样子。

双腿大张,身侧两团皱巴巴的床褥被手指攥紧,腰背挺起,胸前两团呈一上一下的跳动姿态。

寥寥几笔,芸娘便已窥见自己的几分媚态。

说实话,被男人带着一笔一笔画出自己挨艹时的样子,这体验多少还是有些新奇的。

玉垚穴艹得慢,可画得却很快,不多时画中美人已被他赋予了面容表情。

芸娘一眼不错地瞧着,脸渐渐红了一点。

这表情,好涩情,好淫荡,半眯着的眼中满是情欲,嘴角还有涎水滑下。

光是看着这幅半成品,芸娘都感觉自己浑身燥热起来了。

原来在他的眼中,自己竟是这般妖媚诱人的吗?

“先生,阿芸当真如此浪荡吗?”

芸娘咽了口口水,玉垚的画笔从面部来到胸前,她的奶头正被仔仔细细描绘出来。

除此之外,甚至还有几滴汗珠点缀其上。

“阿芸用错词了,不是浪荡,是性感,阿芸才真真儿是性感得要命!”

玉垚稍稍停笔纠正芸娘的措辞,说话期间他顶得尤其深且重!

芸娘跟着他描完这个,又去绘那个,其精细程度让芸娘有种和他一起玩自己奶子的错觉。

“那先生觉得,阿芸哪里最性感?”

玉垚并未立刻回答,画笔一路向下,来到张开的大腿中央,芸娘的小穴还处于轮廓状态。

行至此处,芸娘才听到他说:“要说这最性感的,自然是我们阿芸的小骚穴啦,又会夹我!又会喷水!”

如此说着,芸娘便随着他画出了那股水,优美的弧线从小穴出发,落地溅起几点水花。

“阿芸每次喷出的水儿,都是又多又远,那么小的穴洞,是怎么做到的呢?”

画完点缀之物,玉垚又来到芸娘的小穴处,她的馒头穴,小骚核,甚至下方的小菊穴都被一一画出。

从画笔来到敏感地带那时起,芸娘的小穴就开始不受控制地夹紧缩动。

这么明显的紧张之举她当然很想停下来,奈何大脑和身体都处于极度兴奋的状态,根本停不下来!

要说玩弄小穴,芸娘虽只服务了两位客人,但被看穴、摸穴、舔穴、插穴,那真是一样都没落下。

怎么着也算是经验丰富了,按理说不该如此激动。

可这次却与从前大不相同,玉垚若只是边艹逼边画出她的小穴,情况可能还会好点。

但关键是,他不是自己一个人在画啊。

他是抓着芸娘的手一起仔仔细细画出来的,边画还边在她耳边一句句说出正在画的东西。

“看到了吗,这就是阿芸的小肉洞,它能张开到这么大,完全吃下为师的阳具,又紧又热,艹起来真是爽死了!”

“这个,是我们阿芸的骚蒂子,为师只需稍稍撩拨两下,它就会乖乖硬起来,露出的小嫩尖敏感得很,摸一下你就抖一下。”

“……”

玉垚画笔不停,凑在芸娘耳边说话时,喷出的热气直往小姑娘耳蜗里钻,痒得她频频向后缩。

但她身后是什么呀?是那罪魁祸首!

她越缩,坏心眼的男人就越开心,离得更近,说得更多了。

芸娘地开场了。

暗处是否存有观众?又作何感受?他们不知道。

但公然在窗边行事,芸娘和季川都有些热血上头。

“嗬、嗬、芸娘,你好紧,夹得我爽死了!”

季川抓着芸娘的臀肉猛力顶撞,紧致的甬道死命吸着他的肉棒,让他一刻都不得停歇。

“哥哥好大,好长,呃嗯……艹到底了,好舒服!哈啊……”

芸娘被艹得不断前倾,粗硬的肉棒次次都能进到最里面,后入一如既往的爆爽!

她的叫声似乎越来越大了,再这样下去肯定会引来他人注意!

但是怎么办,一想到会被人看到,她就更兴奋了呢~

“哥哥,哥哥,你说,唔嗯……芸娘再叫大声点,会不会有人,哈啊……有人发现我们?

会,会的吧,哥哥嗯哼~想让人,看到我们做爱吗?看到我被你,嗯啊……被你艹成这副骚样!哈哈,想想就,激动呀!”

芸娘这番话让季川猛地一顿,随后迅速弯腰抱起她的大腿,在她的惊呼声中暴起狂攻。

这种小儿撒尿的姿势让芸娘整个人都靠在了季川怀里,他艹得又猛又急,还专往她的敏感点上怼!

“啊!别!那里……呀啊!太猛了!要高潮了!不行!我要到了!呃啊喷了!喷了啊啊啊啊!”

芸娘的潮水来得凶猛又激烈,季川甚至特意拔出肉棒,让她喷得更多更远。

夹杂着白浊经血的淫液全数射出窗外,在月光下划出一道优美弧线,与芸娘的高叫声一起吸引观众。

“芸娘觉着刚刚叫得够响吗?会不会引来观看的人?”

季川一边插回肉棒,一边抬眸扫射窗外,观察着是否有人暗中偷窥。

芸娘喷完后,浑身都软了,她没精力再去关注外面的观众,很明显,仅靠那一设想,季川就能让她爽上天!

可是下一秒,季川却说:“找到了,芸娘你瞧,东侧那个小巷里,有个男人正在看着我们。”

芸娘不知道哪来的力气,支起脑袋瞧过去,果真!有人在盯着他们手撸!

今晚的月亮出奇的明亮,那人距离他们不远不近,芸娘扭头看去,两相对视,他射了!

一个还不算完,季川又说:“西北方,院中有树那户人家,有人蹲在树上看着我们自行解决。”

芸娘依言看去,可惜树太密,她没找到人,但季川说有,那应该就是有的,他不至于骗人。

“还有,正北有一户听到动静开窗了,东北方的一辆牛车上也有个人……我们芸娘真是好本事啊!能引出来这么多人!”

季川自幼习武,耳聪目明,躲在暗处的偷欢者被他一个个找出来。

每说一个,芸娘的小穴就夹紧一分,听到男人最后的调侃,她更是控制不住地狠狠一夹!

“嘶……很兴奋吧,小穴夹得这么紧!”季川也激动异常,被这么多同性围观做爱,他没反应才不正常。

芸娘被他抱在怀中抽插艹弄,双腿搭在他臂弯处一下下晃着,无遮无拦的下体大剌剌暴露在窗前,供所有人观赏视奸。

他们放肆运动,高声淫叫,芸娘还有空临幸场下的幸运观众,对着这个哼两声,再转向另一个抛媚眼。

嘴中的哥哥不知道是在叫季川,还是在勾引谁。

暗夜中,一簇簇精液奋力涌出,却有更多的精液赶在出世的路上。

季川有些不满她对那些人的过度关注,再次对着她的敏感点大力出击。

“不许看他们!哥哥我没让你爽够吗?”

“啊啊啊!错了,哥哥我错了!唔唔好快,太重了,我不敢了哥哥,饶了我吧呜啊!”

“饶了你?不想爽了?哥哥送你上高潮啊!”

季川非但没收敛,反而越加卖力,芸娘的哭求让他兴奋极了。

最终,芸娘还是没抵住这波进攻,抖着身子再次潮吹,“呃~不成,又要喷啦!”

穴口堆积的白沫被这一下冲刷掉大半,滴滴答答落在男人脚边。

“呜呜呜好爽……哥哥~”芸娘彻底乖顺了,挂着泪珠的脸庞在此刻也显得分外娇媚。

季川敏锐地察觉到暗处众人的动静,一个两个的,真是射了不少啊!

他侧头亲亲芸娘的脸颊,看向窗外的眼神充满挑衅,那些人的眼神,可真让人不爽!

现在的季川完全忘了窗边做爱的初衷,看到偷窥者放肆觊觎的神情,他就邪火直冒。

肉棒在穴肉的吮吸夹吻下越艹越带劲,身体里快感累加,季川感觉自己快要射了!

他不愿芸娘再叫给外人听,直接上嘴堵住了,这下,小姑娘细细的娇喘声就只有他能听到了。

“唔!”“嗯!”两人同时发出一记闷哼,激射的精液瞬间填满子宫。

季川只稍作停留,就拔出了自己的肉棒,少顷,芸娘的小穴中缓缓流出浓白阳精。

幼稚的男人抱着她左右转了转,向下首众人全方位展示出自己的战绩。

末了,才好心情的叮嘱芸娘,“乖宝贝,和他们再见。”

芸娘无语又好笑,但也配合地乖乖招手,告别观众,“怎么?吃醋啦?”

她本是随口的一句调侃,却没想到季川顿都没顿一下就诚实认下,“对啊,我吃醋了,不行吗?”

将人抱回床上后,他再次反身走到窗边,眼含不屑地向下扫射了一圈,才砰地关上窗户。

芸娘瞧着他的动作,忍不住偷笑一声,幼稚鬼。

但等人坐回床上,她又倾身上前,抱着他的手臂摇了摇,撒着娇哄了句:“别吃醋嘛哥哥~我是你的人呀~”

“那你还勾引他们!”季川想起她刚刚的娇媚模样,就恨不得挖了暗中那些人的眼睛!

芸娘翻脸不认账,甚至倒打一耙,“我哪有!还不都怪哥哥艹得太厉害了,叫我如何忍得住嘛!”

“哼~算你识相!”季川斜睨她一眼,瞬间被哄好了。

芸娘眨眨眼,这人是在和她玩情趣吧,这么好哄?!

季川仿佛看出了她的想法,上手捏了捏她的小脸蛋,“遇到我这么好的大财主,你就偷着乐吧。”

“是是是~那大财主刚刚爽到了吗?被人看着做爱很刺激吧?”芸娘继续顺毛捋。

季川状似不在意地撇撇嘴,“一般般吧。”

“哦~一般般啊,那是谁艹得那么凶,射得那么多呀?你瞧,现在还在往出涌呢……”

芸娘拉着季川的手放到自己下体处,确实还有点点浓精溢出,“哥哥,这里面是谁的东西呀。”

“啧,爽死了!爽爆了!行了吧!”季川羞恼,明知故问!她就是在笑他没经验!

为防止芸娘再次出言调戏自己,季川抢先结束话题,“你这小妖精莫要再勾我了,今晚就此打住!我可不想艹坏你!”

芸娘心中认下这个好意,但看他一副“我好棒!快夸我!”的傲娇表情,没忍住换了个角度又去逗人。

“好嘛好嘛~哥哥怎么这么会心疼人呀~”

“嘿!你还来劲了是吧!”季川自然听出了她话中的调侃之意,羞恼加倍,扭身一把将人扑到。

灵巧的手指匆匆穿梭于芸娘腰间,看着身下之人痒得到处乱躲,他才感觉出了口恶气。

“哈哈哈……错了错了,哥哥别挠了,我不胡说了,哈哈哈哈……快停下!停下吧……”

芸娘这罚受得莫名其妙,她的腰间明明没有痒痒肉,怎么季川一挠就那么痒呢?

……功法!对,他一定用了什么神秘功法在她身上!哼,卑鄙!

季川闹了她一小会儿就自觉停下,低头吻了下她笑出泪的眼角,随后起身将人公主抱在怀里。

“你这房间里有浴室吗?我送你过去。”

芸娘指了指方位,“哥哥可以帮我倒好洗澡水吗?”

荟玉楼为防止下人提水走动冲撞了贵客,专门给整栋楼都设置了提水机关,联通所有浴室。

妓子若想洗浴,只需唤来下人,让他们发动机关传来热水桶,再将水倒入浴桶即可。

芸娘想解释,是因为季川不是从大门进入正经来玩的顾客,所以不便让下人知晓。

再者她刚运动完,体弱力虚,提不动水桶,这才需要支付了大把金钱的他来劳动出力。

哦她还有一点不可言说的小私心,若叫下人知晓,报告给桑妈妈,她这刚拿到的百两黄金可就要上交大半了!

荟玉楼守卫严格,顾客们几乎都是由正门进入,缴费后才可享受服务。

这些钱最终会以七三分的方式划为两笔,分别进到老板和妓子们的口袋,至于楼里其余人员的月银,则全归老板分派。

每月月银,加上贵客们时不时打赏的银钱小费之类的意外来财,大家生活都还算过得去。

季川是芸娘唯一遇到的能偷偷潜进来的客人,所幸他是个遵纪讲理之人,甚至还容下了她无理取闹般的漫天要价。

她这才得以入账一笔巨额薪资,进了自己口袋的钱,断没有再吐出去的道理!

就在芸娘准备张口解释的前一秒,季川淡淡瞥她一眼,无语至极,仿佛她说了什么废话一般。

“当然是我来倒,你这细胳膊细腿,手不能提肩不能扛的可怜样,能做得了什么活。”

这人显然是没想到里面的弯弯绕绕,也没有身为贵客的自知——干什么都得有人伺候。

芸娘默默打消了解释的念头,只乖乖道谢:“嘿嘿,谢谢哥哥,哥哥你真好~”

季川没应答,抱着人闷头往浴室走,芸娘却眼尖地发现他耳朵红了。

不过她也没吱声,唇角微勾,把头轻轻靠在了男人的肩膀上。

这人也真是的,最开始说让她教上床时装得那般淡定自若,把她唬得一愣一愣的。

到头来居然是个纯情大男孩,下了床随便逗两句都能脸红。

进了浴室,季川手脚麻利地安置好芸娘,转身就准备出去,却被她出声叫住了。

“哥哥不和我一起洗个鸳鸯浴吗?”

“不想被我干一整夜的话,就乖乖洗你的澡!”季川扭头冲她警告地一指。

芸娘憋着笑不再说话了,哈哈哈哈怎么感觉自己贱嗖嗖的呢。

舒舒服服洗了个热水澡,芸娘直接光着身子往回走。

半路,遇上了走向浴室的季川,“好巧哦哥哥~”

季川已经不打算再搭理她的调侃了,只是看着她的样子,眉头紧皱。

“怎么光着就出来了,着凉了怎么办!快回去盖好被子!”

“没关系,我不冷的,刚刚我们不是还在窗边吹着风运动吗?哥哥你有点担心过头了哦~”

季川沉默,转身继续往浴室走去,他就多余关心!

“哈哈哈哈哈……哥哥你怎么这么可爱啊!”芸娘放肆大笑。

季川听到她的话,感觉耳根再次烧红,不由得加快了脚步。

可恶!要不是怕伤了她的身子,今晚怎么会这么轻易就结束,还容得她那般逗弄自己!

等下次,一定艹到她说不出话!

芸娘不知季川心中的碎碎念,心情极好地走回内卧,没成想,季川居然连床褥都换好了!

贤惠啊!真是太贤惠了!她要是个男人,一定娶了季川进门!

怀着万般感慨,芸娘安心躺进被窝中,等待她的贤夫良婿沐浴归来。

但季川返回来看到的,却是小姑娘恬静的睡颜。

他上前温柔抚了下芸娘的脸蛋,又凑近亲了下额头,看来小丫头是真的累着了,睡得这么快。

季川没有上床同她一起睡觉,而是起身捡起了自己的外衣,重新穿好。

又去表演间借用纸墨给芸娘留了张字条,放在她的梳妆台上压好后,才打开窗户一跃跳走。

芸娘第二日起床后没见到季川,还有些懵神。

再一想,走了也好,省得今早被她暗戳戳赶走,影响感情。

起床梳妆时,她看到了季川留在梳妆台上的字条,“先走了,你好好休息,把身子骨养结实了,下次可不会那么轻易就放过你!”

呦呵,居然还放了狠话,也不知道是谁被她一逗就脸红。

芸娘撇撇嘴,将字条仔细收在妆匣底部的暗格里,以防其他客人无意翻到,看不顺眼给毁了。

万一季川下次来时抽风,要她拿出字条,她也不至于慌乱失措。

吃了早饭,芸娘慢悠悠晃到了桑妈妈的房间外。

她的月事基本算是结束了,昨晚季川同她闹腾得不是太过,身体并无不适。

所以今天,她想出门放松一下。

自打入了这荟玉楼,芸娘直到接客后才被允许出楼玩耍。

被关的时间久了,她现在只要有空就想出去走走,尽管每次都要被一个丫头两个打手严加看管,她也依旧乐此不疲。

站定在桑妈妈的房间门口,她伸手拽了拽坠着银饰的细绳,房内铃铛响起清脆的响声。

其实白日里的荟玉楼还是很安静的,抬手敲敲门,里面的人基本都能听见,无需拉动铃铛。

但芸娘今日是来求取出门恩准的,为了事情能够顺利完成,也为了表示她对桑妈妈的尊敬,这才选择拉铃叫门。

不多时,门边的铃铛线被人轻拉一下,叮铃脆响传入芸娘耳中。

得了应允,她便推门进入房内,桑妈妈正立在窗旁的一盆植株前修剪枝桠。

芸娘上前一步福身行礼,“妈妈安好。”

桑妈妈回头看了眼是谁,就又转回去专心侍弄她花高价买回来的罗汉松了。

“嗯~起吧,芸儿怎的这么早就来找我了?”

“妈妈,芸儿许久未出门了,今日想出去逛逛。”芸娘没说废话,开口就提出了自己的请求。

她知道桑妈妈喜好花草,若遇到她正在摆弄这些,最好有话直说,莫要弯弯绕绕占用时间,惹她厌烦。

“嗯……出门啊……”桑妈妈心不在焉地应着,剪下最后那根枝叶后,才终于回身看向了芸娘,“上次出门是何时?”

“回妈妈的话,芸儿已有一月未曾出过门了。”芸娘低头应答,言行恭顺。

桑妈妈很满意她的态度,拍卖会过后,她算是彻底出名了,现如今风光无限也没有得意忘形,这很好。

原本芸娘就喜欢出门玩耍,因着她的价值,桑妈妈并未出手阻拦过。

如今,这小妮子成了荟玉楼最大的摇钱树,更得耐心供养。

只要她安分听话,桑妈妈自会满足她的小小请求,“嗯,是挺久了,去吧,好好玩一玩。”

事情如芸娘预想的那般顺利解决,“谢妈妈恩准,芸儿会早去早回的。”她不再停留,福身告退。

拿足银钱,点了常带的丫头乐优并两个空闲的打手后,芸娘乘坐一辆小马车从荟玉楼后门出去了。

京城作为越国的国都,其繁华程度可想而知。

芸娘不是大家小姐,日常出行自然没有那么多规矩。

她同乐优两个坐在马车里,一人掀起一边车帘,看得那叫一个津津有味。

马车行至闹市,芸娘他们便下了马车改为步行。

一个上午,他们买买逛逛,衣裙首饰,胭脂水粉,还有几个稀奇的小玩意。

瞧着买了不少东西,可若放到一处,估计连马车的一角都占不满。

芸娘挑剔,买东西时贵精不贵多,除了那几个小玩件,其余东西都不便宜。

到了饭点,她带着三人走进珍锦阁。

这是京城最大的酒楼,价贵但味美,每次出行她都会选在此处用餐。

交了定金,才有小二领着她们去往二楼包厢。

此为珍锦阁独门规矩,进店先得交付定金,大堂三两,包厢十两,付完方可入座点餐。

整个京城的人都知道这地方不接纳贫民用餐,路过都要快走几步抓紧远离,免得被当成要饭的赶走。

但权贵们却最是喜爱这种等级分明之地,越是划分严苛,就越能彰显出他们的身份地位。

吃饱喝足,芸娘领着人出门下楼,快到楼梯口时,她们迎面碰上一位身着月白衣袍的俊朗公子。

那衣料芸娘一看就知是上佳货色,与她们楼里来往贵客们穿的不相上下。

还有他腰间挂着的那块羊脂白玉,细腻油润,柔光莹亮,绝非凡品。

在男人堆里打转的弱势妓子,最会从细节处判断男人的身家背景了。

芸娘笃定,这人的身份不会简单,她当即就选择了停步礼让,避免为自己招来祸端。

感受到男人落在自己身上的眼神,芸娘也恍若未觉,只在他走过时微笑点头致礼。

这样的男人,不是她能惹得起的,出门在外,能退则退,活着最重要。

申砚其今天是来酒楼洽谈生意的,他作为皇商申家唯一的继承人,身份不容小觑。

但更为人乐道的,是他十七岁那年高中状元,却因喜好商贾银钱,志不在翰林,便当堂恳请皇帝,允他入户部任职。

皇帝闻言并未发怒,反而很欣赏他的诚实与胆大,破例封了他一个正六品户部主事的职位。

如今六年过去,他凭借着过人的才能,已升任为正二品户部侍郎,光耀门楣。

还将自家从一个小小商贾发展为皇商,捐款筹物从无二话,甚得皇上器重。

平日里,但凡知道他身份的人,无论男女,多有巴结讨好之意。

而不认识他的,大都是些自视身份高贵的纨绔子弟,根本不拿正眼瞧他。

因为他看起来与他们差不多大小的年纪,让那些人完全想象不到他能身居高位。

至于普通百姓,不好意思这类人根本没资格出现在申大人能出入的场所。

所以对于芸娘的奇怪举动,申砚其不免多看了几眼。

看她的样子,应是不认识他的,但却对他尊敬有加。

这种人,要么极善识人,知道他不好惹,要么就是明知他是谁,故意这样引他注意!

申砚其在官场和商场摸爬滚打这么多年,遇到的阴私之事多如牛毛。

他能安全无虞地活到今日,靠的全是敏锐的直觉,和不放过一丝异样的警惕。

短短一个照面的功夫,芸娘已被他列入了监查名单。

他伸手一招,身后走上来一名侍卫,“跟上去,查清楚。”

侍卫了然,转身快步追上芸娘一伙人,随后躲在暗处悄声尾随。

芸娘她们对此毫无所觉,与那位公子擦肩而过后,她便下楼付了尾款,带着人继续逛街去了。

芸娘沿着街道一路走一路逛,倒是再没买到心仪的物件,但此时回去她又觉得为时尚早。

出门前,她虽向桑妈妈承诺要早去早回,可好不容易出来一趟,她才不想这么快就再次回到那金丝雀笼中。

“乐优,你知不知道四时茶楼今日登台的是哪位先生?”芸娘慕然想到了个消磨时间的好去处。

许久未出街,她竟是连这种好地方都差点忘记了。

“嗯……”乐优掰开指头算了算,随即兴奋地回答道:“姑娘,今日是陈先生啊!”

芸娘的眼睛登时就亮了,“真的?!”

“真的!”乐优拍着胸脯保证,怕她不信,还专门凑近她的身侧悄声解释了句。

“奴婢前几日出来采买,偷偷跑去看过一眼,那天是李先生,按他们的登场顺序,若无意外,今日该是陈先生了。”

“哈!那我们赶紧去瞧瞧!”芸娘有些激动,她好久都未曾碰到过陈先生上台说书了。

四时茶楼是隔壁那条街最热闹的地方,因其茶香醇厚,收费又比较低廉,故而百姓们总愿意在那里歇脚闲谈。

但这还不是它最出名的地方,里面的三位说书先生才是最让人惦记的。

三位先生分别为陈先生,李先生,孙先生,此三位都是能说会写之辈。

四时茶楼专门为他们搭建了一方小台,三人轮流登台表演,说的故事全由他们自己编写而成。

以半月为期,定时更换新的故事。

三位先生各自都有其擅长的故事风格,并不存在竞争关系,彼此间反而有些惺惺相惜。

四时茶楼的生意得有一半都是靠他们拉来的。

芸娘和乐优都非常喜欢陈先生,这还是芸娘某次带乐优出街时意外发现的。

那次过后,乐优便私下寻了芸娘,恳求她往后出街能点自己陪同,芸娘欣然同意。

陈先生的文风诡谲幽默,恐怖中带着浓浓的狗血气息,再加上他出神入化的口技辅佐增采,听起来简直是酣畅淋漓。

芸娘听过一次后就彻底爱上了,只可惜她出门不宜,也不是次次都能遇到陈先生登台。

这次能赶上他的场,芸娘大感兴奋,领着人马不停蹄就奔过去了。

她们到时,茶楼内几乎座无虚席,台上的正是她心心念念的陈先生。

看着场内情况,芸娘本以为没有座位了,可她又不死心,叫了个小二来问。

嘿,巧了,小二说有个包厢刚好被人退了,闻言她二话不说,赶紧付钱包了下来。

坐定后,芸娘命人将窗户打开一扇,这样才能听得更清楚。

但窗户一开,就有不少男人或放肆或遮掩地打量起她。

事实上,这种情况从她进门起就开始了。

没办法,她的模样太过引人注目了。

不过芸娘对此并不在意,四时茶楼不像珍锦阁,这里来往的大都是些平民百姓。

识相的,在看到她身后跟着两名护卫的壮汉后,便不会轻易招惹。

不识相的,按住狠狠打一顿,基本也就不敢冒犯了。

被世家权贵欺负了,芸娘只得打掉牙往肚子里咽。

但他们这种人,若敢欺负到自己头上,芸娘必会叫他知道犯贱的代价!

至于那些无关痛痒的打量,芸娘习以为常,她在荟玉楼里,每天都会经历更多更过分的眼神。

对于这种小儿科一样的把戏,和那些一辈子都进不去荟玉楼大门的人,恕她实在给不出太多的反应。

但有一道目光却有些不同,来自她对面,同样打开了窗户的男人。

芸娘对他人的目光极其敏感,善意的,恶意的,真心的,假意的,她都能清楚地感受出来。

刚刚那人看她的眼神就好像在看什么稀松平常的物件,无关紧要,不值一提。

这种奇怪的眼神芸娘从未见过,她的身材样貌,以及所处的生活环境,导致了男人们投向她的目光已大致定性——贪婪,情欲,惊艳,暴虐……

所以他那平淡的目光属实出奇,芸娘的大脑出于本能的好奇,支使着她扭头看了过去。

二人对视一眼,那男人便淡漠地移开了视线,同芸娘感受到的一样,他满眼都是事不关己的漠然。

这衣着打扮……此人身份不简单啊……

芸娘暗忖,同一天内遇到两个富家公子,她觉得今日可能不宜出门。

珍锦阁那样的名流之地也就罢了,怎么在平民遍布的四时茶楼,还能碰着大人物啊!

他们不都自诩高门大户,不屑与百姓同餐共饮吗?

芸娘头疼,想不通,着实想不通!

她虽立志收服优质男人,但那也仅限对色欲感兴趣,会踏足她们荟玉楼的男人。

外面这些就算再好,没那方面意思她也瞧不上眼。

能看不能吃的货色谁爱要谁要,反正她不要!

再者,京城大小权贵多如牛毛,随便一个都是她惹不起的人物。

若不慎冲撞了贵人,或是被掳去了后院,十条命都不够她活的。

所以每次出门,芸娘都会尽量避开那些人,就连去珍锦阁吃饭,她都是匆匆来去速战速决。

要不是那儿的饭她实在嘴馋得紧,也断不会次次都冒险前往。

以往她总能有惊无险的安全游玩,但今天是怎么回事?

一碰碰俩!合着之前没碰着的都凑一起了是吧?

芸娘心中暗恼,但她也只是烦扰了一会儿就不再多想了。

一个是因为陈先生说得太好了,她不自觉就沉迷进去了。

再一个就是这二位公子都没对她表露出什么感兴趣的神色,甚至有点不近女色的意味,她可能就是在瞎担心。

芸娘沉心去看说书了,梁安硕却在收回目光后,听到了暗卫自作主张的汇报:“主子,那位姑娘被人跟踪了。”

其实暗卫也不想这么尽职尽责,但他们主子,几棍子打不出个闷屁,啥啥都不说。

他想知道的事如果没能知道,还要嫌弃他们能力不够。

没办法,为了能长久保住性命和饭碗,他们只能时刻盯着自家主子。

但凡他多看谁两眼,他们立刻就开始着手调查此人。

既然主子不说话,那他们就得主动点,这是一名成熟暗卫理应做到的。

“多嘴。”梁安硕的声音也清清淡淡的,连训人都没什么起伏波动。

话虽这么说,可他却再次转头看了芸娘一眼。

面容精致的小姑娘正听得兴起,眼睛圆溜溜睁着,一眨不眨地看向台上的说书先生。

长得这么水灵,难怪被人盯上。

暗卫看着他又一次投过去的眼神,心中无语,就这还嫌他多嘴,没兴趣你又瞅人家姑娘干啥?

暗卫不敢将吐槽的话直接说出口,只在心中默默将芸娘的地位又提高了些。

这位八成是要入他们王府了,身家背景什么的,可得查仔细了。

梁安硕不知道暗卫已经给他物色好了新的妃妾,得知芸娘被人跟踪,他也没什么反应。

那姑娘身后的两个护卫一看就是练家子,到底谁会有危险,还两说呢。

他们二人只是萍水相逢,就算她被人欺了拐了,甚至是杀了,又和他有什么关系呢。

身为当朝三皇子,后宫中长大的人,梁安硕早已见惯了生死,欺辱压迫更是随处可见。

皇家之人向来视人命如草芥,他自然也不例外。

更别提他还不是什么苦命皇子,而是有强势母妃庇护的,从小便高高在上的皇子。

他的母妃安贵妃,母族鼎盛,手段了得,又得皇帝宠爱,还生下了三皇子和五皇子,后宫众人无有不尊。

理所当然的,他和自己的亲弟弟,五皇子梁安研,活了这半辈子都没受过什么委屈。

只是他生性散漫淡漠,不爱朝政,也不爱管事,只愿以后能当个闲散王爷,游山玩水,享乐世间。

这个想法自然受到了安贵妃的强烈谴责,但他并不准备改变自己。

他是不思进取,但是,安贵妃又不止他一个儿子,他还有个弟弟啊!

说起弟弟,梁安硕是真的打心眼儿里感谢他。

因为他从小就机敏过人,能文善武,八面玲珑,处事果决,因此极得皇帝喜爱。

最重要的是,他还对皇位有着浓浓的野心!

这种野心对没本事的人来说是死路一条,但对能力出众,准备充足的人来说,完全就是登顶的垫脚石!

他的弟弟,既能满足父皇母妃的期望,又和自己知根知底,感情甚笃。

只要他能登上那方高位,自己的后半辈子就彻底稳妥了。

而对于弟弟能否登基成功,梁安硕不说有十成十的把握,起码九成九是有的。

据他了解,父皇对他的弟弟十分满意,甚至已隐隐表露出让他继位的意思。

不是当靶子吸引众人视线的傀儡,而是悉心教导,且暗中派遣大量暗卫守护,真心实意把他当作继承人培养的。

弟弟自己争气,父皇母妃双重守护,外加大部分朝臣的支持,这事儿想不成都难啊!

梁安硕不知多少次感叹自己好命会投胎,能从安贵妃肚子里爬出来,还得了那样一个合心意的弟弟,现在的日子别提多舒坦了。

不过也幸好他只是待人冷漠,遇事不积极,没有触碰任何纨绔蠢事。

否则他那冷静果断的母妃绝不会放任他去扯自家五弟的后腿,他也绝不会有现在的好日子过。

梁安硕不傻,甚至还有不输弟弟的才智能力,但他就是懒,懒得争,懒得抢,懒得沾染一切烦心事。

对于和自己不相干的外人外事,他一律视若无物。

各人有各命,他断不会随意干扰,万一惹祸上身可怎么好!

他这辈子能有这样好的身家背景,那就是用来享福的,被人扰了还怎么享受。

而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三皇子今日会出现在四时茶楼,纯属一时兴起。

他去惯了各类名场雅坊,便想来这种平流之地体验一番,看看有何不同。

别说,比起世家大族们的虚与委蛇,暗流涌动,普通百姓们真情实感的喧嚣吵闹似乎更让人舒服。

他虽为人冷漠,却不喜孤独,很矛盾,但事实就是如此。

这么多年来,除了自己的五弟,就只有广平侯世子叶泊斯真正看懂了他。

此人还是他的表弟,与他母妃同出一族,从小便喜欢缠着他,没被他的淡漠外壳吓走,反而一点点看透了他的内心。

除此之外,再无人想靠近他!

梁安硕静静坐在包厢中感受人着间烟火气,他觉得,以后这个地方可以常来了。

若芸娘能听到他此时的想法,一定会在心里大呼不要。

她多久才被允许出来一次,还要提防各家贵人,好不容易有个待着安心又喜欢的地方,要是被这人惦记上了,她还怎么心安理得的自由进出!

可惜,芸娘听不见他内心所想,也不知道他做了何种打算。

一场说书听完,她和乐优都心满意足,偷瞟一眼对面窗户,见那人没有要走的打算,她赶紧领着人跑了。

出来才发现太阳已经西斜,尽管再不情愿,芸娘也得乘马车返回荟玉楼。

美好却短暂的一天就这么过去了,她回到楼里时还有些收不回自己的心。

可桑妈妈一句话就把她的心招回来了,“快去收拾收拾,今晚刘二爷又包下你了。”

芸娘闻言暗啐一口,啧,烂货来了!

但她却不能表露丝毫怨言,还要装作开心的样子奔回楼上梳洗打扮。

匆匆准备好一切,刘二爷如约而至。

“小芸娘,你可真叫爷好等啊!”他进屋就迫不及待地抱住芸娘亲了起来。

自打上次得知芸娘要卖身开始,他就一直忍着没碰女人,到如今,已经整整十日了!

他都不知道自己哪来的那么大的毅力,但今儿要是再见不到人,他恐怕就得疯魔了。

起初未能拍下芸娘初夜,刘二爷只是有些懊恼,自己实力不够,抱不得美人归,他认了。

但往后每天,他都是早早前来荟玉楼抢人,相较以往,努力更甚。

前两天,桑妈妈告知他芸娘伺候过度,身体不适,一号那位特意嘱咐了要好好休息。

还状似好心地提点了他一句一号的身份,叫他不敢轻举妄动。

第三天,芸娘好不容易挂牌了,他也抢到了,却叫玉府公子劫了去!

这人他认识,虽在清潭书院教书,但家世背景深厚,不是他能惹得起的。

无奈,他再次铩羽而归。

熬过了玉府公子,芸娘却来了月事!

不得已,他又等了几日,直到今天,终于让他抓住机会了!

刘二爷激动地搂着人一路走一路脱,芸娘细嫩的肌肤很快就被他抓出几道指痕。

“唔……嗯……轻点儿,二爷轻点儿吧,好疼!”

二人迅速抵达床榻,刘二爷压着芸娘又啃又摸,他叼着小姑娘的乳尖狠狠吸舔着,像要咬下来一样。

芸娘有些受不住这样的粗暴,娇滴滴开口恳求,手也不自觉推着身上的男人。

该死!八辈子没见过女人吗?这么使劲作甚!疼死她了!

刘二爷却不管不顾,聋了一样继续施虐。

芸娘见状不再说话,而是咬牙使力,一把推翻男人,起身跨坐到他的腰上。

“二爷~这般猴急做什么?您躺好,奴慢慢伺候您~”既然软话没用,那就强攻!

她可不会纵着他如此胡作非为,伤了自己的身体。

“小芸娘,你先别闹,等爷快活够了,任凭你摆布。”

刘二爷憋了那么久,早就没心思玩什么花样了,只想赶紧捅进去疏解释放。

他伸手揽向女子的侧腰,岂料芸娘眼疾手快,再次按下了他的冲动。

“哎~非也,二爷想要快活好,就得这么来,心急可吃不了热豆腐。”

刘二爷欲火焚身,根本听不进芸娘的劝导,一翻身把人重新压回床上。

恰在此时,门口响起一阵急促的敲门声,他不予理会,自顾自做着自己的事情。

可身后却传来了一声男音:“老爷,春姨娘小产了。”

床上的两人同时顿住,刘二爷是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芸娘则是没想到他会直接闯进内卧。

刘二爷立马翻起身,震惊地看向房门口低头站着的侍从,“你说什么?!”

芸娘也跟着坐起身,她拉过薄被裹在自己身上,准备默默看戏。

“回老爷,府里刚刚派人传话,说春姨娘走路时不慎摔倒,抬回缃春院时就已经小产了。

此事惊动了老夫人,她吩咐人出来寻您,叫您立刻回府。”

侍从将事情经过全部复述了一遍,方才他一得知这个消息,想都没想就直接推门进来了。

他太知道自家老爷是个什么德行了,那个铃铛根本不会起一点作用。

低头快步走至内卧,他才敲敲门以示提醒。

“是哪个贱人动的手?!”刘二爷暴怒,下床几步跨到侍从身前,揪着他的领子大吼。

侍从踮起脚,头埋得更低了,他甚至恨不得直接闭上眼睛,因为不管怎样他都能看到自家老爷的雄根。

但他不敢抬头,也不敢闭眼,还怕刘二爷反应过来后直接将自己砍了。

“回、回老爷,小的不知,来传话的人只说老夫人让您赶快回去。”

“操!”刘二爷气得大骂一声,狠狠甩开侍从的衣领,“我们走!”

“老爷,您还未穿衣。”侍从大着胆子提醒一句。

刘二爷转身踹了他一脚,“还不快给爷拿过来!”

侍从不敢不听,快速走进芸娘内卧,捡起他扔掉的里衣里裤就往出走。

幸好刘二爷今日猴急,除了那两件,其余全部脱到外面了。

两人一通忙活,刘二爷穿好衣服就带着侍从往外走去,压根没留意被人看了家丑。

芸娘坐在床上一声不吭,只竖起耳朵安静偷听,直到两人走了,她才长呼一口气。

瞧着刘二爷那样子,这胎准是个男孩儿,也不知道多大月份了,小产疼不疼啊。

她坐在床上胡乱想着,听闻刘二爷子嗣不丰,府中只有三位小姐,至今未诞一子。

今日那春姨娘若真是被人所害,刘府怕是要再出几条人命了。

正当她感叹后宅不好混的时候,房门边挂着的铃铛突然被拉响了。

芸娘感到奇怪,可也没耽误,下床走到窗边拉了拉挂铃的细线,示意来人进来。

其实她房间里所有的门,都还处于打开的状态,想进之人随时都能入内。

但来人依旧拉响铃铛征求主人的同意,可见是个家教极好的人。

芸娘裹着被子,形象多少有些不雅,所以她拉完铃就又返回了床上。

刚坐定,内卧便走进来一位紫衫公子,芸娘目光上移落到他的脸上,继而绽开笑颜。

“苏香师,您怎么来了?!”她的声音里含着惊与喜,神情明显雀跃起来。

“自然是来给我们的头牌小姐送香膏了。”苏珃抬起手晃了晃掌中的一瓶小罐。

芸娘看到他手里的东西,眼睛一下就亮了,“苏香师,您又研制出新的香膏啦!我能先闻一闻吗?”

她伸出一只手朝苏珃讨要,半边肩头的被子因此滑落,露出白皙又水嫩的肌肤。

苏珃眸色暗了暗,迈步走近芸娘,边打开盖子将东西递给她,边落座于她的身旁。

芸娘在瓶口轻轻扇了扇,凑近鼻子一嗅,清淡的梅花香气传入鼻腔,沁人心脾。

“哇!好好闻!是我喜欢的梅花哎,苏香师您真是太厉害啦!”

芸娘不吝夸奖,苏香师上个月才送了她一瓶香膏,还没用完,今日竟又送来了新的。

苏珃自进屋起就一直盯着芸娘,看到她的一系列反应,心中的不虞在不知不觉间已消散了大半。

至于为什么不虞,还得从今日上午说起。

当时他正在香房制香,历时半月的新香马上就要制成了,结果临时却少了一味香料。

不得已,他只好叫侍从快些出门采买回来,而凑巧的是,侍从刚好撞见了外出游玩的芸娘。

买回香料后,侍从顺嘴与他一说,他这才记起来自己似乎许久都没去看望过芸娘了。

于是,他制成新香后,特意挑了个之前没送给过芸娘的香膏,带着人就往荟玉楼驶去了。

没成想,刚入春喜街,就听到外面有人在说芸娘初夜拍卖会,已经入幕之宾等等的话。

他听得眉头紧皱,立马吩咐侍从去打探情况。

侍从匆匆而去,又匆匆归来,芸娘如今正是大家喜闻乐道的人物,随便一打听就能知道所有事情。

因此苏珃不仅得知了芸娘如今已开始卖身,还知道她今晚又被刘二爷包下了。

一时间,苏珃都有点儿没反应过来,他不过闭关制香半月而已,芸娘竟被人抢了去!

好啊!好得很!他苏珃看上的东西,还有被人夺走的一天!

苏珃气得连连冷笑,但处于震怒中的他突然想到,刘二爷?那个没儿子的刘府二爷?

哈哈哈,这事儿还真是巧的很,他记得,刘府的某位姨娘曾出高价向他买过离神香。

这款香几乎淡不可察,连闻十日会叫人失神嗜睡,再久一些则会有离魂失智之效。

但只要断了一天,这些情况就都会消失,乃他为那位客人独门研制。

若那人拿到当日便开始用,到如今算下来,已有一月之余。

他这人有个毛病,卖那类阴狠效用的香之前,都会暗查一番买香人,听听他们有什么深仇大恨,权当为生活添点乐趣。

刘府的姨娘,买香是为了谋害某位怀孕且已经能看出是男胎的姨娘。

因为那位姨娘也害她小产了,甚至直接伤了身子,再不能生育了。

以那款香的霸道效用,只要不断,失神之下不慎落胎,是早晚的事。

说不定,就在今天!

苏珃想起这件事后,倒不急着赶往荟玉楼了,转而吩咐自己的护卫去刘府探一探,还给了他一味香。

若那位买香的姨娘没本事,完不成叫刘二爷回家的任务,他不介意帮她一把。

毕竟他这人还是很乐于助人的,一点小忙而已,随手就能帮了。

那味香,是他调制出离神香后随手配的小玩意,两柱香搭配起来用,事半功倍。

只要闻过离神香的人,嗅到一丝它的味道,就会立刻失神失智,持续半炷香后又恢复如初。

但单独使用此香,却不会有任何不良反应。

而人一旦失了智,会做出什么事那可就不得而知了。

苏珃坐着马车悠悠哒哒往荟玉楼晃去,他靠着车壁闭眼假寐,手里把玩着带给芸娘的新香膏。

他记得,那丫头好像说过自己喜欢梅花的味道,恰巧他最近做了个梅花味的香膏,给她刚好。

他的香,别人求都求不来,她可倒好,得了自己主动送香,还不识好歹的和别的男人上床!

苏珃自诩不是什么好人,从小到大,入了他眼的东西,还没有被人抢走的。

芸娘是他早就盯上的目标,敢动他的人,就得做好接收他回礼的准备!

而他能如此随心所欲,阴狠蛮横的活着,自然有其绝对的倚仗——

本朝自开国以来,皇室便爱香,上至帝后,下至刚出世的皇子皇女,都会使用特制的香属用品。

越国立世百余年,制香世家多如过江之鲫,当下,历史最悠久,能力最出众,最受人关注的,正是如今的制香之首,苏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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