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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共处一室武大郎误把西门庆当娇妻当着潘金莲面后入西门庆(2 / 2)

武松还欲再争辩,武大郎已将婴儿塞进潘金莲怀里,道:“快快离开。”

潘金莲抱着怀里武松生出来的孩子,只觉得脑子恍惚,实在思考不过来,便抱着婴儿离开。

屋子里。

武大郎拿来针线,将武松的肚皮缝上,强迫武松躺下之后,说道:“那孩子你不用担心,有我和你嫂嫂看顾,你只管坐月子。”

武松瞪大眼睛。

武大郎将后面那三个字吞了回去,改口道:“好好修养。”

武松诞下一子,虽然阳谷县几个大夫都风言风语地描出真相,然而到底没人敢相信武松会生孩子,只当几个大夫开玩笑没边,至于那刚出生的婴儿,自然是被当成潘金莲生的。

婴儿虽然年纪幼小,居然也知道看人脸色,一靠近对他起了杀心的武松,便作鹌鹑状,哭也不敢哭一声,到了其他人怀里,便放声大哭,吵得人日夜不能安生。

潘金莲一来不耐烦育养婴儿,二来也觉得这婴儿自男人腹中剖出,恐怕是什么怪胎,不敢靠近。

只有武大郎一人怜惜婴儿,便另外做了一个竹篮,每日外出卖饼之时,挑着扁担,一边放饼,一边放着婴儿,沿街叫卖。

武松身体尚未痊愈,还需卧床修养,潘金莲便在家中伺候武松坐月子。

一月过后。

武大郎从外面抱着婴儿归来,说是婴儿,却比人家一岁多的孩子都大,长得虎头虎脑,像极了武松,而他本就身材矮小,再抱着巨大婴儿,乍一看,简直像是两个孩童。

外面风言风语,都说这孩子是潘金莲与小叔子偷情所生的孽种,偏偏武大郎当成宝贝似的爱溺。

武松出了月子之后,身体日渐强壮,因感激潘金莲这个月来照顾他的月子,兼之愧疚他所生的孽胎祸种挂在了潘金莲名下,叫这位嫂嫂忍受风言风语,于是将月子中积攒下的父乳,尽数赠给了潘金莲。

潘金莲本不欲收,又不敢拒绝,原本打算悄悄寻个地方洒了,谁知武松的父乳奶香浓郁,她跟着武大郎,虽不至于饥寒交加,但也绝没有余钱买奶喝。

想着洒了也是浪费,况且武松身强力壮,这充足的奶水必然更有营养,于是熬制一番加热之后,便自己喝了。

潘金莲自从喝了武松的父乳,再无气虚体寒,身体越发康健,她见饮之有效,央求武松再施舍些乳汁。

武松于心有愧,只得忍着羞耻,几次三番地挤出乳汁赠予潘金莲。

又喝了几回。

潘金莲脾气越发暴躁,原本裹着小脚,双脚残疾,每每行走,都疼痛难忍,出行不便,便干脆放了脚,又将武松的乳汁当做药丸一般地每日三餐吃,脚骨竟不治而愈,可以下地行走,与常人无异。

更令她大为称奇的是,她个子也拔高许多,原本虽比武大郎高上不少,但也远远比不上寻常男子,但不知是不是喝了武松乳汁的缘故,个子陡然窜高,竟与武松齐平。

本来细腻白皙的皮肉,也长出了汗毛,发力时,甚至还能看到肌肉。

她相貌出众,嫁个武大郎又是个三寸钉,贪她美貌,平日里来调戏的不知凡几,现如今见潘金莲身高八尺,威风凛凛,只得在背后偷嚼舌头,在她面前却不敢说半个不字。

武大郎给儿子取名为武三郎,因为这是他与武松所生之子,所以在名字上延续他们二人的排行。

武三郎见风就长,而且饭量越来越大,年纪小小,居然爱好喝酒吃肉,与他同龄的孩子还在喝奶,他却已经成了酒蒙子。

好酒价贵,武松本就将武三郎视为孽种祸胎,潘金莲虽名义上是武三郎的母亲,实则毫无干系,所以供养武三郎酒肉的责任,全然落在武大郎肩上。

武大郎卖炊饼,哪里供得起好酒好肉,为了多赚些嚼用,每日早出晚归,身形本就瘦小,现下更是熬成了人干,如枯树条一般,武三郎却是叫他养得白白胖胖。

再说西门庆那头,因着武松的缘故,他不敢招惹武大郎,在家中也闷闷不乐,郓哥乐得这一幕,王婆却是个会钻营的,打探消息得知武大郎如今的境况后,竟独自去找了武大郎,并连劝带哄,将武大郎带回了西门庆的府宅里。

王婆意欲讨好西门庆,而武大郎则是因为供养不起武三郎,所以只得忍屈含辱,来西门庆这里伺候。

三人或图色图财或图讨好,相谈起来,竟也算其乐融融。

只除了郓哥一个人闷闷不乐。

有了西门庆财力相助,武大郎在供养武三郎吃肉喝酒上便大大松了口气,每日早出晚归,却并不是为了卖炊饼,而是与西门庆日日交欢,直到精尽,西门庆才许他离开。

话说两头。

潘金莲本是大户家的使女,因不肯屈服大户,被大户恶意报复,不要武大一文钱,白白地许给他为妻,两人本就结仇,只是后来从清河县搬到了阳谷县,水长路远,见不到了,只能将旧恨陈仇压于心底。

可俗语讲有缘千里也相会,孽缘也是缘,潘金莲这日倚在门口剔牙时,无意间往人群里一望,便看到了当年的那个大户。

大户却没认出她,瞅见她的目光,还与身边小厮嘲她一个女子,身材却壮如虎牛,不知哪家男子降得住,愿意要?

他完全忘了,这就是他当年作践的潘金莲。

潘金莲见他没认出自己,便也没动声色,等到人潮散去,那大户也随潮而退时,她悄悄跟了上去,一路到了野外酒肆,大户坐下要酒喝,看样子是准备歇歇脚,再回清河县。

“酒家,打壶酒。”

潘金莲也走到酒肆,对着酒家说道。

她虽是女子,却身高八尺,俯视酒肆众人,可谓是一览众山小,是以酒家虽然疑惑怎的一个女子出来打酒,但还是并未多问,打了一壶酒,递给潘金莲,道:“十五文。”

潘金莲出来得匆忙,身上没带钱,不过她本意也并非买酒,接过酒壶之后,指了指那个大户,对酒家说道:“算在他账上。”

大户听到这话,猛地一扭头,看见潘金莲身高八尺的样子,咽了咽唾沫,嬉笑道:“好个大娘子,你跟我非亲非故,干什么你买酒,要算在我账上?”

“非亲非故?”

潘金莲将这四个字在口中琢磨一下,似笑非笑地盯着大户看。

大户被她瞧得心里发毛,想着出门在外,小鬼难缠,不知哪家豪横至此,将个女子养得五大三粗,参天似的高,不过一壶酒而已,全当买路钱了。

他付了钱,心平气和地说道:“大娘子,这下总可以了吧?”

他不知潘金莲是因喝武松的乳汁才变得如此高大,还以为这个敢孤身拦路的强壮女子,家中必然是本地一霸,说不定靠山极硬,才行事张狂,他就当破财免灾,打发了她算了。

潘金莲冷笑一声,道:“既有好酒,怎能没有好肉?酒家,再割十斤肉来,也算他账上。”

“你这可欺人太甚!”大户惊得站起来,又气又恼,买路钱也没有这么要的,简直是狮子大张口,觉得他好欺负。

“欺的就是你!”

潘金莲胸中那口陈年老气憋闷已久,旧恨旧仇酝酿多时,她大骂一声,挥拳朝着大户打去。

大户不及她高,又见她威风凛凛,心中先生了三分怯意,挨了潘金莲一击狠拳之后,更是两眼直冒金星,捂着脑袋,朝着桌下爬去,却被潘金莲攥住他的脚腕,硬生生拖了出来。

他大叫道:“巾帼饶命!巾帼的一切吃喝,都算在小的的账上,是小的有眼不识泰山,求您原谅则个。”

潘金莲见他如今猥琐懦弱的样子,越发觉得恶心,心中恶气不除,反倒更高涨三丈,气得她双手用力,双脚镶在地里,竟生生将大户挥舞起来,凌空转了两圈后,猛地松手,大户顺着惯性,重重撞在酒肆旁边的一棵大柳树上,拦腰一撞,竟是呕出血来,捂着肚子,在地上“哎呦哎呦”直呼救命。

旁人见潘金莲力大无比,哪里敢帮?个个作鸟兽散,或是围在不远处鬼鬼祟祟地偷看,又生怕潘金莲将目光转向他们。

潘金莲本想收手,但血气一起,哪是这么容易下的?

她走上前去,又攥住大户的头发,蹲下来,冷冷道:“睁大你的眼睛,瞧瞧我是谁,若是说得明白,饶你一条贱命,若是认不出来,就叫你今日投胎!”

大户忍着腹中剧痛,仔细辨认这女煞星的面容,瞧过了眉毛眼睛鼻子嘴巴后,猛地一惊,嘴唇翕动,不可置信道:“潘金莲,竟是你?”

怎么会是潘金莲?

他怀疑自己是摔懵了,也不敢相信,这个把他抡起来扔到树上的壮硕女子竟是潘金莲。

“好,好,你还识得我。”

潘金莲跟了上来,也是一时兴起,毕竟诸般冤孽,这个淫大户都可谓始作俑者,其无后乎,然而到底要不要打,要不要杀,她心中却并无分销,全是靠着一时之气行事。

现在见这个淫大户认出她来,竟然叫她心中骤然清明起来,知道了要做什么。

潘金莲笑道:“你认出了我就好,这样也叫你路上当个明白鬼。”

至于哪条路,自然是她要把这个淫大户送去死路!

大户也听出来潘金莲话中的意思,吓得浑身一抖,顾不得腹中疼痛,又四肢并用,想要爬走逃开,同时对远处看热闹的几人呼喊救命。

他刚一喊完,便被潘金莲从后面抓住脚腕,身体再次凌空而起。

潘金莲受多年愤怒郁气一激,力气远远胜过往常,抡着淫大户便往那棵粗壮的大柳树上砸去,开始两下,大户还能吐着血求她饶命,后面两下,大户已是出气多进气少,直到最后两下,大户身体依然软绵,一声不吭,满脸是血,就连四肢都软了。

将这大户的尸首扔到树下之后。

潘金莲俯视大户的尸体,笑了两声,往大户满是血迹的脸上啐了口唾沫,道了声“痛快”后,转身大步离去。

潘金莲杀了淫大户,脸上犹带血点子,回去之后,见到武松,将刚才之事尽数吐出,又道:“我是非杀他不可,是我一人之事,我一人承担,你报官去罢!”

“嫂嫂折煞我,此乃侠士之道,替天行事,莫非我武松就是个不通人情,不顾伦常的畜生,还要去告亲嫂嫂吗?”武松义愤说完,又道:“只是此事嫂嫂确实做得鲁莽,那么多人看见,总有小人要去报官,官府不得不管,与其身陷囹圄,不如暂且去别处,避避风头再说?”

武松想起几个知交好友,正思索着何处可去时。

潘金莲觉得筋骨抽痛,伏在桌子上。

她本是肉体凡胎一个,因喝了武松乳汁,所以变得力大无比,然而她原本的身体犹如干柴,武松的乳汁如同烈火,干柴烈火,火光也旺,烧的也快,而今燃烧殆尽,烧无可烧,便是寿元已尽之时。

潘金莲慢慢吐出一口气息,双眼渐渐放空,她回顾前生,先与人做使女,不甘被大户调戏,告知大户老婆,反被大户故意折辱,塞给武大郎做妻子,那些男人见她美貌又有个无能丈夫,便如瞧见路边无人要的羊肉一般,个个都想沾点荤腥,而今好不容易报仇雪恨,却也感觉到大限已至,好在、好在已经报了仇了。

她原本爱慕武松,现在双眼慢慢一合,眼前的武松化为虚景,却仿佛听到了一声啼哭,是她生时那声哭。

她凄苦半生,大限已至。

方知婴儿出生时为何放声大哭。

“嫂嫂,嫂嫂!”

武松推了推潘金莲,却见她已阖眸仙逝,神态平静。

他跌坐在地,呆坐半晌,才去街上寻找武大郎,结果连转了几条街,都没寻着哥哥武大的踪影,抓住几个街坊打听一番,才知哥哥已有好些日子没有上街卖炊饼了。

然而家中却酒肉不断。

武松心中纳罕,向街坊四邻询问哥哥的下落,结果要不然不知,要不然冲他笑得怪异,告诉他,等晚上他哥哥自然会回来。

正无计可施时,过了个拐角,却碰见郓哥。

郓哥因吃武大郎的醋,不过说了几句酸话,西门庆竟勃然大怒,将他赶了出来,现在他无脸回到原来的住处,只得在街上瞎逛,本想着等到晚上,再厚着脸皮回去,向西门庆告个饶,没想到却碰到武大的弟弟武二郎,当即怒火中烧,主动凑上前去。

他知晓武松本就不喜欢那个武三郎,更不会接受哥哥武大郎为了供养武三郎而委身西门庆。

郓哥将王婆如何哄骗武大郎,如何给武大郎和西门庆牵线,现如今武大郎又是如何与西门庆日夜交欢,终日淫荡的事情都说了出来,并主动带路,领着武松往西门庆的府宅前去。

到了门口。

郓哥哄骗老爹开门后,让武松趁其不备,闪身进去,随后领着武松,一路迈开步子,快速武大郎和西门庆待着的地方,不顾门口小厮的阻拦,武松便径直闯了进去。

里面美酒好肉,红烛罗帐,幽幽气氛暧昧,深深情欲浓厚。

武大郎竟和西门庆、王婆二人坐在塌上打牌,而另一张大床上坐着的是武三郎,正吃酒吃肉,动作凶狠,瞧着已有七八岁的模样,果真是见风就长,长一日,胜过别的孩子长十日!

“二弟,你怎的来了?”

武大郎看见闯进来的武松,惊慌失措,忙去抓衣服穿上,西门庆与王婆也同样如此,然而三人刚才淫荡无度的形状,早被武松尽收眼底。

武松怒目圆瞪,两步迈上前去,揪住武大郎的衣领,道:“你可知嫂嫂在家已经去了?”

“什么?怎地那么突然?”武大郎大惊失色,这些日子以来,潘金莲越发魁梧,弟弟又在家中,所以他半点不担心。

却没想到潘金莲去的连征兆都没有。

武松看见西门庆和王婆在后头鬼鬼祟祟不知商议什么的样子,怒火直冒三丈,把武大郎推到一边,气势汹汹地冲着那二人赶去。

“你要做什么?”

武大郎知道王婆和西门庆加起来也绝不是武松的对手,忙忙拦腰抱住武松,苦求道:“这些日子,若非西门大官人帮助,三郎也长不到这么康健,你且看在三郎的面子上,饶恕他俩。”

他不提武三郎还好,一提起来,武松便想起那孽胎祸种在他腹中折磨了他整整十个月,简直让他恨得牙根痒痒。

并且这边已经乱成一锅粥,武三郎却还自顾自喝酒吃肉,看样子连一手照顾他长大的武大郎都不在乎。

可见是个没心肝的!

“先杀了这个孽胎!”

武松大喝一声,转而向武三郎杀去,趁着他转身的时间,西门庆和王婆逃也似的推窗跳下去离开。

而武大郎则是不防备武松竟然还对武三郎有杀心,手一松,眼看着武松已经到了床边,将武三郎围堵在了床上,他身子矮小,又慌里慌张的,不小心扑到地上,只能哭诉道:“二弟若是还认我这个大哥,就放了他吧!”

武三郎力气也并不逊于常人,但怎么敌得过武松?挣扎几下,便被抓住。

武松一只手捏着武三郎的脖子,看着武大郎在旁边哭哭啼啼哀求的样子,怒声道:“你我兄弟二人,何曾生疏过?哥哥今日却为了这个孽胎说这种话,就算武二原本不想杀他,现在也必须杀了,绝不能因为这个孽胎,毁了你我兄弟二人的情分!”

话音未落。

他将武三郎往地上狠狠一砸,只听“嘭”地一声,武三郎脑浆溅出,当场殒命。

武大郎看着刚来人世不久的儿子,在他面前惨死,当即泪流不止,将武三郎的尸体抱在怀里,痛哭哀嚎。

这边打杀了孽胎。

武松折身去追杀西门庆和王婆,一手一个,将两人尽数折杀,抛尸在地。

郓哥领他前来,本意是因见不惯武大郎受宠,所以领武松前来,望这个武二郎将他哥哥领回去,万万没想到,武松竟把西门庆也打死了,他扑到地上,去探西门庆的鼻息,感受到一片冰凉,他彻底瘫坐在地。

武松不知郓哥心中弯弯绕绕,还当他是年纪小,被吓着了。

武大郎这些日子为了供养武三郎,不得不委身西门庆,甚至和王婆一起服侍,这让他倍感屈辱,然而现在武三郎被他二弟打死了,西门庆也被他二弟打死了,旁边还躺着王婆的尸体,这三人生前,或者让他喜爱,或者让他恼恨,总之是牵扯着他的情绪,现下三个人没一个活口,他抱着武三郎的尸体,放到了西门庆和王婆中间,强忍悲痛,对武松说道:“现在你可满意了?他们三人都死了,你想做什么便做什么吧,人家说儿大不由娘,你这是弟大不由兄,我是再也管不了你了。”

兄弟二人小时相依为命,武松虽然近来跟武大郎多有口舌之拌,但也只是恼恨武大郎养育那个孽种,服侍西门庆,现在这两个人都死了,他跟武大郎之间再无任何阻碍,听到武大郎这么说,他当即向着武大郎双膝下跪,指天发誓说道:“哥哥,你又当爹又当娘的把武二拉扯长大,俗话说长兄如父,武二心中一直敬你尊你,现在背上了人命案子,弟弟不敢奢求哥哥原谅,一人做事一人当,武二自己去官府投案去,只想求哥哥两件事,一件是嫂嫂的尸首还在家中,求哥哥帮嫂嫂收尸。”

“另一件呢?”武大郎其实想仔细询问一下潘金莲因何而死,却又不想再跟武松废话,怕自己一问起来,又得多啰嗦一会儿,于是忍住没有询问,冷着脸问道。

武松向着武大郎一叩头,声音悲痛:“第二件事便是希望哥哥保重身体,长命百岁。”

武大郎听的心中一震,又回想起来小时候兄弟二人相依为命的日子,那时怎的能想到现在居然兄弟离心?

“好,好。”

他眼中涌出豆大的泪珠,却背过身去,不肯让武松看到,连说了两个好字,就催促道:“你快去投案报官去,说不准人家看你主动投案,还能轻判一些。”

武松又朝他一叩头,起身离开。

等他走后。

武大郎站在三具尸体前,矗立良久,终归舍不得武三郎,现在武三郎已经有七八岁孩子那么大,而他个头矮小,抱着武三郎十分费力,却还是拖着武三郎的尸体回了家,然后又看到了潘金莲伏在桌子上的尸体,昨日还娇妻幼子在侧,今日竟然阴阳两隔,世事如此无常无情,武大郎心中感伤至极,也没有心情收拾什么,更不知饥饿寒暑,在旁边坐到半夜,虽然有两具尸体在旁边,但是他却并不觉得害怕,竟然趴在桌子上睡了过去。

他睡着以后。

却梦见了武三郎抱着他的大腿,喊他爹爹,满脸委屈不平,哭诉自己死的冤枉。

武大郎也可怜这个儿子,却也只能忍痛安慰道:“人各有命,怪只怪你不该惹了你二叔,他是个煞星,偏偏又是我弟弟,你叫我怎么办好?好儿子,你生前爹爹也是好酒好肉供着你,你死后莫有冤屈,快快投胎去,投生个好人家!”

听到他这么说,武三郎反倒哭得更加厉害,抹着眼泪说道:“爹爹有所不知,我本是将要消散的小鬼,哪里有投胎转世的机会?不过是偶然感受到煞气聚集,才来试试机会,没想到居然真的投胎在一个男人肚子里,现在又被杀了,连牛头马面都不来收我,过不了多少日子,我便要魂飞魄散。”

他抱着武大郎的腿喊爹,但武大郎也无计可施,只是听着武三郎的哭声,似是过了一整夜,不知何处传来鸡鸣,武三郎的哭声才渐渐消散。

武大郎睁开眼睛,却只看见了潘金莲一个人的尸首,武三郎居然凭空消失,仿佛真如他梦里说的那样,魂飞魄散了。

或许是他命中无子,来投胎的也只是孤魂野鬼,而有弟弟这个煞星在,他连孤魂野鬼也留不住。

他一个人去买了棺材,将潘金莲下葬之后,便开始不问世事,一个人独自卖炊饼,听闻弟弟武二郎被判流放,他收拾了一些细碎银两,本想去交给弟弟,结果一路上不是狂风大作,就是忽然下雨,甚至好好的走在平地上也能摔倒,明明不算长的一段路,硬生生的到了晚上才走到,而武松此时已经在被流放的路上了,到底是没有见到弟弟最后一面。

武大郎又回家去,很快入睡,结果梦里也是狂风暴雨,他觉得浑身发冷,身上似有千斤重。

一道幽怨的声音在他耳后响起,听不清说的是什么,但他却不知为何就明白这是武三郎。

再一联想到今天出行不利,武大郎顿时明白过来,是武三郎的鬼魂还在纠缠着他,而且不愿意让他去看武松。

“我的儿,你安心走吧,人鬼殊途,别在人世间纠缠了。”

武大郎冷的牙齿打颤,但还是坚持说完这句话。

话音刚落,梦里的狂风暴雨变得更加猛烈,武三郎真如纠缠不休的小鬼一样,在他耳后疯狂的鸣叫,让他觉得脑袋如被插入银针,尖锐的痛感传遍四肢百骸。

武大郎猛地从睡梦之中惊起,才发现此时天色尚早,然而他的后背却出了一身冷汗,睡了一夜之后,不仅没有解乏,而且觉得浑身酸痛无比。

他一整天都心神不宁,卖炊饼的时候,思索着要不要去庙里求佛,可是现在妻子去世,弟弟流放,他一个人待在家中,孤苦无依,纠缠他的小鬼生前又是他用心照料的儿子,真去了寺庙,请来个大师捉鬼,他岂不是以后再也不能见到武三郎了?

武大郎便只当没事发生,白天里依旧卖炊饼,晚上却常常梦见武三郎,被对方纠缠说话,日久天长,他的精神逐渐萎靡起来。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武大郎将家中财产变卖之后,决定去寻弟弟,因为武松被流放的缘故,兄弟二人并不同路,武大郎一个孤身汉,行走方便一些,就走在了前面,到了孟州道,十字坡。

正是中午时分,天气炎热。

武大郎看到一个酒店,门口站着一个妇人,笑盈盈的向他望来,眼神快速的打量他一番之后,热情的招手问道:“客人是打尖还是住店?进来歇歇脚吧!”

“要两个馒头,一壶茶水。”武大郎出门在外一向节俭,抱着自己的包袱进了酒店,几个店小二瞧他身形矮小,便凑在一起叽里咕噜的对他指指点点,脸上带着嘲讽的笑意,也不过来接客。

倒是另一个汉子出来,瞧着武大郎身形甚矮,便如看见了什么小玩意儿一样,多看了两眼,却并没有像几个小二一样无理,而是端了馒头茶水,放到武大郎面前的桌子上,说道:“客人慢用。”

武大郎见这个汉子约摸三十五六岁,与那妇人似是一对,连忙起身接过馒头,说道:“多谢老板还亲自给我端过来。”

“不妨事。”

那汉子名叫张青,态度倒是客气,上完菜之后便拉着妻子孙二娘往厨房里走去,到了此处才肆无忌惮的嘲笑道:“他这一身肉还不如别人半身,我看着竟凑不出一块好肉。”

“这有何妨?砍碎了当做肉馅,揉成包子做了,谁又吃得出来?反正都是肉味。”孙二娘说道。

两人明面上在十字坡开酒店,实际上做的却是人肉生意,将客人迷晕之后,杀了砍了,大块的好肉切做黄牛肉卖,零碎小肉便切成馅子揉进包子里,武大郎如此矮小,他们夫妻二人便已经决定将这个矮子做成包子馅儿。

大堂里。

武大郎还不知自己接下来要面对的命运,还想着这家老板老板娘都看着面善,一个两个笑嘻嘻的,却是那店小二看着难缠,不过他只是吃顿饭,吃完便走,也没得必要想别人的脸色是什么意思。

他并不知茶水里添了料,等吃完馒头,将一壶茶水尽数喝完之后,只觉得困倦至极,站也站不起来,竟伏在桌子上睡了。

武三郎不甘心魂飞魄散,一直跟在武大郎的背后,现在是青天白日,他却能感觉到这家酒店阴风阵阵,时不时能听到冤魂哭嚎,若是他能出声,早就提醒武大郎绕着这家店走,然而他现在只是一个小鬼,眼睁睁看着武大郎进入酒店,吃了喝了睡了,这下要不了一时半刻,恐怕就要真的来与他为伴了。

幸而武大郎昏睡之后,张青和孙二娘都认为十拿九稳,将武大郎拖进厨房之后,两人并不着急动手,而是又商讨了两句其他事情,因为张青在村子里有些纠纷,孙二娘便带着其他几个小二离开了酒店,预备去讨个说法,留下张青一个人在厨房里处理武大郎。

“醒醒,醒醒!”

武三郎实在没有办法,只能入梦。

武大郎在梦中与武三郎相见,心中喜不自胜,还没来得及说话,武三郎便抢先说道:“你怎可在十字坡吃饭?这是处做杀人买卖的地方,那老板名叫张青,老板娘叫做孙二娘,两个人专杀不知情的旅客,用蒙汗药迷晕了,抓进厨房里砍掉,充当水牛肉卖。”

“这岂不是糟了?我已经吃了他们二人端来的馒头茶水。”武大郎没想到自己只是想出来寻找兄弟,却会碰上黑店,现在吃了迷药,身边又无一人,只有一个现不出形状的鬼儿子,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难道他今日就要殒命在十字坡?

武三郎也是无奈,他的魂魄一直跟着武大郎,本来是想看看有没有其他机缘,能够让自己重新投胎转世,没想到他还没找到重新做人的机会,武大郎却要先来陪他当一个鬼了。

无奈之下,武三郎只得对武大郎说道:“我倒是有一个办法或许可以救你。”

“什么办法?快说快说。”武大郎现在危在旦夕,生怕浪费一会儿时间,他就和武三郎阴间相见了。

武三郎向他解释道:“我虽然是小鬼,没有通天通地的能力,但俗话也说小鬼难缠,我现在要是想救你,倒也有一个办法,就是我的魂魄与你合二为一,从此以后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这不是鬼上身吗?”武大郎有些害怕。

他虽然爱惜这个儿子,但也不想体验一回鬼上身的感觉。

武三郎气恼道:“我现在只有这一个法子救你,你就说是同意还是不同意吧,你若是不同意,我也没有办法了,咱们两人一块当个孤魂野鬼,到时候魂飞魄散,路上也有个伴儿。”

武大郎听到魂飞魄散四个字,虽然身在梦中,但也吓得打了个寒战,连忙答应道:“那你便上了我的身,解救我一回吧,只是我想问问你,你上了我的身之后,可还能回去?”

“我对你解释的清清楚楚,我若上了你的身,便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从此以后咱们两人合二为一。”武三郎说道。

“那我再也不是从前的自己了?”武大郎惴惴不安地追问道。

武三郎嗤笑一声,反问他:“你从前有什么好处?人人都欺负你,瞧不起你,就一个二弟现在也与你离心,你不如跟我合二为一,我生前的本事也能影响到你,倒时你自然比现在更厉害。”

武大郎想想,觉得他说的也有道理,于是便同意让武三郎上身,最后只问道:“你从前有什么本事?可是像我二弟一样能够打虎?”

武三郎却没有细答,只含糊说道:“人与人的本事是不同的。”

一阵阴风刮过,简直像是要刮进的骨头缝里,武大郎在梦中也冷得浑身发抖,再一次睁眼,正好与持刀正要砍他的张青四目相对。

张青没想到他竟然会醒来,心中诧异,那茶水里下的蒙汗药迷倒一个壮汉子都绰绰有余,怎么这个小矮子却会提前醒过来?

不过提前醒了也无所谓,他身手矫捷,难道害怕这个矮子不成?

“别杀我,别杀我。”

武大郎看着张青手里的菜刀,寒光阵阵,擦的极为干净,然而离得近了却能闻到一股浓郁的血腥味,不用想也知道这把菜刀杀过多少人。

他吓得肝胆俱裂,双腿打颤,居然尿了裤子。

换做往日,面对这等被吓得屁滚尿流的,张青都是手起刀落,极为迅速地了结对方,可现在面对武大郎,他却觉得心中一颤,尤其看到对方楚楚可怜的面貌,似是哪家漂亮弟弟在他面前求饶,叫人好不生怜!

“你姓甚名谁?怎么一个人到十字坡来?”张青问道。

他往日只管杀人,何曾在乎过刀下亡魂叫什么?然而今日却不同往日,他不知为何,竟对这个矮子起了好奇。

武大郎不知他是何意,但突然想起来,自家那个二弟在绿林里或许也有些名声,于是连忙答道:“我叫武大郎,有个弟弟武松。”

“武松?”

张青当然也听说过这个名字,大为震撼的问道:“是那个景阳冈上打死老虎的武松?你是武松的哥哥?”

“千真万确,我的确是武松的亲哥哥!”武大郎恨不得指天发誓,接着说道:“你若是不信,可以等着过上几日,我那二弟必然会经过此处,你到时就可以问个一清二楚了。”

张青开黑店,见识也算广阔,又打量了武大郎一会儿,虽然有些不敢相信这个矮子是武松的哥哥,但也能感觉出来武大郎并没有说谎,于是当即换了脸色,给武大郎解绑,把武大郎扶了起来,说道:“我张青平日里最爱结交江湖上的好汉,你那弟弟既然是打虎的武松,若是真如你所说,他过几日经过此地,还得劳烦哥哥帮我引荐。”

武大郎死里逃生,对于张青的请求哪里敢不应?连连点头答应道:“这是自然。”

张青自从把他扶起来后,双手握着他的双手,便没有松开过,而且不知道为什么,他初见武大郎时嫌弃这人矮小,现在却觉得武大郎身材玲珑小巧,格外的招人怜惜。

他握住武大郎的手,把武大郎拉到了自己的房间里,对武大郎说道:“这是我的住所,你若是不嫌弃,就在这里休息一会儿,等我家那口子回来后,我再跟他解释你的来历。”

“这怎可?随便给我找间破烂屋子睡也行,这是你们夫妻二人的床榻,我形态丑陋,怕污了你们的东西。”武大郎连忙推却,说什么也不肯睡床。

张青无奈,只得抱了几床褥子过来,铺在地上,然后对武大郎说道:“那就只能委屈哥哥了。”

“不委屈不委屈。”武大郎怕他再把自己往床上请,连忙睡在地铺上,堆着笑对张清说道:“我就在这睡便可,贤弟不用再为我费心了。”

他枕着枕头躺下。

张青看武大郎甚是可爱的样子,便如猪油蒙心一般,也躺在了武大郎身边,对着武大郎说道:“不知怎的,我瞧哥哥十分亲切,好像是我的亲哥哥一般,哥哥若是不嫌弃,小弟便与您同床共枕一回。”

“哪来嫌弃一说?我只怕你嫌我是个三寸钉谷树皮,不愿与我交往呢。”武大郎摆摆手,说话甚为客气。

张青本不是色欲熏心之人,况且就算情欲乍起,又怎么会对着这么一个形容丑陋的男人?可偏偏不知是受了什么蛊惑,他的身体此时竟然对武大郎欲罢不能,一把抓住武大郎的手,身体已经情意绵绵地贴了过去,鬼迷心窍似的说道:“承蒙哥哥不嫌弃,小弟愿意侍奉左右,与哥哥同吃同住,结交百年之好。”

武大郎反应迟钝,此时此刻依然没发现有不对劲之处,还当张青只是对他亲切,颇为感动的回应道:“应当如此。”

“哥哥也有此意?”

张青大喜过望地问道,看向武大郎的眼神已经是含情脉脉。

武大郎还以为他说的意思是结拜为兄弟,便点了点头。

谁知下一秒张青却凑了过来,要与他嘴对嘴地亲。

武大郎惊慌失措,奋力抵抗,然而他怎敌得过张青的力气,没过两招,他浑身上下的衣服已被张青脱了个精光。

“好哥哥,我是你的贤弟,你就依了我吧。”张青将他压在身下。

武大郎本来是决计不肯的,偏偏身体却不肯给他争气,胯下巨物已经炙热坚硬起来,直挺挺地面对张青。

两人似肉虫一样交缠。

室内淫声不断。

武大郎在张青的身上顶撞翻腾,快感似潮水般涌来,甚至更胜从前十倍,他也越发欲罢不能,心中又暗恨自己的身体,明明从前还没有如此淫荡。

他并不知道这是武三郎的残魂与他合二为一的缘故。

武三郎生前本是伺候男人的兔爷,淫魂荡魄,与武大郎合二为一后,生前魅力带到了武大郎身上,让每个男人见了武大郎,都自愿脱去衣服,与之交欢。

张青以前从未与男子交欢,后庭紧致,骑乘在武大郎身上,慢慢坐下,狭窄的甬道包裹着武大郎的肉棒,直至他坐得紧实稳当,两人彻底合二为一时,后庭被充实的快感包裹,他上上下下地运动起来,武大郎的肉棒摩擦撞击着他体内深处,带来前所未有的快感。

“啪啪啪”的肉体撞击声响起。

武大郎感受着张青的肉体在他身上翻腾碾磨,上上下下地不停吞吐,两人交合的地方,带来无边的快感,他似是一艘被张青骑在身下的小船,只能隐忍承受。

粗长坚硬的肉棒在张青的后庭里反复撞击,他无数次探查张青的深度,感受到里面的柔软温暖后,情难自禁地加快了速度,加重力度撞击摩擦,在里面不停地捣干。

交合一会儿。

张青换了个姿势,跪在地上。

武大郎因为个头矮小,站着的时候,下身的粗长巨物正好与张青对上,巨龙捣洞,他再一次主动进入了张青的身体,往前一顶,他的阴茎在张青的后庭里全根没入,随后开始抽插碾磨,肉棒捣干着深处的敏感点,两个人喘息粗重,在肉体的颤抖中,逐渐到达了高潮。

张青双腿一抖,后庭猛地紧缩,不停地裹吸着武大郎的肉棒。

武大郎感受到张青的高潮之后,身体便如不受控制一般,疯狂地突刺撞击,炙热的肉棒感受到甬道内部的裹吸,颤抖几下之后,他不可自控地内射进张青的体内。

一瞬间。

他想到了弟弟武松之前的异状。

张青该不会怀孕吧?

武大郎一想到此处,浑身一抖,觉得脑袋发凉,然而身体里炙热的精液却尽数射进了张青的体内。

张青自然不知道武大郎能令男人怀孕,毫不在意地等着武大郎将肉棒从他后庭里抽出后,感受了一会儿高潮后的余韵,才缓缓起来,将这一切收拾干净,又开窗散气。

晚上。

武大郎辗转难眠,总是忧心今日射进了张青的体内,万一张青真的有孕,那可如何是好?

他正下了床,决定去找弟弟武松说清楚早日离开的时候,刚走到门口,武松却站在门外敲门喊道“哥哥”,倒把他吓了一跳。

开门后。

武松将几床被褥抱过来,说道:“夜里寒凉,哥哥又怕冷,褥子得铺厚一些才行。”

武大郎如父如母地将武松抚养长大,虽然之前因为种种缘由,也生了疏离,但现在见到武松懂事贴心的样子,心中也不由得感到欣慰起来。

关上门后,他走过去,向武松问道:“咱们总不能久留十字坡,何日启程离开?”

武松虽然看着是个莽汉,实则粗中有细,听见这话之后,问道:“哥哥,可是这店中有哪个小二背着我欺负你?”

“这是哪儿的话?他们看在你的面子,恭敬我还来不及呢。”武大郎怕武松生出误会,又起事端,于是连忙解释道。

“那哥哥怎么着急离开?”

武松问道。

武大郎不好把他与张青的私情说出来,只能推说道:“你现如今仍然是戴罪之身,我怕待的久了,那些差人不愿。”

在武松看来,自己这个大哥一向老实本分,不会撒谎,张青也是他的结义好兄弟,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这两人竟然会有苟且,所以虽然最近发现武大郎蔫蔫的,但也并没有往张青身上怀疑,尤其是听见大哥说这种话,他心中于心有愧,想到自己是大哥一手抚养长大,可现如今不仅没有报答半点,反而连累的大哥和他一起流放。

他心中愧疚万分,对武大郎说道:“要是早知今日光景,我当年还不如早早夭折,哥哥还能享享福分,也省的哥哥费心劳力的带我。”

武大郎听到这话大为惊讶,走上前去,握住武松的双手,说道:“都是自家兄弟,说什么两家子话?我是个不中用的,人人都看我长得矮欺负我,若不是有你这个打虎的兄弟在,我早就活不下去了,哪来的福分可享?”

兄弟二人将话说开之后,彼此都十分感动,四目相对,情意缠绵。

对视一会儿之后,竟情不自禁地吻在了一起,唇舌相碰,舌尖互撞,情感冲击着理智,两个人不停地互相抚摸,直至最后兄弟二人浑身上下都不着寸缕。

武大郎还白些,武松则是浑身黑黝黝的,兄弟合体,强有力地撞击起来,“啪啪啪”的声音不绝于耳,彼此身体贴合,负距离接触,不知抽插了多少次。

武大郎看着弟弟在自己身上辗转承欢,脸颊通红的样子,又是欢愉,又是自责,他已经让武松怀孕一回了,结果现在不能自制,仍旧犯下如此大错,实在使他这个当兄长的不对。

他想将肉棒从武松的体内抽出,然而武松似乎也感受到了他的心意,环抱住武大郎的身体,两个人贴合得更加紧密。

反正只要最后不泄进弟弟体内就可。

武大郎在心中安慰着自己,干脆加快了速度,想着在武松身上速战速决,挺腰将肉棒递送进武松的后庭里,想着两人本是同根兄弟,没想到现在竟然互相慰藉,当真是说不清理还乱。

武大郎躺在床上,承受着来自哥哥武大郎的撞击,两颊绯红,喘息急促,直到最后在快感的冲击下,双腿猛的一颤,到达了高潮,随后虚脱一般躺在床上。

他自然也不愿再怀孽胎,然而如今浑身无力,只想着若是武大郎非要射在他体内,那他也只能认命不可,毕竟武大郎是一手抚养他长大的亲哥哥。

竟然武大郎还算明事理,并没有做出那种事情,在情欲难以自禁之时,他控制着下半身,将肉棒从武松的体内抽出,射到了一边。

兄弟二人各有房间,武松休息一会儿之后,便有些羞愧的离开,他这次过来本是想着单纯给武大郎送几床被子,没想到却发生了这种事情。

第二天。

那几个差人虽然是专门押送武松去服刑的,但其实内心也敬佩武松是个打虎英雄,况且要不是武松,他们现在恐怕早就成十字坡里卖的肉包子了,哪能像现在这样还好好活着,吃着一日三餐。

所以武松既然没说离开,他们也就安心在十字坡呆着,并不催促。

但是这样可苦了武大郎了,张青很有力气,脑子又机灵,在他身上尝到滋味之后,就不停的索取,此处又是他的地盘,更是让他找到了无数机会,甚至故意把其他人打发走,好能尽情的跟武大郎缠绵。

武大郎不敢跟弟弟再提早日离开的事情,他怕武松多想,又怕武松发现事情真相,为了他和张青起冲突,到时候打起来,他也不知道怎么办为好了。

幸好武松为了避免在发生那天晚上的事情,似乎有意避讳着他。

这让武大郎又觉得庆幸,又有些无奈,因为武松的主动远离,所以张青对待他更加肆无忌惮,甚至想把他当成禁脔一样,若不是还顾及着两个男子在一起名声不好,武大郎甚至怀疑张青想把他收做小的。

但最让他担心的一件事情,还是他内射了张青许多次,虽然他不愿,但张青似乎觉得这样更爽,全然不顾后果。

若是按照常理来说,两个男子之间又会有什么后果?

可是武大郎却知道他似乎与常人不一样,能让男人也怀孕。

中午。

武大郎正在厨房里做炊饼,张青又摸了过来,从背后抱住他,亲吻着他的耳后,语气缠绵地说道:“昨日没有亲近,你晚上可睡得着?我可是梦见你了,你呢?有没有与我梦中相见?”

武大郎实在不知道他矮小的肉体为什么会对张青有如此巨大的吸引力?

面对张青的骚扰,他只能进行微弱的挣扎,小声说道:“他们正等着吃饭呢,你等我做完炊饼再说。”

他不像弟弟武松那样有力气,什么也不用做,往那一站就能震慑别人,但是他又闲不住,不是那种只张嘴等着吃饭的人,所以厨房就成了他常常待的地方。

那些人肉做成的包子,他们自己人自然是不吃的,需要另外做菜做饭,这个活就被武大郎包揽了,他最拿手的就是做炊饼,虽然有些单调,但也总比人肉包子强,其他人就着酒肉,也不嫌弃。

“你做的炊饼真是一绝。”

张青大力夸赞,紧接着又有些可怜兮兮似的说道:“你那弟弟是戴罪之身,需得去孟州城流放,然而你却不一样,你又不需要去服刑,况且就你这点力气,等真到了孟州城,你弟弟能撑个十年八年,我看你连十月八日都撑不下来。还不如在我这十字坡过得逍遥自在,你若是愿意留下来,我一定好好对待你。”

他自认为说的都是肺腑之言,然而武大郎听到耳朵里,却觉得惊悚异常,强撑着说道:“这怎么能行?武松是我的亲弟弟,我这个当哥哥的,怎么忍心抛下他一个人,自个独自享福呢?”

张青问道:“那你就忍心抛下我一个人吗?”

他是想撒娇,可是他的语气却让武大郎听得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忍不住说道:“你先离开,等晚上再来找我。”

“晚上?你那兄弟就睡在你隔壁,我晚上怎么敢去找你?你怕不是想哄我去送命!”张青语气讽刺,也不再忍让着武大郎,竟然直接伸手摸起来,迫不及待的开始脱衣服,要跟武大郎在厨房里成就好事。

武大郎也不敢真的惹急了他,只得苦着脸配合。

两人又交缠起来。

张青扶着桌子,武大郎在后面踩着凳子,才将肉棒怼进了张青的后庭,随后又要防备凳子掀翻,又要满足张青,腰部前前后后地摇摆,不断地与张青负距离接触,身体合二为一,“啪啪啪”的肉体撞击声从两个人的身体交合处传来。

张青呻吟出声。

武大郎只恨他纠缠自己,听到张青的浪声,更是发狠似的向着伸出顶送捣干,反复的撞击碾磨,然而这只让张青觉得更爽,最后夹紧武大郎的肉棒,直至武大郎将精液射进去之后,他才肯慢慢放松。

因为张青这一番突如其来的折腾,本来足够的做饭时间,就显得有些不够用了,武大郎只能加快速度揉面摊饼,可恨的是张青还站在一旁,明明是罪魁祸首,却连手都不肯动一下,只看着他一个人干活。

武大郎问道:“我记得你也是会炒菜的,怎么现在变成了富家少爷?要君子远庖厨不成?”

听到他让自己干活,张青解释道:“原先我也是有把子力气的,虽然比不上你那个兄弟,但其实也只差一点,在这附近一片,也没有谁比得上我。只是不知为何,自从遇见你之后,我却觉得越发疲惫,早知今日就不来找你了,多休息两日,才有力气。只是我怕你呆不长,春宵一刻值千金,我才寻着时机就巴巴的赶来找你,你若是肯松松口,愿意待下来,我自然也不会这么着急。”

武大郎听到这话,一边揉面,一边撇了撇嘴,对他说道:“我才不信你这种话,你若是只比我那兄弟差一点,怎么我瞧你一副软绵绵的样子?”

张青有心在他面前逞强,然而不知怎么了,身体却觉得有些恶心,想要干呕,不过听到武大郎这话,他内心要强,强撑着没动弹,只是说道:“我能在这十字坡开包子店,你就该知道我的本事,可惜近日也没什么宵小,不然你看我把别人打个人仰马翻。”

武大郎只当他吹牛。

张青也没再骚扰他,慢慢走出了厨房,等走远一些后,便立刻扶着墙干呕起来,又吐不出什么东西,只是吐出了一些酸水。

他心中纳罕,自己又不是女子,也不可能怀孕,这毛病是怎么一回事?莫非近日吃坏了东西?

可这几日都是武大郎做菜做饭,其他人怎么没事儿?

难道武大郎往他吃的餐食里偷偷下料?

但也没听说过什么东西是光让人干呕的,而且除了时不时的干呕,他确实也没有其他症状,或许是自己想多了吧。

那几个押送武松的差人也算是老实,一直没催着离开。

然而武大郎却受不了了,好不容易寻到一个机会,其他人都不在,他找到那两个差人,问道:“咱们什么时候启程去孟州城?”

差人并不着急,解释道:“你怕什么,等你弟弟想启程的时候咱们就启程,没有人会责问的。”

“我倒不是害怕责问,而是想要尽早离开。”武大郎苦着脸说道。

那两个差人大为惊讶,问道:“你是怎么想的?这里好酒好肉的招待着你,别说你了,就算是我们两个,都有些乐不思蜀,你倒好,这个有福不会享的,等到了孟州城,那里可没有好酒好肉,只有杀威棒,你那时再想回来,可是不能了。”

他们两人不知其中缘由,武大郎也没法跟他们俩讲清楚,只好说道:“那算我求求两位差人,可有什么法子能尽早离开?只是万万不能告诉我那兄弟这是我的想法,我怕他想多。”

差人本来只是奇怪武大郎不爱享福,却要跑去吃苦的行为,但是听到武大郎这么恳求之后,两个人朝武大郎身上望去,明明脑子里想的是趁机向他索取一些钱财,但不是怎么,吐出口的却是:“你什么都愿意做?”

武大郎还以为他们要钱或者要服侍,便连连点头,说道:“只要能尽早启程便好。”

两个差人对望一眼,心照不宣。

“你们要做什么?”

武大郎眼睁睁看着两个人朝他包围过来,我也有些害怕,但见这两个人并没有动刀动枪,又在心里自己安慰自己,这两个差人或许是怕他不肯给钱,所以才动手来拿。

他忍耐一会便好。

他以为两个差人要的是他的钱,所以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然而令他没有想到的是,直到两个差人把他身上的衣服都扒光,看也没看地上的衣服和几两碎银,便直接向着他扑了过来。

武大郎不得不一对二,伺候这两个差人。

两个差人跪在地上,撅起屁股,武大郎站在他们两人身后,一脸无可奈何的扶着肉棒,在两个人之间不停的来回捣干,在一个人后庭里插多少下,就要在另一个人后庭里再插多少下,两人比赛一样的叫床,不停地摇晃屁股,等待着武大郎的宠幸。

武大郎知道深浅,直到最后,也不敢射进这两个差人的身体里,却反倒激起了他们的不满,叫嚣着让武大郎再来一次。

不得已。

武大郎又把他们两人各自插了一轮,直到最后三个人都精疲力竭地躺在地上。

“两位差人可千万帮帮忙,让我兄弟早日离开,但别说是我的主意,只说是日程不够,需得尽快启程。”武大郎再一次提醒道。

那两个差人在他身上获得了满足,自然无有不应。

当天晚上。

几人在吃饭的时候,两个差人便提起了这件事情,武大郎正在旁边夹菜,也竖起了耳朵听,幸好那两个差人还算是有职业道德,果然按照他吩咐的那样,虽然催促武松尽快启程,但并没有提起武大郎。

武松也答应下来。

倒是张青嚷嚷道:“怎的怕我养不起你们吗?再待段日子又能如何?好酒好肉供着,不比那孟州城强?”

这本就是武大郎的主意,因为害怕张青发现端倪,所以不敢回答,倒是武松安慰张清,那孟州城是迟早要去的,早去早到,晚去晚到,不如早去。

他在张青那更有威信,张青也不好反驳,只是情难自控,抱着武大郎和武松两个人,抱头痛哭道:“我舍不得我两个兄弟!”

武松十分感动,然而他不知道的是,在他看不见的地方,张青的手正在摩挲着武大郎的乳头。

当天晚上。

武大郎在房间里坐立难安,果然等到了张青敲门。

张清一进来便说道:“你那兄弟在隔壁已经睡了,我听过了,呼噜震天响,就算是在他耳边打雷他也醒不过来。”

这可糟了!

武大郎勉强笑道:“是吗?”

“我没想到跟你的缘分这么短,这么早就要跟你分离,我知道你心中也必然舍不得我,所以今日就算是冒险,我也要过来看看你。”张青深情地说道。

反正明日都要走了,今晚绝不能再起事端,无论张青说什么,武大郎都没有反驳,等到张青表白完情绪后,果然又朝他走来。

两个人上了床。

或许是因为分别在即,张青对他的索取格外厉害,甚至直言不许他射在外面,武大郎想着明日就要离开了,便忍耐下来,一切听从张青吩咐,与张青唇舌交缠,下体负距离接触,一夜之间干了好几回。

直至清晨,武大郎仍在张青身上奋力冲刺,因为几轮在张青体内的内射,他感觉到张青的后庭已经润滑无比,更方便了他肉棒的进进出出,而张青也在他的撞击捣干中得到了无数次高潮,只是碍于武松就睡在隔壁,所以不敢高吟出声,只能捂住嘴,有些嗯嗯啊啊的淫声溢出来。

张青在武大郎身下辗转,直到最后武大郎猛地加快了速度,疯狂地在张青的体内撞击,阴茎不断地撞击着张青的后庭,在里面肆无忌惮地顶撞冲刺,龟头探进深处,在里面射出精液。

事毕。

两人各自穿好衣服。

武大郎这些日子,为了不给弟弟武松惹麻烦,只得忍受张青的索取,一连几日,总算等到了将要离开的时候,他内心欢喜无比,面上却要表现出一副舍不得离开的样子,又怕演的太真,真被留下来。

总之纠结死了。

甚至怀念起以前卖炊饼的日子,那时虽然清贫,但也不用像现在这样,被淫魔日夜索取,夜夜跟耕了三亩地似的疲惫,幸好这样的日子总算结束了,他终于可以离开十字坡。

离开当日。

武松不知哥哥武大郎与张青发生的情事,只是感激张青这几日对他的格外照顾,于是问过年龄之后,便与张青结拜为义兄弟,弓腰拜天之时,张青却突然呕吐。

孙二娘连忙去扶丈夫,奇怪道:“你近来是吃错了什么东西?怎么时不时便要干呕,不晓得的,还以为你怀了孕呢。”

她说这话本是半开玩笑,张青听了,也并没有往心里去,道:“胡说什么,我是男子,哪儿会怀孕?兴许是吃坏了什么东西。”

武大郎和武松听到这话却是心中一颤,但都不敢主动提起,匆匆告别张青和孙二娘后,兄弟二人在公人的押送下,前往孟州。

孟州牢城营。

“安平寨。”

武松看着牢城营上面的匾额,说道。

他们兄弟二人被一块关进了单身房里,没关多久,又被带到点视厅前,这是要吃杀威棒了,一人一百杀威棒。

武松说道:“我哥哥是陪我来的,便不用受这杀威棒吧?”

管营相公却不肯,断然拒绝:“此处可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界,来都来了,少不得受这一百杀威棒。”

他自己受这一百杀威棒倒不算什么,不会伤筋动骨,然而哥哥武大郎恐怕连一棒子也熬不下去。

武松正要再争辩。

那一个立在管营相公旁边,白净面皮,约摸二十四五年纪的男子突然发声,道:“兄弟情深,叫人看得也感动,不妨先记下这顿杀威棒,反正也不急于这一时的。”

不知道他是什么人,他一开口,管营相公真答应下来,将武大郎和武松重新压回了单身房里。

当夜。

武大郎和武松迎来许多精美食物,有酒有肉,莫说这是在牢里,就算是寻常人家,那些食物也是过年过节才舍得吃的。

“这该不会是断头饭吧?”

武大郎不敢动筷子。

武松却不在乎,坐下后,大口吃了起来,还劝道:“管他什么饭,吃了再说。”

吃过饭。

又有人领他们去洗澡,浴汤温热,武大郎和武松都痛痛快快洗了,并换了新的衣裳,觉得浑身上下,无不清爽。

如此过了三日。

武大郎心中越发惴惴不安,若说是断头饭,也没有连吃三日的道理,饮食豪华,可是情况却捉摸不定,让他吃得也不安心。

武松也是一样。

兄弟二人商议之后,抓住一个过来送饭的,压住他,问道:“这些饭菜是谁送的?”

那人答道:“小管营让的。”

武大郎与武松对视一眼,他们都是初来乍到,在这里既不沾亲,也不带故,更不知道什么老管营小管营,本来想打探一番,可是听到这么说,更是满头雾水。

到底是武松脑子好用,记得清楚一些,接着问道:“你说的小管营,可是白净书生样的?”

他一提起,武大郎也想起来要挨杀威棒那日,替他们兄弟二人说话的那人。

“正是正是。”

送食的人应道:“他是老管营相公的儿子,两位也曾见过,那日站在老管营旁边,白手帕包头,络着右手的。”

这下武大郎和武松都顿时明悟过来。

武松说道:“你去叫他过来,我要与他见面。”

送食的人见武松魁梧,哪敢不应,一溜烟走了。

等他走后,武大郎看向弟弟,问道:“二弟可是有主意了?”

“他既肯请吃食,必然有所相求,等真见了面,哥哥也不必自愧,且看我的。”武松对武大郎说道。

武大郎对这些江湖人情并不清楚,但见武松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也暂且放下心来。

不多时。

那日见过的小管营便跑了过来,对着武松,纳头便拜。

他名叫施恩,早就听说过武松的威名,这几日的餐饮洗浴,也全部都是他请的,而如武松所预料的一般,他的确是有事相求。

施恩有一处地方叫做快活林,被蒋忠夺去,还打了他一顿。

蒋忠身长九尺多,诨号蒋门神,又有张团练一班正军,施恩不是他的对手,本来只能吃下这个哑巴亏,偏偏这时候遇见武松。

这几日来,武松和武大郎都是承蒙施恩的照顾,面对施恩的请求,自然无有不应,立刻答应下来,明日就去与那蒋门神比试比试。

施恩却担忧道:“哥哥一路奔波而来,不妨再休息几个月?”

“有好酒便够了!”武松说道。

第二日。

武松去了快活林。

武大郎因为身形矮小,去了也未必能帮什么,恐怕还被人挟住用作威胁,所以干脆留了下来。

他原本就是卖炊饼的,已经习惯了劳作,现如今施恩倒是愿意供着他,然而他自己却闲不下来,一个人去了厨房和面。

施恩进了厨房,见只有他一人忙碌,便说道:“这等庖厨之事,怎么劳烦武大哥哥动手,叫那些厨子来便是。”

武大郎自知他能得施恩如此敬重,全是因为有个弟弟武松的缘故,所以毫不自矜,冲着施恩笑道:“不妨事,我在家中时,便是卖炊饼为生,现在闲下来,还觉得有些不适应。”

他态度谦卑。

施恩原本只将武大郎当做武松那没用的哥哥,现在独自面对武大郎,却不知为何,怦然心动,情不自禁地上前,道:“我来帮哥哥。”

不等武大郎回答,他已经站在案板前,开始揉面。

从前二十余年,他何曾揉过面?就连进厨房的次数都少之又少。

现在与武大郎一起揉面,只觉得浑身酥软,尤其手上黏了面团,武大郎细心地帮他一点点扣干净,面团清理干净之后,两人已经不知肌肤相贴多久了。

施恩终于忍耐不住,向着武大郎扑去。

“施恩兄弟,你这是做什么?”

武大郎惊慌失措。

施恩知道武大郎的性子,于是一边死死抱着武大郎,一边威胁道:“你们兄弟二人初来乍到,你若是还顾念着你那兄弟,就莫要再挣扎了。”

听到这话,武大郎心中一紧,想到了还在外面的武松。

施恩继续哄道:“你是当哥哥的,俗话说,,长兄如父,只要你从了我,此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你那兄弟在我这地界,也好过活,否则的话……”

他没说完,但是武大郎也听出来话里的威胁。

施恩已经对他上下其手。

武大郎身体僵硬,为了弟弟的将来,他不得不忍受这一切,任由施恩在他身上为所欲为,直到两人肌肤对着肉体,赤裸地贴在一起,他眼中流下两行清泪。

施恩在他身上肆意骑乘,上上下下地翻涌,不断地跳动着武大郎的快感,两个人的肉体合二为一,负距离的反复接触,使两人身体相撞的部位发出“啪啪啪”的声音。

武大郎忍受着施恩的容纳,在最后关头,攥住施恩的细腰,用力向深处挺撞,想到之前在十字坡张青的变化,他怀着报复的心意,肉棒在施恩的后庭里快速弹跳几下,精液尽数喷进了施恩体内。

施恩如数接纳,心里想着两人都是男人,又不碍事。

两人欢好过。

武松回来后,只见哥哥武大郎和施恩俱是满面红光,然而他并未多想,帮施恩夺回快活林后,施恩对他更加看重,日日好酒好肉地伺候着。

可怜武大郎,为了兄弟二人能有个安身之处,不得不忍受施恩的侵扰,每夜被施恩纠缠,反复交融。

话说两头。

另一边。

那位蒋门神身高九尺,这位武松兄弟却也人高马大,二人若真较量起来,还真说不好谁能笑到最后。

武松已在老管营所派出的二十多个健壮大汉的引路下,来到了这快活林的一家酒肉店门前。在这途中,每当路过一家酒店,武松总要先吃上几碗酒再继续赶路。

也不知已经吃过了多少家后,其中一健身大汉抬手便指向前方的一家酒馆:“就是这家了。”

“好,那你们便在此等候,只我一人前往就好了,整好有些馋了,再上去吃两盅去。”

吃了这么些酒,武松却像是丝毫都没有受到影响,令随行的那二十几个大汉目瞪口呆。

武松并未理会他们,看了一眼天上毒辣的日头,将自己的衣衫一解,袒露出了已被汗水浸湿的胸膛,随后便大摇大摆的走进了那家酒肉店。

“客官,不知您要些什么?”一见武松进来,那小二就谄笑着跑了过去。

“给我烫一壶酒,再来二两牛肉。”武松说完,便从腰带处摸出了一块儿银两拍在了桌子上。

那小二接过银两,用牙咬了咬,接着满意的笑道:“好嘞,客官,您等着吧。”

酒店的二楼似乎有不少人正在吃酒吃肉,欢声笑语十分热闹。酒和牛肉很快就被端了上来,武松几口吃完了牛肉,便提着那壶酒走上楼去,一上楼便看到了十几个壮汉正围在那里喝酒吃肉好不快活。

坐在最中间那一人眼看着身高九尺,更是健壮异常,正神色得意的和其他人说笑。

武松仰头喝了一口酒,随即走上前去:“你们哪一位是蒋门神?”

一桌人瞬间安静下来,纷纷都看向了正站在一旁的武松。

最中间那位闻言站起身来,看了一眼武松拱拱手道:“在下正是。”

一边说着,面色不善的盯紧了武松。

“蒋大哥,您理会他做什么?兴许是一个楼下的醉鬼上来想要闹事的吧。”一旁的人见状赶忙喊来了小二,让小二将武松赶下去。

那小二赶快用毛巾擦了擦自己额头上的汗,对着武松好言相劝:“这位客官,我们家的主人正在聚会,这地方外人不能进的,您还是快下去吧。”一面说着,一面便拉着武松往下走。哪里想到,武松仅仅只是甩了甩胳膊,便将他整个人甩飞了出去,还碰倒了一处桌椅躺在地上嗷嗷直叫。桌上的这些人似乎也发现了来者不善,互相看了一眼后纷纷站了起来。

那蒋门神平日里便独断专行惯了,身旁的一众小弟又总是捧着,哪里忍得了太岁头上动土?推开了身旁挡路的几人,便来到了武松的面前:“听说你找我?说来让我听听是什么事。”话虽如此说着,眼中的很意却未减少半分。

武松未有答话,一拳便冲着蒋门神的脸上砸去。蒋门神虽然反应了过来,但也只是堪堪躲过,脸上还残留着一丝疼痛。于是也发起怒来,一拳一脚便向着武松攻了过去,武松虽不及蒋门神高大,身体却十分矫健灵活,轻松躲过蒋门神的一拳一脚后,又仰头吃了一口酒。

蒋门神见眼前这人就连较量起来都不愿放下手中的酒壶,只当对方是一嗜酒如命的酒鬼,心中不免有些轻敌,只一味的尝试着想要打中对方。

却未想到武松将手中酒壶顺手往旁边一放,两个拳头便向着蒋门神的脸上招呼过来,在空气中打出一阵风声。蒋门神赶快躲避护着脸,却未想到对方这招只是虚晃一下,还未反应过来发生什么时,那两拳头便已经通通落到了他的小腹上去,打的他喉头酸水直冒,按着小腹就蹲到了地上。

武松抓紧时机,抬脚向着对方的额头踢了过去,却被对方一个滚身给躲了过去,然而正当将门神以为自己已躲过的时候,却被对方一脚踩中了胸脯,胸口痛的似乎要喘不过气来。武松见对方已被自己控制住,踩着对方的胸脯对着对方的脸便是狠狠的几拳,打的对方鼻血直流,再也支撑不住了,只一个劲的求饶:“这位好汉,我与你又无冤无仇,不知您为何偏要与我作对呢?您就饶了我吧!”

武松拳头停下盯着对方的脸,却并未停脚:“你怎知你就未有得罪我呢?你如今所抢的这家酒店是我兄弟的,听说为了抢这家酒肉店,他被你打的足足两月有余才好。”

蒋门神闻言似是思索了一下,紧接着脸色大变:“这,好汉我原也不知,这里竟是您兄弟的地盘,还望您再饶我一命吧。”蒋门神心中已经盘算好了,眼前的这人下手又狠,人也厉害,他得罪对方实在是不明智之举。常言道,留个青春在不怕没柴烧,若是能服个软保下一条命来,在其他地方他照样也是一条好汉,所以自然是不愿和武松硬碰硬的。

“饶你一命自然也行,只要你答应听从我三件事情。”那蒋门神此时正被踩着胸脯,已经有些快要喘不过气来,哪里还敢再拖?连连点头答应:“自然,自然,你能饶我一命,别说是三件事,就是三十件。三百件都可以。”武松抬起了脚,看向了正躺在地上剧烈呼吸的蒋门神:“第一从此以后你便离开这快活林吧,这家店原是我兄弟施恩的,你再还回给他。”

说完这些,又听蒋门神嘶哑的声音应答了一句后继续说道:“第二,你去将着快活林里有头脸的人物都找出来,让他们一个个的都给施恩道歉。第三,从此以后我见你一次,就会打你一次,你可记住了。”

那蒋门神闻言连连点头:“好,一会儿我就将人都找上去给那位小营管赔罪,今晚我便赶路,永远离开这里。”蒋门神还有什么不同意的,能够保住一条命就足够了。

武松看了一眼对方明显不服气,但又显然惹不起的表情,冷哼一声,提起了一件往事:“你若不服,大可以再来,反正别说是你,就连那景阳冈上的老虎不照样被我料理了一顿,事情快些交割清楚,若是明天我还能看到你,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蒋门神一听这话哪里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敢情这位就是传说中喝了十八碗酒,打死了老虎的那个武松,又惊又怕的开始求饶。武松未在理会他,如今哥哥和那位师兄弟还正在那安平寨中等候他的消息呢。

武松回来时,武大郎的那些炊饼也已经考好了,他将这些炊饼送给了今天在安平寨中遇到的每一个人,只给自己的弟弟单独的留了五个。施恩也未曾想到,武松竟然能回来的这么快,看上去十分从容,似乎都没受到一点伤。本来他只是见武松健壮一些,便随手的压了一把,未曾想对方竟然真的就打败了身高九尺的蒋门神将他的酒肉馆给抢回来了。

看向武松和武大郎的目光则更加的尊敬和感激了:“武松兄弟,这一次真是多亏了你了,奔波一路饿了吧?武大兄弟也莫要再烤饼了,我叫人备上一些好酒好菜,咱们在这院子里痛饮几杯如何?”武家兄弟并未有异议,施恩很快便派人准备了一桌的好酒好菜。

老营管也得知了这个消息,晚上时也前来敬了武松几杯酒替儿子表达感谢。老营官走后,三人又喝到天亮时分才各自睡去。

施恩的心思本就不在这里,全都在他的那家酒肉店上,老营官没了办法也只得任由他去,现在见自己的店已经被夺回来了,第二天便带着武松和武大郎兄弟两个一起去了酒肉馆。

几人一来,昨日的那个小二便又迎了过来,施恩让厨子烫了一壶酒,做了几个小菜,知道武松这个人爱喝酒,就特意想着让对方喝个够。

三个人正一边喝酒吃肉,一边谈天说地的时候,楼下的小二忽然上来禀告:“掌柜的,咱们酒店门口忽然来了几个人,正点名说要见您和武松大哥呢。”施恩闻言站起身来透过窗子向楼下望了一望,紧接着笑了起来看向了正一脸警惕的武松:“武松兄弟,你放心吧,下面的那几位都是这快活林里有头脸的人物,跟咱们两个没什么瓜葛的。”武松闻言放松下来,也笑到:“我还正说得空了抓紧见一见呢,既然来了更好,那边上来一起喝酒吧。”

施恩也正有此意,对着楼下边喊:“都快上来吧。”那些人都未说什么,挥挥衣袖便走了上来。一上来便对着屋内的几人拱手道好。

武松让施恩坐到主座上后,接着又邀请其他的人一齐来坐:“外面天凉,大家没有冷吧?快吃些刚烫好的酒,暖暖身子。”

那些人已经听说了武松的所作所为,见到武松心中自然有些害怕,干笑着坐到了座位上,却都离武松坐的远远的。

桌上这些人几杯酒下肚之后,彼此之间也都熟识了不少,席间的氛围也热闹了起来,武松见时机已到,高声说:“我还是第一次来到此地,听说那位蒋门神倚势豪强,欺男霸女,还抢了我施恩兄弟的店,我乃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死也不怕。若不是顾念着他贸然死了,只怕这快活林里的各位也不好交代,也断然不会让他还能有机会逃脱的了。”

席间众人听了武松这番话却没人敢开口,但他们也知武松说的的确是事实,那蒋门神临走之前还曾跟他们中的几位有过谈话,说那位叫武松的下手的确是狠,招招奔着要人命去的。

“武兄弟,我们都曾听过你的名号,你不就是那位徒手打死了老虎的英雄吗?何苦和这种人置气,反正他现在也已经跑了,谅他也是再也不敢出现在你眼前的了。”席中的一人突然开口劝说起武松来,其他人也纷纷开口劝说:“就是,听说似乎你说过了今天就不要再见到他了,昨天他便连夜收拾了那些东西走了。”

那些人在劝说武松的时候,也不免对蒋门神有些讽刺。可见这蒋门神往日里也曾得罪过他们,奈何这些人实在是打不过那位蒋门神,才只得一直忍受着。

一行人从日上三竿一直饮到了夕阳西斜方才停止。自那日以后,这快活林中的各酒家赌坊兑方都时常去给施恩送银子,那方圆几里的更是各家都知道了有个叫施恩的。

经过这一次不但让施恩出了气,出了名,就连买卖都比平常多了好几成,这么一来,他是更加的敬重武松了,兄弟三个无聊时就常在酒店里待着。施恩志向便在经商挣钱,每日都在店里照看生意,武松爱喝酒,这酒店里的酒又任由他喝,困了便找个房间歇息,更是待的舒服,武大郎来到酒店里,依然喜欢烤炊饼,还喜欢跟厨子偷师学艺,店里索性又加了个一日只做五十个的炊饼。武大郎到底是烤了几十年炊饼的炊饼师傅,很快便有人慕名而来。

就这样,三个人不知不觉的在店里已经待了一月有余,秋风都已经吹了起来,随着短短一个多月的相处,三人的感情也更好了一些。一天早上,施恩刚刚起床打算开店营业,就看到门外有几个军兵正守在这里,见酒店的门开了,几个正合目歇息的军兵睁开眼睛,恭恭敬敬的询问:“施掌柜,那位打死了一只老虎的武都头在这里吗?”施恩搞不清楚来人的目的,但看这些人目光柔和,举止恭敬,似乎来找的并不是什么坏事。那些军兵似乎见施恩有些警惕,便从口袋中拿出了一块令牌:“我们是孟州守御兵马督监张蒙方衙内家的,特奉命令来寻找武都头。”一听原来是张衙内家的军兵,施恩稍微放心了些,开口询问:“你们可知张衙内找武都头是何事?”军兵们恭敬道:“听说那武都头是个英雄,我们督监特地让我们邀请前往做客,这就是我们督监的请柬。”

其中一位军兵一面说着一面在身上翻出了个请柬来。施恩闻言打开那个请柬翻了翻,那位张都监是他父亲的顶头上司,那字迹他也认得,的确是本人。

武松这个武都头也是归那位张都监管的,也不知此次到底是福是祸,施恩心中如此想着,却也知武松此次无论如何都是非去不可了。于是回了那些军兵:“那位武都头现在正在楼上歇息呢,既然是都监要见,那我便去将他叫醒。”军兵们得知消息皆是一喜摆了摆手:“不着急,找到人了便好。”军兵们在楼下等着,施恩见天气凉,安排小二给这些军兵们都奉上了热茶,自己则上楼去叫武松出来,给武松说明了一下具体的情况。

武松一听,原来如此,便知此次自己是非去不可了,他为人也向来光明磊落,于是和施恩交代了一声:“施恩兄弟,既然那位都监大人指明要我去,那我自然是要去一趟的,只是你知道我最担心的除了我自己便是,我那位哥哥了…”

武松话还没有说完,施恩便已经知道武松要说的是什么了,拍了拍武松,让他放下心来:“你放心吧,咱们几个已经在这里一起生活了一个多月,除了没拜把子之外,不就和真正的兄弟是一样的吗?武大自然也是我的哥哥,难道我还能委屈到自己哥哥不成?”

武松听施恩这番话说的情真意切,心中十分动容,见没有什么需要交代的了,便独自一人走到了门口去见那些军兵:“听说你们要找我武松?”那些军兵一听这话连忙又拜:“武都头,我们是奉都监的命令前来请您去做客的。”武松没有再和这些人多说,跟着对方一起离开了。

几人纵马很快便到了孟州府。那些军兵便带着武松去参见了督监。武松本身就生的膀大腰圆,面阔口方,剑目英眉,看上去便是一脸的正气凛然,那张蒙方一见到武松便十分的喜欢。听说武松爱喝酒,便差人拿出了珍藏十几年的佳酿,席间更是对武松夸赞连连,声称自己麾下刚有位亲信归家了,正好缺这么一位。

武松见这位张都监对他如此之好,对她又是赞不绝口,没有多想便谢过了张都监的请求。张都监得知更是高兴,很快便吩咐下人为武松安排了房间。见武松身上这几件已经有些旧了,于是叫了些下人,为武松量体裁衣。

武松尽管在张都监这里待的非常高兴,却也并没有忘记现在还正在施恩酒店里待着的武大郎。原本以为只是出门一趟便要回去,如果自己要留在这里了,那便再不好让武大郎继续在施恩的酒店里待着了。

武松想到这些便向张都监提起了自己哥哥的事情。张都监一听,原来这武松还有一位哥哥,那位哥哥此次并没有跟来,于是便想请求自己将他的哥哥给接过来,想也没想便答应了。毕竟只是接一个人而已,又能有何难,比起自己的麾下获得了一名忠勇双全的随信来讲,这些都不算什么。

张都监也果然没有说谎,才不过两天的时间,便已经派人将武大郎从施恩的酒店里接了出来。也是在这个时候,许多的人才发现,原来这位膀大腰圆,面阔口方的英雄武松的哥哥,竟然是如此一个身形矮小之人。

武大郎一来便遭受了不少的异样眼光,索性他的弟弟武松在这里,所有人都给武松一些面子,因此倒没有人真的对他说些什么,做些什么。尽管已经很多次的面临了这样的场景,武大郎还是忍不住心中有些悲伤。为了能够证明自己的价值,也不让其他人觉得他只是一个躲在弟弟身后的小矮子,武大郎想起了他之前在施恩的酒店里,和厨子学的那些手艺,于是向张都监提议起了想要在府里当厨子的事情。

张都监并未拒绝,甚至可以说因为他如今对武松的看重,就算武大郎没有任何手艺都可以来当厨子,大不了就是每个月一份月例的事情。但令他没有想到的是,武大郎做出的饭菜竟然真的十分美味,府里上下都赞不绝口,倒是没有浪费他那每个月的一两银子。

而武松也因为自己哥哥得了扶持的缘故,为张都监做事更加的尽心尽力起来。因为张都监对武松的信任的缘故,那些前来托张都监办事的人每次总要先见一见武松的面,于是纷纷都向武松送礼。

武松自知虽然收这些东西不好,但道理也是观常理默许了的规则,别人都做的事,若是自己不做倒是成了异类。

倒不如趁着这个机会,多攒下一些,将来也能护自己和哥哥,以及其他兄弟的周全。如此一忙碌起来,竟然就许久没有见过施恩了。

只是偶尔互相通一通信,也因为武松如今的位置,那些人就更加不敢欺负施恩了。

这一日,施恩一想到已经有两月有余没有见到兄弟两个了,于是便关了酒店来到了孟州府前来探望兄弟两个。

武松如今在府里混的正风生水起,府里府外没有哪一个不敬他的,闲暇的时间也变得多了起来。施恩来到孟州府打赏了一位下人托人转告武松兄弟两个自己如今来了。

武松接到消息来到门外果然就看到了正等在门口的施恩,施恩见武松身上正穿着官服,看上去十分潇洒心中隐隐佩服:“我就知道,武松兄弟这般英雄的人物就是在哪里也会有一番好造化的。”武松虽然客气了两句,但到底也是喜欢听赞美的话的。“武大哥现如今怎么样了?”

“托你的福,当初在酒店里学了些手艺,现如今在府里当个厨子也干的很是不错。”施恩闻言十分欣慰,探望过了,正要离开,武松却开口挽留:“来都来了,晚上时咱们兄弟三个再好好喝一顿叙叙旧吧。”“好。”施恩笑着点了点头,武松于他也与有着天大之恩差不多了了,他是真的十分感谢这位兄弟,才会现如今武松都走了,也没人敢欺负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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