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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1 / 2)

宋全绍怒气冲冲的走出去,几乎是一直在骂骂咧咧。

霎时那骂声停了,因为有一群穿着黑衣的男子朝他走过来。

宋全绍慌了,他后退几步,大叫道:“你们是谁!”

没人理会他的询问,首当其冲的人挥了挥手,瞬间那群人手中人人出现一把利刀。

宋全绍吓破了胆,赶紧转身逃跑,“这可是宫里!”

沉默着的杀手不跟他废话,抓着他的手臂一个扭动,那胳膊就再也用不了了。宋全绍撕心裂肺的叫,旁边的宫人却像没看见似的低头干活。

宋全绍毙了命。

远处的男人安静站着,似乎在看一场无聊透顶的戏,面色冰冷。

庄玄轻蔑的轻哼一声,掸了掸衣上的雪慢慢走过来,“竟然敢走正门,疯了吗。”

倒地的宋全绍已经翻了白眼,没办法回应庄玄的嘲讽。庄玄抬手轻叩两下牧慈院外的墙壁,里面就应声闪出一个便衣死士。

庄玄问道:“他们聊了什么?”

庄玄烦躁的闭了闭眼,他还是在欺骗牧慈。哄着他说不会在他住处安插眼线,但还是偷偷塞了死士进去。

死士凑到庄玄耳边轻声说了几句什么,庄玄瞬间睁大了眼,喜上眉梢。之前的阴霾一扫而空,扬着唇语气都轻快了些,“他当真是这个反应?”

死士是把他们的对话一个字不差的复述的,包括宋全绍质问牧慈是不是对庄玄动心了,也包括牧慈的默认和恼羞成怒。

庄玄本以为牧慈已经对他死心了,怕是要厌恶死他了,结果恰恰相反,牧慈感觉的到痛,才说明那是在乎他。

牧慈的喜欢是酸涩的,静默的,没想过说出口的。他那脆弱的情感伤疤,被反复割开,头一次被治愈,又在刚刚要愈合的时候被告知了,这一切都是假象泡影,是为了辱他,嘲他编出来的糊弄人的。他的心要有多痛,要有多痛啊!

庄玄本因着牧慈的喜欢笑着,又渐渐觉得疼了。他的心像被钝刀一下一下的划着,似乎必须要跟牧慈感同身受才行。他狠狠扇了自己一巴掌,又捂着胸口痴痴笑着,笑着笑着又红了眼,疯魔般的无声流了泪,转身一步一步的踏进了牧慈的住处。

————

牧慈脸色难看,烦躁又不安,他气愤的掀了桌子,却没能消下他的半片心火。

“你又来做什么?”牧慈懒得再维持表面的平和,语气极差,满脸戒备的盯着庄玄。

“等等……你脸怎么了?”牧慈拧着眉打量庄玄,他看起来有些恍惚,神色落寞,脸上还挂着泪痕,仔细看还看见一个红红的巴掌印。

牧慈恨自己的心软,但不得不说,庄玄这副样子看上去真是有些可怜。

庄玄没急着回话,而是步步逼近牧慈,最后又把他捞进怀里抱住。

“你……你放开我!”

庄玄正常了几天,几乎不会动手动脚,突然又大了胆子,牧慈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庄玄倒是没有别的动作,只是抱得前所未有的紧,眷恋沉迷的呼吸着周边的空气,待在牧慈身边,他的心境才能平和一些。

庄玄轻轻吐出一口气,含糊不清的说:“牧慈……我好想你。”

牧慈顿了顿,他尽量抑制自己的心动,却又无耻的贪恋这一刻的假象,僵着身子站的绷直,却没再推拒。

半晌,牧慈似乎经过了深思熟虑的开口:“……你要小心宋全绍。”

“……”

庄玄心里一阵翻腾,他低头看了看牧慈的头顶,没什么波澜的问道:“为什么。”

这下牧慈犯了难,一时不知怎么说,他皱着眉抬头瞪了庄玄一眼,“反正就是……他……你,你信我就是了!”

“好。”庄玄抿唇一笑,温柔点点头,留恋的盯着牧慈的眼眸。好想吻他,好想吻他啊。

“行了,”牧慈被盯得慌了,赶忙推了推人,烦躁的说:“……你放开我吧。”

庄玄没放开,反而箍的更紧了些,他沉着声,缓缓说道:“我信你,你也信我好不好?”

牧慈屏住呼吸,庄玄的声音好像下了蛊,让牧慈觉得又被牵着鼻子走了,他晃了晃脑袋,推着庄玄远了一点。

庄玄勾着牧慈的下巴,让他直视自己的眼睛,一字一顿的,认真的告诉他:“牧慈,我喜欢你。是认真的,不是骗你,也不想耍你。”

“你信我吧。”

牧慈的心砰砰直跳,他分明听多了庄玄的花言巧语,却还是忍不住无耻的心动。直到他被勾着下巴慢慢贴近,庄玄呼吸的热气都喷到他的脸颊上,他才猛地清醒,一把捂在庄玄的嘴上推开他。

牧慈的脸热辣辣的,却也没忘了思考,他刚才被迫盯了半天庄玄的俊脸,看着他那显眼的巴掌印出了神。

“你该不是在别人那吃了憋,来我这寻安慰了吧。”

牧慈厌恶的皱着眉,越想越觉得有理,怕是让别的什么人扇了巴掌,还伤心的哭得眼睛都红了,才想起来他这个可以随时找来戏弄一翻的人。

怒气正要发作,被庄玄突兀的一声轻笑逼破了功。庄玄笑意绵绵,“想什么呢?别吃飞醋。”

“谁吃醋?!”

牧慈急了,挣的力气出奇的大,一下子挣脱了束缚。

牧慈气得胸口起伏,讥讽道:“你且去找新欢吧,我不想跟你纠缠。”

庄玄哭笑不得,解释道:“牧慈,你何时见过我跟别人纠缠吗?怎么把我想得这么差劲,我不是什么滥情的人。”

“省省吧。”牧慈坐下来故作镇定的抱着肩,“当帝王的,谁敢说自己不滥情的,难道你就真的不纳后宫,不封皇后了?这很正常,没必要为了哄骗我就说这种话。”

牧慈觉得荒谬,就算是他,之前也是打算纳些良女,好为皇家开枝散叶。也有大臣塞了自己的女儿进宫,可牧慈忙着事业没空搭理她们。

庄玄烦躁的撩了一把头发,“我本来就对当皇帝没兴趣。”

他快步走到牧慈身边坐下,认真的说:“我敢说,如果你跟我在一起,我就只跟你一个人好,不会纳后宫。”

庄玄顿了一下,又觉得语言过于现代,怕牧慈听不明白,绞尽脑汁用了毕生所学。

“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

庄玄看着牧慈呆若木鸡的愣在原地,以为他还是不信,干脆地举起三根手指,“那我发毒誓,我要是负了你,我就天打……”

突然被捂住了嘴,牧慈似乎对这个很忌讳,即使红透了脸也要凶巴巴地警告他,“别胡说!”

庄玄眨巴着眼故作无辜,却用舌尖顶了下牧慈的手心。

牧慈瞬间手一麻,像是触电一般的弹开,手心像是被灼伤了一样酥麻。庄玄的视线发烫着盯着他,不闪不避,目不转睛。牧慈没来由的觉得热,许是地龙烧得太热了,热得他脑袋不清明,怎么样都说不出拒绝的话。

“只是嘴上说说……谁都办得到。”

牧慈声音发颤,却强装镇定的面无表情,其实那修剪成月牙形的指甲都被自己紧张的掰劈了。庄玄不禁失笑,伸手将那纤长的手指捋直,又十指相扣,紧紧握在手里。

庄玄靠他靠的很近,说话间吐的气都被刻意的吹到他的耳朵上,十分带有目的性的,庄玄轻声说:“一舟……想看实际行动,你要先答应我啊。”

牧慈忍不住抖了一下,捂着耳朵侧过头怒视庄玄,庄玄依旧笑眯眯的,分明是看穿了他的动摇。

不知不觉地,庄玄那胡作非为的手已经勾住了牧慈的腰,正慢慢收紧,像是要将宝物收入囊中。呼吸渐近,牧慈先败下阵来,认命的先紧闭了眼。

多日的忍耐在这一刻无处遁形,如雨后春笋破土而出。庄玄先是亲了亲他的额头,又吻上那垂涎许久的唇。

庄玄不舍得闭眼睛,想仔仔细细的看清牧慈的每个表情。他尽量小心翼翼的吮吸着,像是在触碰什么易碎品那样怜惜。刚刚心意互通,两人都显得有些急,即使只是简单亲吻,也磕磕碰碰的磨破了嘴。只不过一个故作矜持,另一个想要温柔些,全都只是抱紧了对方,却没急着索取。

两唇分开,两人都喘着粗气,牧慈的眼眸中上了一层水雾,整个人显得可怜兮兮的。他的手因为刚刚的情动还勾在庄玄脖子上,倒像是他情不可耐。

庄玄被勾的欲火焚身,他迫不及待地剥开牧慈的衣服,看着他白皙起伏的胸膛和可口的锁骨忍不住吞了吞口水。

禁欲的这些天,庄玄对牧慈的欲望已经濒临满点,他使坏的咬了咬那锁骨,在上面留了个牙印。牧慈有些臊得慌,忍不住就想要推开他,却被男人惩罚性的揪住两颗乳头,扯来扯去,粗糙的指头捻的那娇嫩的乳头变了型,肿的厉害。

牧慈忍不住弓了弓身子,低吟出声。他的理智告诉他要制止庄玄的动作,可手却只是轻轻搭在庄玄作乱的手上,到底没拉开他的手。

庄玄勾了勾唇,依旧在牧慈身上到处点火,眼神晦暗的直勾勾的盯着他,道:“想要了?”

牧慈咬着唇,下身分明立起来了,贴着庄玄的欲望互相顶撞。却还是嘴硬,声音沙哑:“不想……”

庄玄笑了声,下身轻轻蹭了蹭牧慈的,“我说错了,是我想要了,牧慈,一舟,好宝贝……快张开腿,让夫君进去。”

“下流!”牧慈脸颊通红,恶狠狠的骂,身体却实诚的泄了气,腿微微张开了个缝。

庄玄最喜欢牧慈这种心口不一的样子,觉得可爱得紧。他撕扯开牧慈的亵裤,那玉柱俏生生的挺立着,马眼处还冒着几滴淫液。

牧慈下意识想去遮,力气却散尽了,哆哆嗦嗦的也没抵得过庄玄的无赖。庄玄扒拉开他的手,竟扯着他的腿搭在肩上,把他那根东西含入口中。

“唔嗯……不要……”牧慈难耐的推着庄玄的脑袋,他怎么能,怎么可以……羞耻感冲刷着牧慈的脑子,变得迷糊不清晰。

庄玄无师自通,含着那东西嘬了嘬,三指扶住根部,送给口中更深。牧慈敏感的不经挑拨,抖着身子难以承欢,庄玄却嫌不够似的,另一只手绕到下面,探入了那紧闭晦涩的穴儿。

牧慈用手背抵在了嘴上,蹙着眉想抑制住声音,却无济于事。两处同时被侵犯,臀肉被掰着,穴口被戳弄的红通通的,还净欺负他敏感的地方。前面的那根东西被卖力侍弄着反复吞吐,吞的深了,恨不得连那囊袋也塞入口中。

牧慈初次体验,哪能受得了这种刺激,他那好看修长的脚趾紧紧勾起,嘴里冒出的呻吟逐渐高昂,揪着庄玄头发的手越发的紧。

“啊啊……嗯啊……不,不行了……我要去了……”

牧慈想推开庄玄的脑袋,他却越挫越勇,闻言像是受到了什么鼓励,把着牧慈的腰使劲舔舐龟头,穴里的手也拐着弯的快速抠弄。口腔温热,手指灵活,牧慈要被快感侵蚀了。

突然,庄玄狠狠一吸,牧慈尾椎骨一麻,招架不住就全然泄出了。

牧慈身体发抖,失神地喘着气,呆着看庄玄一脸平静的抬起了头,又舔去唇边的白浊,喉结滚动,竟是把那秽物全吞了。

高潮的余韵还未消散,就又被掰开了腿,淫穴粘稠,暴露在视线内,紧张的缩了缩。

庄玄看直了眼,他三下两下掏出冒着青筋的肉刃,急切的抵在洞口,分明已经忍耐到了极限,还非要可怜巴巴的问上一句:“我能进去吗?”

牧慈咬着牙,这个人不打一声招呼就进来的时候还少吗?偏生这次倒像是真的在征求同意,庄玄喘着粗气,在那穴口蹭了蹭,又欺身

温柔的吻了吻牧慈的唇,眼睛水汪汪的,却藏着深渊般的欲望,重复道:“我能进去吗?”

“……”牧慈握紧了拳,头一次不是因为欲望驱使,只是单纯看着他的庄玄的眼睛,就觉得难以招架,心底也软成一片。他一定是被下了什么迷魂汤,才搂上庄玄的脖颈,按着他的脑袋吻了上去。

没有说话,没有过火的动作。但彼此的心从未靠的如此近。庄玄只是愣了半秒,就抓回主动权,他急冲冲的啃了两下,就赶紧将抵在穴口的刃送了进去。

霎时,那媚肉裹紧了闯进来的东西,庄玄兽欲大发,腰臀发力,直直的撞着那嫩肉。他插的狠,牧慈低哑的叫着,手抓着身旁的被褥紧紧揪成一团。

“一舟,别抓被单……抱着我。”庄玄粗着气,将牧慈的手放到自己的背上,趁着他愣神狠狠一顶,牧慈下意识的一抓,庄玄的背上就被划出一道血痕。

“啊啊……不行……太……啊啊啊……太深了……会,会抓伤……唔……”

牧慈发丝散乱,清冷隐忍的面庞染上了潮红,他咬着唇,分明神志不清,却还想着别伤到庄玄。他拍打着男人迷迷瞪瞪的,感觉到庄玄近乎痴迷的不断索吻他,“一舟,你是我的了……是我的……你想怎么抓都可以……”

木床被撞的咯吱咯吱的响,少年被操的不知所向。他听话的抱紧了庄玄,任由人不断发泄欲望,被紧紧的箍在怀里,几次三番下意识想逃出,又被沉默着拽着腿抓回来。

“够了啊啊啊……嗯……啊啊……庄玄……我不行了……你,慢点……啊……”

无限的索取,庄玄揉弄着那臀肉,把那穴里粉嫩嫩的肉掰的露出来。慢,要如何慢得下来。他心心念念的人主动吻了他,他拼命想疼的人其实也喜欢他。只消想想,心里就被幸福填满了。

“我好高兴……一舟,我好高兴啊。”

牧慈迷迷糊糊的,觉得有水滴在自己嘴唇上,他下意识地舔了一下,是咸的……

咸的!

牧慈猛地睁眼,一时有些不知所措,“你,你哭什么?”

庄玄也是愣愣的,只不过那眼泪像开了水闸一样停不下来,噼里啪啦的滴下来。

牧慈抖着指尖将庄玄脸上的眼泪揩去,想了想,又吻了吻他的额头。

庄玄觉得心里像是被什么打了一拳,还是软绵绵的。

“一舟……你怎么这么好,你怎么这么不记仇啊。”庄玄咧着嘴扯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撑着手臂仔仔细细描摹牧慈的身体。

牧慈心里同样难受,他拧着眉拍拍庄玄的背,哄道:“我还没哭呢,你哭什么……行了,要做什么,今天都随你……”

“真的吗?”

“……嗯。”

庄玄果真重新打起十二分精神,激动的吻了吻他,笑得肆意,“那娘子一会儿要是哭了,可千万别怪夫君。”

“谁是你娘子……”

牧慈觉得自己好像又进了什么陷阱。

“一舟,睁开眼睛,这番美景要好好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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