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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足够强大了不会再有需要求人的时候/电话打过去前男友在(2 / 2)

自然是在他有生之年将叶家做得足够大,然后一点一点吞并蚕食掉那几个变态的产业。

让他们晚年落魄,最后才是真的落入他手里。

现在林敬槐搞这么一遭,叶应只觉得气血涌上来快要让他觉得眩晕了。他倒退两步坐回到沙发上,攥着手机恶狠狠地命令,“带他来见我。”

等人来的时间,叶应喝了很多酒。他趴在地上懒得起来,想起来那个雪夜,醉酒的母亲从楼梯跌落……

他记得很清楚,出门时看见楼梯地下满脸鲜血的女人时有多惊愕。哪怕平时跟母亲并无交集,甚至他一直认定他们并没有感情,可那一瞬间,恐慌感将他淹没。

他根本难以反应,踩着柔软的地毯连滚带爬的下去。柔软的女人的身体被他搂进怀里,他低声地哭,因为手机不在身上,想要去拿内线电话通知佣人叫救护车。

可他的手被按住了。

“阿应、阿应……不要做多余的事情……”

女人气若游丝,明明就算抬手也没有多少力气,但叶应就是被按住了。他睁大眼睛看着那双临死才恢复清明的眸子,喉结艰难地滑动,意识到他其实是被抛弃了。

这个愚蠢的、一生没有爱情这种无聊的东西就活不下去的女人,选择了抛弃他。

她根本不在乎他在这座庄园里遭受了什么,也不在乎有多少个家庭因为叶家人支离破碎,分崩离析,她眼里好像只有那个男人,因为失去了宠爱,便连生命也一道不想要了。

想明白了,叶应突然就冷静下来。他还是在哭,可确实不如刚瞧见这幅画面时那样无措惊愕了。

于是他就真没叫救护车。

他搂着母亲,任由她在自己怀里断了气。

从房间走出来的时候,叶应都有些昏昏沉沉的。他甩了甩脑子,头疼,但又无比清晰地意识到他就是这样的人。

他长成了糟糕的样子,这大概是林敬槐的母亲不愿意看见的。可他仍旧不愿意回头,他就是铁了心要把这条路走通,他能够接受林敬槐离开自己,甚至在这件事当中作为主动推进的人……

但他没办法接受林敬槐变成碍事的人。

大门打开,西装革履的男人出现在厅内。叶应下颌一扬,待到外面的佣人将门关上,这才嘶声问:“你不知道我想做什么吗……”

林敬槐根本大气不敢喘。

只看叶应站的位置,他就想起来那天自己看见叶应在楼梯底下呜呜哭泣的模样。他试探着往前走了一步,迎来了叶应更为大声的质问,自成年后惯会端着的人哭出了声,像是委屈又恼怒,声嘶力竭地冲他吼,“你到底怎么敢的!”

“阿应,你退后……你往后站……”

根本顾不得叶应现在对自己怒目而视,林敬槐一边低声地劝,一边小心翼翼往前走过去。可饶是他已经控制着不要惊动叶应了,恼怒的人仍旧不听不顾,一步往前像是想要朝他走过来。

结果真就踏空了,从楼梯跌落下来。

那一瞬间,林敬槐一颗心已经提到了嗓子眼。他狂奔过去赶在叶应跌到最底下之前将人接住了,可叶应还是扭了脚,疼痛让那张醉酒潮红的脸扭曲了,下一秒,他就感觉自己的衣领被紧紧揪住。

“林敬槐,爱情是这么重要的东西吗?你能不能告诉我,爱情怎么就重要到这个地步了?”

叶应是喝的有点多了,但不妨碍他明白林敬槐此举到底是为什么。

而就是因为明白林敬槐的意图,所以叶应才更加生气。

他看着林敬槐的时候,恍惚像是看见了那个愚蠢的放弃生命的女人。他根本难以理解,那种虚无的东西怎么就能够在人心中占据如此重要的位置,先有人放弃生命,现在林敬槐完全是把前途放弃了。

对这两个人的不理解像是一根针扎在脑子里,叶应差点就想问林敬槐,是不是不正常的那个人其实是他自己。

但这种事情,叶应是绝对服不了软的。他疼得已经面目狰狞,仍旧冲着林敬槐放狠话,“从今天开始,你对我来说就是个垃圾了,林敬槐。”

“你不要觉得这样能威胁我什么,从你放弃自己的价值开始,你才是真的彻底出局了。”

叶应面目狰狞,一方面是疼的,另一方面是真他妈难以理解无法接受。他始终觉得林敬槐应该是最理解自己的那个人,哪怕他们分开了,可过去很长一段时间,他们是真正的并肩前行的人。

现在这个混球就为了无聊的情情爱爱这样逼迫他。

第二天,叶应坐着轮椅去公司。司机开车经过公司正门的时候,他看见外面无数的记者扛着长枪大炮堵在那里,万幸是地下停车场审查严格,他才没有落得个在镜头底下破口大骂的地步。

进了公司,离紧急会议已经只有十五分钟。罗松忙得焦头烂额,但仍旧先把叶应堵在办公室里,提醒叶应,“你要记住,等下的会议中心只有林敬槐。现在损失已经造成了,叶应,你是专业的人,不要意气用事,我们得想办法把损失压到最低。”

叶应坐在轮椅上,双手交握,身体放松,表情几乎可以说是安详的,“宰了他。”

“……”

罗松头疼,啪的把手里的文件夹撂了。他气得站起身来,单手抄兜在办公室里来来回回的走,终于还是反驳,“不行,会影响我年底分红的。”

这次无语的人终于变成了叶应。

他冲着罗松扯出个假笑来,“放心吧,你难道觉得我在这种事情上面会失去我的专业性吗?”

“对。”

叶应再次无语。

他不想再跟罗松多说,只能自己遥控着轮椅往会议室走。助理把会议室的门打开,他老神在在的往属于自己的位置去,路上一众视线久违的让他觉得自己像是入了虎口的羊。

但是没关系。

他在自己的位置坐定了,很快又摆出一副冷酷无情的人渣霸总样子,点着公关部的老大来说处理方案。

这次是极为核心的内部会议,参会人很少,公关部老大抹了把额角的汗,终于还是先跟老板确认,“我们现在最需要确认的,是您和林先生他难道真的……”

叶应面无表情的点头,成功把公关部老大剩下的话都堵了回去。他扯了扯唇角,再度假笑,“你不要告诉我,这样一来你们就无法处理了。”

“当然不会!”

被叶应的眼神架在火上烤,公关部老大不得不把部门内的同事通宵整晚合计出来的解决方法摊开来。

叶应从头听到尾,发现林敬槐是确确实实给公关部的人出了个非常严重的问题。毕竟林敬槐昨晚上发癫,不仅叫了他的名字,还问他是不是爱自己。

活脱脱一副被公司老板当小情儿又被pua踹了最后自降身价的落魄样子。

叶应闭了闭眼睛,“要不换个思路……给我把罪名坐实了,让他成为受害人,应该不会对他的事业有多大影响吧?”

“这也不太行。”公关部老大如实回答,“您形象受损,对公司股价影响才是最大的。”

“……你直接告诉我,什么办法能把损失压到最低。”

“对外宣称你们是自由恋爱,林先生沉寂两年,之后再看是复出还是转幕后。”

叶应有感觉自己的血压已经上来了。

他头疼,回忆了一下自己昨晚醉酒对林敬槐说的那些话。当时他怎么说的来着?

他说林敬槐彻底出局了。

妈的,他这辈子最讨厌自己打自己的脸。

在公司折腾了一整天,叶应不得不接受自己手里最好用的一张牌一夕之间轰然倒塌的现实。公关部最终定论是让林敬槐先沉寂下来,后续与各个合作方的赔偿商量事宜有专门的部门负责,他作为大老板,已经不用再细致了解了。

因为脚扭伤了,下班前一个小时,叶应已经进了办公室躲清静。

他找了熟人的公司帮忙一起做危机公关,对面老板趁机狮子大开口,他冷笑,“是不是老子只剩下骨头,你都得嚼吧嚼吧再吐?”

得到了肯定的答案,他翻了个白眼,“江铎,别让你弟弟落我手里了。”

历尽艰难敲定了合作,叶应感觉自己已经是去了半条命。罗松进门来汇报工作,他满脸快要升天的淡漠,装了几分钟,又腾地坐起身,跟罗松强调,“所以就是不能跟前男友有事业上的牵扯。”

收拾收拾下班回家,叶应发现他和林敬槐的牵扯其实远不止事业上而已。他控制着轮椅驶进客厅,抬眼就看见林敬槐正从楼梯往下走。

那混蛋突然出现在他家里不说,穿的还是他很熟悉的居家服,鼻梁上架着一副金边眼镜,手里还捏着本书。

叶应沉默了,没有回头看站在自己背后的罗松,也没有扭头确认管家和副管家都在什么位置。他只是觉得稀奇,但也忍耐着没有问林敬槐到底知不知道这是他家这种废话,只是控制不住狞笑,“你是真藏得够深的,林敬槐。”

要说罗松在寻常事务中站在林敬槐那边,叶应是能够理解的。毕竟大学的时候,比起尽学了些脏手段的他,罗松确实要更看好专注认真的林敬槐。

可现在这人直接连叶家的佣人管家都笼络了,真的让他觉得恼火,又稀奇。

“什么意思啊,你现在是叶家的主人了?”

叶应说话的时候,眼里的恶意都不加掩饰。林敬槐知道这应该是个送命题,但他没有保持沉默。他顺着楼梯往下走到叶应身边,接管了轮椅让罗松可以离开即将成为战场的地方,然后推着叶应往客厅沙发那边去了。

“不要这么想,阿应。我过来只是因为这边够清净,记者狗仔都不敢过来闹。”

叶应抿唇,下颌线绷得很紧,面色还控制着没有变的太难看。他撑着轮椅扶手挪到沙发上坐下,眯起眼睛像是毒蛇一样打量着林敬槐,“你很喜欢现在这种状态?”

叶应不细说,但他觉得林敬槐应该要知道他所说的“现在这种状态”是什么意思。他有些恼火,等不及林敬槐给他答案,先没忍住低吼,“你本来应该光鲜亮丽的,就非得上赶着来给我做保姆是不是?!”

“这有什么不好?”林敬槐在叶应腿边半跪下去,脱了叶应的鞋袜仔细检查过扭伤的脚腕。他轻轻按了按,惹得叶应倒吸凉气抬手就推他肩膀,可他不退不让,从一旁矮几拿过早已经准备好的活血消肿的喷雾,喷在了脚腕肿大的地方。

把喷雾放回原处,他双手并用按摩着叶应因为久坐而有些发胀的小腿肌肉,抬起眼皮对上叶应的视线,“我们都需要休息了,阿应。”

“就趁现在这个机会吧,我们好好休息一下。你的身体有些超负荷了,管家说你已经吃了很长时间的安眠药。”

叶应眼皮子一跳,“他干脆把我一天吃几口饭也告诉你。”

林敬槐沉吟一声,“这个我倒是还没来得及问……”

“你滚!滚蛋!妈的你简直不知好歹!”

叶应气急败坏,可糟糕的是这人赶也赶不走。他脸色发黑,被林敬槐推进电梯上楼去换居家服。

两个人曾经是恋人,叶应不断在内心强调,“曾经是”,所以换衣服什么的,其实也没有那么特别需要回避。

实则是他真的赶不走林敬槐。

他板着脸换了衣服,路上尤忍不住冲林敬槐输出,“你脑子有问题是吧?真就做事情不顾后果?你知不知道公司里的人因为你犯病要加多少班才能尽量挽回损失?”

“而且你有没有想过,你是演员,你需要为你的导演你的同事你的粉丝负责。你突如其来搞这么一出,真不怕出事?”

林敬槐面色沉静,一点没有被叶应的观点绑架,反倒自然解释:“我演戏的时候,对他们充分地负责了。”

“至于公司里的人,等到风头过去,我会去问候的。”

林敬槐一条一条头头是道,叶应知道这是怎么都说不通了。他垮着脸,因为自己的口才拼不过林敬槐而不满极了。

这种情绪一直持续到晚上,林敬槐硬要挤进他的房间里。

叶应在房间里面,轮椅刹住车了,他一手抵着房门,因为是坐着的,必须要仰头才能对上林敬槐的视线。他本来就讨厌这种被俯视的感觉,尤其眼下的情况已经让他烦躁不堪,于是他开口就骂:“你能不能老老实实滚出去?!”

说实话,叶应觉得现状真的太荒唐了。他在自己家里,被管家佣人放生了,以至于被林敬槐堵在门口,进退两难,没有一个人想着要来站在他这边。

他开始回忆,是不是自己开的钱不够,才会让这些人轻易就被林敬槐笼络。可不管怎么想,他都觉得无法接受。

“这他妈还是不是老子家了!”

“当然是,阿应,你不要生气。”

嘴上说着安抚人的话,但林敬槐还是强行把门推开了。他跻身进来,顶着叶应的瞪视反手关上门,解释道:“因为他们都很担心你。”

林敬槐确实经常跟叶应的管家联系,但从一开始,就是管家先开始的。老先生知道叶应的小毛病,也知道叶应嘴硬爱装相,所以时常因为叶应的状况不好而跟林敬槐通气,话里话外都是希望林敬槐能够回来。

除去林敬槐和叶应,谁都不知道他们到底是怎么闹到这一步的。怎么头一天还相携回家的人,第二天就撕破脸了。

谁都看不明白。

尤其叶应和林敬槐的关系,根本不是亲密两个字就能简单概括的。他们算是叶家老一辈掌权人手底下最年轻也是最后的受害者,两人的少年时期近乎是形影不离,彼此作为支柱走过来的。

无论如何,老先生都觉得这两人之后还是应该在一起的。

“我们一起,都会好起来的。”

叶应已经对林敬槐的疯话表示习惯了。他自认为是习惯了,也觉得应该能够保持平常心的。可等到进到浴室里准备洗澡,他还是很轻易就被林敬槐惹得气恼了。

“我觉得你就算想来我家当保姆,也得明白最基础的保持距离才行。”

佣人提早给浴缸放好了水,但叶应没有第一时间进去。他撑着盥洗台单脚站立,看着试图进来和自己一起洗澡的林敬槐,面如菜色。

“我让人给你准备房间,你能不能要点脸?”

天知道怎么回事,看着林敬槐只穿着内裤进浴室的时候,叶应一颗心已经提到了嗓子眼。他不合时宜的想起来林敬槐外出休息期间自己最后一次给林敬槐打电话的时候,那时候林敬槐在手淫。

虽然当时两个人已经分开一段时间了,但叶应非常有自信,确信林敬槐当时肯定是在意淫他。他脊背爬满了鸡皮疙瘩,再一次认识到了林敬槐不要脸的程度,但仍旧想要争取一下,“你去别的房间,我不骂你了。”

这话一说出口,叶应咬紧了后槽牙,已经恨不得扇自己耳光了,因为毫无疑问,他这就是退让无疑了。他紧紧盯着林敬槐,说服自己只要林敬槐能够接受他的条件,也算不错。

而林敬槐果然没有让他失望。

“你还是骂我吧。”

朝着叶应走近两步,林敬槐完全是仗着叶应现在养伤不能大幅度活动,所以丝毫不收敛了。他直接将叶应圈在怀里,三下五除二把人剥了个精光,看着裸露出来的漂亮肉体的时候,他没忍住舔了口唇瓣,“你在这种时候骂我,也只会让我更兴奋。”

“……”

颈侧的皮肤被吻过,叶应反手撑着台面,看面色颇有些心如死灰的意思了。他知道自己今天肯定是躲不过了,嫌弃的偏着脑袋不愿意让林敬槐吻他的唇,却不想林敬槐很快顺势往下了,舌尖舔舐过锁骨,最后唇舌并用含住了他的奶尖开始吮弄舔吸。

他眼皮子一跳,面色已经开始发紧,五指张开了抓着林敬槐的头发,但又因为欲望起来了,并没有真的把林敬槐扯开。

双方契合的身体在这种情况下反应异常迅速,叶应有些嫌弃,可确实能够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在给林敬槐回应。他烦躁,忍不住低斥,“真该让喜欢你的人看看你的贱样!”

林敬槐眼睑一抬,对上叶应的视线,“要让他们看我舔你的穴吗?”

“……”

叶应头一次盼望着林敬槐能够是个哑巴。

就干脆做个哑巴花瓶,不需要拿什么奖给他赚多少钱。林敬槐不气死他,他已经很谢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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